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医娇 作者:锦色无双(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2.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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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 作者:锦色无双(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2.15完结)-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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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别骗我们!神医哪有什么友人!”
  “就算有也不是你这小竹竿儿啊!”
  ……
  最最前头,叶晴湖似乎听到了什么,耳尖动了动,连头都没抬,依旧笔不停落,快速写方子,任凭阮小幺在人堆里头被推搡得七晕八素。
  阮小幺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头疼,一边挤一边笑道:“叶大夫正在开方子,你们莫要惊扰到他。借个光、借个光!”
  简直是寸步难行。
  不知过了多久,见前头叶晴湖将笔一扔,脸色冷得掉渣,周身都裹了一层寒气,遽然推开椅子,从后头一个方架上取出一摞子小册儿,一捧捧全摔在地上,朗声道:“我再说一遍,想要求医,自个儿来见我,甭指使下人在我这儿堵门面!你们的拜帖都在我这儿,接下来若被我发现哪些不是自己来求医问药的,往后,休想再踏进我这里一步!”
  他身后立着个长相斯文的青年人,又用北燕语将这话说了一遍。
  刹那间,原本窸窸窣窣正轻嚷着的人群寂静了下来,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快滚!”叶晴湖板着脸呵斥。
  终于有人开始动弹,一个接着一个,慢吞吞从小门处抽身出去,渐渐走的人增多,个个面上难掩为难失望之色,却大多是身板儿壮实的小伙子,有的衣裳襟领处还缝着细密针脚的图徽。
  如此一来,**云散,长蛇般的队伍竟走了十之七八,剩下的一些,用四个字准确形容:老弱病残。
  人一走,回廊院儿里立马清净了下来,连着空气都仿佛涤净了许多,阮小幺长舒了一口气,耸了耸肩,也打算从小门那处走了。
  叶晴湖一声喝,“你做什么?回来!”
  “我也是来替人问药的。”阮小幺道。
  叶晴湖拎着她的领子,将她揪了回来,“你自己不就是大夫,别起哄!”
  阮小幺苦笑,“我算什么大夫,我连药名儿都念不全。”
  后头那斯斯文文的翻译官有条不紊地将地上撂着的一沓沓拜帖捡了起来,整整齐齐堆码在原来那方架上,对这两人的谈话充耳不闻。
  阮小幺自个儿主动漏了底,索性老老实实说下去,“前几日与你说的那些,你权当做个参考,若是不信,也就当做故事听听吧,反正我既做不出那个‘显微镜’,也做不出什么这个苯那个氨的,所以那些东西和故事也差不多,搁在这儿,我就是个废物。”
  她这话说的有些气馁,但也是实话。
  叶晴湖沉默了一会,不再有什么鄙视或失望的神情,只又抓住了她的手,“跟我来。”
  “喂!”她又被攥在了那片温暖干燥中,几乎有些发烫,“别动不动就抓手抓脚的,男女授受不亲!”
  前头那人把她的话当清风过耳,阮小幺直被他带着绕过了回廊,出了角门,徒留几名老弱妇幼聚在一起,凝视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有些无措。
  那青年人笑了笑,安抚道:“稍安勿躁,神医很快便来。”
  ……
  叶晴湖带着她拐了两个弯,不多时便到了大院,里头一座双层的木屋儿,梁架栋栋,俱由粗木楔成,外头漆上或红或黑的重漆,瞧上去坚固如石。
  只因着天色不好,才致屋里头有些暗沉,实则已是轩亮敞阔至极了。叶晴湖从里头一张楠木桌上翻出了一叠薄薄的册子,递给她。说是册子,到不如说是一沓纸张,只侧边被粗粗的捻线穿在一处,末尾打了个结。
  “这是什么?”阮小幺不解。
  翻开看到第一页,便愣了住。
  第一页是一张详细的人体表里图,从外五官到内五脏六腑,经脉不多,但各处主脉都用朱黑两色墨清晰勾了出来,角落处有一些小图,一处是皮肤至肌肉的纹理图、一处是几个不同的细胞解析图,余下各处,皆是画得分分明明,细致入微。

  第一百一十三章 彼之砒霜 我之蜜糖

  往后翻,俱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落笔圆润劲秀,赏心悦目,细细一看,头两章便是“细菌”、“细胞”,详细工整写出了这些微细之物之意、作用,还有一些粗简的病理分析。
  “我将你前日说的那些都抄录下来了。”叶晴湖在一边道。
  阮小幺细细看着那一笔一划,短短两三日间,他竟写了如此之多,心细如毫,再看叶晴湖的面容,仍是平静如水,没有一丝一毫的邀功自喜,放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分内之事。
  她有些不是滋味,从心尖涌上了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自己当日只是随口说说,有些地方甚至是含糊敷衍,他却如此当真,几乎是将她的一字一句完完整整写了下来。
  有些感动、有些沉重。
  她将那册子塞还给他,垂着眼,道:“记下来也没用,老天爷不让用的这些东西,再怎么努力细心也枉然。”
  “我问你,”叶晴湖眉一皱,“你当初学医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阮小幺有些迷茫。
  “你前几日方与我说,我所了解的医理之外,尚有无比辽阔的天地,你为我指明了这一条道儿,即便是得窥天机,遭受天谴,又有何妨?从学医第一日起,我便发下誓言,有生之年,定要穷尽医术奥秘,登峰造极。你身怀如此迥异的医理,当初学医,又是为了什么?”叶晴湖道。
  他背着窗,负手而立,似乎极然睥睨,眼中的执着一眼便可望尽。面容晦朔不明,问她的话,恰如字字诛心。
  阮小幺呆呆答道:“也许是为了生计吧……”
  “你要生计?”叶晴湖神色一动,却轻轻笑了一声,“那我便给你指一条生计。往后跟着我学医,如何?”
