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庶媳 作者:落笔吹墨(晋江vip2014-06-05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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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庶媳 作者:落笔吹墨(晋江vip2014-06-05正文完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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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你都听出来了,旁人更是明白,看来我回她这一顿排头,回的没错。”初容看向屋里正中的钮缠枝花卉鎏金铜胎掐丝珐琅熏炉。

    “六小姐,要奴婢说,您就当五小姐是个浑人吧。她是个说话没把门的,在府里哪个不知,她跟她那个姨娘都是浑人,脑子拎不清的。”欢沁劝道:“您是嫡出小姐,若是跟她争执起来,岂不降了身份!那是个什么东西,奴才肚子里钻出来的,不值当您费心费神。”

    “你要我当她是个浑人,也就是说,你也看得出来她不是个浑人。她给旁人的印象都是嫉妒我嫡出身份,嫉妒四姐姐才貌出众,这才时时做那损人不利己的事,但却并不尽然。”初容说到此,低头看向欢沁说:“回到方才话题,我儿时可有得罪过大太太?”

    欢沁见初容又问起,自知她看出陈五所做之事所说之话都是为着讨好大太太,便知不能再装傻自保了。“六小姐,奴婢长您几岁,五岁上跟了您,起初在外院。这几年年岁大了才进里屋服侍您,要说大太太,奴婢还真觉得有些不解。在奴婢看到的,小姐并无得罪过大太太,大太太向来也是没有过多与小姐您亲近的,哪里有机会就得罪了。大太太不喜小姐,怕是因着她只喜七少爷吧?”

    初容找不到原因,暂时也如欢沁这般以为,但她总觉得,陈五能处处给自己下绊子,定是大太太不喜自己。就如陈五给大哥陈彻下绊子,那是因为陈大太太肯定不喜陈彻。强壮的庶子早些年已计入前头的大太太名下,多年后她有了一个年幼的嫡子,忌惮陈彻自是情有可原。可陈大太太为何会厌烦自己?若是普通情感,陈五应不会为了讨好陈大太太来处处揶揄自己。

    “六小姐,您不消担心,总计您是嫡出,哪个都越不过您去。五小姐就是再生事,还能把您怎么着?”欢沁劝道。

    “话不能这么说,虽说不是冲我丢石头,但总这么给白眼,我也是不能忍的。她今日敢处处给我下绊子,见我忍了,明日她就敢上房揭瓦拆了我的院子。人,不能惯着,虽说大太太那里才是源头,但水已到了近前,我怎么着也得挖条沟引开去。”初容说完,笑道:“你早去歇着,也不必日日在屋里伺候。荷蓬管文房四宝、出外一应的物事,梅花管我饮食以及约束下头的小丫头,这两处不变。至于以后的近身伺候梳洗之类的活计,就给了原先管我珠钗月银的菊盏。”

    “六小姐,您恼我了?”欢沁听闻此话,战战兢兢抬头问道。

    菊盏在外头摆弄初容带回来的箱笼,里头样样都是新的。正不知如何处置,便想着到卧房里问问初容。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头初容说:“出去,莫再我跟前碍眼。”

    菊盏挑帘子的手顿了下,不知该不该进去,却见欢沁虎着脸出来,站到门口看了眼菊盏,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扭便出了上房。

    “菊盏,你来得正好,清点清点我的珠钗首饰。”初容看到菊盏,忙招手说道。

    “六小姐,奴婢正想问您呢,前头离家时带走的几副珠钗饰环,怎都不见了。箱笼里的这些个,都是新的,小姐您在外头置备了?”菊盏是专管初容财物首饰的,是个再厚道不过的人,手脚干净做事谨慎,从未出过岔子。

    此番离京走得急,且又不想大张旗鼓,所以初容只带了欢沁一个大丫头离开,其他三个都留在了府中。“别提了,这一路实在是凶险,原先的衣物收拾都给烧了,我差点也没命。”

    “啊?”菊盏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初容,吓得上下打量了几番,确定初容身子无碍后,这才微微放了心,但还是大张了嘴。

    “路上遇到驿站失火,原先的都烧了,箱笼里的都是大哥新送的。这事儿不要说出去,免得大哥要受罚。也是无法的,驿站失火与大哥无关,就不要声张出去了。”初容暗暗松口气,袁其商起先送的亵衣丢了可惜,带回来被其他丫头发觉可是麻烦事。如今正有借口,身边人就不会疑心了。以往只有欢沁跟着自己,还能勉强瞒住,此番回了陈府,光自己就有四个一等丫头四个二等丫头,另有十几个院子里做活洒扫的,再想有点秘密就难了。

    “六小姐,您身子无事吧?”菊盏走近几步,柔声问道。菊盏胆子小,听了初容的话,早就吓到了,此番只顾着问初容是否受伤。

 第三十一章 故地重游心依旧

    第三十一章故地重游心依旧

    “腿磕碰了,都是欢沁那死丫头,不说护着我,倒是因着她受了伤!左右都这么大了,我也不忍心赶她出去,就这么着吧,此后你来近身伺候我起居,不用那毛手毛脚的丫头了。”初容说着揉揉小腿,那里真的伤得很重。

