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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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途-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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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这小子竟然TM的长开了。
  “你们也太没人性了,都搁这儿等了半天了,把我晾外边都丫的快成雪球了。”黄立很正常的抱怨着。
  我刚想道歉说明缘由,朱一凡就插嘴了:“你丫的,我,我打电话跟你说过‘站在大厅外边当雪人’吗?自己范二还怨别人!你看你这挫样!”
  黄立一时说不出话来了,只能自己小声嘟囔。
  “得了吧,抓紧上车。老黄你就认栽吧,又贫不过墩子(朱一凡的别称)!”我推着他俩上车。
  依着朱一凡的提议,我们去了他的摄影馆附近的一家涮羊肉店,准备给黄立接接风。
  喝着喝着我才知道,黄立现在定居在了长春。其实他到长春也就两年的时间,前几年上大学学的建筑学专业,读研四年后被长春一家公司招了去,工作稳定后就把家人一并接到了长春,而且是我们之中结婚最早的,媳妇儿刚怀上了。
  这小子越喝越嗨,红着脸不停讲述着自己那点幸福的小破事儿,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心说,你自豪个屁,当年数你最差,两个学年没得过一回“优”,小身板儿打个篮球都不带沾板,泡个妞还被耍的团团转,青春痘直到毕业了才冒芽。那时候被人欺负了,要没有我们这帮人,他连要办都挺不直,现在他的一切,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我们的功劳。
  一码归一码,我不得不说,那些年我认识的朋友中最老实厚道的,还得属黄立,整天屁颠屁颠的跟在我后面。
  黄立来了,酒席上的气氛活跃了很多,我从来到沈阳第一次感觉到了由衷的轻松。
  那天我们三个喝了个烂醉,喝多了就想闹事,喝多了就想躺大马路上,一如当年啤酒瓶碰撞出的、桀骜不羁的青春。黄立喝的最少,脑袋还能想得清事情,所以付了帐,并且从朱一凡那里找出了摄影馆的钥匙,跟我说里面有卧室,晚上在那里凑活凑活。
  我方才明白,黄立看来已经来过几次了,对朱一凡这里很熟悉,也可以看出,这两个人应该是私交甚密。
  隔天早晨我迷迷糊糊醒来,发现我们三个竟然挤在一个床上,心想怪不得自己做梦打群架。我见他们两个还没醒,就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碰巧看到朱一凡鼻子有些发绿,还流出了血,一想便是我做梦动手打的,只好装作不知道。
  我起来后推开门,发现我竟然在一个院子里,像四合院一般,但仔细看去就发现了不对,这个院子的布局明显的不对,根本没有发现大门。我走出房间后才明白,原来左侧有一扇小门,小门内便是朱一凡的摄影馆,这样看来这个院子其实与店面是一体的。
  我找到院子里的水龙头洗了把脸的空档,黄立和朱一凡就醒过来了,朱一凡还摸着自己的鼻子纳闷。

