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医娇 作者:锦色无双(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2.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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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 作者:锦色无双(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2.15完结)- 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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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罢,强让长月寻见了小院另一头看护的太监们,将人都带了进来,训道:“不要命的奴才!万一摔着主子,你们两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还不快送了殿下回去!”
  阮小幺冷了脸道:“你比我还有个主子模样!我让你出来了!?”
  “你又是什么奴才!”小皇孙对柳儿喝道:“倒训起本王的人来了?连自个儿主子都不放在眼里!”
  柳儿*顶了一句,“殿下应当禀过皇上再来此。”
  小皇孙气结,“把她拿下!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给你撑腰!”
  阮小幺见事越闹越大,也没了逗弄他的心思,只扯了一把柳儿,“回去!”
  “请姑娘回屋!”她像个木头人一般,上了发条,就只这么一句话。
  今日这冲撞主子的罪名,她担定了,惹恼阮小幺、惹恼小皇孙也许会遭大殃,但与惹恼兰莫那样一个皇帝比起来,她宁肯遭这罪过。
  阮小幺强压下一股子恼火,连连道:“好好……我回屋!我回屋就是!”
  她踮着脚伸手,也还差两尺才能够着小皇孙,苦劝道:“殿下,您这便回了吧,此处不是您能来的地方,若让皇上知晓了,受罚的不止是您,连您母妃也要受牵连!大不了……往后我求了皇上,让您光明正大来玩就是了。”
  小皇孙正是孩童心性最野的年纪,除了兰莫,何曾有人给他受过这种气?他毫不理睬,反倒想一脚把那柳儿连带阮小幺踹回去,只是刚一伸脚,却被阮小幺紧紧抓了住,墙下那姣美的女子的眼中满是焦急,暗暗向他使眼色,不住地往柳儿那处瞧。
  他便“恍然大悟”了,在留与不留之间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道:“你这处可真不是个好地方,连个奴婢都敢如此对你说话,你还做个什么主子!算了,无甚意思,本王回了。”
  他向墙下叫道:“你们还不快趴着!”
  小太监们诚惶诚恐辞了柳儿与阮小幺,又一股脑奔到院外头接小皇孙去了。
  柳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眉头仍是皱着,待人一走,便跪倒在阮小幺跟前,道:“请姑娘责罚。”
  “我不责罚你,”阮小幺绕过她,瞧也不瞧,道:“回屋再说。”
  其他丫鬟们都心有余悸望着两人,也跟着进了屋。
  阮小幺把门锁了,好整以暇坐到了正堂,看着一屋子大大小小的丫鬟瑟缩不敢言的模样,又扫了一眼在屋中跪下的柳儿,道:“你们可知今日发生了何事?”
  一群人你望我我望你,长月大着胆子道:“是……是大皇子殿下来了此处,姑娘将人说跑了。”
  阮小幺笑了笑,呷了口茶,又看向柳儿,“你说。”
  “奴婢知罪,冲撞了姑娘于殿下。”柳儿低低地说,实则却没见多少慌乱,“奴婢会向皇上请罪。”
  “你既然知罪,那可知会受到什么惩处?”她道。
  柳儿不说话,只是跪着。
  阮小幺又道:“我知你忠心耿耿,但这种事,光凭着衷心可逃不了罪责。你的底细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如今我便与你说实话,我与大皇子方才那一番话,若是传到了皇上耳中,你可不是受罚这么简单,我想,往后可就再没了你柳儿这么个人。”

  ☆、第三百七十三章 久违之人

  那小孩儿与她说话时,柳儿尚在屋中,并未听到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然而她有秘密瞒着阮小幺,心中便越发惊惧,不知她究竟是否知道了,又究竟知道了多少。
  然而看着阮小幺的神情,又似乎不像。
  阮小幺冷笑了一声,道:“你们瞒着我的事,瞒的也挺辛苦。小皇孙说的话,我也不全信,到底是个小孩儿,我与她母妃从前又有龃龉,他会那般说,也实属正常。”
  她说着,又扫了一圈众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各自往各自的方向想了去。阮小幺这番话,足够让她们夜半惊醒多少回,担心自个儿脑袋不保了。
  柳儿更是如此,面上看不出,心中已是惊涛骇浪,一双手狠狠绞在了一起,无意识地揪着身下裙襟,心中慌乱如麻。
  “所以,我给你们一条生路。”阮小幺停顿了半晌,忽然开口,像一块巨石,噗通砸进了众人的心湖,“今日的事,谁也莫要与皇上提起,我不说、你们不说,这不就太平无事了?”
  “可是”长月下意识出声。
  “没什么可是的。”阮小幺微微咬了咬唇,阴沉着脸道:“我这院儿附近都无人烟,外头不会有人知晓。你只去告诉了外头守着的几个太监,皇上定然不会知晓此事。事到如今,你们还有其他法子?”
  “我想保你们,但也要看你们自己愿不愿保全性命。你们只闭口不言,万一真被问起,只道没见过那小皇孙,又有我帮衬着,定然会安然无恙。但若你们中有一人与皇上提及了,枉论荣华富贵。这一屋子人的性命,都会葬送你手。”
  阮小幺一阵忽悠了大半天,瞧着众人面色变来变去。实是好玩,只是不知她们究竟瞒了自己什么。这哑谜打的她都心累。
  最后,她问道:“你们可听清楚了?”
