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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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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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说的重新开始,是指重新投胎吧?夜郎君长叛乱,连累夜郎国子民生前流离失所,死后无所依从,成为阴间没有名分的流民,不能到阎罗殿上受审获取重入六道轮回的资格,灵魂只能在荒野上游荡,成为俗称的孤魂野鬼,挺可悲的。
  在哪里混,都得有组织的庇护,单枪匹马蛮干的个人英雄主义,适合出现在好莱坞大片里。
  我有点明白小凌爸的请求是什么了,只是时隔多年,到哪里去找金印啊?他说的归还给君长,那君长的墓又在哪里呢?
  小凌爸对我的疑问提供了两条重要线索:“金印上刻有四个字:夜郎王印,用赤足的黄金铸成的,约有一个拳头那么大;只有天神的鲜血才能验证它的真伪。”
  换而言之,我的鲜血也是可以的,我这几升热血还真是值钱啊。
  :“如果你能帮忙,我们会把世上最古老的虎威送给你,带上它,你可以穿越任何危险的地方。”
  小凌爸开出的条件很有诱惑力,我动心了。
  虎威,世上最有用的辟邪神物,带上它,可以到任何一处妖魔作祟的地方,什么穿山甲爪子,黑驴蹄子简直是弱爆了,是张牧野先生心血来潮创造出来的,不过是哄佳人一笑而已,算不得真。
  如果我将来要挖掘楚王宫殿遗址以及盗那个不知名王陵的墓,非要此物不可,我可不想被什么长毛怪,粽子等低端高端的玩意收了去。
  后来小凌的爸爸还给我讲了很多关于金印下落的线索,我都一一记在心上,告辞出门时,我没敢回头张望,只是踏着月光,飞一般行走在荒芜的山路上,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痛得我呀的一声,醒了。
  然后发现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床前坐了一个人,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在他身上凝成一个奇异的光圈,笼罩在光圈中的他宛如天人下凡,逆光中,我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一双眸子似有水光。
  :“孩子,你终于醒了为父已经在此等待多时了。”他的声音依然悦耳动听,却夹杂着几分疲惫和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魔都暴雨倾盆,狂风怒吼,俺家门前一棵三层楼高的大树拔地而起,所幸没有砸伤人。
  我正想感叹海葵的神勇,俺老妈瞥了一眼那棵大树的根部,淡淡的说:“嗯,这树根还没两尺深,上面长那么粗壮又有什么用?风一吹就倒了,花架子就是花架子。”
  她的吐槽也挺有道理,很多小区建好后移植过来的大树,哪一棵不是浅浅的埋在土里?风平浪静还好,刮点大风就没辙了吧?
  睁眼看看停在道路两旁的车车,真替车主们捏一把冷汗。
  


☆、第一百一十三章 红鸾运

  我忙起身跪在冰冷的地上,低声轻呼:“女儿见过父亲。”
  天佥真人见我隆重地行跪拜之礼,似乎很满意,他轻轻将我扶起,声音有些不稳地说:“你肯称我一声父亲,我很高兴。”
  我默然片刻,黯然道:“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父母。”
  :“是啊,世上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天佥真人,不,应该说玉郎,颇有感触地说道:“这也正是为父一心扶助景王的原因。”
  我皱起眉头,可是景王和秦氏想比,胜算并不大啊!我有些糊涂了:“父亲,您当真认为景王能成大事吗?”秦氏,东吴还有景王三方势力中,景王的根基实力最薄弱不说,还占了个手足相残的骂名,玉郎为什么会选择他呢?
  玉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我儿以为,景王为何突然称帝?”
  这不明摆着的吗?我暗自想道,难道不是你老人家煽动的吗?嘴上却不敢明说,迟迟疑疑的道:“因为景王得到护国玉玺?”玉郎微微摇头:“不全是,再想想。”
  我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斟酌字眼:“是益州的官吏劝说的吧?”益州的官吏,玉郎也有份的哦。
  玉郎对我的答案似是感到失望,他轻叹道:“但凡世人都做这般想,其实景王所为乃是洛京天子授意。”
  我目瞪口呆,怎么会呢,离帝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玉郎凝望朗月,款款的道:“为了削减秦氏的实力,保住独孤氏的宗庙社稷。如今的洛京朝廷,早已是秦氏的朝廷,秦公祺假传天子诏书,四处征讨,名为匡扶王室,实则铲除异己,如今更是逼着天子加封其为巍公,建立社稷宗庙,出入俱行使天子仪仗,名为巍公,实为天子,其所作所为早已远离民心。可怜离帝名为天子,实则人质,既无行动自由,更无天子威严。全赖国丈伏将军冒死筹谋,促成天子密授景王在益州称帝,同时在飞凤镇挑起事端,目的便是激怒武平侯,迫使秦氏大举出兵,好在西川将其一举歼灭。”
  我恍然大悟,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难怪大成故意在我面前露馅,等到秦桓之到来以后才不慌不忙地开溜,却不伤我分毫,他们的目的是要武平侯迁怒景王,而不是我和秦桓之的性命。可是双方实力悬殊太大,景王哪里是秦氏的对手?
