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弟弟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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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弟弟是狼-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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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等足足等了好几个时辰,酒令也行了几圈,菜式也过了几轮,仍不见何林回来,众人也没人再动筷也没人再接令,已经是不得不收场了,贾后便劝道:“那边可能耽搁,要不今日就算了吧,皇上要见太后,改日再去请。”

刘太妃道:“再等等吧,皇上既然都说出口的话,哪有收回的道理。”

贺兰萦不高兴:“朕今日一定要见太后。”

贾后忍者气又坐回去。

从早上一直磨,何还没消息,这边另又派赵承去问,其间贾后试劝数回,贺兰萦确是铁了心要见,众人也只得陪等,到深夜里,何林终于是回来了,贺兰萦生气道:“让你去接个人而已,又不是让你去生个人出来!”

何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擦汗,元襄替他回话:“皇上,外面雪大路滑,不小心碰见了歹人行刺,是以耽搁了些。”

贺兰萦惊道:“哪里有歹人行刺?”

元襄目光望向贾后,贾氏又是心如鼓擂眼皮乱跳:“抓着刺客了?”

元襄垂了眼又向贺兰萦:“回皇上的话,刺客都死了。”

贾氏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元佶大是皱眉,贺兰萦眼下不关心刺客的问题,忙唤元襄:“你先把太后给朕带过来。”

当年风华艳丽的楼太后,而今三十来许年纪,却已经满头霜发,不说贺兰萦,饶是元佶都认不出了。

元襄施礼而退,坐到元佶身畔,一同望了皇帝座前。楼氏疯癫惨悴骨瘦如柴,临时梳了头发换了新衣,看着却仍只是个疯子,瑟缩着在地磕头如捣蒜,眼睛竟只剩两个黑洞洞的窟窿。贺兰萦吓的倒跌几步,连忙往后退:“朕要见的是太后,你们把这疯婆子弄来干什么,还不快把她弄走。”刘太妃见他跳脚,连忙安慰:“皇上别怕……”

贺兰萦借势躲到她身后去,嘴里叫嚷:“太妃,你快让人把她弄出去,朕不要看到她,你们都骗朕!这不是太后!”

刘太妃忙拍抚他背,不住安慰:“皇上别怕,这是太后娘娘,不信皇上问问她?”又是哄又是劝。

贺兰萦眼含泪光无限委屈,小心翼翼挪到下方去,打量那人,细辩确实是楼太后无疑。只是美人已经香消玉殒,只剩了个丑陋可怕的空壳,他伸手去扶那肩膀,忐忑不安试探道:“太后,朕接你回宫来好不好?朕对不起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啊?像个怪物,朕都认不出你了。”

元佶直不舒服,往后让了让,元襄在案下握住她手。

楼太后听着皇帝声音,浑身一震,突然激动起来,扑上去,紧攥着贺兰萦的袖子,嘴里啊啊叫唤。

贺兰萦着急道:“太后,你说什么,朕听不懂。”

元佶幽幽出声提醒:“皇上,太后应该是说不了话,皇上看她舌头。”

贺兰萦老实便捧了楼太后的脸试图研究她舌头,结果将嘴张开,嘴里空荡荡哪有舌头?贺兰萦愣了一会,“啊!”一声大叫,一个背仰栽倒,屁滚尿流就往后爬,直往刘太妃怀里钻:“太妃!太妃!朕不要再看了!”

席上早已经没了节日气氛,楼氏被带下去,暂时安置在宫中。

贺兰萦吃不下饭了,坐在座上以泪洗面,又是哭泣不止:“谁把太后害成那样的,朕先前说了的要好好照顾她,不能欺辱她……”叨叨不止,刘太妃不住哄他,贾后铁青着脸不言不语,何林跪在下方哆嗦如寒鸡。

元佶还有其余诸人只冷眼旁观。

在座谁不知道是皇后做的,恐怕贺兰萦都心知肚明,只是他却决口不提贾后,看也不往贾后位置看,只是哭。

元佶心说,皇帝不蠢,不过胆子小,而且心思善良,重情谊。

不但对楼太后有情谊,恐怕对贾后也情谊不浅。

元襄跟着元佶上了马车,元佶问道:“怎么回事?刺客死了?”

元襄道:“没死,被我看管起来了。”

元佶不解,元襄道:“就算刺客肯招认,也咬不住皇后,皇后必定会撇干净,让何林去当替死鬼,我要他那狗命干什么?不过如今何公公有把柄在我手里,皇后又随时会卖了他,有机会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元佶点头附和,打蛇打七寸,如果不能一击即中就不可轻易下手,否则会反被蛇咬,这个道理很简单。

元襄偎了她胸前去,柔顺微笑:“我聪明不聪明?我是不是很厉害?”