  无人应答。
  “你们可挺清楚了?”她又问道。
  这才有稀稀落落的声音响起,“听清楚了。”
  “奴婢明白了。”
  “清楚了。”
  ……
  一个接着一个,有的抽泣、有的哽咽着回了她的话。
  阮小幺点点头,长舒了一口气,向长月道:“你是个伶俐的,便去外头与那些个太监说一说吧。”
  长月抹了抹眼泪,福了一身。出去了。
  柳儿也要跟着出去,被她叫住,“你留下。”
  她纵使放心这一屋子丫鬟,也单单对这个放心不下。阮小幺看着柳儿低头似发愣的面容,她不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或许是个朵颜卫,或许不是,但不管怎样,铁定是兰莫的眼线。
  阮小幺道:“我方才的话,你可听进去了?”
  “奴婢知晓了。”柳儿道。
  “你并不知晓。”她摇了摇头,极轻声叹了叹,“我知道如你们这般的人。一生忠心为主,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背叛主子。在你心中,兴许从来也没将我放在过眼里,只因他的吩咐,你只将伺候我、监视我做一个寻常的任务而已。”
  柳儿咬了咬唇,跪在她身前,“奴婢不敢。”
  阮小幺低头看了她一会,将她慢慢扶了起来。语气不轻不重,道:“现下只你我二人。你无需再说些场面话,我都明白。你虽是一女子。但想来经历不凡,必当不让须眉,如今困你在这深宫后院之中,整日听我责骂,想必你心中也是苦楚。从前在沧州,多亏了你,我才得以回了商家,这才有以后的事。但我疑惑的是,你既听的是兰莫的令,为何不阻止我嫁给察罕?”
  柳儿敛去了眼角眉梢深深的皱纹弧度,似乎稍稍平静了下来,犹疑了一会,没说话。
  阮小幺也不着急,只静静等着,她不缺时间,只要最终对方开口就好。
  果然,许久后,柳儿终于说话了,“奴婢并未得令。”
  阮小幺挑了挑眉,“哦?这倒稀奇。那你可知为何?”
  她摇了摇头。
  “你不知,我却知一两分。”阮小幺循循道:“那时先帝病重,朝中局势一触即发,他没有心思、也没有机会再去分心管我的事,他自身尚且难保,又怎么还能吩咐远在千里的你们做事?”
  柳儿一直在沉默。
  阮小幺毫不在意,继续道:“他是个天生的王者,懂得取舍予夺,该怀柔的时候怀柔,想省心的时候,狠得下心剪了自己的羽翼。你觉得,在他看来,你是什么?你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刀山火海,然而你若成了他多余的羽翼时,又会有什么下场?”
  半晌,柳儿终于开口,声音微哑而干涩,“奴婢不敢。”
  “不敢什么?不敢想还是不敢违抗他?你是个战士,却也是个女子。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少女,虽你有为主上殒命的决心,但总不应该在这种深不见天日的后宫之中,不明不白的消失。到底,你为他卖命了多少年,总要替自己想一想。”阮小幺慢慢说着,似乎说到了人的心底,“这不算过,这是你应得的报酬。你不应该只为了有陌生人在我院子周围逛了一圈,就白白送了性命。记住,你的命,同我一样重要。没有谁生来就该是为了另一个人而死的。”
  柳儿深深低下头去,半晌喑哑道:“谢姑娘。”
  阮小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不知道方才的话你听了几分,但句句出自我真心。前些日子我对你横眉竖目,不是因为你办事不利,而只是我不喜欢被欺骗。你知道,我总有办法,让欺骗我的人——付出代价。”
  柳儿当然知道。她从北燕到大宣,一路上的点点滴滴,她是一份不落看在眼里的。
  “奴婢知晓。”她再次说道,只是语气黯然了许多,“奴婢不会与……说此事。”
  阮小幺笑了笑,“你明白就好。”
  这件事,终于被压了下来。
  她不知道兰莫是否从别的渠道知晓了此事,但到底,当他来着小院时,并没有透露出半分恼怒或是阴沉。阮小幺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毕竟,她还想等着那小皇孙什么时候再来。
  阮小幺没盼着几日,救星便来了,这次的阵仗却更大。
  那日晌午,她正在屋中午睡,嫌阳光刺眼,让人换了几重薄纱的帘子,朦朦胧胧透得过一丝光线,带着暖意,洒在阴凉的屋中,使人懒散而舒适。
  睡着睡着,便听到外头有动静。
  阮小幺睡眠浅,当下醒了来,尚且还迷迷糊糊时,叫了一声,“柳儿?”
  无人应答。
  “长月!”她又叫道。
  外头似乎有脚步声,很是轻快,不像寻常丫鬟走动的声响。阮小幺心中一惊,猛地挑开近处的窗帘,正见着一张白嫩嫩的小脸,张头探脑,正要找地儿进来。近处并无下人,一个也没有。
  阮小幺当下起身拢了拢稍稍散漫的长发,向窗外轻轻点了点,示意小皇孙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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