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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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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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有了主意,冲他笑笑,接过金簪,放在桌边,说道:“二公子,奴婢侍候你用膳吧。”
  他见我忽然面带笑容,怔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芳菲,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别再以下人身份自居。”
  呵呵,也就是说不用在他面前说“奴婢”两个字了,我立刻配合:“是,我省的了。”
  见我识相,他笑得更欢了,拉起我的手:“我们一起用膳。”
  咦,难道以后就和他平起平坐啦?痴心妄想吧!
  两人坐在了桌子旁边,我给他斟酒,他说:“今天我们同饮。”意思是让我也给自己斟酒。
  我没有说话,给自己道了一小杯,见我这么听话,他的嘴有点合不拢,双手举杯,我无声地举起杯,两个杯子轻轻碰了一下,他眯着眼睛朝我看过来,我将杯子碰到了唇边,他展颜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趁他抬头的一刹那,我将杯中酒洒在左手紧捏的手帕上,然后将杯子放下,左手垂落。
  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笑问到:“为何不说话?”
  :“二公子一向食不言寝不语,我不敢贸然开口。”我很恶作剧地冒出这样一句。
  秦桓之面色一滞,然后哈哈笑了起来:“你可是在说笑?”见我神色紧张,又加了一句:“那你想说什么呢?”他心情很好地问。
  我用筷子夹了一些菜,放在他碗里,慢条斯理地说:“在我的家乡,女子出嫁,有一个奇特的风俗,据说是任何地方都没有的。”
  秦桓之果然好奇:“是什么样的风俗,说来听听看。”
  我不动声色地给他倒了一杯酒,看他又喝了下去,才慢慢地说到:“在我的家乡,女子出嫁前,忙的不是绣嫁衣,也不是学厨艺,而是跟着那说书的先生,学讲故事。”
  然后停了下来,继续给他布菜,他将信将疑地将菜吃到嘴里:“却是为何?”
  我假装叹了一口气:“都是因为一个传说。”说完又要给他倒酒,他抓住我的手腕,在我脸上打量着,我张大了眼睛看着他,神情无辜。
  他说:“说吧。”语气淡淡的,手放开了。
  我说:“从前有个君王,生性残忍多疑,因为怀疑妻子不贞,将妻子砍了头,后来他每天娶一个来自妻子家乡的少女,洞房花烛,第二天天不亮之前将其杀掉,以示对妻子不端行为的报复,时间一长,不少少女都被无辜地杀了头。一个天神为了避免更多的少女被害,化身为一个美丽的少女名叫佐德,自愿嫁给君王,用讲述故事方法吸引他,每次讲到故事的精彩处,天就亮了,君王因为被故事的精彩吸引,所以舍不得将佐德杀死,允许她下一夜继续讲。就这样,佐德的故事讲了一千零一夜,国王终于被感动,也认识到了自己的残暴,真心悔改,天神也回到了天上。少女家乡的人为了感谢天神的恩情,于是让女子出嫁前一定要学会讲许多精彩的故事,在新婚那天晚上讲给夫君听,一定要讲得精彩动听,让那夫君舍不得打断。”
  这是我的抄袭兼改编版的一千零一夜,就是不想和他“圆房”。
  秦桓之喝了一口清茶,看看我,没有说话,我看了看他,心中很是没底。
  他悠悠问道:“这与你家乡的出嫁女子有何相干?你家乡是那君王妻子的家乡?”
  我回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说完脸很不争气地红了,我就是太老实了;撒个小谎都会脸红。
  他朝我看来,戏谑道:“其实我根本不信,你在骗我。”
  我一声叫苦,刚想开口,他一把将我的左手抓了过来,掰开我握紧的手指:“这是什么?”将手帕抖了开来,看了半天,脸色大变,抬脸看着我,怒容满脸,看得我有点害怕。
  他呼地站了起来,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拎起,像审犯人一样,盯着我的脸:“这帕子是谁送的?”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嫉恨,我小声地说:“是我自己的。”手中的帕子正是吴允节无意中送的那一块,上面兰花图案,我经常带在身边,今天也不例外。
  他冷笑一声:“你还想骗我?当我是三岁的无知孩童?”
  我不甘示弱地问:“那你认为是谁送的?”难道他知道内情?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他会不会认为我与吴允节早就有私情?
  他会放我一马,还是砍死我?
  不料他眼神变幻不定,老半天后小声问:“当真是你的么?”语气已经软了,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我一时吃不准他到底想如何,只是费力地点头。他慢慢松开手,望着我久久不语,我把头低了下去,看脚面。
  时间慢慢地流逝,空气仿佛凝滞了。
  我又抬起头,他还在看着我,比定力。
  我们面对面站着,他的眼里只有我,我的眼里只有他。
  我认输了!
