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啊你别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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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啊你别开花-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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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视线却避开了他,盯住了另一个人。


这个人在扶梯口一闪就不见了。


他叫王欣。


我忽然意识到这只鹦鹉跟他有着某种神秘的关系。


是的,我跟他结了仇。尽管这件事过去七年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化解。那件事我都记着,他肯定更记着。


你如果说一个女孩只会“学舌”,就是把她比成了一只乖巧的鹦鹉,甚至是褒义。


但是,如果说一个大男人是鹦鹉,那就是侮辱。一个男人立世,靠的正是精神和思想。


有人说,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主子,一种是奴才。


如果,骂一个奴才型的男人,也许没什么。但是,如果这个被骂的人其实是一个主子型男人,他当奴才是不得已,这就麻烦了,因为你打了他的七寸。


我整疼了他。


毫无疑问,现在,他来整了。


他养了一只鹦鹉,通过训练,他在它大脑里灌输了这些恐怖程序,再通过别人,千方百计地把它送到我手……


我不知道他训练这只鹦鹉花了多长时间,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三年,也许是七年……


我越想越觉得,这只鹦鹉的眼神就是王欣的眼神!


夫妻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时间久了,会长得越来越相像。那么动物跟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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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恐怖的鹦鹉 柒 诅咒 3


第二天,正好年总从香港飞来,我跟他来到海淀区阳台山一个位于寺庙里的茶苑,一边喝茶一边谈工作。


说着说着,我突然问他:“年总,上次那个魔术师是你的朋友?”


“哪个魔术师?”他问。


“就是我送到机场的那个。”


“噢。”他这才想起来,“我不认识他。那天,我一个老同学突然打电话来,问我能不能把一个朋友送到机场,不一会儿,那个人就来了。”


我敏感地问:“你那个朋友叫什么?”


“叫王欣。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那天我开车回家的时候,心乱如麻。


我终于明白了,这只恐怖的鹦鹉其实是一个武器。


我决定,明天把它带到鸟市去,有人买就卖掉,没人买就送人。


想起多年前骂王欣那句话,我忽然感到有些后悔。


这倒不是因为我害怕了,我是觉得不该在人格上侮辱他。


他既然至今都耿耿于怀,至少说明他不是一个甘心做鹦鹉的男人。


天已经很晚了。


年总住在了山上,在审看一些帐目和策划书。我是一个人回来的。


也许是因为茶水喝多了,我感到腹部很胀。我想回到家再解决,就把车开得飞快。


本来我是下山,前面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上坡。我就把油门踩下去,车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突然加了速,飞快地冲了上去。


我陡然感到了惊慌,因为车速太快了,不该这么快。我急忙把油门抬起来,奇怪的是,车速却没有减,反而越来越快。


我的手脚一下就有些不好使了。


路两旁一片漆黑,车灯照在路面上,一片惨白……当我意识到这个景很熟悉的时候,头皮一下就炸了。


这时,山路突然转了一个弯,我看见迎头开过来一辆黑色桑塔纳。


我一惊,急忙扭转方向盘,根本顾不上变光了。


那辆黑色桑塔纳擦着我的车身开过去了,而我差点撞在路旁的一棵粗壮的钻天杨上。


我一脚把车踩死。


车轮停在公路旁的黄土上,灯灭了。我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半天,我的大脑才开始慢慢转动。


我想起来了,这地方位于阳台山的半山腰,东西走向,正是一段“怪坡”,媒体曾经报道过。


“怪坡”没有让我感到多么恐惧。专家对这段“怪坡”进行过考察和测量,认为主要是由于参照物造成的视觉误差。


让我感到恐惧的是昨夜那句冷森森的话:“撞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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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恐怖的鹦鹉 捌 哭


我回到家里,全身疲惫。


打开灯,我看了看王欣还在栖木上站着,他身上的羽毛已经所剩无几,一双红色的眼睛依然盯着我。


我想对这个曾经共事两年多的人笑一下,却没有笑出来。


我径直走进卧室,把窗帘拉严,然后脱衣躺下了。


关了灯,我又陷入了黑暗中。黑暗是永恒的。


我已经三十五岁了,在这漫长的时光里,很多东西在内心里生长,又死掉,但是我的禸体一直活着,这样就积存了很多尸骸,本来该清理一下的,却没有足够的时间。


今晚上,我将和一个男人一起,再度过一个漫漫长夜。


我莫名其妙想起了亚婕那身鲜红的唐式红色对襟袄,还有那红扑扑的笑靥……


半夜时,我听到了一阵哭声。


是一个男人在哭,嗓音嘶哑。那声音忽近忽远,很绝望,很悲凉。


我太累了。我在半梦半醒中,聆听着那哭声,满心恐惧,却没有彻底醒过来。


恍恍惚惚,鲜红的亚婕站在了我面前,她幽幽地看着我,眼泪流下来,轻轻地说:“你太瘦了……”


