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弟弟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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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弟弟是狼-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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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孩子怎么办?”

“人死了吗?”

“没死,不过伤的挺重。”

“想法子给安抚一下,不是说元氏的孩子?别让人说咱们朝廷苛待他们。”

太子如此发话,太后那里自然由他去摆平,元骢无后顾之忧,自去照办。这边匆匆赶到了市肆,国舅府上家奴跟集市上一群少年正撸了袖子打的热火朝天,桌子腿儿齐着板凳满天飞。

元佶缩在角落胡床上,将元襄裹在毛皮的毯子里,紧紧保护着,突然听到一声威严喝斥:

“做什么做什么!本王在此,把闹事的全都给我拿下!”

她整个身体都在紧张的绷直,沾着药粉给元襄擦脸的那只手抽筋一般疯狂的哆嗦,完全拿不稳手中的银签子。仓惶回过头去,官兵已经围上来,她骤然挺直了脊背,对上面前那貂帽锦袍的官员,耳听崔林秀从旁站了出来称道:“梁王。”

崔林秀长身而立,态度恭敬且冷淡,僵持着并未施礼。

张了张口,她没说出话来,扭头只见楼阿蛮从桌子底爬了出来。

楼阿蛮给鼻青脸肿,眼泪鼻涕的一头扑到这人怀里嚎啕,嘴里叫的是姨丈。

外面官兵将打架的少年们押跪住一排,楼家人还在叫嚣争执着,元佶皱了皱眉,厌恶更甚,心里却突如其来的镇定了。

她摸住怀中元襄的脑袋,告诫自己要刚硬起来。

元骢打量她,只觉得这小女孩子煞是怪异,那眼神完全不像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该有的眼神,从进门起,她的表情由紧张到嫌恶到冷漠坚决,变了一大圈,却始终收敛着没有外现,带着极强的防备和警戒。

那崔林秀更是倨傲,这两人都让人不舒服,他先没理会,稍时后手下送来犯事者身份登记名册。拿了册子一对比档案记录,竟然不少是北府军在册的新兵,他顿时骂道:“王八羔子!全都给抓起来,进去先打五十大板!”

众人哀嚎,元佶心中琢磨着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这人对楼阿蛮并不甚巴结,反而那楼阿蛮很巴结他,看起来地位不一般。

崔林秀只看他发落:“我自认打人犯法,只是这对小孩子大人打算怎么办?我自愿随大人走一趟,他们却是无辜受害。”

元骢呵呵冷笑:“你本事不小,聚众行凶,哄闹集市,对着皇亲国戚都敢动私刑,这半辈子安生在牢底过吧。”

板了脸一扬手,两把大刀唰唰架上脖子。

元佶心头一惊,顾不得思索了,急道:“小崔!”

崔林秀来不及回答她,径直给推出去了,元佶着急摸爬着要下床,腿上剧痛却提醒了她。

她现在不能乱,她得想办法跟这位梁王谈,她自己,阿襄,小崔,还有这一干因她姐弟入狱的人,都在指望她救命。

收回身体重新坐回床上,她忍着腿骨剧痛,冲朝自己过来的大官拜了一拜:“元佶请梁王为我姐弟做主!”

这桩案子并没有什么嫌疑,元骢派人送楼公子回府,并向楼府上做交代。楼公子头上招风的锦鸡毛早飞了,银狐毛的衣裳滚成了灰鼠毛,愤怒且狼狈地上车,临走放下狠话要来日算账。元佶全程拧着眉,拳头松了又紧。

随后她和元襄被一同送回寺里看管。

没有回小石屋,而是在寺北侧安排了一间禅院,很快大夫应命过来。

天色很快转黑,晚间梁王的人也离去,终于又只剩得一盏残灯,桌上饭食冰冷,元佶无心取用,靠在床上默默流泪。元襄在她怀中,头上包扎的布条隐隐渗血,声息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

她哭了一夜,伤心,悲愤,担忧,怀疑老天爷刻意虐待她。第二天肿着眼睛,她早早起床了,拖着自己伤重加剧的腿,打开门窗,透进新鲜的空气,和着满口的苦涩硬填了一肚子白粥,然后去院子里洗了小灶,生火给元襄熬药。

烟火熏的直落泪,元佶听着药罐咕噜咕噜响,坐着小板凳抱着膝盖痛哭。

☆、第5章

“这孩子就是不懂事,平日里我总教他稳重些,他就是不听,全给他老子纵坏了。”

楼夫人对着太子将儿子一顿数落,说到伤心处更提了手帕拭泪:“我这当娘的苦心他一点也不能体谅。我是生怕他那副脾气,若惹出什么不能收拾的乱子来,我是年纪也大了,就只这么一个儿子指望……”

贺兰玉只微微笑,等她说完,末了道:“阿蛮自来是如此,夫人多费些心罢了,我虽教训几句,却也是为的他好,你瞧他一身倔气,现在不收收性子,将来还不知道得吃多少苦头。”

楼夫人哎哎答应,对这位太子殿下是小心奉承,不敢有一分怠慢。回了家又斥责儿子,那楼阿蛮趴在床上听他娘转述了太子一番话,却是大怒,登时火起道:“你去求他做什么?他是你儿子还是我是你儿子凡事你都向他去说?你就会怕他!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好怕的?要不是我们楼家他贺兰氏哪能有今天,真当谁没见过他们家先前什么德性!”气的他娘直要动手打他。

