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来袭:娘子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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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来袭:娘子当自强-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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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我是你娘啊!”孟雅失声叫道,她瘫在椅子上,一边落泪一边说道:“难道全心为你的娘,就比不上一个萧清吗?你可知道他萧清是谁,你可知道他是我们娘儿两的仇人,你就不能体谅为娘心里的苦,心里的难受吗?”

萧颜背对着孟雅,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说道:“如果你是我娘,如果你是萧家的孟雅,如果你还爱着爹爹,如果你还尊重爷爷,那么别再做这样的事,还有今天的事,如果你敢告诉哥,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更不会放过你。”

出门的那一刻,冷风刺激下,疼痛的感觉灌入心口,身子一软,她斜斜的向后倒去,本以为迎接她的是冰冷的地面,却被一双有力的臂弯扶住,脖子上的丝巾在那一刻突然落下,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月现形,从荀子修手中夺过萧颜,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朝偃月园走去。

荀子修笑着摇摇头,在月的眼里,他还真是他们家主子的敌人呢。

弯下身子,拾起地上的嫩绿绣兰花的丝巾,荀子修眼前闪现过萧颜脖子上画上的一只红色蹁跹蝴蝶,那蝴蝶画的极真,极美,显示出作画之人技艺非凡,只是她眼睛看不见自然不会作画,月作为暗卫自幼习武,只怕拿剑比拿笔更简单,那么是谁有这样的技术又能在她脖子上作画呢?

是初旭么?

要亲密到何种关系,他才能在她脖子上画上这样一只精细到极致的蝴蝶?难道他们之间已然有了肌肤之亲?

坐在宽宽的窗梗之上,靠着窗框,不知为何,她特别喜欢这样坐着,抬手间指尖摩挲着雪白脖颈之上的红色朱砂点的蝴蝶。

月轻声说道:“主子,他只是瞥了一眼,可能只是看到了蝴蝶。”

萧颜淡淡一笑:“无谓,也该消了,明日便洗了吧。”

“是,主子。”

如同理顺心中的混乱一般的,她理了理在额前在风中凌乱的青丝,问道:“月,跟在初旭身边的暗卫,你可见到过?”

“主子和温公子相处之时,偶尔在暗处打过照面。”

“他应该是初旭最信任的人吧?”有些事,只能由最信任的人做。

“据说他也是温家最好的暗卫。”

萧颜笑笑,最好的?月心中似乎怀有较量之心呢?思及此处,萧颜笑问道:“想与他较量一番么?”

月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跪下说道:“请主子成全。”

垂着左手,只右手握住盲竿,点着地面,她缓缓的走入书院,许久未来这个她建立的书院,竟陡然有了几分陌生的感觉。那墙角的花,谢了的,开了的,四季都包含在内,清雅的菊香弥漫整个书院。

想起那个义正言辞的男人,她忍不住轻轻的叹息,人走了花却仍旧循着自然的方向开着自己的使命,落下自己的情思,周而复始。

下课后,温初旭淡淡然从屋内走出,笑道:“怎么来了?”

“许久未来书院了,过来看看这帮调皮捣蛋的家伙怎么样了。”萧颜笑道,将手中提着的点心放下,招呼其他人过来拿。

这时,上次挑衅的易青将绿豆糕扔进嘴里,一边咬着,一边问道:“小姐,你可真的很久都没来书院了,我还以为书院改姓温了呢?”

“易青,你又在胡说八道了。”一个蓝衣服的男子走过来拉着易青,易青撇撇嘴,不说话。

萧颜淡淡一笑,转而问道温初旭:“我们打个赌,可好?”

温初旭似乎也来了兴趣,问道:“玩什么?”

“月是萧家最好的暗卫,你也派出温家最好的暗卫,两人打一场,如果你赢了,书院就改姓好了,反正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你在打理。”

“比武么?”温初旭淡淡的重复,语气中听不出同意还是不同意。

“难不成温夫子教导了我们半天却原来自家训练出来的暗卫都见不得人?”易青冷嘲热讽的说道。

“看来我是不答应也不成了。”温初旭轻声唤道:“穆海。”

青衣带笑的男子,拱手出现在易青身后,毫无声息,活脱脱将易青吓了一跳,而月也随之出现,往日如死水的目光中闪耀着兴奋。

“初旭认为谁会赢?”

“这不好说,不过若是书院作为你的第一份嫁妆的话,我倒是希望穆海赢。”

温初旭与萧颜说话间,穆海与月已然同时拔剑对立,穆海朗朗的笑着,眼中却一片冰凉,而月持剑挺立,冰霜的脸,死神般的目光,浓烈的杀气在两人之间炙热的燃烧着,压得周围书院的学生喘不过气来。

“月,点到即止。”

“穆海,点到即止。”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生怕这两人一时争斗,伤了任何一人,毕竟一个好的暗卫不好培养,更何况是一个拔尖的?