清早,我起了。


想起昨夜那嘶哑的男人的哭声,想起亚婕那红色的唐式对襟袄,我无法断定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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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里,全身疲惫。


打开灯,我看了看王欣还在栖木上站着,他身上的羽毛已经所剩无几,一双红色的眼睛依然盯着我。


我想对这个曾经共事两年多的人笑一下,却没有笑出来。


我径直走进卧室,把窗帘拉严,然后脱衣躺下了。


关了灯,我又陷入了黑暗中。黑暗是永恒的。


我已经三十五岁了,在这漫长的时光里,很多东西在内心里生长,又死掉,但是我的禸体一直活着,这样就积存了很多尸骸,本来该清理一下的,却没有足够的时间。


今晚上,我将和一个男人一起,再度过一个漫漫长夜。


我莫名其妙想起了亚婕那身鲜红的唐式红色对襟袄,还有那红扑扑的笑靥……


半夜时,我听到了一阵哭声。


是一个男人在哭,嗓音嘶哑。那声音忽近忽远,很绝望,很悲凉。


我太累了。我在半梦半醒中,聆听着那哭声,满心恐惧,却没有彻底醒过来。


恍恍惚惚,鲜红的亚婕站在了我面前,她幽幽地看着我,眼泪流下来,轻轻地说:“你太瘦了……”


清早,我起了。


想起昨夜那嘶哑的男人的哭声,想起亚婕那红色的唐式对襟袄,我无法断定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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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恐怖的鹦鹉 玖 出卖


为了这只鹦鹉能长出新羽毛,我费尽了心机。


除了不断给它补充各种无机盐、微量元素和维生素,我还天天清洗它的餐具,更换垫沙,而且经常给笼子喷洒一些水,保持一定湿度,


可是,它的羽毛还在继续掉着,越来越少。它依然看着我。


这天,我拎起铁笼子,走出家门,四处打听鸟市。


原来的鸟市在玉蜓桥,前不久被取缔了,如今北京的鸟市开始走入“地下”。


终于,我在官园找到了一个黑鸟市。


天气很好,人多极了,吵吵闹闹,再加上鸟叫,乱成了一锅粥。


这里的鹦鹉太多了,它们叫声不同,形态各异。


每只鹦鹉都标着牌子——小型的有灰头鹦鹉,和尚鹦鹉,鸡尾鹦鹉,牡丹鹦鹉,横斑鹦鹉,红腰鹦鹉,四玫瑰鹦鹉,塞内加尔鹦鹉;中型的有葵花鹦鹉,喋喋吸蜜鹦鹉;甚至有大型的红绿金刚鹦鹉……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提的鹦鹉,感到很羞愧。


它的羽毛已经很少了,就像一个人得了斑秃病一样。


它好像已经病得十分严重了,不再看我,病歪歪地打量着这个乱糟糟的世界,打量着密麻麻的同类。


我转悠了半个多钟头,只有一个老头走过来看了看。


“您这是什么品种啊?”他问道。


“我也不知道。”


“我在鸟市玩几十年了,从来没见过,开眼了。”他一边说一边俯下身,说:“羽毛都快掉光了。”


“我一直不知道怎么治。”


“它会说话吗?”


“会。”


我刚说完,它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


“您给演示演示。”


“……我试试。”


我蹲下身,看着它那双红红的眼睛,低声说:“这么美的花。”


它盯着我,不语。


我又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暗暗地对你好……”


它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我想了想,突然恶狠狠地说:“撞死你。”


它终于把头转向了别处。


那个老头直起身,不屑一顾地说:“这是什么呀?像个鸡。”然后,他起身就要走了。


我说:“大爷,这样吧,我一分钱不要,送给您。”


他突然回过头,眼睛过来,这让我一下就想起了魔术师最后那个眼神。


他看了我一会儿,聪明地摇了摇脑袋。


我不自然地笑了笑,问:“您为什么不要呢?”


他也笑了笑,说:“您为什么要送人呢?”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走回来几步,压低声音说:“我告诉您,我为什么不要——我觉得它的长相不吉祥,您哪,还是把它扔了吧。”


说完,他走了,再没有回头。


我开车回家时,给年总打了的电话。今天他就要飞香港了。


“年总,您上飞机了吗?”


“我正在登机。有事吗?”


“我问一下,您那个叫王欣的同学是不是在机关工作?”


“不是。”


“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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