  我说出自己的顾虑:“秦氏光是战马便有十万余匹,秦氏骑兵彪悍勇猛,巍公用兵如神,益州如何能挡?”
  玉郎道:“凭益州的兵力,自然无法抵挡,但是,如果益州与东吴水军联盟,在水上与秦军对抗,胜算却有七成。”
  他说得没错,东吴水军的确很厉害,可是秦氏自从我十五六岁那年就开始训练水师了,这三四年来更是重视战船的建造,不是新设立了一个叫典船校尉的官衔么,品级还不算低,他的小老婆还敢在相府藐视我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离帝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软弱无能,他表面上逆来顺受,对秦公祺惟命是从,私底下却和景王联手,打算借助东吴的力量,逐步削弱秦氏的力量,即使不能消灭秦氏,至少也不会沦落到被逼宫的那一天,只是独孤氏兄弟俩是真心合作呢,还是彼此利用呢?
  玉郎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他自嘲地笑道:“毋论离帝用意如何,我们能扶助景王夺取最后的胜利,便算是大功告成,到时将兵书归还也好,销毁也罢,都算是兑现诺言,家族厄运自然能解。”
  他的话说得悲壮而无奈,我心有戚戚然,是啊,其实他选择景王也没什么错,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天下还是独孤氏的天下,王室虽然羸弱,宗亲却还不少,还没有到灭亡的地步,臣子为天子分忧,本就是分内之事,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只要天子没犯下像纣王,周幽王那样的恶行,他还是他们的天子,所以不管秦氏立下多大的功劳,忙乎得多辛苦,那都是应该的,在独孤氏搞内讧死光之前,还轮不到其他姓氏的人来做皇帝。
  只能说跟随景王,名声好听一点,虽然同样是谋权篡位。
  玉郎把宝押在候选人的民意支持率上,而不是物质实力上,这与他早些年的经历有关,他先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现,聚集了不少徒众,后来又发动了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可惜都没能走出辉煌的革命道路,既没做成皇帝也没打造出一个新的皇帝,也许从那时起,他已经知道,不管天下多乱,各路军阀打斗得多厉害,但是独孤氏这座大厦还没有到倒塌的时候,还能遮风挡雨一阵子,所以他才退而求其次在大厦里盖违章建筑。
  :“吴侯,会同意与景王联盟吗?”我小声问道。
  玉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儿是希望吴侯与景王为敌呢?还是为盟呢?”
  我冲口而出:“自然是为盟的好。”心想,谁希望到处打仗啊,乱世很好玩的咩?
  玉郎讶然道:“为何?”
  为何?我要不要告诉他,和平和发展是当今世界的两大主题?他会明白吗?算了,懒得上政治思想课,随便编一个吧。
  :“打仗有什么好的,哪都不能去,我还想每年清明到富春郡上坟呢。”
  玉郎顿时一怔,悠然道:“仅仅是为了出门方便吗?难道我儿对吴侯没有半点私情?”
  我吓了一跳,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来,有点接受不了这种父女之间的无话不谈,所以脸色极不自然,不高兴的道:“女儿只把吴侯当兄长看待。”
  :“若是如此,吴侯怎会花大力气将你从洛京救出?”玉郎反诘道。
  那是他的事!
  我很郁闷:“那是他多虑了。”我还真不想欠他人情。
  :“哈哈!女儿,你不敢说实话,那是他舍不下旧情!当年他冒险到海上救你,为父就知道,他定然是不会放弃你的。”
  我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出不来,只是低头闷声不响,心里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可是玉郎接下来的话更让我按捺不住:“顾家的男子鲜有活过四十岁的,但是我看那吴侯,容貌清雅,骨架不凡,是大贵的仪表,又是长寿的命格,我儿若是跟随他,也算终身有靠。”
  我抽了一口冷气,断然道:“我不愿意!”
  我发过誓的,这辈子再也不要和任何一位“表亲”纠缠不清,说到就要做到,当断则断,否则反受其乱,出尔反尔从来不是我的处世原则。
  玉郎对我的决然视若无睹,微笑着问:“若是吴侯执意求娶呢?”
  我牙一咬,坚定的道:“齐大非偶,我身份低微,又是弃妇一名,如何能配?”
  在妇女能经济独立的现代社会,尚且讲究门当户对,何况在这个时代!就算我以后打算再嫁人,也不会找地位悬殊的人家,找个店小二我看就挺好。
  玉郎面色一缓,安慰我道:“我儿不必担忧,身份不是障碍,只要你愿意,一切都好商量,为父定会让你做堂堂正正的吴侯夫人。”
  我不禁愕然,难道他要逼吴侯休妻不成?
  :“吴侯的妻妾虽多,却没有请封过吴侯夫人,若是我儿以尊贵身份出嫁,吴侯夫人之位,定然是你的。”
  我瞠口结舌,他说得煞有介事,看来是铁了心要我嫁过了了,可是为毛啊?难道他父爱泛滥,要补偿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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