这话拐来拐去还是一字不差传到了太子耳朵里,贺兰玉听罢也只是一笑,并不计较。掩了口轻咳,他向身旁的侍臣庾纯笑言道:“说到病,今年倒是下了好几场雪,不知道小灵山的梅花开的如何了,近来忙都忘了。”

“永宁寺的惠明和尚前几日才下了帖子,请殿下去闲叙。”

贺兰玉颔首,接了庾纯递来的拜帖,闲闲扫了扫放下,靠着榻闭上眼,倦意上来,声音便低弱难闻了。

“过几日我就去拜会。”

他隐隐有些胸闷。天气越来越冷,感觉自己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了,脑中寻思着楼家小子说的那话,贺兰玉闲闲的想,楼家人个顶个的精,哪怕楼夫人一介女流都见识不浅,怎么就生出这么个草包来?

真是费解,饶是如此,他还是叮嘱下去,听小国舅的吩咐,那几个闹事的人该怎么收拾便怎么收拾,由得他去。

楼家养的这么一个祸害,贺兰玉倒是很喜闻乐见的,他有着豁达的胸襟,不在意几句难听话。

洛阳狱中,元佶由差役引着穿过阴森森的囚室,问话到重点处却是心头一凉:“五十金?五十金赎个活人脑袋都够了!咱们充其量也就是个打架斗殴破坏社会治安,关个几天意思意思就行了,你别跟我开玩笑啊大人!”

那衙差也很有幽默感,扯了嘴皮子笑:“话不是这么说,咱们大人这里从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一根头发丝不少,绝对没有含糊的,换了别的地方,就是给了钱也不见得就有这么爽快姑娘你说是吧?”

边说边打开牢门,崔林秀同几个犯人趴在地上打弹棋,拍着腿子大呼小叫的,乍一看头上还插了三根稻草,输的惨兮兮。

元佶咧了嘴欲哭无泪:“小崔,我要急死了,你还有心思玩儿!”

她将怀里的小包袱放下,排出两个碗的肉菜。崔林秀见她又惊又喜快活要跳,回手将饭菜散给众人去吃,拉着她在稻草上就地坐下,一番抚摸关切:“你没事吧?跑这里来,腿好了?阿襄怎么样?”

“他还在病着,一直发烧,我按时给他喝药。”元佶有些酸楚,眼睛难受垂了眼睫:“我来看看你,想法子弄来钱救你出去,你放心,你是为我才成这样,我肯定会救你的。”

崔林秀道:“多少钱?”

元佶不愿说,只是宽慰他,崔林秀看她这含糊样就知道数目不小,叹道:“我也后悔了,老子屁股都给打开花了,这里面呆着可真难受!我跟你说,楼公子的事,你得找他爹妈去,熊孩子干坏事,都得找爹妈,让他家给你赔钱,他家不赔你找那梁王说理去!梁王不行找太子找皇帝,反正你有理不怕跟他闹,这才是正道,我没指望你砸锅卖铁啊,再者说,你真有钱拿来恐怕我也出不去,上面有人压着,这回我是倒大霉了。”

回寺里的路上,元佶还在纠结着,事情到这个地步是预料之中,可是她还是很彷徨。

小崔的模样太可怜了,屁股给打的不像样,脸也瘦了一大圈,眼睛都陷下去了,都是给自己连累的,必须要早点解决这事情救他出来。可是五十金,卖了她自己都没这数。

至于小崔说的楼家或者其他,她不愿意。

她活在这个时代,一直很小心低调,避免着跟这些当朝权贵扯上官司。知道自己投错了胎命不好,今生是不指望富贵荣华,只想老老实实求个衣食安稳,照顾好病弱的弟弟,可是事实上却是吃不饱也穿不暖,还给人欺负到死。

什么才算是路?怎么活怎么走?她有无数次的在深夜里孤独的思考过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她想要强大,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看过了太多血淋淋的历史,她知道知道这个时代有多残酷,超出自己的能力和想象。

元氏家族的人,她见过很多,强大的死去了,活下来的都是像她这样的弱者。

惨白的日光毫无温度,照着清冷长街一地白霜,元佶想,出口在哪儿呢?

船上有卖鱼,黄河里捕捞的金鲤,冬天价钱死贵,元佶肉痛的提了一尾,放进水缸。元襄躺在床上定定眼看她,他从昨天醒来便是这幅呆样,元佶探了手去摸他额头,还是有点烫。

“身上还疼不疼?”元襄呆呆的瞅着她胸口,伸了手指抓她衣襟,是个弱弱的求抚摸求抱抱的姿态,元佶当真捧在他脑袋摸了摸,叹道:“幸好那个梁王殿下吩咐了关照咱们,还给你找了大夫,你想要吃什么?姐姐买了鱼,晚上给你煮汤。”

元襄点点头,她抱着小孩儿,温温软软的,一时也不想动。

这么靠着一会儿,突然问道:“阿襄,咱们去南朝好不好?” 她知道有个康王元轸,兵败是逃到了南朝去了的,南朝皇帝给封了大官,现在混得像模像样,如果自己去南朝呢?康王她并没见过,可是阿襄去投靠的话,他总不会拒绝的,而且就算不投靠别人,在南朝也比这里要活得容易。

想到这里她又心凉了,要是那么容易就去了,自己哪至于到现在还困在这里。南北隔着长江,万里之遥,这时代交通条件又差,自己一没钱二没人同行保护,两个小孩子说什么去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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