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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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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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问题白衣儒生明显不感兴趣,他有点不耐烦地说:“不听谁的话?这我没兴趣,我感兴趣地是,有人让我给你换脑子,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很难得。”
  看来他只是一个痴迷脑科手术的疯子而已,想从这种精神有问题的偏执狂口中问出点什么,可能性不大,我有点怀疑,他背后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冲我来的?
  可无论如何,我得想法子躲过一劫,人都是有弱点的,偏执狂也不例外,像白衣儒生这种人目空一切,自视甚高,恨的就是别人怀疑他们的能力。
  所以我也颇为不悦,皱眉道:“听闻世上只有天佥真人才有如此神通,公子你年纪轻轻,可不像是天佥真人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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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到质疑的白衣儒生果然生气了,脸涨得通红,大声说道:“我虽然不是天佥真人,可我是在神山学的医术,是天神授予的神通,哪里就不如他了?”
  他果然生气了,看来我赌对了,我心中暗喜,嘴上冷哼一声,继续刺激她他道:“神山远在南越国内,岂是人人能得去的?我没见过你医好的例子,就是不能信任你。”
  冷眼看去,白衣儒生气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脸色变得铁青,他猛然起身,朝门外大声喊道:“林氏,进来!”
  他这么一嗓子,气势还挺吓人的,我的心突地一跳,差点被他吓得。
  应声而入的是那个冒牌的林大娘,她俯首低眉地朝白衣儒生福了福:“公子有何吩咐?”
  白衣儒生朝我扬起下巴,神情倨傲:“夫人请看,她是不是你身边的林氏?”
  我早偷偷研究过了,眼前的林氏和双清苑的林大娘的确很像,只是她的眼珠子大得多,眼神也很勾人,我那天在茅房外面没有防备,被她施了催眠术,所以这几天,我根本不敢直视她的双眼。
  但我受不了白衣儒生一脸得瑟的样子,便摇头微笑:“她不是,因为眼睛不像,眼珠子太大了,声音也能不像,太撩人了。”
  我的话音刚落,白衣儒生勃然变色,陡地上前抓过林氏的肩膀,纤长的手指竟然抠入肉中,渗出的鲜血将衣衫染出了朵朵红梅,林氏痛得花容失色,咕咚一声跪落下来,形如筛糠,不住地哀求道:“公子,公子请息怒,奴婢,奴婢明日便去挖那贱婢的眼珠子。”
  她的声音已不复平时的娇媚性感,显见疼痛难忍,只是她竟然要去挖林大娘的双眼,让我又惊又怒,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如此狠毒不通人性?
  那厢里,白衣儒生冷哼一声:“如果明日取不回来,便将你抛去喂毒蛇。”
  林氏伏在地上连声道:“奴婢知道了,奴婢明日一定取来。”身子抖抖的站了起来,讨好般问道:“公子还有何吩咐?“
  白衣儒生睥睨了我一眼:“快去准备热汤,给夫人沐浴净身。天黑前,我便给夫人开颅换脑。”
  我吓得打了个冷战,恐惧不已,这厮今天就动手了?怎么办?真的要被开颅吗?别说是开头颅了,就算是随便在哪里划上一刀也够我受的,古代的医学设备和消炎技术都很要命的啊!
  我忽然狠狠一掌朝那林氏扇了过去,林氏毫无防备,结结实实地吃了我一记耳光,我见得手,反手又是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断了,我定睛一看,是林氏,她的鼻梁骨,好像是断了,形状很古怪,鲜血流个不停。
  哈哈,原来她的鼻子是个假体啊,我大笑着以派遣内心的恐惧,厉声指责白衣儒生:“你的医术如此不济,我如何能信你?”
  白衣儒生望了望林氏,又望了望一脸煞气的我,似是被人戳穿了底细,恼羞成怒,又朝门外狂躁地喊了声: “大成。”
  进来的是那个车夫和那条凶悍的大黑狗,大黑狗闻到屋子里的血腥味,兴奋得尾巴直摇,盯着林氏,不停地流口水。林氏明显瑟缩了几下,不经意地往我身边躲了躲。车夫神色如常,似乎对此见惯不惯,但他没有像林氏一样对白衣儒生行礼问话,只是站在跟前,眼神平和无波。
  白衣儒生大声说道:“林氏破相,暂时关进阁楼内,由你,负责给夫人沐浴净身。”
  我吓了一跳,妈呀,不会吧,他是个男的!
