她用尽全力抱住方华，热烈回应，既向他开放自己的身体，也探索他的身体，摈弃一切杂念，心头只有浓浓的爱意。
在长空下，在大地上，在异域古城中，在祭坛水幕内，他们吻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吻到天地尽毁纪元崩灭。
浪漫到死！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沮丧：
“你们……好啊！”
纪雨筠吃了一惊，连忙止住动作，方华也将脸从她胸口移开，满面诧异之色。
“嗖”的一声，某个物事平空出现在两人身旁。
一尊紫玉雕像。
方华尴尬地笑了笑，道：“紫薇，你来了。”
紫玉雕像渐渐软化，变成一个千娇百媚、即使比纪雨筠也毫不逊色的佳人。
她眼中含泪，一副伤心欲绝状，好像妻子把丈夫和情人捉*奸在床。
纪雨筠失声道：“穆紫薇！”
方华坐起身，挠着头皮道：“紫薇，这个……那个……呵呵呵。”
穆紫薇颤声道：“你们竟敢这样……”
纪雨筠本来有些难为情，但见她如此模样，好像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禁来气，道：“穆紫薇，我们这样有问题吗？”
穆紫薇怒道：“难道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你说！”纪雨筠道，“我未嫁，他未婚，发乎自然，再正常不过。你又是什么身份？”
穆紫薇道：“我的身份……”
纪雨筠道：“你乃大汉神宗弃妃，非要说你和方华的关系，也不过是他母亲的朋友，一个阿姨辈，你有何资格指责我们？”
“你……你……”穆紫薇气不打一处来，道，“自己赤身裸*体，还厚颜无耻侃侃而谈，你要不要脸？”
纪雨筠脸蛋微红，深吸一口气，道：“我与爱人相处，你无故出现，你又要不要脸？”
两女唇枪舌战，方华惴惴不安，本来天京最美的两个女人同时出现是值得骄傲的事，但没想到是这种场合，他夹在当中，实不知如何是好。
穆紫薇指着他道：“刚才她没回答你的问题，我来回答。你受伤期间我虽在沉睡，但神魂不离你周围，你的经历我都知道。”
方华只好点头道：“你说。”
穆紫薇道：“你身中催*情*药剧毒，当时有两个女人愿意献身，为你驱散药性，但在最后关头……”她指指纪雨筠，厉声道，“她退却了！真正奋不顾身救你的是月奴！”
方华目瞪口呆。
穆紫薇道：“月奴为了替你疗伤，不惜献上自己的清白之躯，被丧失本性的你折磨得死去活来。纪雨筠呢？她口口声声说是你的爱人，可她根本不愿为你分担，她唯一爱的只是自己！”
纪雨筠身躯微颤，想要分辨，却什么也说不出。
穆紫薇指着自己道：“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当初我精神分裂，陷入情网，但即使我爱你入骨，也始终不打搅你。今天你若和月奴在一起，我绝无二话，因为你曾说过，你的第一次只能给月奴。可你怎能和她……这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在一起？”
纪雨筠勃然大怒，喝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他？你懂什么是爱？”
“什么是爱我当然懂，”穆紫薇淡淡道，“对他比自己好，关心他超过自己，为了他愿意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这就是爱。你做得到吗？”
纪雨筠无言以对。
这话问住了她，因为她确实做不到。
这话也给了方华当头一棒，令他深感羞愧。
这样的爱，他如何承受得起？
不论月奴，纪雨筠，或穆紫薇，他配得上谁？
他爱过谁？
别人在讨论对他是否用情够深，他又对谁用情够深？
生活从来不是简单的拥有和享乐，而是付出和舍弃。
没有付出，不配拥有。
第315章 冰骨火肌，虚空元脉
争吵过后，三人都陷入了自己的心事。
方华思考的，是配不配的问题。
纪雨筠思考的，是爱不爱的问题。
穆紫薇思考的，是真假虚实的问题。
深思有助于冷静，但往往也会导致沮丧，想得越多情绪越低落，最后只剩灰心丧气。
沉默良久，方华首先发话：“我试试破开阵法。”
他岔开话题，穆紫薇表示支持，道：“我也试试。”
纪雨筠盘膝而坐，道：“我先恢复体力。”
她有几分怨怼，本来挺美好的事，因为穆紫薇的出现变成这样，而她身上连一块布也没有，穆紫薇凭什么这样对她？方华又为什么不帮她？
想着想着她就紧张起来，怕方华心系月奴，再不把自己当回事，同时又感到不忿，她是什么人？她做了这么多，难道连一个女仆也比不上？她为什么要受这种罪？
穆紫薇并不急着破阵，来到纪雨筠身旁坐下，欲言又止。
“你什么也别说。”纪雨筠冷冷道。
