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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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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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彭乐儿,以前是办公室副主任的秘书,现在是业务员。”她的表情很淡,没有太多的废话,好像是我这个新来的领导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一样。我感觉她给我第一个印象可以用四个字形容,就是与众不同,用我多年看人的钛合金神眼一撇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有故事的。
  小新也站了起来,又向大家介绍了一下他自己,说话之前还没忘用他那五指梳,梳理下他那满是头油的黑发。
  听了他们的自我介绍之后我对他们也有了一定的认识。看着那几个神兽般的手下,我实在有种苦笑不得的想法。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等明天我来一次摸底看看他们在工作方面到底如何,如果很不理想的话就直接开了,公司不是慈善机构,没必要养那些没用的人。如果有人才当然还是培养起来,会是一大助力。当然看见这几个神兽般的手下我不知道会是一大助力还是一群累赘。
  和他们说了一些没有营养的话之后,小新便带我们去了住的地方。下楼梯时还是踩着之前的调子,但相比于上楼时声音小了很多。
  我们出了大楼,街道上刚才发生事故的地方围满了人,警察在警戒线周围疏散着人群,但还是阻止不了很多喜欢看热闹的人拥挤,救护车在装着尸体,旁边一个年岁不大的小护士,看到死者的惨样不禁“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在人群中很多人都拿着自己的手机和照相机疯狂的拍着照片,警察没办法阻止那么多人,警察局一个肥头大耳的领导在车后吸着烟,头上的汗已经布满了整个额头,可以想象的到,明天的报纸上又是一番的大热点!在某某辖区一位老妇被车撞死,尸体被拖到十几米远,肇事车主逃逸。想想就是堪忧自己今后的仕途之路啊。
  我们几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那么多人围在那,又有警察又有救护车,但我们还是猜到可能是发生什么事故了。我们几个走到附近可以看到里面情况的地方。不看还好一看便望见了一张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诡异的脸。
  死者的脑袋和身子已经分了家,身子的断口处已经不再流血,可能因为天气已经变冷的缘故身子周围的血迹已经凝结成了血块,脑袋的位置正巧还是正对着我们几个人。头已经被血染的不成了样子,但依稀可以发现死者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头上的银发变成了红发,好像晚间那夜莺的那一抹抹绒毛。脸上的七窍流出的血液已经凝固,不知不觉之中我感觉我的眼神已经转不到了其他的地方,地上人头的眼睛里散发出的幽幽的绿光勾住了我的眼睛,我努力的想移开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她,可我的眼睛早已经不听了我的使唤,人头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个上翘的弧度,没错她在笑……我发现我此刻可以清晰的看见她脸上所有的表情变化,哪怕是眉毛轻微的跳动一下我都可以清晰的察觉到。我仿佛感觉到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见了踪影,只有我和这个嘴角微微上翘的血色人头。
  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床上,洁白的房顶,白色的纱帘,白色的床单。难道我是死了吗?我心里暗暗的想到,不会吧?哥哥我还没娶老婆还没过上性福生活呢!咋能这么快就英年早逝呢?想起了之前血色人头的那一幕,不会死后那老妇要爆我菊花吧!不禁我菊花一紧,身下小腿直抽抽!
  就在我乱扑腾的同时,就感觉到吱嘎一声房间的门开了,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的味道直往我鼻子里钻,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医生走到了我的面前,拔了拔我的眼皮,随便在她那手上的本子记录了一下。我看着她,她也目不转睛的瞧着我,完全没有一点女孩在接触到异性的目光后该有的羞涩。

  ☆、第五十一章 墙壁上的画(五十一、五十二)

  就在我乱扑腾的同时,就感觉到“吱嘎”一声;房间的门开了,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的味道直往我鼻子里钻,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医生走到了我的面前,拔了拔我的眼皮,随便在她那手上的本子记录了一下。我看着她,她也目不转睛的瞧着我,完全没有一点女孩在接触到异性的目光后该有的羞涩。
  四目相对良久,女医生目光淡淡,张开了嘴,“看够了吗?”人长得漂亮声音也是好听,即使到了天堂有这样的人相陪也不枉此生了,我心里暗想。
  似乎是感觉到我并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样,气鼓鼓的转过了头去,啐了一口,“色狼!”之后走出了房间。
  “什么?”我没听到她说的什么,只注意看美女了。美女医生走出房间不久,房门又被打开了,邹哥、讲和跟小新急忙的进了房间,六只眼睛齐齐的停留在了我的身上。
  讲和走到我的床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想要坐起来安慰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浑身的酸痛,就像抽空了气球一样,没有一丝的力气。我虚弱的问道,“这是医院吗?我怎么了?”我明知顾问的问着邹哥他们。
  邹哥也来到我的床前,“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他的脸上面带疑问,但是在我的眼里看到的是惊诧多过于疑问,就像是看到一件不可思议的怪事一样。
  “我真的丝毫都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咱们几个人见到那个人头之后,我便失去了意识。”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和那个老妇的头颅对视的那一幕,毕竟说出来太渗人;没有人会相信,所以我留在了自己的心里没有说出来,我也控制着自己的大脑不去想它。
  邹哥看了看我,小新顿时也瞪大了眼,“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老大你真的都不记得了?”说着顺势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接着又自语道,“看来还真是吓得失去记忆了!”
