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陈小事+番外 作者:十点点(晋江2013-10-0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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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陈小事+番外 作者:十点点(晋江2013-10-01完结)-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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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飞廉怔怔的看着我,然后又木木的点头,嘴里也少不了喃喃着是啊之类的。
  “至于后来所谓的‘勒索’之事,紫落便不知其中缘故了。”我讲完话,默默的坐回去,最后,最后一眼故意的看着安君羽,看着他来不及清理干净的情绪,我甩给他冷漠不屑的一眼。
  是的,是没来得及清理干净的情绪,那种如释重负的神情——他果真以为我就是不讲交情的人,他发现了我觉察出他的不信任,狼狈万分。
  我的话说完,管家有些尴尬的向老爷子寻求意见。老爷子似是有点想要咬住“勒索”这点不放的意思,最后终于轮到安君羽站出来了:“岳父,事已至此,飞廉的种种不过就是品行不端罢了,非要动用家法的话,反而显得云家不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了,不如就算了吧。”
  “殿下说得有理,持家也该是有紧有松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只是这惩罚却又难定轻重了……”老爷子终于还是顺着台阶下来了。
  “不如这样,将飞廉送至军中充军役吧,罚为轻,教为重,在军中受管束教导,倘能更改了恶习倒是一举多得了。”
  后来的事我便没在往下听,借故出去了。我怕我再呆在那儿,会恶心到呕吐。充军?让一个勇武英才去充军,这是乐了谁家伤了谁啊?看似惩罚,恐怕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先不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看他们几个唱唱和和的架势就知道云飞廉必然是充到淮军吧。原来勾勾转转,是为了找一个正当的理由把云飞廉安置到淮军中,云淮联手嘛,又能欺瞒圣上……果然他安君羽管的,从来都不会是闲事。
  
  当然了,若不是我自作主张的不告而别,恐怕我真的会以为他们几个下的棋就到此为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水货蒋荌荿

  几个衣着普通却总在见缝插针的向人打听事情的人,我都暗暗记在了心里。
  我换穿了云家侍女的衣服,藏在运送粮草的马车里,偷溜出了云家大营,隐约听到车夫的对话,得知他们路过玉钗谷,于是我搭着这辆颠簸慢速的“顺风车”回到了玉钗谷。
  我尽量小动作的跳下马车,倒在地上滚了一圈,浑身粘的都是土和草渣子。就这样,我风风光光的去了云家大营,最后却落落魄魄的从那里回来。暖风拂面,我终于踏进了我四季如春的玉钗谷。
  终于回来了。
  就在我热泪盈眶的时候,这些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便被我盯上了。蒋荌荿那小鬼头还号称一切有他,我信他个大头鬼!我一段时间不在,玉钗谷的治安就给我差成这样,哼,蒋荌荿根本就是一小水货!
  我打消了清场的念头,决定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是我好奇心作祟,我是真的很想将玉钗谷从那些政治利益纠纷中撇出来——虽然她的股东之一就是当今南礼王朝最最心怀鬼胎的政治头目。
  我拉来一个被他们问过话的游客,询问那些人在打听什么。那游客有些不耐烦的说:“这玉钗谷是怎么了,来转一圈不停被问话,这不是散心的地方么?”
  考虑到我不打算暴露身份的前提,我只能装疯卖傻的笑笑,忍住所有赔不是的念头。
  后来这游客看我是打算死黏着,才悻悻的说:“他们在找一个手腕上刺莲花图案的女人。”
  我恍惚的过程中,那游客甩开我走掉了。我握紧左拳,忍住想要抬起来摩挲的冲动,气儿都喘不匀。
  是来找我的吧……
  慢慢跪坐在草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胳膊——快十年了,他们真的来翻旧账,寻旧仇了么?
  爹爹,你当年狠心烧掉我的印记,是为了十年后的今日么?那我,真的就躲得掉么?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想到这,我站起来拔腿就跑,朝着蒋荌荿的屋子奋力跑去。
  看我一脚将他房门踹开,小家伙像中电了似的跳起来,面无血色的样子都赶上我了:“你……你怎么回来了!谁让你回来的!”
  我狠狠的关上门,转身背着光,牙打颤:“我不想死。”
  “不想死你还回来!”蒋荌荿压着嗓子怒骂的同时,把我扯进里屋:“一定是你自己溜出来的,你永远都这么不知好歹!”
  “千方百计把你藏起来,你没心肺的大喊大叫硬是把云家军喊去;云少主见一计不成,便再度留你在云家大营,都试图以云家的势力来掩护你了,可你……好死不死的非往人刀刃底下凑!”第一次见蒋荌荿暴躁如雷,我接不上话。
  定夺好久之后我才问:“既然有意护我,为何不与我直言?”
  蒋荌荿一时语塞,接连神情躲闪。
  “你倒是说啊!”
  “紫落谷主,你若还有心,就什么都别问,有我在这还能与外面的人周旋,但这也是最后的底线了。”
  “话不说清楚你哪都别去!”我扯着他的衣袖,死不松手。
  蒋荌荿眼色一寒,挥手不见其形,我便瘫软在地上使不出一丝力气:“苏梓络!你脑子掉了吧!警告你,给我老实呆着,现在已经不是你一人的事情了,别任性胡闹,我可不似十八什么都宠让着你,再敢多事,就把你关在暗室里,好日头是留给识时务者的。”
  看他恨恨的离开,我心乱如麻。
  究竟,是牵扯了多大的利害关系?
  无奈我怎么挣扎,身体都纹丝不动。我终于认清,蒋荌荿可是那玄坤门的掌门继承人呢,终究也该是个令人闻之胆颤的角色,耍起恨来毫不手软,即使他只有五六岁。
  什么都参与不了,我只能让自己冷静,试图从已知的言语中再追究出些什么。也正是这一番思考,才让我发觉,玄坤门、淮王以及云湳他们布了多么深远的一个局——虽然我还不知道,我这枚棋子在其中有何作用。
  门外的动静一如平常,听着没什么不对劲。我开始昏昏欲睡,无法从中挣出。
  
