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兼祧+番外 作者:才下眉头(晋江银牌推荐vip2014-10-2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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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兼祧+番外 作者:才下眉头(晋江银牌推荐vip2014-10-27完结)-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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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依依道:“我在家熬了些汤羹和小粥,二奶奶既然起了也不必闹他们了,顺便用些也好。”
    花羡鱼道过些,一番梳洗过后,见柳依依站槅扇门上不时伸头往里瞧,正要请她坐,就听柳依依欢欢喜喜地往里头去了,“夫君可算是醒了。”
    韩束身子虚,初初醒来便有些迷糊,再者一睁眼瞧见的并不是熟悉的花羡鱼,一时又想不起来人是谁,便厉声道:“你是谁?”
    想要去扶韩束的柳依依,手上就是一顿,道:“夫君可是睡糊涂了,我都不认得了?瞧这一头一身的汗,我来服侍夫君更衣吧。”
    这时候,韩束总算是回过神来了,见柳依依伸手就要给他宽衣解带的,到底不惯,拉起被衾往里躲了躲,避开了柳依依的手,道:“不必了,你先出去,让她们来给我更衣便成了。”
    柳依依脸上顿时讪个不住。
    花羡鱼这方过来,道:“大奶奶暂且在外稍候,我让人来给爷更衣。”
    柳依依只得道:“也好,我去让人把汤粥拿来,待爷更衣正好用。”说毕,忙不迭往外去。
    待韩束更衣毕,柳依依亲自端来汤羹,盛了一碗,拿汤匙舀了些羹汤,贴嘴边轻轻吹了几口,就喂到韩束嘴边,“这汤熬得火候可足了,尝一口。”
    虽说韩束和柳依依早有夫妻的名分,可到底从未亲近过,且韩束的心又不在柳依依身上,柳依依忽然就这般亲密的,让韩束十分不自在,于是道:“我还没甚胃口,你且先放下吧。”
    柳依依劝道:“到底是伤了身子了,再没胃口也要强撑着吃些才好,仔细饿坏了。”
    花羡鱼知道韩束不吃的缘由,更心疼韩束要饿着了,但又不可不给柳依依留脸面的,于是道:“可是爷不想喝汤,那便用些粥吧,这也是大奶奶熬的。”说着,花羡鱼盛了一小碗粥,亲手喂韩束。
    韩束这才吃了。
    也是韩束在用饭的功夫,柳夫人就过来,一气问了好些话。
    花羡鱼都一一回了,又道:“也是大奶奶熬的粥好,爷都用了两碗了。”
    柳夫人听了直点头,“到底还是依依用心了。只是粥虽好,却也不能过了,两碗就正好了。”
    柳依依那里会察觉不到花羡鱼和韩束对她的排斥,只是花羡鱼做得滴水不漏,她就是想在柳夫人面前搬弄是非,也被花羡鱼一句对她的褒赞,就都给堵了回去。
    少时,韩太夫人领着秦夫人人等也来了,柳依依愈发只能将事情不了了之了。
    韩束安心在澜庭阁养伤,而韩悼滑则因此事而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才糊弄了过去。
    就在这时,潘青云给韩束来信儿了。
    潘青云的信儿是打着探望的幌子,按着当初商议好的,将密函夹带在礼品里递了进来。
    韩束这才未卜先知地从一个匣子的隔层里取出密函来。
    花羡鱼也不知道信中都写了什么,只见韩束瞧了原就不多好看的脸色,越发不能看了,忙问道:“怎么了?”
    韩束冷着脸,自言自语般,道:“难怪频让倭寇对御米田皇庄得手了,竟是有人用大烟辖制这些倭寇,以积攒军功。”
    作者有话要说:原想修改下再更新的,但有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就先更了。
    昨天的已补上,记得回头去看。

☆、第171章 28

第十九回泽明再尚得公主;林家起复入内阁(五)
    花羡鱼别的都不知;但大烟的害处她还是知道的;只问:“拿大烟辖制倭寇?”
    韩束点头道:“倭国是没这些东西的,只能是有人喂了他们大烟;倭寇从此成瘾再脱离不得,不得不听人调遣协助;不然便得不到罂粟。可见倭寇年年劫掠御米田皇庄,是有人背后默许了的。”
    花羡鱼惊心道:“你是说有人在私养倭寇;以便需时两方做戏;积下战功;再凭功勋加官进爵?”
    韩束又点了点头。
    花羡鱼又指了指梁上道:“束哥哥曾说这个狼子也行应在登州一战时,就该被围剿死了的,可他却还活着,是否也是被人喂了大烟的,受人驱使了?”
    韩束道:“只怕就是了。”韩束到底是在外的,见识比花羡鱼更多而广,所以知道事情恐怕没这般简单。
    若只是一人背后私养倭寇,以便积功,也不过是一己私欲罢了,但若是不止一人……
    韩束想起那些因剿寇而战功赫赫,调派进都的大员,何止是一两人而已。
    想到这里,韩束不禁由心生出惶恐来。
    且若只是一人私养倭寇,又怎会瞒得过众人的耳目,纵是再小心谨慎,也有蛛丝马迹的遗漏。
    可想而知,这事儿并非一人便能周全了的,这里头牵涉之广,只怕难以想象。
    而韩悼滑,韩束敢说,也必在其中。
    然,到底是何人能如此周密布局,而这人处心积虑地培养大员,再调送入都身居要职,所图的又是为何?