  白衣儒生似是知道我的顾虑,如嘲似讽般笑道:“夫人莫惊,大成是阉人。”
  这车夫竟然是太监?我的眼睛转了转,不自觉地看向门外,那叫大成的阉人提醒我:“夫人千万别犯傻,六吉是最喜欢吃人肉的野狗。”
  他脚边的大黑狗听见有人说起它的名字,尾巴动了动,配合般朝我露出尖锐的牙齿,我的脚一阵发软。
  接下里不到半个时辰,大成便准备好洗澡用的热水,满满的倒一大木桶,水面还洒满了各色花瓣,现在是冬天,真不知道这些花瓣是从哪里弄来的。
  :“夫人,请宽衣。”大成站在木桶前,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站在木桶前,朝外面四周看了看,只有一张透明的帘子做遮挡,毫无隐蔽效果,而且大成就直愣愣地站在我面前!白衣儒生,隔着帘子看过来。
  在夫君以外的男人面前宽衣解带,我,做不到。
  白衣儒生大声呵斥道:“大成,还不侍奉夫人沐浴,错过了时辰,小心性命不保。”
  大成的眼睛终于动了动,小声说道:“夫人,还是快快宽衣吧,不要让小的动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就是洗个澡么,有什么了不起!我咬了咬了牙,心一横,脱得只剩一件小衣,刚要走进水里,忽然听到一声怒喝:“慢着!”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白衣儒生已经走了过来:“秋月公子的宠妾怎会如此粗鄙?这腰肢粗得像农妇一般,哪里有半点轻盈美态?你们,有没有找错人?”
  后面一句是对大成说的,大成面不变色心不跳,坚持说我就是秦桓之的小妾。
  白衣儒生狐疑地看着我,忽然抓过我的手腕,把了把脉,脸色大变,失声道:“夫人,你怀孕了?”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轻叹一声,一片悲凉,躲得了一次,躲不过第二次,那天我虽然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但是并没有小产,只是真的尿裤子了。
  孩子,都是为娘不好,是我太大意了,没有保护好你,现在我们落在这些变态狂的手里,怕是生不如死,只盼老天有眼,你的父亲能找到这里,把我们救出去。想是这么想,我根本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正在悲观绝望之际,不防见那白衣儒生的神情黯淡,像是想起什么旧事,喃喃地说道:“那年采薇也怀孕了,是我的孩子。”
  我正在期待他的下文,他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好像刚才没进来过一样。
  大成弄散我的头发,拿起漂浮在水中的木勺不停地给我浇头发,我还头一回让别人给我洗头,而且是个异性,我坐在水里,默默念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如果是真的开头颅,会不会把我的头发都剃光光?想着头盖骨被锯开的惨状,我不敢再多想,如今之计,唯有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抢把手术刀,一刀了结。
  沐浴完毕,大成给我换上一身洁净的衣裳,还给我喝了一碗素菜羹汤,一个时辰后,他让我到净房去了一趟,这才把我扶到换了新床单的床上,我见白衣儒生并不在屋内,旁边也无刀剪之类的工具,稍松一口气,却见大成站在床边眼睛盯着我,好像是要施展催眠术。
  我陡然一惊,侧身一旁,望向门外,这一看更加让我魂飞魄散,白衣儒生手执一把明晃晃的利斧走了进来,眼神中充满了杀戮前的兴奋,嗜血的疯狂,像是从电锯杀人魔一样。
  我从床上滚落在地,手脚并用,起来之前,冲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绝望地大喊道:“桓之,来救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二章 庄周迷蝴蝶(下)

  :“桓之?”白衣儒生停下脚步,满脸的春风化作了冬天的寒霜,大发雷霆:“不许你喊别人的名讳,为什么你们死前都喊别人的名讳?”
  又怒气冲冲地对大成喊道:“还不快快扶她起来,没看见我的刀具已经备好了么?”
  那大成被他厉声呵斥,也不胆怯,挪开踩着我裙摆的脚,弯腰将我拉起来,我用力把手往外拽,终于挣脱他的控制,不要命地往门外奔,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一个巨大的物体从背后扑倒在地,然后一只锋利的爪子猛然用力摁住我的头,几滴黏黏糊糊的液体滴落在我的手背上,紧接着一条热乎乎的舌头舔向我的脸颊,呼出的热气,又臭又臊,还满是血腥气。
  我没被吓死压死也差点被恶心死。
  是那条叫六吉的死狗,把我给扑倒了。
  我刚刚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六吉突然整个趴在我背上,我还来不及呼痛,背上的压力骤减,六吉滚落到一边,凶狠的眼睛依然死死盯着我,似是心有不甘,还要扑过来,我的脊背刚才被它重重压过,就算骨头没断,也受了重伤,所以我根本动不了。
  有人像拎死鱼一样将我拎了起来,一件坚硬的东西直指我的小腹,空洞而无情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公子,你要找的人来了。”
  说话的正是大成,此刻他正一手捏着我的脖子,一手握着利剑,刺向我的小腹处。
  我惊魂未定,呼吸艰难,脊背疼痛,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门口出现了一条颀长的身影,手中的长剑寒光闪闪,待看清来人,我几天来积压的惊恐一扫而光,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委屈,恨不得骂他一声:你这混蛋,怎么才来啊!
  来人正是我的夫君秦桓之,他的锦袍上满是血迹斑斑,虽然鲜艳如花瓣散落,却也触目惊心,说明他踏进这间屋子之前曾有过一番恶斗,也不知是他受了伤呢,还是别人的血飞溅而至。
  我一时又忍不住心疼。
  从他的身后走出一个黑衣人,那人弯弓搭箭,英气勃勃,地上哀号不止的六吉,身上插有一只细长的利箭,箭羽和黑衣人手中的利箭一模一样,只是这个人,我以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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