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起点2012.6.29vip完结,种田,扮猪吃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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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起点2012.6.29vip完结,种田,扮猪吃虎)- 第16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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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委屈……备有利弊罢了,二弟好生思量,自己拿个主意。〃

  当年曹硕娶的小兆佳氏,还是嫡亲表妹,因夫妻不谐,终成悲剧,还断了两家情分。

  一时之间,曹颐实说不好到底怎么才妥当。

  曹颂却已经拿定主意,道:〃大表兄虽品级不高,可世家行事,自有法度,静惠去做长媳,虽说累些,可在京中,又是亲戚家,多少能看顾:李家看似富贵,根基单薄,内宅妻妾并重,李卫在还罢……若到那一日,说不得就是家乱之时……〃

  见曹颂说的条理分明,且有定论,曹颙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

  他想了想,道:〃到底是孝中,仓促不好行事,二弟可跟那边透个话,要是李卫真请旨,也能有个应茶…若是李家没请旨,再细细商量也不迟。〃,曹颂点头应了,怕耽搁侄子娶妻的大事,忙催促堂兄去正院待客……六格格的品级与初瑜相同,都是和硕格格,因此两人的婚嫁形式都是按内务府所定,大同小异。

  只是上次曹颙夫妇是新郎新娘,现下升任翁姑。

  酒宴已经开席,葛颙这个主人少不得出门陪酒。都说喜酒不易醉,可架不住这桌两盅、那桌三盏的。

  没用多久功夫,曹颙就有些迷糊。曹项与左住足艮在他身后,见他如此,怕醉酒伤身,忙寻了由子下了席,将曹颙扶到偏厅。

  叔侄两个出去代葛颓陪客去了,曹颇喝着解酒浓茶,坐在偏厅窗前,透过窗子,看着大厅上客人们推杯换盏,曹颇竞生出一种〃戏外人〃的感觉。

  转眼二十年,当年的少年威了中年,中年成了老年,老年已经故去。

  小一辈,也在长威。

  眼前似乎闪过昔日画面,笑嘻嘻的宁春、面带倨傲的永庆、斯文腼腆的马俊、张扬好斗的魏信…,自己这半辈子,似乎做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做。

  心中不无遗憾。

  早年在江宁也好,后来到京中也罢,他一直在权贵场钻营,不得自「启航冇水印」由。

  曹颙抬起胳膊,使劲锤了捶额头。

  不得不说,满清的皇帝别的功绩还不显,这集权却是做到极致。

  皇帝是天下共主,宗室是大小主子。

  即便封阁拜相,见到皇族与宗室还的三跪九叩。

  加上八旗遗风,勋贵世袭,在京城呆着,别的不会,也要先会鞠躬下跪。

  如今长子成家立业,家族之责也到了卸去之时,如何得自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跟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似的,使得曹颇脑中多了个咆哮的小人。

  难道自己因缘际会,重生三百年前,就是为了给皇家做奴才?!

  他的眼睛直盲的,落到了自己的手腕上……远处,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新人的轿子到了曹府大门……实在是憋了不行,想了三天想给小营想出一个脱身之法…


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儿女债

  新人讲门的各种仪式繁杂不已,可人人都带了笑。

  曹府院子里,处处挂着红灯笼,映照着红彤彤的一片。

  新人迎进门,送进调房后,喜棚里宴席又开,喧喧闹闹。

  娘家负责送亲的客人,有王府宗亲庄亲王、康亲王崇安,至亲世子永谦,舅亲完颜永胜。

  除了崇安之外,都是曹颙的熟人,曹颙的酒哪里能躲得开。

  等到夜色渐深,客人相继散去时,曹颙原本的三分醉意就成了九分。

  被扶回九如院时,曹颙已经睁不开眼,闭着眼睛任由人服侍了,梳洗躺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曹颙是被憋醒的。

  使劲揉着太阳穴,跤拉着鞋,借着外头透进来的依稀月色,曹颙摸到外间,在屏风后找到子孙桶。

  寂静的夜晚,〃哗啦〃、〃哗啦〃的声响,格外清晰。

  里间传来翻身声。

  曹颙一哆嗦,提起裤子,盖好子孙桶,转身进了里间。

  里间已经点灯,初瑜被着衣服站在桌子前,手中把着茶盏。

  见丈夫进来,初瑜端了盏茶递过来:〃老爷吃多了酒,定是口干,且润润嗓子。〃

  曹颙确实渴得狠了,接过三口两口饮尽,还觉得喉咙响干,又给自己倒了两回温茶,才觉得好些。

  窗外还是肃静一片,曹颙坐在床边,摸着怀表看了,才寅初二刻(凌晨三点半),离天明还早。

  夫妻两个重新熄灯安置。

  曹颙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他摸着自己手腕上的十八子手串心里带了几分激动与雀跃。

