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叙听到安宁这样说,总算放了些心,点了点头,走出去办理出院手续。
安宁凝视他离去的方向,久久,扯动嘴角,嫣然一笑,凄美绚丽。
何叙,我出了院,你便可安心了。
去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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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格子啦。
在此想和大家说,谢谢一直以来对格子的支持。《止歌》要上架了,这是格子的第一本作品,格子很高兴看到那么多人喜欢。
上架后,可能好多亲们就看不了了,格子很抱歉,致敬一下。
如果喜欢,希望亲们继续支持格子,也可以和格子在扣扣或者留言里讨论。格子扣扣公告里面有。
正文 错过(二)
夏浅浅翻着白眼,叼着筷子,托着下巴,一脸无奈。对面的人则是不停地吃着白饭,神游天外。浅浅受不了止歌的沉默,伸手在止歌眼前晃了又晃,止歌终于不冷不淡的开口道:“我又不是瞎子,看的见。你再晃下去,不是你的手折掉就是我的头晕掉。”
“天哪,oh,my ladygaga,谢天谢地,你还可以说笑话。”浅浅吐了吐舌头,双手合十,作叩拜状,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不知是哪国的经文,举止怪异。止歌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耍宝,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昨晚,她一时失控,手机摔得粉碎,又吹了一夜的冷风,人算是稍微清醒了些。刚走到公司,就看到夏浅浅一脸愤然的等在门口。一见到止歌,怒气冲冲,就像是炸了毛的斗鸡一样冲将过来,扯过她上下左右打量。她被打量的不自在,更是头昏目眩,浅浅语出惊人,说了句:“要善补女人血!”她顿时傻掉。
不用想也猜得到,浅浅从欧阳那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特地跑过来安慰自己。好在她没有一见面就提及手机为什么不通或者为什么脸色这么差这种问题,止歌总算是对浅浅感恩戴德。生拉硬拽的被拖着出来吃饭,算起来,她已经有一天完全没吃过东西了,看着浅浅浪费主义般的点了众多大鱼大肉要给自己补气活血,她真有些受宠若“惊”的没有胃口。咀嚼着白饭,一粒一粒的吃着,其实说起来算是有点饿了的感觉,肚子空空的,但就是吃不下。看着桌上的菜肴,她甚至都觉得自己有些想要呕出来。
“止歌?”浅浅见对面的人完全没什么反应,只好放弃搞笑,说实话,她此刻也笑不大出来。尤其是当她看到止歌苍白的脸色干裂的唇角,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她怎么还能放的下心。
“嗯,什么?”止歌依旧淡淡的回应着。
浅浅严肃的放下筷子,看着止歌平静无波的眼睛,靠进后面的椅背,颇为怨念的问道:“其实,我一直在怀疑,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这话怎么讲?”
“你自己想啊,我工作都在那搁着呢,跑过来大鱼大肉的供着你,好脸好脾气的陪着你,你可好,看都不看我一眼,大米饭都比我亲。”
止歌也不再回避,正视浅浅,笑着答道:“其实,我并没有怎样。我挺好的,没你想得那么严重那么糟糕,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也不再是二十三四岁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哪还会看不开?”
浅浅半信半疑,“真的?”
“你还不信我?”
浅浅哼了哼,心里想,你的话,我真是连标点符号都不敢信。
止歌看着她的表情笑笑不语。
事实上,也不怪浅浅不相信。她真的就是没出息的不好,很不好。感情的事,她从来都是幼稚的小女孩,看不明白,更放不开。
“那电话怎么回事?打了一个早上都不通,害我找不到你担心的不行。”
“哦,手机昨晚上摔坏了。”止歌耸着肩膀回答道。的确是摔坏了,这个她没说谎,真话说一半而已。突然想起那人打来的诸多电话,鼻子里又不争气的酸酸的。她眨了眨眼,想要驱逐那点*的感觉。
浅浅没有注意到止歌的情绪变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其实,止歌,你有没有想过,不管怎样,欧阳还在呢,对你那么好,那么体贴,我们看着都羡慕的不得了。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和何叙可能真的不合适。你没必要这样作践自己,以前就是,你什么都让着他,把自己放的那么低,换来的是什么,是他的不珍惜。如今,都四年了,他和安宁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呗,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你那么好,他不找你,是他眼光有问题,是他的损失,你何苦想不开呢。有些人就当是没有缘分吧。”说着偷偷瞄了瞄尚且算得上平静淡然的止歌继续道,“好了好了,瞧我,说些有的没的,别想不开心的事,天塌下来,日子都总要过下去,一会我陪你去买个手机。”
止歌笑笑点头答应,嘴里的饭菜更加难以入喉。
浅浅总是行动派,到了中心大街,不到半个小时就完成了选手机的重大任务,样子牌子都是浅浅用着的那一款,美其名曰,情侣机。新手机刚一交到止歌手里唠叨了几句,浅浅就风风火火的赶回公司上班去了。止歌坐在工作间,看着手上崭新的手机,颇为不情愿的取出电话卡。想了好久,才放进去开了机。
一条条提示信息,几十个未接电话提醒和留言。除了今早浅浅的那几通电话,全都来自那个人。
她犹豫再三,一条接一条的打开留言,熟悉的声音流淌过来。
“止歌,安宁这里暂时走不开,你等我,晚上我过去和你解释。”
“止歌,你在哪,我在你家门口。”
“止歌,开机后,给我回电话。”
“止歌,为什么不接电话?”