  看着他们俩的样子我真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我当时到底怎么了?”我急切的向小新和邹哥问道。
  “你当时像疯了一样突然冲到那个人头前,用手指使劲的抠进那个人头的眼珠里,旁边很多人都看见了,场面那个混乱啊!一个岁数大的老头子看到以后,马上就给吓尿了!警察都鸣枪示警了,可你就像没反应一样还是抠着人头的眼睛和头发,警察抬枪就又要打你腿上,我和邹哥扑了上去把你按倒,但你还是挣扎的厉害,你看给我胳膊都打青了!”小新翻开自己的袖子,我映眼看见一块发紫的伤疤,“最后120的医生给你打了一针镇定,你才安静下来。”
  我听完之后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说实话我不是很相信,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但是我真的想不出他们有什么可骗我,况且讲和那丫头哭的还那么的伤心。
  “那之后怎么处理的?”我向邹哥无奈问道。
  “你安静之后警察也跟着来到了医院,说是等你醒来以后还要带回警局做一下调查,我一看事情不好就给总公司打了一个电话,总公司的一个领导跟这警察局的领导通了一个电话之后,没多久那个警察就走了,临走时让你以后注意点别惹事,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闭上眼,我的心里十分复杂,想忘掉那双眸子,可那个眼神始终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在,我想放松自己,可自己始终就像崩在一根弦上一样,我感到压力,前所未有的压力深深的笼罩着我,好累!
  “几点了?”我问向他们,讲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已经晚上七点多了!”我睁开双眼,托着没有多少力气的身体下了床,拿着另个床上的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
  “要不要在住院观察几天?”邹哥关心的说道。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情了!小新带我们三个去住的地方吧!”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我还是不想再医院呆太久,毕竟刚来公司报道,当天就进了医院,这要是让领导和同事们知道了会怎么想呢!所以我还是出院吧!反正身体的问题不是很大。
  临走时医生还嘱咐我不要太累,适当的放松自己,别总压抑心情,我们跟医生打过招呼之后便出了医院。小新要扶着我,我谢过了他的好意拒绝了。
  我们打车来到了粤西市的海湾区,一路无话,到了地方邹哥付了车费我们下了车。小新把我们领到了一座八层小楼里,楼道里有股发霉的味道,讲和用手捂起了自己的鼻子,我和邹哥倒是没说什么,但异常难闻的霉味却刺激着我们的嗅觉器官。小新在前面带路,时不时的给我们讲着当初单位租着这个房子时是多么的困难,自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和房东租下了这个每个月九百元的房子,当初房东租价贵的离谱,虽然说稍微有点贵,但是这个地点非常的好,楼下就是车站,旁边就是商场和超市,在生活中住在这里还是很方便的,况且这里还是市中心。
  沿着楼梯小新带我们上了七楼,我们进了房间,房间很大该有的家具一应俱全,正经的四室一厅,我真怀疑小新这家伙是怎么把这么大的房子以九百元在房东的手里租来的,对于他的能力我不禁又高看了几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崴啊!我要了一间有阳台的房间,房间里很干净,大概有十多平的样子,一张双人床,一个茶几,茶几上面还整齐的摆放着茶具,看来房子的前任主人是一个很有品位的人,慢慢地墙上的画映入了我的眼际,一个身穿红色旗袍,头戴血红盖头的女人端庄的坐在画里,看不见她的脸,但血红的盖头丝毫掩饰不住她那让人沉醉的气息,我忽然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在我的记忆中怎么也记不清我在哪里见过画中的女人。
  画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民国。。。。。。王氏。民国之后应该写的是年份,可白色的刮痕抹去了它真实的年限,但唯一知道了它的就是,这幅画是民国时期一个待嫁的新娘,她还嫁给了一个姓王的人家。虽然这只是一幅画,可能这就是一个收藏品,考究价值不是很大,但我不明白的是,我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有时候人的感觉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是它却真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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