    “六小姐,欢沁虽有些不稳当,但总是伺候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是苦劳。”菊盏不忍,到了这么大年纪被赶出去的丫头,别房是不会要的,多半是草草配个不像样的小厮,这辈子就毁了。

    “所以我才没赶她出去,我只是不想叫她伺候了,你是觉着管了珠钗再管我的起居,累着了?”初容侧头看着菊盏。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菊盏一到心急就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忙摇手,但是心地不坏。

    “好了,我晓得,将我带回来的衣物珠钗收拾妥当,列个明目我瞧瞧,另外我有多少银子?”初容坐直了,看看自己平日里放银子的柜子。

    “还余一百二十七两七钱,另有五串散的。”菊盏管家认真,此时被问起是娓娓道来,说道:“另有五副头面,七支……”

    “余下的我晓得了。”初容打断菊盏,她关心的只有银子。袁其商后来送了自己这许多衣物首饰,她可不想白拿,她想用自己的银子还回去。路上已经粗略算过,天裳阁的衣物,打造精致的首饰,怎么着也得三百两往上了。就算取个整数还他三百两,手头银子也是远远不够,这可如何是好?菊盏不解,但也不问,自顾去整理初容带回来的衣物首饰。

    “天裳阁的东西有价难求,江南首饰别致精巧。”初容略微思量一下,忽地起了个念头。

    袁其商目送着陈家兄妹回府后,狠狠勒了缰绳,看了一眼路上一直跟自己别苗头的王清瑕的马车,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掉头往袁家府邸去了。就算再不想回去,也得回去,既然回了京城,就得回府。

    袁其商之父乃昔日的梁远侯,深得万岁看重,然因着去年那场震惊满朝的大事,梁远侯位被褫夺了,又一病不起人事不省。一朝荣宠今夕不再,万岁震怒,虽褫夺了他的侯位,却不曾动其根本,虽收回大量功臣田充作皇庄,但至少还留着梁远侯府邸及些许薄田。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已被褫夺了侯位的袁家苦苦支撑,靠着积攒下的基业勉强度日。如今的袁府虽是先前的宅邸,但却已大不如从前,除了通往正房的西路,东路和中路上的大部分园子都已关了门子不再走人。

    没有法子,袁夫人起初倒还想留着些体面,毕竟习惯了骄奢淫逸的生活,猛一潦倒度日心极不平,然开了园子就需要银子,袁府如今一应必要开销都捉襟见肘,更何况那些享乐之所。

    再次回府的袁其商,特意从西路走上东路,再顺着中路去了主院。府邸占地广袤,袁其商步行自然花去不少时候,不知不觉落了雨,淅淅沥沥,落在人脸上痒痒的,寞寞的。

    不必去看,也晓得四周的萧条,东路上有京都权贵啧啧称奇的大戏楼,每到阖府宴请宾客,那里都是侯府引以为豪之处。中路的园子是府中少爷小姐邀请好友前来共叙怡情之所,不提园中其他,单是正门后摆着的高宽丈余的太湖石,便是千金难求之物,而今早已拖了出去偷偷卖掉。

    还有杯莫亭、梯云坡,都是侯府里极别致的景致,而今都封了,往事不堪回首,但袁其商从不曾后悔过。

    也不打伞,袁其商大步流星往前走,身后的下人小碎步跟跑着,不时看向前头的主子。那番大事过后,这位主子受不住欺侮,竟做下那大事,以至于流落在外,大家都以为他死了。

    他死了,袁家再无男嗣,于是袁夫人从族里寻了一个旁支的男子,过继到膝下。哪曾想过了几个月,袁其商又活着回来了,回京后立马进了锦衣卫,在府里住了几日又出京公干,一直无机会与袁府过继的继子相见,此番公干返回,想必定有一番计较,满府人都惴惴不安,尤其是袁夫人。

    正房里,袁夫人着一身大红底万字不断头纹的褙子,大红色焦布比甲,头戴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腕上硕大的红玉手串。物是好物,料子也是极贵的,但若是细心瞧去,便能看出首饰的款式已经过时,袖口也有些许磨损。

    袁夫人微扬了下颌,一脸的骄傲和坚强,手搭在黑槐猫儿工翘头案,听着屋檐下水滴落下滴答作响,不禁微微咬住了嘴唇。听得下人报说袁大少爷到了,立时下意识攥了拳头暗暗使力,连指甲嵌进了掌心也不知,待一旁的继子看向自己,这才觉出疼痛。

    “给太太请安。”袁其商大步流星进了屋子,仿佛飓风袭来般,袁夫人咽回一口气,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气势又弱了下去。虽穿着名贵的衣衫戴着御赐的首饰,但袁夫人还是觉得对面的袁其商气势逼人,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袁其商看向袁夫人,许久未见分外眼红,互相看不顺眼。她整个人似老了十几岁,再不是记忆里那个养尊处优模样,再不是跟祖母一唱一和气势凌人的模样。

    袁其商乃庶出,亲娘是已故的商姨娘。袁其商有机会被记到袁夫人名下,但他不肯,所以至今仍是庶子,庶长子。他不是不在乎名分,但一是记着母亡之仇,二是袁夫人也不会同意将这庶子记到名下,于是两人的关系愈发紧张。直到那件事后,袁夫人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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