  这话,已是含义明了,是准许她拜师了。
  然而阮小幺不知是蠢还是豁达,只摇了摇头,将这千万人梦寐以求的机会拒之门外。
  “不愿?为何?”他问道。
  她慢慢道:“当时学医,也是冲动使然。况且,我并没有什么悬壶济世的志向……”
  叶晴湖不为所动,“冲动?”
  她点点头,将早已愈合的伤疤再一次揭开,除了麻木,已感觉不到任何难过或心酸。
  “当时……我娘病得很重,我便去学医了,虽然知道无济于事,但总觉得也算对得起她。结果,她临死前,还一张状纸将我爹告到了堂上,说我爹克扣赡养,害她重病不治,折腾了好一阵子,闹到邻里街坊都知晓了,才死了过去。”
  那种感觉,简直比吞了苍蝇还恶心。如鲠在喉,吐又吐不得,吞又吞不下去,每天对着那一身大白褂,恨不得一把火烧了才畅快些。
  她舒了口气,道:“后来我爹逼我嫁人,我就从家里……逃了出来,所学的也只有一身医术,便靠它糊一口饭了。”
  医术这种东西,她学到的也就学到了,若让她再学一次,恐怕也是不愿的。
  叶晴湖听完,不再开口,只摇了摇头,低低笑了笑,如清风明月、修竹丛篁。
  半晌,才道:“别人可都是哭着争着求我拜师,如今这天大的机缘捧到你跟前,你却给扔了。”
  阮小幺也笑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葡萄糖的配方吗?”她道:“我做不出来这个,但是有个类似的方子,你要不要?”
  叶晴湖眼睛亮了,“说!”
  “不过我有个请求。”她道。
  叶晴湖很不喜欢她如此拐弯抹角,径直道:“答应你,说吧。”
  “是这样的……”
  阮小幺把来时遇着那婆子的事说了一遍。
  “她这个病,是娘胎里带来的,只知道应该是心脏问题,但不清楚究竟是哪里不好,你可有方法医治?”她斟酌着问。
  叶晴湖瞅了她一眼,“你不是说你是废物么?”
  阮小幺:“……”
  “这个病是富贵病,需一直用药养着,鹿茸虫草人参之类的东西一个也少不了,那家子能吃得起多久?”叶晴湖的声音太平静,以至于听着有些冷,“况且即便日日养着,也难保何时会骤然发病。”
  先天心脏病之类,即便是在上辈子,那样发达的医术、先进的仪器,也仅仅只能一只手触到这个解不开的谜,何况是如今这种普遍简陋的条件,纵使叶晴湖天纵奇才,也难以一句根治。而阮小幺空知医理,干对着它无可奈何,这种感觉实在是堵得慌。
  那婆子若是家中殷实,恐怕也不在府中做来去传话的活儿了。
  然而一想起她眼中无尽的期冀与临行前的殷殷嘱托,又怎忍心让她失望?
  阮小幺面上犯难,人也沉默下来。
  叶晴湖道:“你之前也是个大夫,难道不知尽人事、听天命一说?医术再高,总有治不好之人,总不能出了医馆,个个就生龙活虎了吧!”
  “你是在开解我吗?”阮小幺叹了口气,觑他一眼。
  “咸吃萝卜淡操心。”叶晴湖在书桌上抽出一张纸,背着她提笔写了几行,道:“富有富活、穷有穷法,虽吃不起那些个名贵的医药,仍是有一些吃得起的,见效是差了点,不过总之也去不了根,便不差多少了。”
  怎么听叶神医这话就是在忽悠求医的人。
  阮小幺笑嗔,“方才谁说人不来不给治?”
  叶晴湖刷刷写好,将纸晾了晾,递给她,“境况不同,不可墨守成规。况且,你说的已经够详细了,那种心脉之症也都差不多。总之治不好,没差。”
  阮小幺往那纸上一瞧,见尽是些川穹、熟地、桃仁、当归等常用之药,心下叹了口气,仔细收起来,“也难为你了,开了这种不明不白的方子。”
  叶晴湖瞪了她一眼,什么叫“不明不白”,这丫头真不会说话。
  两人此刻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之前收徒之事。阮小幺瞧着无事,便道:“你前边儿还有几个病人吧,去瞧瞧?”
  叶晴湖拉住她。
  “还有何事?”阮小幺问道。
  他伸出手,“类似葡萄糖的方子。”
  阮小幺:“……”前后都快小半个时辰了,这家伙记性真好。
  她清了清嗓子,“就如你那方子,虽说是类似,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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