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呆的可是个雅间,是跟酒楼其他地方是隔开的,公孙宇怎么会准确无误地找到我们?随即想想这酒楼是丰家的产业之一,而丰家家主姨夫是公孙宇的心腹,也就是说这酒楼的最终幕后老板是那公孙宇。
虽然我很感谢他的到来或多或少得打破了原先雅间内尴尬的沉默,但见到公孙宇原本坏了七分的心情此时又多坏了三分,公孙宇真的是破坏人心情的个中高手。
听到我话中的不快,公孙宇也不甚在意,点头算是回了丰衍尘的礼,示意他坐下,径自邪笑着坐到了屋内剩下的唯一一张椅子上。“反正我也闲着到处走走,既然知道了你们在这儿,我也就过来看看。还有顺便说一些事给你听听。”
刚才一直不说话的七弟向我靠过来,扯了扯我的衣袖,我安抚性地拍了他的手背,扭头对公孙宇说道:“什么事?还要你亲自过来给我说?”
“也没什么,就是沈碧落那件事。”
店小二手脚麻利地摆上了一套餐具,末了还询问还需不需要其他的,被丰衍尘给挥退了。
等到雅间里就剩我们四个人了,公孙宇才缓缓开口:“沈碧落遇刺一事,我查过。是我的人干的。”
“然后呢?”我问得淡然,自从那天晚上沈碧落等人对我刀剑相向之后,他们的事也不想再管了,人都嫌我多管闲事另有企图了,若是再管了就显得我矫情了。
见我一脸平静,好似一点也不关心,公孙宇哧哧笑道:“那天看你一副很在乎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就一脸的不关心了?”
七弟仍是抓着我的衣袖不放,丰衍尘皱着眉紧张得看着我们。真是!难道公孙宇这匹夫会吃了我不成?若可以,真想凑过去将公孙宇这小人打成国宝不可,看他还怎么自认潇洒不凡?我不禁腹诽。
“我说出口的话从没有反悔过,既然那天晚上已经答应了你不再动沈碧落,就不会找他的麻烦。但是……”公孙宇没有继续说下去。
任谁都能想到这是什么情况。
一是,他们可能窝里反了,有人不想服从公孙宇的命令了,开始自行行动了。
二是,他国的探子混入公孙宇的窝了,想要以公孙宇的属下的身份去行刺庆国的毓秀王爷沈碧落,好挑拨两方人马之间的关系。
三是,沈碧落他们早有预谋了,让原本混入公孙宇麾下的探子行刺沈碧落,当然最后他会安然无恙,而后借此事好好敲耀国皇帝一顿。
四么,就是公孙宇在骗人,人真的是他麾下的,但这命令的也是他下的。
为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为了找借口除掉一些碍眼的家伙也说不定。反正这样那样的阴谋是他们这些人玩惯了的,我可不想被卷入其中当人棋子而不自知。
虽然公孙宇现在仍旧是邪笑着,但是我在他眼中看到了血腥的味道,一股浓烈而残酷的血腥味。而丰衍尘则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的眉又不自觉地紧凑在一起。
我就知道每次碰上公孙宇就准没好事儿。
三五?七弟子净
“既然知道了是有人从中作梗,你还悠闲的坐在这里做什么?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将那人给揪出来吗?”我饮了一口西凤酒,味道还真不错。不愧是享有“甘泉佳酿,清冽醇馥”之美名的名酒。
“哼!那人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堂主,捉他何必由我亲自出马?”公孙宇一副不屑谈及的神情,执起酒杯将杯中玉液一饮而尽。
我口中嗤笑道:“是啊,只不过是大人麾下的一个小小副堂主,竟也有胆去忤逆您的意思,好大的能耐竟也能公然违抗您的命令来了。”
丰衍尘担心地望向我,也是,在丰衍尘眼中公孙宇是一位真正的上位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诸事且在其手中如同翻手云来覆手雨般简单不过,像我这般身无至高的权势,也无绝世的才智,若是惹上了这么一个邪神定不会有好果子可吃。
可我就是看不得他那么高傲神情,他虽拥有了天生的王者之气,我却始终无法对他必恭必敬的谦卑起来。难道这就是人类恒古不变的“见不得他人比自己好”的劣根性?
