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家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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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家酿-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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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这话说得耐人寻味,只可惜正在气头上的顾月根本没听明白话中的意思,还跟着附和,“就是,那些个挨千刀的,别撞倒老娘手上。”

“这两坛酒姑母带回去喝吧,我这边还忙着,就不留您了,这人啊,都心怀鬼胎,我只能亲自上手了。”

顾月被下了逐客令还犹不自知,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放心,姑母肯定会为你想办法的。”说罢让两个儿子一人拎着一坛酒,大摇大摆的从前门走了。

躲在屋外听了好半天墙角的杨氏这才出来,刚刚听到云歌骂程远的时候,她心里那个生气,幸亏知亮拉住了她,还低声提醒,“这位姑奶奶怕是想把程远哥挤走,让自己的儿子当掌柜呢。”

杨氏听了几句,这才听出云歌话中的意思,不由得庆幸自己刚刚被拉住了,而不是冒冒失失的闯进来。

不过她胆小怕事惯了,顾月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让她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胆战心惊,只好进屋问正主。

“婶婶怕什么。”云歌笑了笑,杯子里的茶她一口没喝,早已经凉透,“安阳城可不是清河村,小远在城北也有些日子,那边的人都跟他混熟了,顾月能整出多大的幺蛾子。”

顾家这些亲戚上门打秋风,杨氏也碰见过几回,对于云歌直呼顾月的名字并无什么感觉,但悬着的心迟迟放不下,晚间还跟丈夫絮叨了半晌。

“你还不信咱儿子。”程三虎去店里瞧过几回,程远做生意有他自己的方法,他并不担心,搂了媳妇吹了蜡烛道,“还是早早安置吧。”

☆、恶亲戚欺负上门(一)

回到家中的顾月想越觉得不对劲,自己明明是想让那小寡妇花钱,替自己把巡哥儿送进书院念书,再让浚哥儿在她的店里当个管事的,每个月给自家谋求些银子。可到头来,却是她被那个小寡妇牵着鼻子走,就这么晕头晕脑的给回来了。

她把这事儿跟自家老爹说了一通,顾老爹到底是当过族长的人,他蹲在院子里,在脚旁边的青石上磕了磕烟杆子,才慢慢悠悠的说道,“早跟你说了,不要去招惹秀才家那个小寡妇,你偏不听,人家也不是个蠢的。能让你占了便宜去!”

“爹。”三十出头满脸横肉的顾月,撒起娇来,简直可以用不堪入目四个字来形容,一般人可消受不了那娇滴滴的声音从她嘴里出来,可偏偏顾老爹很吃这一套儿。

“哼!当初要不是秀才他爹从中作梗,我早就成了官家夫人,如今哪还会闹出这些事来。爹你也不会被族里那些老顽固夺了族长之位,这些都是他们家合该欠我们的!”怪不得人常说,自家爹的心事只有女儿才了解,顾月这一句话说到了顾老爹的心坎上。

他是个好面子的人,那时因为自家闺女的亲事,在全族人面前被弄了个没面儿,这么些年过去了,旧事也没人提,心气早就顺了。更何况顾铮那一家子差一点儿绝了种,如今就剩下顾知轩那一个小毛孩子,孤儿寡妇的,他何苦跟人家过不去。

可偏偏顾月这句话,像是拳头砸在他心头,顾老爹狠狠地吸了一口旱烟,闺女说得好像也有些道理,这别人欠了自己的,总该讨回来吧。

“你想怎么着?”

知道她爹这是动了心,顾月冲老爷子眨了眨眼睛,“顾家那两孩子,又不是她许云歌亲生的,按理说该让族里来养活才是。顾家的酒坊,那也该算是族里的资产才对。如今交给许氏来经营,咱也不多要她的。一个月给咱上供上一百二十两银子就行了。”

顾月这可谓是狮子大开口,普通农户一个月根本花费不了几两银子。一百二十两,若是省着些,足够他们吃好几年了。

“这太多了些吧。”顾老爹又吸了口烟,一张嘴就是呛人的烟气,映着他一口发黄的老牙。

“爹,您看打从七叔当了族长,他们家过的什么日子,我们家过的什么日子,你连一杆好烟都抽不上,女儿这心里也难受啊。再说了,您是没瞧见,秀才他家那小寡妇店里的生意可好了,说不得背后有什么肮脏的手段呢,叫我说,一个月一百二十两银子还少了呢,咱用这钱不亏。”顾月到底是出过安阳城的,见识比她爹能多些。知道云歌的两间酒坊一个月收入加起来,最起码也在三百两。不过她也想得清楚,这要钱嘛,自己一个已经外嫁的姑母肯定是不好开口,到时候联合上族里一些人,许诺给他们一个月两三两银子,估计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就高兴的不得了了。

“那你说,怎么办。”谈到银子顾老爹哪里还能不心动,沉默了半晌便问起女儿的想法,他这个女儿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又在外面经了些年月,知道的比他这老头子多。

顾月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脸上的肉也跟着抖起来,她凑到顾老爹耳畔轻声说了几句,顾老爹那黝黑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酒坊消停了几日,茯苓派她近身丫鬟来拿了李大贵的行礼,还顺便给云歌带了话,说是公主请她有空的时候,过府一叙。