穆紫薇叹一口气，道：“有一次在田园居里，我发功试探你，你说我不够‘简简单单、干干净净’，当时我深受精神分裂之苦，一个自己是皇宫里提心吊胆的贵妃，一个自己是天真烂漫享受爱情的少女，这种状态影响至今，我已晋升七星知圣初阶，却仍无法令两个自己融合。”
纪雨筠看她一眼，道：“你想问我修行的窍门？”
穆紫薇望着方华，道：“本来我的仰仗是他，因为不论哪个我，都非常喜欢他，他是统一不变的标杆。但我知道这是错误的，对西宫贵妃穆紫薇来说，他是我最好姐妹的儿子，我看着他长大，是一种疼爱宠溺。对少女穆紫薇来说，他是我不曾得到的梦想，我用他来填补十八年的空缺。现在的问题是，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纪雨筠指指自己小腹，道：“看见这两朵花了吗？因为他才有第二朵，那么他对我来说算什么？”
穆紫薇道：“总之不是爱人。”
纪雨筠淡淡一笑，道：“以你的思路来说吧。他对我修行有益，他可以增强我的缤纷体，他身边有小尘前辈，阿根伯前辈，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可能来这种地方旅行，他不但能让我修为更强，也能让我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说穿了只有一句，我在利用他。”
穆紫薇眉头微皱，道：“你想说的是，我也在利用他？”
纪雨筠答非所问：“西宫贵妃穆紫薇对他的疼爱，少女穆紫薇对他的爱恋，是真的吗？”
穆紫薇道：“是真的，我用生命保证。”
纪雨筠道：“那么刚才被你打断的我，那个和他拥抱亲吻的纪雨筠，也是真的。”
穆紫薇不说话，深深向她望去。
纪雨筠一字一句道：“我说他是我的爱人，同样是真的。”
沉默良久，穆紫薇道：“这是否就是简简单单、干干净净？”
纪雨筠道：“你觉得是，那就是了，别人质疑关你什么事？”
穆紫薇有所触动，道：“或许我不该破阵，而是应该坐下练功。”
纪雨筠瞥她一眼，道：“想让自己更真实的话，脱光衣服练功更好。”
穆紫薇笑了。
纪雨筠脸色平静，但眼神也漾出笑意。
然后穆紫薇开始脱衣服，傲然道：“说到比美，我穆紫薇从来不惧任何女人。”
纪雨筠没料到她真敢脱，呆滞半晌，撇嘴道：“怕你啊。”
穆紫薇很快让自己变得像初生婴儿般清洁溜溜，盘膝坐在纪雨筠身旁，尽情展示她绝美的胴*体，又指指前方的方华，轻笑道：“我对他不设防，他早看过了，所以哪怕他和你……那样，也始终很平静，原因你懂的。”
这话的意思是，既然已看过凤凰，谁会在乎山鸡？
纪雨筠打量几眼，不得不承认穆紫薇真的很美，即便她自我感觉再好，在穆紫薇面前也得意不起来，老天爷对她格外宠爱，但何尝不青睐穆紫薇，尝惯了傲视群芳的感觉，今天终于找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任何方面都不输给自己。
“你高兴就好。”纪雨筠淡淡道。
两个女人谁也不服谁，唇枪舌剑也难分胜负，那么只好在修为上一较高下了。
“等我成功融合，我的修为就超过你了。”穆紫薇道。
“我会在七星知圣中阶等你。”纪雨筠道。
“十六年前我抱着襁褓中的他，当时就认定，他是我的。”
“从我打他一个耳光又和他母亲大吵一架时起，我就没准备放过他。”
“我有琅嬛梦境，那是只属于我和他的秘密领地。”
“我有缤纷体，总有一天花朵会开满我全身。”
……
两个天京最美的女人，就这样边斗嘴边修炼，还赤*裸着身体，如果被外人看见，恐怕要惊得跌落下巴。
可惜方华没有眼福，此时他已完全沉浸在另一种状态中。
世事竟有如此之奇，方华在破阵的过程中，无意间找到一条路子。
只属于他个人的修炼之路。
末日之城是第三纪元的超强法宝，自带千千万万道防御阵法，可融入宇宙暗空，穿梭于各种次元，因而即使第三纪元崩灭，仍无法摧毁末日之城，在时空乱流中飘荡亿万年。
飘荡期间，末日之城吸纳时空乱流的宇宙元能，经过阵法过滤净化，变成宝贵的灵气，久而久之，灵气化成灵液，加上星光照耀和城内的灵树灵草，逐步建成**的生态系统，令城中的灵体生命代代生存。
灵气和灵液的本源来自宇宙，而方华有虚空元能，是宇宙中最宝贵的元气，他认为破开水幕阵法必须依靠虚空元能，不料歪打正着。
方华提取体内的虚空元能，通过手臂与水幕壁垒接触，突然间，他感受到了宇宙的气息。
这不属于他所在的宇宙，而是更古老的第三纪元，那个伟大的修真时代。
不同的文明有不同的修炼体系，方华无法汲取修真时代的修炼精髓，但可以得到启发。
这种启发来自“五行”。
金、木、水、火、土五大本源。
凑巧的是，方华曾吸收过两种本源，既“水之核”和“火之核”。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