元佶又是一脊背汗,要说是觉得诡异,要否定他也说不出口,元襄吻她脸颊,小声道:“幸好你嫁的人是太子殿下,幸好太子殿下有病,活不长久,否则你嫁给别的男人,我一定会杀了他。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你嫁给太子,我又想杀了他,又很爱他不忍心伤他背叛他,幸好他自己死了,他一定知道我很爱你,所以肯这样成全我。”

元佶瞪着他:“别逼我恶心你。”

元襄道:“那你就不要跟别人好,不要逼我。”

元佶气的胸口疼:“我说真的,你这是病,得治。”

元襄道:“我一直是这样的,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在梦里跟你做夫妻,我不会改变,所以你要学会适应。你现在不接受我没关系,但你不能一直没有进步,你总会习惯我这样对你的。”元襄搂着她腰吻她:“你看,现在你已经习惯我亲你搂你了,以后你还会习惯我摸你,脱了衣服睡你,你不要老想着我是小孩子,你只要想着我是个男人,你就会爱我的。”

元佶听他言语下流就要上火,元襄对她的脾气了如指掌,压根不痛不痒。元佶气了,不想再带他,叫停了马车掀开车帘:“你下去,自己回去,我要去见楼太后。”

元襄道:“你不等晚上去?”

元佶一脚给他踹出去:“我又不杀人放火,为何要等晚上去?”

元襄一跟头栽下车,冲出几步才站稳了,好歹没出洋相,原来已经到了贞顺门,几个守卫正看他狼狈窃笑。回过头,元佶那小车已经遥遥远去了。他整个人都傻了。

佶佶竟然踹他?

☆、第38章 贾氏

怎样的美人;如花似玉,到而今都不过是一把红颜枯骨。

元佶望着眼前的女人;再回想起当初第一次在上林宴见到的楼太后;颇有点感慨。

楼后是个极度高傲的女人;却也沦落到这种地步。

元佶低了身去,轻轻握了她手;那手不像人的手:“太后娘娘,听得出我的声音吗?知道我是谁吗?我姓元;是太子的侍女,你曾经在上林苑见过我,还赏过我一只青玉手钏,太后记得吗?”

她声音很轻;楼氏恍惚思索了很久,迟缓的点了点头。

元佶微笑:“我现在是太子妃,不过可惜的是太子殿下已经去了,现在是皇后娘娘在掌管后宫前朝,楼家没了,东宫也已经没了呢。”她手里拈着一枝红艳艳的梅花,低头摘着花瓣,有些怅然叹气:“一个是有命无运,一个是有运无命,又有运又有命的是咱们皇后娘娘啊。”

楼后不回应,仿佛没听见,枯瘦的手摸索着一把牛角小梳。手指骨长而出奇,干的像芦柴棍,本该是一双好手。

元佶停顿了一会,目光从梅花移到她脸上。楼后面无悲喜,元佶道:“太后知道我想做什么?”

不指望楼后回答,元佶自顾自说道:“她有命有运,可惜我不是个能认输的人,我年纪轻轻就守寡,我夫君的命,我一定讨回来,谁欠的谁来偿,否则我食不下咽夜不安寝一辈子都咽不下这口气。

抬头道:“我可以为娘娘做点事,娘娘可有什么心愿?”

楼后摇头,没有心愿。

人活到这个地步,究竟同死了也没有区别,化作尘泥,至少还有干净的尊严。

元佶拇指旋转着掌中白玉细颈小瓶,想到此心中有些感慨:“娘娘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她道:“这个是鹤顶红,见血封喉,从太子死的那一天开始,我便将它带在身上,为的是以防万一,防止有一天落到娘娘今天这个地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看到娘娘便想到我自己,每天夜里都在害怕,怕哪天突然就一道圣旨降下来,然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等死。我不怕死,却怕受折腾,怕挨疼受苦……”

楼后顺着她手臂摸到她手,攥住她的小瓶,元佶收回手不给,转头看她:“娘娘想要这个?”

楼后茫然不言语,元佶道:“这个是我的,娘娘若是想要,可以另送娘娘一个。”

楼后再次摸索他手,元佶没想坚持,由着她夺去了。她握着那小瓶摩挲,元佶心中复杂。她对楼家人本没有好感,楼家还是贾家,说到底都一样,如果当初是楼家打败了贾家,楼后也不过是另一个贾后,她的命运也不见得就会比现在好。

只是楼家败了,眼前的楼氏,曾经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而今玉碎珠沉,让人不得不为之悲伤。

她不由的软了声,轻声劝道:“活一辈子不容易,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娘娘还是不妨想开些,能活着便活着吧,命如蝼蚁却也是命。寻死是为了不受辱,可是既然已经受辱了,再寻死也没什么意义了。”

心中到底有些怜惜,她说完这句话,长叹起身:“我替娘娘梳梳头吧,娘娘头上已经生了白发,可以用药膏染一染。”

楼氏点头,元佶笑了笑,让宋碧进来:“娘娘想梳什么发髻?高椎髻,还是倾髻?”

宋碧捧了香脂,染发膏,在一旁伺候,元佶替楼后梳头上药膏:“娘娘当年的头发很美,仪态万方,美艳高贵,不知多少人倾慕赞美,如今可惜了,不过打扮打扮还是可以的。”楼后只微笑,无声道:“谢谢。”

元佶道:“娘娘身上有味道,我伺候娘娘沐浴吧。”

她身上不止有味道,简直堪称臭不可闻了,宫人送来热水,元佶耐心的替她洗干净,总共换了四五遍水,最后替她换上干净衣服。端端正正坐在床上,她头发染回了黑色,皮肤洗净了,颜色苍白如纸,气质清艳卓绝,比往日更有一种历经喧嚣而后终归沉寂的安定和平和,元佶一时间恍惚,几乎看到当年那个美丽的楼太后回来了。

半月后宫中突然传出楼氏的死讯。元佶坐在灯下练字,听到这个消息执笔的手哆嗦了一下,却仍然没停:“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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