全神贯注的倾听中,萧颜只听见,长剑碰撞的声音和衣帛粉碎的呲裂声,兴许是没有习练过剑法,丝毫想象不出二人的剑招,只能静等着结果。

内力相撞,二人同时分开,月拔出随身的另一把长剑,两剑在手,严阵以待。

双手剑?穆海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萧家的暗卫什么时候竟然习得了双手剑?据他所知这双手剑若是修习得当,可是必须两只手使出截然不同的招式才有杀伤力,不然便等于是加倍用力在同样的招数上,便是双剑,而不是双手剑。

月冷眸冰凉,右手长剑攻向穆海的右侧,左手长剑却使出了一招雪飘人间,当真如同两人,在穆海手忙脚乱躲过右边,挡住左边的时候,月右手长剑剑柄哗啦一声开出另一端的锋利断剑,紧追穆海,剑锋穿过穆海的右手衣袖,呼啦一声整片割下,正欲再向前,一只茶杯盖挡住月的进攻,温初旭淡淡的说道:“穆海输了。”

穆海紧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臂,说道:“主子说的是,如果刚才月姑娘手下留情,穆海这条手臂只怕是不保了。”

月冷冷的收起长剑,穆海问道:“敢问月姑娘这剑是何人设计?”

设计的这般精妙,竟连他从表面上都不能看出丝毫机关。

月不答,只是冷冷的说道:“论武功,我不及你,半年后,你我再比一场。”

这是她身为萧家第一暗卫的傲气吗?穆海笑道:“乐意奉陪。”

“看来这第一份嫁妆真不好拿啊。”温初旭笑道:“月,你何必如此拼命?竟不肯成全温某的一番迫切?”

月面无表情的说道:“职责所在,告辞。”

说罢,月又消失在暗处,穆海亦紧随其后消失。

笑了笑,温初旭回头,只见石桌之上摆一块碎做两半的玉佩静静的躺在那里,流光之下,玉质通透温润,显是时间最珍贵的白玉。

“我想它既然碎了,或许现在回到原来的地方比较好。”

清冷的声音仿佛从遥远之地飘来,恍惚间他竟以为他们之间隔着跨不过去的距离,就像这玉佩的碎了的裂痕一般,永远不会消失。

这玉是定亲的信物,亦是温家女主人的象征,若然碎了,代表着什么?

“颜颜,玉会碎,但是我的心,你当知道从来没有变过。”

握住竹竿的手再一次拽紧,低垂的长长睫毛不住的颤抖,她轻声说道:“你说过的,记住当时的感觉就好,我记着在,初旭,我始终记得那日雨中小亭你我初次相识,你说的定能二字,一辈子不忘。”

站起身来的一刻,不知是女子常来的贫血还是什么她头昏昏的,身子更是摇晃的厉害,手上的水晶再次不安的闪动着光芒。

温初旭想伸手扶着她,却被她躲过,萧颜轻声说道:“抱歉,今天我想自己走。”

出门的那一刻,风百里急忙扶住萧颜,却触碰到她那受伤的左手,剧烈的疼痛,不知是从心发出,还是因为所烫的伤疤,她闷哼一声,脸色苍白如纸。

“小姐,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风百里扶住萧颜的另一只手问道。

萧颜撑着站起来问道:“百里,你的观察怎么样?”

风百里扶着萧颜到前方坐下说道:“穆海手上确实有伤,只是不止一条伤疤,约有五六条,每一条都粗大可怖。而温公子至始至终表现都很平静。”

“是么?”萧颜苦笑,即便人如何伪装,表现的如何平静,那一刻她和他如此的靠近,她却在他身上嗅到了紧张的感觉,真实而浓烈。

“不过,在月砍下穆海整条袖子的时候,我看见温公子右手食指突然抖了一下,只有一下。”

“够了,不要再说了,扶我回去吧。”

风百里看向萧颜,心中问着自己为何小姐的眼中隐隐透着一种绝然?温公子和小姐出了什么事吗?

一个人坐在红色的长廊中,曾经的夏日已然逝去,就如同曾经的她,恍惚间那当晚夜半之时那悠扬婉转,温暖人心的笛音萦绕在耳边。

也不知做了多久,待她回过神来,空气中真的飘扬着音符。

放下唇边的玉箫,荀子修淡淡的说道:“夏天可以在这里坐着睡一夜,但是秋天,那样必然会受凉。”

“所有好听的话,所有关切的话,为何自你口中说出总似变了味儿一般?”

“大概是因为我天生让人讨厌吧?”荀子修自嘲的笑笑,将一方白色丝巾送到萧颜手上,抬眸处赫然发现她脖子上的蝴蝶已然擦拭干净。

萧颜握紧手中冰凉的丝巾,站起身来,伸出手,任风卷走手中的微凉。

“其实丝和玉,都是凉的。”

看着萧颜的背影,纤瘦的身子,瘦弱的肩膀,什么时候她清减至此,竟然连衣服都撑不起来了?

秋风捉弄,偏偏被萧颜扔掉的那一方丝巾竟然有奇迹般的落在他的面前,荀子修蹲下身子,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丝巾,自言自语道:“你是不想走么?可是怎么办,你的主人不要你。”

淡淡然,荀子修缓缓站起身来离开,奇异的风一刮,那方丝巾竟然漂浮在他面前,又缓缓落在地上,荀子修手指着丝巾说道:“我警告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拂袖离去,也不是是否是他太过用力,带起轻微的风,丝巾贴上了荀子修的长袖。

“邪物!”荀子修啐了一句,一把狠狠的抓住丝巾,可是丝巾本就是柔软之物,那般的狠在这般的柔下,如同一拳打在泡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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