    韩束愈想愈觉着惊心,若真如此,这事儿可非他所能对付了的。
    再由此,韩束又想到了生父韩悼操和兄长韩修的死。
    从那半张被烧毁的狼子也行的密函,可知当年韩修也是察觉了蛛丝马迹的。
    “难不成爹和大哥就因此,而被人杀人灭口的?”韩束暗忖道,又猛不防地坐了起来。
    花羡鱼忙扶住他,“束哥哥,怎么了?小心伤口。”
    韩束蓦然忧戚道:“爹的性子最是刚正不阿,他当年若果知道了这些猫腻,是绝不会那些同流合污的。”
    韩修能有这半张密函,摆明了当年他们父子就是知道了的。
    所以闻言,花羡鱼亦吃惊不小,颤颤道:“你……你是说,二老爷……他是……是被……人谋害……而死的?”
    而最让韩束难以接受的是,韩悼滑到底知不知道,若果韩悼滑是知道的,生父韩悼操和兄长韩修的死,韩悼滑他当时充当的又是一个什么角色。
    韩束不敢再想了,凄恻哀痛地抱住头,道:“我该如何是好?”
    花羡鱼道:“自然是要查明真相,令先人沉冤得雪,这才不枉修大哥拼死留下‘那些东西’做证据了。”
    韩束一震,“那些东西?”韩束抬头看梁上,他怎么忘了,当日他和花羡鱼在小较武场,除了得半张被烧毁的密函,还有一把拔不出刀身的短倭刀。
    韩修心思缜密,不会无缘无故将一把看似没用的倭刀,和重要的密函埋一处的,那把倭刀定有文章。
    想罢,韩束亟不可待就要上梁去取下倭刀。
    花羡鱼不知道韩束为何偏要此时上梁去取东西,可看韩束因发力而又令伤口崩开,染红的布条,花羡鱼按住韩束道:“束哥哥别动,你才伤好不容易才好了五六分,这时候该越发小心才,别一时大意而前功尽弃了,还是我来吧。”
    韩束强忍住伤痛道:“太高,你不成的。”
    花羡鱼道:“我怎么就不成了,束哥哥忘了,我是如今大了才改的,小时可没少上房揭瓦的。”
    说毕,花羡鱼抬头看了看头上,完了这里搬来一张桌子,那里找来一个绣墩,衣袖一挽,裙摆一扎,踩着床沿就上桌子,再从桌面登上绣墩,颤巍巍地爬上拔步床顶上。
    花羡鱼这番动作,可是把在底下扶着桌椅的韩束给看得心惊胆战的,“羡鱼妹妹小心,仔细脚下。”
    “我小心着呢。”花羡鱼一面小心站起,一面道。
    待花羡鱼从床顶站起,就正好在大梁下了,可手也只是正好碰得着。
    这下怎么是好呢?
    花羡鱼想了一会子,回头对韩束道:“束哥哥,去找两件我的披帛来。”
    韩束轻轻按住胸口的伤,打开大柜找出一条碎花的,和一条锦鸿的披帛来,拿鸡毛掸子挑着递给花羡鱼。
    就见花羡鱼先将两条披帛的一头打上死扣,做一条披帛使。
    接着花羡鱼将披帛往梁上一抛,披帛便搭在梁上了,然后再将披帛垂下的两头打个死结,最后再在披帛的中间也打个死扣,披帛就分成了两个小环。
    弄好这些,花羡鱼使劲扯了扯,试一试力道,又道:“我是才知道,原来悬梁上吊是这么费劲儿的。有这劲儿爬上来玄吊脖绳,早没劲儿上吊了。”
    韩束笑道:“又混说。”
    就见花羡鱼两手抓住披帛,一脚踩上披帛最底下的布环,待站住了,像在登软梯子似的,又蹬上上头的环,这才够高爬上大梁,趴上头了,“诶哟,好高。”
    韩束站花羡鱼底下,伸手作势要接花羡鱼,道:“别怕,别往下看。”
    花羡鱼趴梁上歇了好一会子,缓过气来,才一点一点地往梁上放倭刀和荷包处挪去。
    “束哥哥你在底下接好了。”花羡鱼道。
    韩束在地上道:“好。”
    上头花羡鱼伸手一拨,把荷包和倭刀都拨了下去,韩束眼疾手快,一时两样都接住了。
    “好了,妹妹小心下来。”韩束道。
    趴梁上,往前挪容易些,可要往后就没那么容易了。
    就见花羡鱼在梁上一个错手,整个人就往下摔了。
    韩束那里还顾得上别的,“羡鱼妹妹。”把手上的东西一扔,人就往前冲去了,在半空将花羡鱼接住,并借着自己横冲的劲儿卸去一半花羡鱼下坠的力道,余下的韩束抱着花羡鱼在地上滚了两圈。
    花羡鱼早便吓傻了,脸朝下地伏在韩束身上,好半天没声气的,到底是外头上夜的珠儿和招娣听见里头的动静,来拍门问:“爷,奶奶,怎么了?”
    韩束强忍住疼痛,道:“没事儿,你们奶奶她睡着了从床上跌下去了而已。”
    少时,就听这两丫头在外头笑着,又往堂屋后头的抱厦回了。
    花羡鱼觉着心直接胸口嘣嘣直跳,好似随时会蹦出胸口一样,怎么都压服不住,花羡鱼一时没忍住,到底还是哭了。
    韩束仰面躺地上,他能感觉到胸口的伤似乎又裂开了,很疼,可他更担心受惊不小的花羡鱼,一时便顾不上自己的伤了,抬手抱住花羡鱼,轻拍她的背,“看你以后还上房揭瓦不。”
    花羡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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