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你为女来我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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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你为女来我为男-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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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故的太子母后张皇后,出自理国公府张家,与俞琮言母家乐毅候府却是同一宗族,祖辈乃是嫡亲兄弟,共同追随太祖建功立业,后来各自封侯,不同的是,皇后一脉人才辈出,又有张皇后嫁入皇家,与皇帝感情不错,且生下太子这个嫡长子,理国公府水涨船高,一直是京中瞩目焦点。

乐毅候府在俞琮言兄妹的外公当代乐毅候张泽手里,却也是颇有脸面,尤其张泽本身才华横溢,乃是当今屈指可数的书法大家,在文人圈中威望极高,还曾担任过太子太傅,很有体面——不过可惜,俞琮言兄妹的嫡亲舅舅,张泽唯一的嫡子早在十几年前亡故,膝下唯有一女,侯府只剩下两个庶子,本事平平,如今张泽在还好,若是张泽没了……

不管怎么说,当年张皇后和俞母仍在闺中时,又是堂姊妹,彼此没有利益冲突,又是家中交好的家庭,彼此来往的多,相处得很是不错,张皇后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对俞母多有照顾,俞母感激回报,也是极为敬重这个同族堂姐,等到后来两人各自婚假,俞琮言之父才干出众,又是当时还是皇子的今上心腹,两家来往更是密切。张泽当年还年轻力壮,俞老爷子也在,俞琮言幼时就常出入王府,先皇后那是常见的,跟如今的太子年龄差不过两岁,玩得也不错。

这样的亲厚,这样的家世,俞琮言几乎是早早就被内定了给太子做伴读——不是真陪着读书,更是给太子做个玩伴,拉拢乐毅侯府跟晋阳侯府罢了。

年纪小的时候还不懂心机,太子没有胞弟,对俞琮言这个沾亲带故的表弟就极喜欢,等到身份变了,父亲入主皇廷,与人相处要端起架子来的时候,皇后仔细叮嘱他,不要跟俞琮言生分了。太子自然照办,跟别人还记得摆出太子殿下的威严,对着俞琮言却还是以前那个“太子哥哥”的模样。等到再后来,太傅教了什么是君臣有别之后,太子甚至还没来得及在身边人的影响下改变对俞琮言的态度,皇后却去世了。

偌大的皇庭,说是太子的家,可这里面,君父永远是先君后父,那一个个看上去悲凄哀伤的妃子宫嫔,哪一个又是真心对太子好的?太子当年不过十来岁,便是人前装得再坚强,背着人少不得也流眼泪哭鼻子。俞母想着与先皇后之间的情谊,常常挂记太子,每每叮嘱俞琮言要对太子好,常常借着儿子关心他——虽说碍着身份不能做的更多,可俞母的这份心,太子记住了。

再到后面,俞琮言也失去母亲,太子更觉与之同病相怜,平日越发照顾。俞琮言是个感恩图报的,不说自家与先皇后太子之间的渊源,单说这些年太子对他的看重,俞琮言也豁了出去给太子舍生入死,如今的晋阳侯府,如今的俞琮言,那跟太子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举朝上下,但没有不知他俞琮言是太子一派的人,两方早已是利益攸关,太子兴荣,晋阳侯府兴荣,太子颓败,则晋阳侯府……

不说俞琮言是真心疼爱长宁郡主这个有礼有度的晚辈,但只从为了太子这方面考虑,他也不能看着她出事。

可一切都算计的好好的,他拿了俞锦妍和王恒比试来引得长宁郡主无暇出门,想在这个敏感的日子把人留在东宫免得出事,一切本来都出奇顺利,长宁郡主跟周嵘甚至还聊得热火朝天,谁知道这头比赛刚完,太子还跟俞锦妍王恒说话呢,俞琮言一个错眼,长宁郡主人就给不见了。

俞琮言当时没忍住就道:“郡主呢?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怕叫人看出端倪来,还笑着打趣王恒道:“看来郡主更是偏向着你这个武学师傅,见你输了,更是连呆都不想呆了。”

王恒低头笑:“郡主自来尊师重道。”

太子也跟着笑:“这孩子啊,叫我宠坏了,怕是看着比赛完了,觉得无聊了,这才给走了。”瞟了眼俞锦妍,见她还是笑容满面站在那里,似乎半点不受长宁郡主离开的影响,暗自点了点头,一边问了左右,“郡主可说去哪儿了?”

他的贴身太监吴立海笑着回复道:“郡主嫌闷,说是去御花园逛逛去了。”

俞锦妍心底一突,上辈子,十四皇子可就是在御花园边上的池子里被长宁郡主推下水“不幸身亡”的……担心得瞅了眼俞琮言,却听得他灿然笑道:“郡主果然是会享受,如今这天气,外头百花怕早已凋谢,唯独菊花还有几分可赏,但在这宫里,怕御花园里,还是花团锦簇吧?去年花匠给栽培的牡丹就不错,花大香浓,美不胜收,想来今年,更改推陈出新了~”扫了眼王恒俞锦妍两个,直摇着脑袋,“如此美景不远,我们却在这里,看这两个大男人来回比武……”

太子周嵘等听的都是笑起来,便是王恒也止不住淡淡弯了眉眼,太子直接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说话爱拐弯抹角,不就是不乐意看他们两个在那里比武了吗?偏要扯上这许多,得,今儿既来了,就一起去御花园里走走吧。”对着俞锦妍和颜悦色得说道,“莫大人是头一次来御花园,也跟着一块儿去看看?”