  与其战战兢兢地熬到雍正末年等着曹家平稳度过皇权更替的动荡在〃致仕。〃还不若现下就找由头得自由身。

  二房那边,因五儿的缘故,是贴了标签的〃四皇子党〃自然是稳得富贵。

  自家这边,自己隐退天佑年岁、威望不足,在朝堂上也没什么分量,随大流就是反而比自己立在前头更稳当。

  等到乾隆上台,天佑与恒生都是新帝嫡系更是稳妥得很。

  名寺多傍名山大川,自己打着〃礼佛〃之名趁着体力尚足,四下转转也好。

  媳妇进门,闺女即将出阁天佑足以支撑门户,家务没什么不放心的。

  母亲膝下,有幼子长孙……,像是杭州灵隐寺、苏州报恩寺、江宁清凉寺这些地方,曹家还可以以礼佛之名,营建几处别院。

  待李氏在京中腻歪了,还可以南下散心。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

  曹颙侧过身来,望向妻子。

  寂静的深夜,一声轻叹低不可闻。

  〃怎么了?〃曹颙低声问道。

  〃虽说媳妇进门,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有些发堵……〃初瑜小声嘟囔道:〃总觉得儿子以后是别人的了……〃。

  曹颙笑道:〃权当多个闺女吧,将最疼爱的格格送出门,难受的当是简亲王夫妇才如…〃

  〃嗯……。〃初瑜带了怅然道:〃听老爷一说,也是这么一回事,希望亲家老太爷、老太太也能这样想……。〃

  曹颙听了,心中复杂难辨,这就是当娘的,永远都儿女放在第一位。

  自己这个当老子的,反而想着儿女长大自立,就可以放手。

  自己改如何跟她开。?

  可若是不开口的话,难道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做个富贵官家,在御前做个磕头虫,回家摆出家主、老子的谱儿来训子教孙?

  曹颙摸着手腕上的串珠,叹了一口气,自己终究是个自私的人……

  西院,上房。

  大红的龙凤烛,映照着新房里红彤彤的一片。

  幔帐下,一对新人交颈而眠……

  不知不觉,东方渐白。

  真儿睁开眼,开始了在婆家的第一日……。

  有李氏在,家礼自然设在福源堂。

  饶是真儿性子大方活泼,这新媳妇第一日也是满身羞涩,低着头随着丈夫到了福源堂。

  天佑侧身看着一身吉服的妻子,眼睛中带了几分不自觉的怜惜。

  想起昨晚洞房,天佑不禁身上发烫。

  虽说在男女之事上还是头一回,可他并不是不知世事的少年。自小阅览群书,聪明博达,加上侍卫处同僚那边的耳濡目染,早已使得他〃理论上〃博学得很。

  不说旁的,就是那《金瓶梅》、《痴婆子》等书,不能说倒背如流,可也是读过数遍的。

  前几年,刚通人事时,看着丫头们白嫩的手腕,苗条的身段,也引得他的少年心发颤。

  否则的话,也不会与乐青有了男女之思。

  只是家教始然,加上书读多了,心高气傲,不愿意在旁人跟前露出不尊重来,使得他与乐青能发于情、止于礼,顶多不过是拉拉小手。

  昨晚,却是名正言顺地夫妻敦伦。

  天佑温柔小意之下,是翻来覆去的〃折腾〃。

  换做其他女子,破瓜之痛后,怕是早就流泪祈求。

  真儿除了最初呼了一声〃痛。〃其他的时候却是含羞带喜地望着他,温柔着带了依恋。

  天佑也不是莽汉,怜惜中带了体恤,小夫妻两个的鱼水之欢,甚是相得。

  真儿虽是初尝人事,可也不是不知好歹的。

  从丈夫最初的镇定自若,到行房过程中无意露出的茫然不定,到云雨后的真心怜爱,她也瞧着一二来。

  心中惊诧之后,就是浓浓的欢喜。

  欢喜之下,就成了带了青涩的回应……

  曹颙夫妇、天慧,右手边是长生、恒生、天宝。

  见天佑与真儿到了,几个小的都从座位上起身。

  李氏面上笑眯眯的,心里却有些诧异,偶尔望向儿子、媳妇。

  儿子精神还罢,媳妇面上虽笑着,脸上却涂了不少粉,笑容也有些僵硬。

  莫非昨天的喜事有什么不顺当,李氏想了一回,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只好先放下。

  这会儿功夫,天佑已经带了真儿上前,在李氏跟前跪下敬茶。

  天佑虽故作稳重,真儿也只是含羞低头,露出半个下巴,可小两口之间那种甜甜蜜蜜的感觉,却是瞒不过人的。

  李氏笑得见牙不见眼,乐呵呵地点头,吃了孙媳妇的茶,将一对镶宝镯子放在茶盘里。

  再到曹颙夫妇跟前。

  曹颙欣慰地接过茶饮尽,初瑜却有些恍然,迟迟没有伸手端茶盏。

  天佑瞧着母亲神色有异,心中犹疑不已:真儿的心里,则是生出不安。

  〃太太……〃天蔷见状,忙侧身一步,低声唤道。

  初瑜这才醒过神来,忙接了茶吃了,和蔼地说了两句。

  在门外侍立的陪嫁妈妈与丫鬟,见状都松了口气,她们方才还真是悬着心,生怕初瑜给自家格格〃下马威……〃

  接下来,小两口又见了余下众人〃

  曹颙还要去衙门,众人行了家礼后,便又到了祠堂,拜了曹家众位先长。

  曹颙亲自执笔,在家谱上〃长子露〃的旁边写上真儿的姓氏。

  至此,真儿成为曹家名正言顺地嫡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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