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惹什么事?那是谁将丰叔最喜欢的一盆粉玉奴、一盆粉珠盘、一盆莲台、一盆玉兰金花给打翻的?”大哥说的平静,可我知道那是大哥风暴欲来前暂时的平静罢了。
我连忙辩解道:“我怎么知道?别月庄里这么多人,师父心爱的盆栽被不知什么人给打翻了,该是赶紧找犯人啊?怎么到我这儿来问起我来呢?”
“难道你不知道是谁做的么?”
“我为什么要知道?又不是我干的。”说到后半句,我的声音小了一节。
“五弟,你应该知道才对啊。毕竟?缟衔胰フ曳崾宓氖焙颍吹侥愦掖业卮有笈艹隼础!贝蟾缫桓鲎忠桓鲎值芈伦湃梦疑涞拇省?
我赶忙赔笑道:“那个,大哥一定是昨晚没睡好,今早起来的还早。所以一不小心就将那犯人看错是五弟我了,嘿嘿。”虽然这样的几率比让懒散的二叔突然哪一天变得有为起来的几率更低。
“哦?是吗?你真的认为是我看错了吗?”大哥说这话时,菲儿已将一盘浮云糕和一壶上等龙井摆上了着。
不顾大哥给的最后的“坦白”机会,我仍旧垂死挣扎。“当然。大哥应该相信你弟弟我,我是不会因为师父拒绝教我使毒而怨恨他,进而打翻师父心爱的盆栽的。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大哥用十分怀疑的眼神看向我。那眼神好像再说,你何时没有小气过?
这时在前面伺候着的一名婢子来传话,说是庄里来了客人,爹娘要我们几个去泠水厅。
大哥叹口气,起身说道:“这次算你命好。走吧,去看看是谁来了。”
我在后面也松了口气,随即又开始“嘿嘿”地笑着。没想到姨夫他们这么快就到了呀。
十八?算帐
这会儿还没等到我跟大哥进泠水厅呢,就听到了爹娘跟姨夫他们的对话。
“十年了呢。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啊。”我的帅哥老爹。
“是啊。那天离开荣岳回灵都的时候,没想到再见到你们竟是十年以后。”是我姨夫。
“真好,难得姐姐跟琳娘你们两个人也来,咱们定要好好聊聊才成。”是我那“童心未泯”的美女娘亲。
“嗯,时隔多日竟还能机会见面,定要好好叙叙旧才行。”貌似娘口中的“琳娘”,声音蛮好听的嘛,像我那包刚买回的蜜饯甜甜的,不像某人的娘,声音那么“豪放“。
“那是自然。”又柔又轻的声音,该是我那姨娘了。
跟着大哥后面,看着他那很MAN的身影,我的一只脚踏进了泠水厅的势力范围内。
“但是你们怎么会到那沼泽林呢?我在信中明明说清楚了别月庄的具体位置了啊。”爹,没事提这玩意儿干啥?我不自觉地缩回了踏在泠水厅地盘上的右脚。不知道现在跑路还赶不赶趟。
此时响起姨夫那挺优雅的声音。“那信……不小心给我弄丢了。所幸中途偶遇了一名牧羊少年,我们就顺着那少年指的路一路走过去,没想到是去了沼泽林。兴是那少年也不甚清楚别月庄的位置所在吧。”嘿嘿,姨夫啊,不是外甥不清楚,而是太清楚了才会将你们引到那条路的。
“什么不清楚!我看分明是故意将我们引到那处的。要是再给我撞上他,定要他好看。”听这动静,估摸是那只小白羊吧,这么沉不住气。
“铮儿,说了多少次了,不得如此无礼。”对,对。男子汉大丈夫要懂得沉着冷静,怎么能那么小肚鸡肠。
在我暗自点头不止的时候,走在我身前的大哥已向爹娘他们走去,而我也百分之二百的踏上的泠水厅的地头上。
“爹、娘。”大哥先是朝爹娘拜了一小拜,而后转身向姨夫他们坐的方向躬了躬身,口中说道:“子杰见过姨夫、姨娘……以及和轩王爷、和轩王妃、世子、郡主。”原来那个穿的挺神气的是个王爷啊,怪不得看上去那么威武呐。只不知道我们翱家何时与个王爷这么熟了,就像多年知交似的。但想想也是,怎么说师父是在宫里上班,这个……当差的,而且据说姨夫他老人家在灵都混的也挺滋润的,不认识几个当权者那才叫不正常了呢。
当我沉浸在我个人世界不可自拔的时候,一道拔的跟将死之鸡似的的声音“嘹亮”地环绕在我可怜的耳畔。
“你!你!你!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是那只小白羊。
我皱着眉有些不高兴,我管你是小柿子还是大柿子,竟然说的好像我不该出现在这里似的。
“怪了,我在我家有什么不对嘛?还是小‘柿子’错觉得此处是贵王府?”本就因为小白羊的尖叫声向我看来的爹娘他们,一脸莫名地来回看着我跟那只小白羊。
说话间我不忘偷偷瞄一下站在小白羊身后的那和什么的王爷,而我也很明显的看到了那王爷的脸沉了一沉。看来我的恶作剧对他们一行人的打击不小啊,我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我的小命?毕竟怎么说人家可是个手握生杀大权的正牌王爷。
不理会气得跳脚的小白羊,我径直走到一干客人面前恭敬地行了礼,问了安。这些表面功夫是要做全的,要不然不敢确定那和什么王爷的拿这个做什么文章。
“?慊棺八猓∫皇且蛭悖颐窃趺纯赡芑岬侥歉盟赖牡胤剑俊毙“籽蛘涣巢桓市牡慕曳⑽业淖镄小?蠢此馄饺昭鸫τ诺男 笆磷印笔芰瞬簧俚目嗔恕R埠茫退闶侨媚阏馕率依锏幕ü嵌涑⒘耸裁唇锌唷?