俞锦妍自然是求之不得,很是表现了一番受宠若惊,谢过了太子。

王恒俞锦妍先去换身衣服,这比武穿的劲装,可不好穿着宫里到处跑,俞锦妍本不好意思跟王恒一块儿换衣服,还想说两人各一个屋子,谁知王恒却率先拿了衣服进屋子里,根本没意思和她一起。俞锦妍松口气之余,却也有些淡淡疑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怎么觉得,王恒对她,似乎有些敌意……

两人可不敢叫太子等,很快穿戴好了,出来时太子三个已经带着人先往前头走了,两人赶上去的时候还听太子再打趣俞琮言:“叫你多进宫走动走动,你总说不好随意进出宫廷,白瞎了孤给你的腰牌,瞧瞧这现在,连御花园这千篇一律的景致你也看得这么兴致勃勃的,赶明儿个,是不是连我的东宫,你也要新鲜上了?”

周嵘的语气里也慢慢是嫌弃:“就是,纵使是御花园,到底是花匠给培植出来的花木,打理得再好,也一股子匠气,缺乏那种天然灵动的生机,亏得你小子还看得这么津津有味的。”

俞琮言两眼扫视着四周,努力搜寻着长宁郡主的行踪,闻言只淡笑道:“各花入各眼,我倒觉得,园子里布置的不错,花木成林,各有别趣,可见是用了心的。”说着还停下脚步仔细端倪了一丛牡丹花树,花树都有十几年了,枝干粗大茂密,上头是碗口大的各色牡丹,俞琮言啧啧叹了两声:“这嫁接的手法当真不错,去年还只十八色吧,今年倒有二十四色了。”

太子也是个雅的,陪着聊了会儿,周嵘嫌无聊,看见俞锦妍王恒两个,眼睛一亮,过来笑道:“这些个花花草草有什么看头,要不然,咱们回去,你们再比比?”又激将王恒,“你可输了两次了,就不想扳回场子来?”

王恒看着跟他交情也不错,闻言眉头一挑:“我暂且还不是莫大人对手,要是世子爷有心,不如您跟莫大人上手上手?”

俞锦妍听着他那“暂时”两个字,止不住暗自抿着嘴笑,这个王恒,看着冷冰冰的,果然是个心高气傲的,这时候了,还不忘强调暂时两字,看来是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找回场子来了!

论武艺,周嵘连王恒都打不过,哪还会去跟俞锦妍自讨没趣,被王恒这么一说,摸摸鼻子不说话了,苦着脸看着聊天中的太子和俞琮言:“难道我们还要一路看花啊?”

太子被闹得是又好气又好笑,板着张连看周嵘:“亏你还是王府世子,怎么连点雅趣都没有!”

俞琮言也笑起来:“好了好了,不看花草了总好了吧?去前头猛兽园瞧瞧吧,不是说南疆给新上贡了匹猛禽,我还没见过呢,倒是想去看看。”

太子也不拿架子,很随意道:“好,那就去看看吧。”白眼周嵘,“这下你满意了?”

周嵘只傻笑不说话,不说太子俞琮言,就是王恒,止不住也是摇头。

俞锦妍看着,倒是真心欣羡这些人之间的情谊,虽说是君臣有别,可太子此时到底没登基,多年来的交情,这些人,说是主臣,却真真是至交好友了,可谁又知道,如今这和谐的私人,按着上辈子的轨迹,自家大哥去世,太子之位不稳,周嵘在几年后也跟着去世,王恒被家中继母弟弟逼得越发冰冷,守在太子身边,常年面无表情,旁人刻薄起来,都骂这王恒就是太子身边的一条恶狗,名声极差……

俞锦妍失神的想着这些,却是再一次感受到了官场的残酷,有时候就是这样,当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坐着的时候,一个不慎船舱漏水,便是所有人一起遭殃,或者大家绝处逢生,或者大家一起沉默淹死,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上一世,太子的这条船给沉了大半,这一世,俞锦妍却是发誓,哪怕倾尽所有,也不能叫其再出任何事——需知,太子的利益,便是她大哥的利益呢。

“咦,哪不是郡主的人吗?”

一声长宁瞬间拉回俞锦妍的神智,俞锦妍眼神扫过去,只见俞琮言指着不远处一个回廊上站着的宫女太监笑道:“郡主这是又把宫人给撇开了?”

一个“又”字,看来长宁郡主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太子摇着头:“胡闹,她金枝玉叶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这怎么行!”也不去看猛兽了,带着人走过去,本是随意问两声,谁知里头有个嬷嬷,看见他们来,脸色竟是出离的难看,本来这种嬷嬷,太子几个也不会很注意,可架不住俞琮言有意找借口,皱着眉就问到:“你叫什么名字,在郡主身边伺候什么?怎么看到我们,却这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那嬷嬷吓得脸都白了,弓着身子道:“回侯爷,奴婢是郡主身边伺候衣服的,平日都在掌衣底下做事,却不曾近前伺候,乍然见到殿下,为殿下威仪所摄——形容失态,奴婢该死,还请殿下开恩。”

可这话出口,却更叫人怀疑,长宁郡主身边伺候的人,哪个不是内务府精挑细选出来的,就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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