“止歌,判一个人死刑总要有足够的理由吧。”
“止歌,算我求求你,至少给我个机会解释。”
“我和安宁真的没什么,你听我说。下午在医院她受伤了,还是因为我,我不可能不照顾她,——”
啪的一声,止歌合上手机,不想再听下去了。安宁受了伤,她知道,为了他,她也知道,他们的事,她不想再听到了。解释什么呢?她真的不想听了,什么都不想听。
愣了几分钟,她再次开机,亮起来的屏幕,她甚至没有等到提示信号,一按键,所有留言全部删除,收件箱也全都清空。
关机。
始终没有勇气把留言听完,包括那后半句的“可是”。
她没有听到,他越来越恳求的说,我和安宁真的没什么,你听我说。下午在医院她受伤了,还是因为我,我不可能不照顾她,可是,止歌,我爱你。
她没有听到,他逐渐带着沙哑的声音,一直一直都在重复着一句话,止歌,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好吗?给我机会。
她没有听到,他淡淡的声音不复从前的清冷,只有散不去的疲惫和哀求,只为向她解释,吐露种种心迹。告诉她,他会等她原谅自己,一直等她的电话。
她错过了。
那些留言,都安静的躺在过去,留在她转身后的地方,化作遗憾。
如果世界没那么多错过,有情人总可以拥抱着看落日夕阳。如果世界没那么多意外,他和她也许早已打开心结,比肩看林间落英缤纷。
只是,如果终究都是如果,他和她差了十几秒的缘分,她没有听完那些十几秒的留言,而他也没能在她开机的那十几秒钟打通电话过来。
我爱你,在一起,她都没有如愿听到。
原谅你,在一起,他也没有如愿等到。
最初不相识,最终不相认。
不知是谁的错,这么爱,却不得。分开的轨迹,总是如此相似。感情的剧目,身在其中,谁能知其详。不过是零零总总的光阴,成就一生苍白的等待。
正文 裂锦(一)
刚刚办好出院手续,安宁执意不要身在国外的父亲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所以何叙只好带她回到她所在的公寓。他让她躺在床上休息,自己着手帮着她整理房间,其实她的东西并不多,常年在外出席大大小小的演奏会,习惯了一只行李箱备齐所有物品放在门后。家里分门别类都摆放的很是妥当整洁,除了常用的东西外,多余的物品实在是少之又少。
“何叙,其实你现在不该在我这的,你还有很多事要忙不是吗?”安宁看着他的背影说道。
何叙转过身,手上还拿着茶几上散落的几本杂志,宽大的白色毛衣略显松垮的搭配着休闲长裤,显得慵懒自在,只是眼神仍旧谨慎,兀自淡笑着回答:“还好,公司有东子帮忙照看,现在基本也稳定了,所以,我不会很忙的。”
她摇了摇头,肯定的回道:“你知道,我指的并不是公司。”
何叙没有回答,只是背过身把杂志插到书柜里。
安宁望向窗外,单调的天空,萧条的背景,到处都安安静静凄凄冷冷的样子。叶子落了,枯黄在地面附了一层,是啊,秋天了,该凋谢的凋谢了,该飘零的飘零了,走完同一条街,那么,该回到两个世界了,都有了各自的去处呢。一个人踽踽独行,长街再长,也长不过寂寞的心思,再坚强,疲惫还是会如约而至啊!当真,无法拒绝的开始,不能抗拒的结束,自己从来都不能掌控的好。唯有——适应,接受,习惯,放弃,如今还要努力走下去,可是又该走去哪?
“时间过的真是快,似乎一眨眼,天色都暗了,不知不觉,这一天又这样过去了。”安宁笑着说,眼光依旧凝视窗外,带着隐约的迷茫。
“嗯,是啊。”他随声附和着。
“何叙,你该去找她。”她轻轻的笑着,声音柔和,若无其事的像是说着无关痛痒的话。赶他走吧,这话说出来,只有自己知道,那一隅疼痛已蔓延百骸,心里终究还是拭失了温度。
何叙动作略有停顿,怔了片刻,阖了眼,遮住灿如星子的眸子,声音依旧淡淡,“安宁,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去帮你买回来。”
“我刚才打电话叫过外卖,应该马上就可以到了,你看,可以吃东西,可以喝东西,还可以看着有人义务劳动,生活又丝毫不受妨碍不是吗?”说着,安宁慢慢动了动受伤的右手手臂,像是开着玩笑。可是,何叙,你刚刚一直都在想她对吗,否则怎会没听到我打电话叫外卖,怎会不记得我其实问过你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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