  刚刚转身,想开溜,他从背后将我环在怀里,两字手捉住了我的,下巴在我头上不断摩挲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我的脊背几度要挺直,都被他重重压了下来。
  :“芳菲。”过了很久,他有点伤感地说:“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本来想等到你及笄才行礼的,可我又怕自己回不来。”他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而且,我也怕在我出去的时候,你会离开这个园子。”
  他声音里的脆弱软化了我,我想回头,却被他牢牢固定在怀里:“你,要到哪里去?要去很久么?”
  我言语中的关切给了他勇气,他将我转了个身,我们两人又相对而视,当然我得仰着脸。
  他无声地用手指在我脸上摩挲着,动作是那样缓慢,似乎依依不舍,令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悸动,他脸上的表情有几分茫然不解,眼中略有水光返现。
  他好像措辞艰难:“此次行程,艰难极多,也,凶险非常,是以我不能带你同往,至于归程,也暂无定期。芳菲,你可愿意等我?”
  看到他哀求般的眼神,我心里的冰山有一角坍塌了,慢慢地,整座冰山正在不断融化。
  我的变化鼓励了他。
  他的胳膊加大了力度,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我一怔神,他的嘴唇飞快的落下,与前两次不同,他的吻热烈而缠绵,多情而痴迷,我迷失在他的沉重呼吸之中,几乎站不稳,手自然地揽上他的胳膊。
  两人拉拉扯扯地躺倒在床,他的吻更加霸道而炽热,一只手从我的前襟探了进来,肌肤滚烫,力量有点吓人,我不由自主地身子发抖,脑子一片空白,无力地环住他的脖子,瘫软在床上,好像感觉到他的手在身上来回游走不休。
  也不知道过多久,或者是只过了一小会,身上的人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从我身上翻倒在另一侧,将脸埋在了枕头里。
  这就结束了?洞房?
  我很迷惑:好像没有什么感觉耶?腿动了动,呼呼,衣服还是好好的!
  哈哈哈,他乌龙了!我腾地坐了起来,不顾衣服的凌乱,滚下床去,回头一看,一个同样衣服凌乱无比的人将脸埋在了枕头里,正气呼呼地捶床板哪!
  这复杂的里外三层衣服还真是善解人意啊!保住了我的清白!我心中狂叫了一声。
  阿弥陀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连滚带爬地奔到净房里,关上门,决定打死也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有雁展翅欲南飞

  想归想,可谁能躲在净房里一整夜不出来呢?不闷死恐怕也会憋死。那秦桓之会不会再一次恼羞成怒,新帐旧账一起算?如果这样,那我岂不是很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我急得团团转。
  最后还是秦桓之同学打破了僵局,他在门外好说歹说老半天,还在我的百般拿乔下发了一个毒誓,这才迎来了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林某人,也避免了一场被嘘嘘憋死的惨案。
  趁他更衣的时机,我飞快地将桌上的金簪藏到了身上,心想万一他来强的,我就跟他拼了,在净房里我已经想得很清楚:刚才我只是一时糊涂,被男色所惑,而秦桓之只是想在出远门前吃上一顿肉,连佛祖都知道我和秦桓之之间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善战善哉,我真的要好好感谢佛祖!
  不过那天夜里什么动作片都没有上演,秦桓之果然信守承诺,甚至没有碰我一根头发。
  整个晚上,秦桓之都在讲他的成长史:五六岁的时候,父亲手把手地教他读书写字,练习功夫,七八岁跟着父亲的部下学习骑马射箭,十一二岁跟随军队南征北战,在枯燥的军旅生涯中,他最喜欢的是从各地收集书籍,每到空闲就阅读不已,可能这就是别人觉得他过于沉静不如秦建之活泼的原因。
  我是躺在床上听他讲故事的,秦桓之侧着身子倚在床头,昏黄的灯光洒落在他的身上,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长长的睫毛偶尔轻轻地闪动,这样宁静祥和的相处在我们之间还是头一回,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梦中仿佛听见一阵细微的呢喃。
  第二天天还没亮,秦桓之便将我唤了起来,我揉着惺忪的睡眼,一度怀疑自己在梦中:怎么就睡到了这位仁兄的床上了呢?昨晚,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吗?
  临走前,他递给我一个精美的盒子,叮咛我一定要仔细看管。双清苑所有的下人都出来在门口送他远去,诸多仆从中,他只带了茂林和林园青两人,三人骑着高大的骏马,在初夏的晨曦中向远处飞奔而去,他骑马的姿势果然是娴熟无比,拉风无比。
  那天我做事的时候有点无精打采的,我很自然地将原因归根于昨晚睡的太迟了。
  那个精美的盒子里有我的卖身契,还有不少金银豆子,里面还有秦桓之的信札一封,大致意思是从今天开始,我自由了,他给我一些银两,让我拿去做投资,比如买个铺面屯点良田什么的,总之是置点产业傍身,以免被将来的主母控制得死死的,完全没有财政自由。
  这封信的内容从逻辑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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