眼看着三月即将过去,云歌要找寻的花朵。也差不多备齐了,得亏楚翊的门路多,帮她引荐了不少人,才将许多安阳没有的花从外处运了来。

那部厚厚的医典云歌只看了植物篇,她知道古代的医术记载上偶有错误,还特意去请教了济云堂的大夫,商讨这药酒酿出来的效用。

济云堂的大夫姓陆,人看上去很年轻。起初云歌并不相信他,在她的潜意识里,济世救人、医术高超的大多都是头发花白捻着胡须的老头。可眼前这人,相貌堂堂,书生气质,儒雅的外表怎么看都像是饱读诗书的世家公子。

可偏偏济云堂里的学徒们最喜欢请教的就是这位陆大夫,就连一把年纪的老郎中,遇到疑难杂症,也是来问这位陆大夫。

云歌半信半疑地把自己要酿制药酒的构思说了说,没想到这人颇感兴趣,还告诉了她不少可以用来酿酒的药材。

陆白宁笑道,“往日里只听说过跌打药酒,还有那些喝酒伤身的言论,还是头一回听说喝酒能治病。”

云歌不以为意,这大夫没说她的想法惊世骇俗不可理喻就行了。她也轻轻笑了笑,“药有外敷,也有内服,酒也一样,更何况还有药膳珠玉在前,都是调理身体,何必在乎是哪种方式呢。”

“说得极是。”陆白宁合掌而笑。

两人谈得投机,当注意到时间的流逝时,已是午后十分。济云堂的药童进来唤陆白宁吃饭。

“倒是忘了时间,陆大夫学识渊博,小女子改日再来请教。我也得回去吃饭了。”云歌连忙起身道。

搁在旁人,怕是要虚与委蛇一番,只是这位陆大夫乃性情中人,连开口挽留都没有,只是点了点头让药童送云歌出门。

济云堂离解忧酒坊并不远,云歌走了还没半柱香的功夫,老远就瞧见自己家店门口围了一大群人,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

怕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吧。她心里这样想,连带着脚步也加快了。

围观的大多是店里的客人和周围的邻居,都认得云歌,见过来的是她,忙让出一条道。

散落一地的铜钱,还有被摔坏的钱匣子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一位妇人拽着知亮的衣袖高喊,“不过是个下人出身的,也配跟我说话。花你们家掌柜两个钱怎么啦!她见了老娘还不是得乖乖的把钱匣子捧上来。”

人都喜欢凑堆看别人笑话,酒坊门口这点动静,街上的人全都出来看热闹了。

妇人听见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说话更是来劲儿,“你们大家都评评理,他们店里的掌柜见了我还得喊一声婶子,今儿一个伙计的下人就敢欺负我,还有没有王法啦!”

到底是谁欺负谁,几个半大的孩子和身形彪壮的妇人,立见分明。

知亮憋红了脸,却始终护着身后四个年纪比他小的孩子。

“下人也是我的下人,用不着五婶来替我教训。”云歌冷着脸朝马氏走过来。

躲在知亮身后的秋蓉,一见到她回来,高兴地跑过来,指着旁边的一群人告状,“嫂子,她们欺负我。”

云歌这才注意到,除了五婶马氏,五叔顾荣,还有不少顾家的亲戚也来了。

这是打秋风撞上了么。云歌嗤笑一声,“怎么?五婶缺钱花?您可是有儿有女的人,怎么跑到我这儿找我这没孩子的要钱来了。”

周围的邻居不是头一回看到顾家的人来打秋风,私下里议论着,云歌得是有多倒霉才能摊上这么一门亲戚,变着法子的想要从她身上刮层油下来。

马氏被一阵抢白说不出话来,云歌嘴皮子从来都是利索的,根本不怕她反驳,她扫了一眼站在一起的顾家亲戚,这些人你给他们些好脸色,他们就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一旁牙尖嘴利的三伯婶吴氏立刻道,“老五家的再怎么说也你长辈,有这么对长辈说话的么,现如今既然赚了钱,赡养赡养长辈们又怎么了,敢情给你要银子跟割你肉似的舍不得啊。”

“三婶说得哪里话,既然是长辈,我夫君过逝的时候也没见着咱家的亲戚帮忙收敛,家里连衣服都当了去买棺材,三婶五婶露过面没,如今我是赚了几个小钱,可蓉姐儿的嫁妆,轩哥儿的家底,都得我来攒着,你们今儿要个几两,明儿要个几两,寻常人家都说几个孩儿供养一双父母,到了我这,一个弱女子,得供着全族老少的吃吃喝喝,三婶觉得合适吗?”云歌早就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一日来得如此快,幸好危机公关她不是头一回遇见,装可怜谁不会啊,用孝悌来压她,她倒要看看社会舆论往哪边倒。

“那……那孝敬长辈总没错的吧!”吴氏威风了一辈子,这还是头一回吃瘪,不服输的回了句。

云歌压根不怕她,纯属破罐破摔了,“对对对,三婶说得极是,九叔公无儿无女,我前些日子回村里看他,那会儿天冷得很,家里窝窝头都冻得咬不动了,他牙口不好,我让知晴送了袋米面过去,给他做了顿米糊,三婶家跟九叔公挨着,不知道您是怎么孝敬长辈的?”

说起来云歌原先是不知道九叔公这个人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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