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从良记 作者:帘卷朱楼(起点vip2013-12-19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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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从良记 作者:帘卷朱楼(起点vip2013-12-19正文完结)- 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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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难道不忌惮我‘牝鸡司晨’的命格吗?”

    六皇子却不以为然,也笑道:“这有什么,你我夫妻一体,我的天下还不就是你的天下,方才就说了,我也不过是要送你一个皇后之位,以顺应天意罢了。将来得了天下,你若愿意管,我还乐得轻松呢。”

    沈秋君噗嗤一笑,抬头看着六皇子调侃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你的治国不如我呢。”

    六皇子认真说道:“我确实是做不来皇帝的。小聪明倒是有些,也不过是那些不入流的算计罢了,说到治国,我从没往这方面想过,也懒得去想,看看同在皇上天天为了家国大事,累成那样,我还真不稀罕做,你也不要瞎操心,咱们就那么逍遥地过日子,再也不用担心别人算计,不是很好吗。”

    沈秋君笑道:“这样说来,将来你极可能是个昏君了,若是为了送我皇后之位,而让天下百姓得一个昏君,我的罪孽岂不是大了。”

    六皇子轻蔑道:“放心,我做不了昏君的,这明君是不好做,但做个平庸的君王,只凭两点,想来还是可以的。其一,少收赋税,别人都暗惊陈安政竟能得了东临国的天下,却不知那是因为他父子二人在东陈时,轻徭薄赋得了百姓的心,所以才会有那些百姓念念不忘替陈王报仇,明里暗里地支持他。其二,我虽不懂如何治国,可下面的臣子们懂啊,到时多听听他们怎么说就是了,没事就看他们几派打打架,也是个乐子。”

    沈秋君见六皇子侃侃而谈,也凑趣道:“轻徭薄赋倒也不难,反正你也不用选妃嫔,自然不用增建楼台馆阁,我们一家子的使用有限,我的嫁妆就足够了。至于论到国事决策,我们就在一旁当看猴戏了。”

    六皇子只哼笑道:“醋坛子!”便搂紧了沈秋君,二人不再言语,其实他们都知道方才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这夺位之事不成功便成仁,就算是有十足的把握,却也要防着天意弄人。

    不多时,天色便大亮,六皇子急急洗漱一番,便去了外院叫了人来布置一切。

    没过几天,六皇子便凝重地对沈秋君说道:“我已经着人细细打听琢磨了贤王的动静,看他倒真象是要动兵的样子,我们再也不能拖下去了。”

    沈秋君暗叹,点头道:“我明白了,我这几日就回娘家一趟。”

    沈秋君带着孩子们来到永宁侯府,众人都非常高兴地谈笑,孩子们也打闹成一团,倒是沈侯却发现女儿有些强作欢笑,于是随意寻了个借口,与女儿来到书房谈话。

    沈夫人等人只顾着照看孩子,倒也不在意。

    沈秋君来到书房,便把那日在东宫的事情对父亲原原本本地说了。

    沈父闻言,不由暴跳如雷,直道:“这个龌龊的小人!僧道的人话敢胡乱相信,这样偏听偏信的人,将来怎能不是个昏君。竟然还敢对你有那样的想法,实在是个没有人伦的东西。这样的人不配做君主。”

    沈秋君叹道:“如今看来太子确实不是个明主,可是能与其相抗衡的唯有贤王,只要太子失势,于情于理,皇上都会册立贤王为太子的,可是如果贤王将来为君主,女儿却再也活不成了,只怕还要连累亲友。”

    沈父看着女儿,奇道:“你为何会有此说法?如今既然已经知道太子品性恶劣,六皇子现在离他远远的就是了,也如为父一般,只做纯臣,让太子与贤王斗法去,太子是必败的。六皇子也算是悬崖勒马,贤王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到底还是要些脸面的,他非嫡非长上来的,自然要做面子事,六皇子只要不想着争权夺利,日子却还是可以过得很逍遥的。你一个妇道人家,越发碍不着他什么事,那母仪天下的说法,不过是他的计策罢了,他自己还能当真?”

    沈秋君苦笑道:“父亲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母仪天下有什么呢,大不了也如太子一般做那龌龊想法,可如果女儿身上还有那‘牝鸡司晨’的命格呢?”

    沈父大惊,急问道:“这又是从何说起?”

    沈秋君不语,只默默把手中绵匣递给父亲,沈父满腹狐疑地接过打开,取出信笺,粗略扫了一眼,眼睛便睁了老大,气愤道:“这个丽儿,怎么敢如此?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一时又颓然道:“连她都不顾同胞之情,更何况是贤王,怪不得,怪不得贤王总是处处算计你,原来如此!”