  一觉醒来,看到蒋荌荿蹲在我面前,小小的一团,不见了之前的焰气。
  “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布了这个局?”
  “故事很长,讲起来会累。”小东西打了一个哈欠,倒坐在地上,盘着腿:“你知道你是谁吗?”
  这个问题很荒谬么?那得看问谁了。既然是问我,那我的回答便是:“知道一点点。”
  蒋荌荿咧嘴乐了,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像一团棉花糖:“收起你这幅想抱我的表情,你不会得逞的。”
  我白了他一眼。他接着说:“你知道南礼安王朝建立的故事么?”
  我摇摇头。曾经试图好好研究一番的,可记载的书籍用词晦涩,且句式刻板,一读就困,况又念在知道的人在少数,我也就懒得探寻了。
  “看来要讲的事还真是繁冗。
  安氏皇族发迹于永安城北的惠东城。上祖皇安豁是渊祖皇帝安泰乾的父亲,他曾任前朝‘飏鬃大将军’,执掌全国兵权,后在“容垚战役”中因朝内佞臣与倭人外贼勾结陷害以致惨败,后被削去兵权,遣乡赋闲,时年其独子安泰乾只有七岁。
  渊祖安泰乾自幼熟读兵书精通武略,六岁起随父亲征战蛮夷,本当年幼无知,然旁听众将议事,竟常出奇策,其大器缜密众多将领犹不及,遂有“小将军”称号。七岁举家由永安迁返老家惠东,武功操练不曾倦怠。
  岁十四,愈见末帝昏聩、朝廷腐败,民不聊生,又因家父遭遇,常感英雄气短,遂与众有志之士自结卫队,远征西疆守护边土。历一年,屡立奇功,声势浩大,万民敬仰。前朝末帝甚惮,欲发兵剿之,逢西域动乱,渊祖面临外敌背受内患,浴血奋战、九死一生,终平西域。
  后遂民之所向,推□,反末帝,建新朝,改国号南礼,大安天下。”
  “这么厉害,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我惊叹。
  “礼渊祖安泰乾十七岁时迎娶了同岁的靖安皇后赵庄荑,创年号永安,并于同年得嫡子安赤延。
  太子安赤延十三岁,渊祖长书诚敬上古龙种苏奈尔永谢布家,永谢布当家长女永谢布?塞晗入嫁中原联姻,渊祖甚喜,赐汉名云尚容,封太子妃,中北和平,友善相往。
  永安三十七年太子安赤延即位,其改年号为平乐,史称礼荣帝,封云氏尚容为川玦皇后,且于十四岁得嫡子安遂。
  荣帝在位九年,安内攘外大兴耕种,甚得民心。
  川玦皇后贤德知书,行事果敢。荣帝薨逝,苏奈尔藩王阿拉坦仓日夜欢歌,拒行孝礼,川玦皇后痛斥严责,动情晓礼,藩王闻之惭愧,后为荣帝服孝三年。
  礼献帝安遂三十二岁,即平乐九年时即位,为川玦皇后嫡出长子。自幼通晓射骑,深得渊祖喜爱,并于十六得嫡子。审逸皇后蒋姝娆为太傅蒋澜之女,大献帝三年,娴静端庄,母仪天下。
  即位大殿上敬奉川玦皇后为辽和慧娴皇太后。
  献帝年四十亲征南蛮,染肺疾,每况愈下,四十四薨。
  礼德帝安昭崔平乐二十一年即位,时年二十有八,封女魏姜为厚灵皇后。
  即位当年改年号绪庄,十五得嫡子。
  献帝重病期间,官员腐败成风,奸佞勾结,暗涛汹涌。太子安昭崔,深恶痛疾,即位后,大兴改制,根除陋习,然行事狠厉,大造酷刑。其间以限制粮谷供给逼迫古滇莲花寨王莲楚良泛制“阿芙蓉”,用以逼供。众人闻之战栗。
  厚灵皇后温良性懦,善言规劝,反被德帝喝,即后位未盈年,打入冷宫。郁郁寡欢,当月殁。
  礼崇帝安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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