听到我的明讽,公孙宇的脸色着实好看,估计从没有人会当着他的面如此无礼吧?我就是忍不住想要刺激他,想看到他变脸。
“别以为你是丰长老的外甥我便动不了你,你该知道每个人的忍耐力可是有限度的。”可能从来没有人敢挑战过他的权威,公孙宇虽说的面无表情,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可是浓烈得让整个房间降了好几度温。
我轻笑着,其中不夹杂任何情绪,只是单纯地脸部表情呈现出一个笑的模样。“大人若是有能耐了,就冲着我来,别是将身旁无辜的人也给卷进来。”
“哼!你还不够资格要我来对付你,像你这般的脾气,都不用我出手就死要好几次了!”说完,公孙宇二度被我弄的甩袖而去。
看着被公孙宇甩上的门板,我不禁为它叫屈。好好一个门板也没碍着你,你那么大力做什么,也不怕将那门板给弄疼了。
“还说我脾气不好,我看我这脾气见了他的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没得比!”我粗声粗气地说道。
看着吃得七七八八的菜,丰衍尘低声问我然后还要去哪儿。
原本还算可以的心情已经被打得不剩一点儿渣,我黑着脸答道:“还能去哪儿?我可没心情再逛下去了,要是你们想逛你们俩就去,我是要先回去了。”
丰衍尘看向坐在一边的七弟,七弟这次到是很乖没闹,说他也要回去了。
于是三个人出来了半天什么都没买,吃了一顿饭就回了览仙府。
到了逸清楼,我便躺在偏厅的贵妃榻上,半睡半醒。
丰衍尘忙他的事儿去了,七弟也不知道遛哪儿去了,只知道一回来就不见了身影。我倒是不是很担心他会出事,既然他是丰府的客人自然有丰府的人帮忙看着。
午后凉风吹拂,逸清楼的院内已是一片黄绿相间的美丽景色,可惜了这里没有菊花,说菊花开时那景象有说不出的淡雅出尘,真的好想看看啊。
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得飞快,到了傍晚时分我才恋恋不舍地从贵妃榻上起身回了主屋。
吃了饭再继续睡吧。难得的清闲日子,今天就好好睡一觉。
唤了烟红上了两菜一汤一碗饭,突然想到七弟都出去半天,就问道:“我七弟可回来过?”
烟红福了身答道:“七表少爷还未回来。”
我“嗯”了一声,吃完了饭,命人撤下碗盘,顺便令烟红几人下去休息不用服侍了,就脱了外衣上了床。
睡梦之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隐约听到有人开门进屋的声音。当他走至门外的时候我已经听到那人的脚步声,此人脚下步伐凌乱不是个会武的,而且还是个没什么平衡感的。
我叹了气坐起身看向进屋的七弟,睡前我没将烛火熄灭,就着淡淡烛光,我看到满面飞霞口吐粗气的七弟。
我皱眉:“七弟,你喝酒了!”我不是厌恶七弟偷出去喝了酒,其实说是七弟还未成年,但在这个时空只要适度,小孩儿喝酒是没什么大碍的,更何况在前世时,我十四岁就开始喝酒了,怎么可能还会去说他人呢。
七弟以那凌乱的步伐蹭蹭蹭,好不容易蹭到床前,突的向我倒过来。
我赶紧接过七弟倒下来的身子,从他身上我还闻到本不该属于他的淡淡脂粉香味。
这喝酒没什么,可若是以小小年纪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就大大的有什么了。“你去哪儿了?”抱过七弟略显柔软的身体平放在宽大的软床上,我依旧皱着双眉。
七弟呵呵笑着,迷离的双眼含着泪花甚是晶莹。他那双璀璨若明星般的黑眸此时就像放入温水中的黑水晶。我不禁一楞。
“五哥,这是担心我,我去哪儿了?”七弟话中已是三分醉意。
“七弟,现在不如在家时,不许给我胡闹!”我气恼,若是七弟偷去了那种地方,等回了家我非被娘拔了一层皮不可。
“呵呵,五哥……五哥……我去了那里哦,就是那里……”我能感觉得到,我的脸变得越来越黑,心里想着这事儿看看能不能瞒过其他人,就天知地知我知还有七弟知。
“五哥……我今天头一回去了妓院,那里,那里感觉好乱哦。”七弟自顾自地说着。
我翻身下床,想要去打一盆水过来给七弟擦身,看看能不能顺便弄到一杯醒酒茶。七弟见我要下床,一把抓过的衣摆,害我差点去亲了这冰凉的地板。
“五哥……你要去哪儿?”七弟像被抛弃的孩子一样不安地看着我。
我摸摸他的脸颊,再拍拍他拽着我衣摆的手,柔声道:“七弟乖,五哥去打一盆水过来给你擦擦脸,顺便给你弄杯醒酒的茶。”说完就想下床。
七弟依旧抓着我的衣摆不放,还坐起身子向我依偎过来。“不要!我不要五哥走!我才不要五哥走!”
看着开始耍酒疯的七弟我开始连连叹气。看被人宠坏了,小破孩儿脾气怎么这么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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