    沈秋君也噙了泪道:“当年女儿无意中得了这个,心如刀割,当日以为是姐姐被妖道所惑,只当她是为了儿女所作的谋算,如今听太子讲到那空渺竟是虚清道长的门下,便是妖言惑众,只怕贤王也会当作金科玉律了,而太子那边,未必不知道此事,所以他二人无论谁做皇帝,女儿一家是在劫难逃了。”

    沈侯闻言,不由皱了眉头,捻须苦思,半日问道:“六皇子可知锦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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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六九章 沈老太太

    沈秋君迟疑了一下,虽早知父亲必会问这个问题,也想好如何作答,不过对着自己敬重的父亲撒谎,还是有些心虚,强作镇静道:“他不知道此事。初时女儿认为自家姐妹如此算计乃是家丑,又担心露了风声,父母知道会心中难过,故不曾对任何人说过。”

    沈父看了女儿一会,半响,叹道:“果然是女生外向,连你也开始欺瞒起父亲来了。”

    沈秋君见父亲如此,不由心中酸楚,急忙解释道:“不是女儿故意要瞒您的,只是不想事情节外生枝罢了……”

    话未说完,沈父盯着女儿逼问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秋君不敢再欺瞒父亲,只得老老实实答道:“大姐生产那日,我让他去盗的匣子,那时女儿已经猜得**不离十,为免伤心,也没打开看,便让他去毁了,他那时就知道了。前几日,因为太子的举动,女儿才又看了这匣子的书信。”

    沈父凝视着沈秋君,不置可否,沈秋君急了,忙又解释道:“我知道父亲一向看不惯六皇子,他在外面的名声也确实不好。故方才欺瞒了父亲,可是女儿与他同床共枕十多年,自认对他还是了解的,他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是那等两面三刀的阴险小人。”

    沈秋君说到这里,觉得这话说的有些不妥当,便心虚地抬头看向父亲,果见沈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沈秋君心中想了一下,又说道:“女儿也不为他讳言,他确实是个小心眼、行事阴狠的小人,可也是个有自己傲骨的小人,他从来不媚不谗,从不委屈自己来掩饰他的喜恶,说他是小人中的君子都是看低了他,他才是这个世上活得最坦荡纯真的人。女儿信他,信他的为人。信他对女儿的真情。”

    沈父看着女儿笃定的眼神,不由叹道:“是啊,一个人是没有办法伪装真性情十几年的,如果他真能做到,我倒真佩服他,这样的人如果不成功。老天都看不过去了。但他不是一个好的皇帝人选,行事太随性,又小肚鸡肠的,谁敢忤逆他,还不得被大卸八块?将来必会任人唯亲,偏听偏信。这天下到他的手中,还不知乌烟瘴气成什么样子呢。父亲实在不忍心,辛苦打下的江山,却要毁在他的手中。”

    沈秋君忙道:“父亲太小看他了,他是小心眼,可也不是逮着人就打击报复的,他的心病不过是容妃罢了,要说冶国。他也不是没有章法,前儿还说呢。轻徭薄赋可得民心,至于其他国事,还有朝中大臣呢。”

    沈父见女儿如此维护六皇子,不由好笑又吃味,说道:“总之,天下没有哪个男子可和他相比就是了。”

    沈秋君拉着父亲的衣袖,哀求道:“父亲,想必您此时也知道女儿前来的目的,您是如何想的?”

    沈父看着女儿,眼神变得幽远起来,半响叹道:“为父还有得选吗?‘牝鸡司晨’,不仅会要了你的性命,更会让整个沈家覆灭的。僧道之言害死人啊!”

    沈秋君不由松了口气,连声道:“谢谢父亲!”

    沈父却摇头暗叹,女人总是被情爱所迷,却不知人总是在变化的,现在情深将来未必不会转谈。

    况且帝王之家最无情,没有尝到权利的滋味儿,尚能平静对待世间一切,等握住天下至尊的权利,人往往会迷失神智,到那时不知六皇子还能如此看重女儿吗?

    可是现在他必须选择帮助六皇子,因为那句“牝鸡司晨”,无论是哪个皇子上位,女儿都活不成,而且如果再翻出那些陈年旧事来,只怕整个沈家都会被根除的,他此时只能把赌注下在六皇子身上。

    他曾认真琢磨过六皇子性情,知道他还算是个真小人,知道他对感情的看重,就算将来六皇子变了性情,至少还能给他留有一定的余地,让他作些准备,所以他在这次皇权更变中不能被甩出权利中心。

    沈秋君得偿所愿,心情轻松下来,可看到那个匣子,止不住又对贤王夫妻生了恨意,因想到如今沈昭英已掌控了北面的局势,而北蛮又向来与贤王亲近,将来必是自己的一大阻力,倒是该想个法子去了才好,最好为自己所用,气死贤王夫妻才好呢。

    沈秋君暗在心中筹划一番,却看到父亲正看着自己,知道父亲看出自己的心事,便笑道:“父亲只管放心,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来,若是将来我得了势,只要大姐安安分分的,我决不会难为她的,这个我还是能做主的。至于大哥,却不好说了,毕竟是关乎站队的问题,自有朝堂来论断。况且如今父亲既然已经选择了女儿,何不把大哥也揽了来,免得将来父子同室操戈,惹人笑话,倒显得我们沈家两面讨巧。”

    沈父笑道:“你能这样对待丽儿也属难得,为父虽也气她不顾手足之情,不过你们到底是亲姐妹,得饶人处且饶人。至于你大哥的事情,你放心,自有我呢。好了,你出来也好长时间了,快进去吧,免得一会你母亲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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