  ☆、贺岁篇 设局——侯氏宗谱

  雪终于停了,太阳也出来了。黄立吵着要去故宫,说他还没有去过,我们无法,只好陪着他又走了一趟。
  这次去故宫黄立显得格外兴奋,究其原因,我想无非是对于职业的兴趣。黄立从建筑的角度说了很多,抛去前面提到过的不说,最后竟然聊到了故宫的建筑总工程师身上。
  “建筑师?这可始终是个谜啊。”我说。
  “啥谜不谜得,看你扯得!”朱一凡有些不屑。
  “那你说说啊!”我撇着嘴说道。
  “我说……我说……我说,老黄你替我说吧!”朱一凡连忙看向一直走在后面拨弄手机的黄立,也没了底。
  见黄立不为所动,朱一凡又拍了黄立的肩膀一下。
  “啊……这工程师啊……我也是听说……”黄立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俩示意他说下去。
  “《侯氏宗谱》知道吗?”黄立问我们。
  “啊!”朱一凡突然大叫一声,把我俩吓了一大跳,直骂他神经病。
  “《侯氏宗谱》……资政大夫……侯安?”我冥思苦想,得出一个不确定的结果。
  黄立眼神中流露出一阵欣喜,当即击掌一下:“对!对啊!侯安就是一世!”
  我从记忆中搜索着,最终确定正是大学课题之一的侯氏世家谱——《侯氏宗谱》。
  我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不料未曾张口,黄立便抢先说了起来:“‘大清高皇帝兴师吊伐以得辽阳,即建都东京,于天命七年修造八角金殿,需用琉璃龙砖彩瓦,即命余曾祖振举公董督其事,特授夫千总之职。后于天命九年间迁至沈阳,复创作宫殿龙楼凤阙以及三陵各工等用。又赐予壮丁六百余名以应运夫差役驱使之用也。余曾祖公竭力报效,大工于是乎兴。选择一十七名匠役,皆竭力报效……’如果我没记错,里面有过这样的记载。”
  不出我所料,黄立引用了这段记载,我也将刚才所想的说了出来:“是有这段内容没错,但其实这里面的意思并非像单纯理解那般,侯振举只是“烧制琉璃瓦的管窖人”,他所负责的,只有烧制琉璃瓦罢了。”
  “不不不!侯振举手下掌管多位工匠,绝对不止是这样简单,单单从这段文字看起,侯振举的权利并不小。他与故宫的营造关系很大,可以肯定,他也许不是总工程师,但他一定是其中之一……”黄立也有些底气不足。
  “老黄啊老黄,你他妈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我是干哪行的你也清楚,听我给你说说。首先从你们建筑学来看,这就是一件极为荒唐的事。沈阳故宫是满洲风格这是无疑,侯振举呢?一个汉人,即使他如何精通满洲艺术,也无法设计出这样纯粹的建筑,何况《海城县志:民族》中有白纸黑字:‘侯氏,原籍山西明福县,后徙本境。清初隶汉军旗,世袭盛京五品官,监制黄瓦,族繁户众,世居城东南析木城。’‘清初修理陵寝宫殿,需用龙砖彩瓦,因赏侯振举盛京工部五品官……’我想你应该知道,五品官有多大吧?”我轻而易举的反驳了他。
  黄立一时语塞,哑口无言。我心想,你小子就这毛病,打小爱显摆,也不想想自己算哪根葱。
  那天回去时,我就见朱一凡两眼发直,面无表情,或者说像是在思考什么,一直低着头走路,问他什么都听不见,一句话也不说,好像丢了魂一般。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我们措手不及,问他怎么回事他都摇摇头,也不作答,令人琢磨不透。我俩直骂他神经病
  开车的时候没了朱一凡这个话唠明显安静了许多,但我却觉得很不舒服。
  车开出故宫有一段时间后,我问他是否回他家,他突然回过头来呆呆的看了我一眼,又回过头去开起了车,也不说话。我愣了一会,他突然回过头来,对我们说:“不!你们得先跟我回照相馆。”
  我只感觉莫名其妙,再怎么问他就不说话了,只好被问号压着到了摄影馆。
  我找了个椅子坐下,迫不及待的问他:“说吧,到底有什么事,看你这忧郁的熊样,还玩什么突然的小感伤,唉,真他妈不害臊。”
  朱一凡依旧是那个样,也不回答我,在屋子里踱了几步,显得很是焦虑,一边的黄立坐不住了,骂他不是男人。
  我见朱一凡从腰间拿下一挂钥匙,攥在手里看了半天,叹了口气,对我们说:“来吧。”
  我和黄立相视一望,起身跟了上去。
  他用钥匙开着那扇门,我一看,竟然是那扇紧锁的门!果然,里面一定有秘密所在。
  灯光一亮,屋内的一切就都清晰可辨了。摆设极其简单,中间摆着一张床,角落里放着一张破书桌。
  我心想文章十有八九便是在地上,果不其然,朱一凡挪开了书桌,将书桌下的拼接地板起了出来,露出了下面灰色的地面。我现在才发现,竟然只有这个屋子铺了地板,看来也是别有所用啊。
  然后,令我感到匪夷所思的画面出现了,朱一凡拿来一个板凳,突然对着露出来的那块地面猛砸,用力极其之大,一时间灰尘满天。
  “他奶奶的,墩子你疯了!”我和黄立异口同声的骂道。
  待灰尘散去,一如我料想的那般,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坑。
  我用手指了指那个洞,张了张嘴。朱一凡点了点头。
  “侯振举……的确是工程师……”
  我刚向前走去,朱一凡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令我大为纳罕。

  ☆、贺岁篇 揭开——罕王宝藏

  朱一凡从外面拿来了三个手电筒,分给我和黄立。
  “敢不敢,跟我下去看看?”朱一凡用手电筒指着那个洞,很严肃的问我们。那种严肃出现在他的脸上,就像一个天大的意外,我只在当年他闯进女厕所前见到过。
  “周子这……”黄立趴到我耳边小声的呢喃道。
  我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先不要说话。我走到那个洞前,蹲下来,用手电往里面照着。手电的照射下,我才看清了洞内的景象。
  原来,这个洞并不像我想象的那般,它并非直筒,而是很浅的,也就半人高,却有两人宽。当然,如果只有半人高就堵住的话那就称不上洞了。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洞只是在半人深的地方拐了个弯而已。直筒的洞突然向东一转,变成了水平的。
  从朱一凡的话中不难听出,这洞内必定别有洞天,而且一定与侯振举有关。虽然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但我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还不清楚洞的来历。我的职业经验使我明白,如果参与破坏文物行为将会受到法律严惩,同时,我也有职业操守。
  “怎么来的?”我非常严肃地问道。
  “你看你这样,爷我可不是盗墓的啊!周子你别乱想啊!”他被我问的有些恼火。我知道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
  “谁说你了?紧张个毛?有话你不就说就是了!”黄立有些坐不住了,他是个急性子。
  “我……唉,这么跟你说吧,当初买下这个门头和院子的时候,这洞就有了,当时地板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瓷砖,我和那几个合伙人感觉这间屋子有点矮,挺闷的,就往下挖了挖,结果挖出一个石头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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