正在我得意洋洋之时,忽觉耳边刮起一阵劲风。只因我太投入于我的得意之绪中,对那道劲风躲避不及,硬是中了对方一个暗招。
“哎呀!疼!疼!疼!娘,你快放手,我耳朵快要被你的二指禅给拧断了。我若是毁容了,你上哪再找一个像我般一等一好的宝贝儿子去?”
貌似美女娘亲这次十分生气,见我如是说再次貌似有越拧越紧的趋势。
“哼,你这个臭小子!你还敢说!你在家里给我惹事让我费心就算了,你还给我跑到外面给我惹事生非!我今天就要拧断了你这双耳朵,看你还敢不敢在给我生事!”
我这厢疼得龇牙咧嘴,小白羊在一旁可看得热闹。你丫的给我等着瞧,敢在我面前露出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也不怕脸上中风了。
许是那和什么王爷没看过如此暴力的“家庭纠纷”,跟那长得十分柔弱、貌似风一吹就被刮倒的王妃一起呆楞当场。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而姨夫他们则是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人家的家务事,做人姐夫,做人姨夫的也不好怎么管。不是有一种说法吗?人教训自己不成气的儿子呢,你个外人瞎参乎啥?
“娘!你做甚又欺负我五哥!”啊——!多么动人的声音,简直是天籁!
我忍着耳朵的神经末梢上传过来的疼痛,一脸无耻地装无辜。“没事,没事。娘这是正教训我呢。娘也是恨我这破石头不成钻石,小小一个二指婵怎伤的了你五哥我呢,是不?”说着,我的脸已被疼痛憋得通红。
“哼!你个不孝子,还知道为娘的是恨铁不成钢啊。”还拧,还拧?娘啊,你帅儿子的耳朵真要断了。到时候毁容的我就要嫁不出去……呸、呸、呸!什么嫁不出去,本人一典型迷倒无数美女,杀死无数美妇的绝世帅哥怎么会嫁人?当然是要娶个美娇娘了。
七弟一双足以电死一城人的眼睛正蓄满了泪,水汪汪的看着使着二指禅的美女娘亲。“娘~~~五哥不是知道错了吗?就别在拧了,拧地五哥的耳朵都要变形了。”
嗯?好像这耳朵上的力道小了那么一咪咪哟。好样的七弟,再接再厉促使娘亲早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正当我以眼神鼓励七弟再接再厉时,那跟我结了“夺初恋之仇”的丰衍尘出声解围道:“是啊,姨娘。表弟也是没有恶意的。衍尘想,表弟可能是这么久没见着我们,起了玩性才会如此。还请姨娘高抬贵手,饶了表弟的耳朵了吧。”
耳朵上的力道明显小了很多。此时众人好像如梦初醒般,纷纷过来解围。哼,一群伪君子。刚刚都做什么去了,才知道过来劝美女娘亲放手。依我看是他们那些人都怀恨在心,等娘替他们出了气,才惺惺作态过来劝阻。
得娘赦免,我揉着耳朵哼哼。七弟走来帮着我揉着耳朵,还帮着我吹吹。七弟,五哥平日倒是没有白疼你,真是应了那句关键时刻见真情的话。我心里感动,伸手摸了摸七弟的头,七弟也回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
与六妹长得极像的七弟,有双明亮如烈日的黑瞳,似剪裁过的柳枝般利落的双眉,小巧的鼻子下是微微嘟起的朱唇,柔软的褐色长发乖乖地伏帖在七弟的脑后,没有一丝凌乱,鹅黄色的窄袖小衫外穿着一件嫩绿色的马甲,说多可爱有多可爱。
我的宝贝,有个这么可爱的人当我弟弟真算是我的福气了。我宠溺地摸摸仍就给我揉耳朵的七弟暗想。
突然感觉到有一股让我无法忽视的视线向我射来,不禁将我的目光从我七弟的可爱脸蛋上移到对面那个人,那个我看了十分之不爽的人——我的表哥丰衍尘。
他做什么一直看着我?我挑衅的抬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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