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已经出去了吗?”丝丝缕缕的恨意爬上心头,南宫傲的声音夹杂着莫名的冷冽,就连吻也变得冰寒彻骨。
再见南宫绝
庭院中,洛云姬刚出去就看到安东尼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优雅迷人,他见到洛云姬出来,轻扬唇角,笑得优雅惬意,“云姬,傲呢?”
洛云姬闻言,扬起红唇,笑得煦暖如春风:“少爷和艾玛小姐在里面,很快就出来,还请安东尼少爷先行上车!”
安东尼微怔,反应过来,意识到南宫傲和艾玛在里面干什么,不由眉头微皱,看着洛云姬,迟疑道:“傲也真是的,云姬,你别往心里去啊!”
傲知道不知道,这样下去的话,洛云姬和他之间就真的完全没有回头路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洛云姬的瞳眸中闪耀着些许笑意,显然早已看透,“安东尼少爷说笑了,我只是一个管家罢了。”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所以一时间才会如此淡然和平静。
安东尼低眸看她,唇角含笑,但眸光却是锐利,口中慢悠悠地道:“你当真不在乎?”
洛云姬神色宁和,不闪不避地回视他,淡声说道:“还请少爷先行上车,总统稍后就出来了!”
安东尼神情挫败,话语不带逼问之意,却似有喟然之感:“真是败给你们了!”
舞会上,宾客云集,俊男美女翩翩起舞,侍者在其中穿梭,洛云姬跟随在南宫傲的身后,听到舞会上一阵喧哗声音,抬眸看去,不禁一凛,只见国会一帮人迈步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前不久刚刚交手的南宫绝!
南宫绝姿态优雅,矫健的步伐就像一只刚睡醒的猛狮,一双眸子如鹰一般犀利。
他远远看到洛云姬,眸子暗沉,一个多月前,本该死去的洛云姬忽然出现在媒体面前,顿时打破了种种传言,他明明插中了她的心脏,那么重的伤,她竟然还生命旺盛的活着,着实让他震惊不已。
南宫绝收回视线迎向南宫傲:“这不是我的好侄子吗?”
南宫傲听了,看着南宫绝,面色如常,却是倦懒地半阖双眼,揶揄道:“叔叔,好久不见了!”
南宫绝眯了双眸,嗤笑道:“叔叔?我可承担不起,总统先生!”
南宫傲斜挑长眉,低声笑起来:“叔叔真会说笑,您是我叔叔,有什么承担不起的?”
南宫绝看着南宫傲身旁的艾玛,艾玛心中一喜,正欲说话,南宫绝却淡淡的移开视线,停留在了一旁的洛云姬身上,轻声笑道:“这不是……”
艾玛顿时脸色垮了下来,尤其看到南宫傲身上蓦然迸发出来的冷意,更是心里一紧,轻咬唇瓣,放于膝上的双手十指紧绞,似乎正抑制着怒气。
明明她今夜穿的这么耀眼,为什么众人的视线都停驻在打扮刻板的洛云姬身上,凭什么啊?
洛云姬有礼道:“南宫先生好!”
他既然佯装不识,她自然乐得陪他演戏。
南宫绝斜睨她一眼,薄唇噙着一抹诡谲笑容,“洛管家比六年前更漂亮,也更迷人了。”
南宫绝语含兴味,似打趣,又似认真。
暗藏锋芒
洛云姬牵了牵唇角,笑得讥嘲,脱口道:“多谢南宫先生夸奖!”
南宫绝听着那低柔语声,凝神细辨也觉不出丝毫惊乱,倒似涓涓暖流从心头淌过,有着宁定人心的力量。
南宫绝斜睨着南宫傲,唇边勾着一抹戏笑,“傲,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南宫傲亦笑,笑得讽刺:“是不是好福气,现在还不好说,或许叔叔以后可以告诉我!”
南宫绝听罢,似是有些苦恼,轻笑道:“幸福是靠自己把握的,让别人告诉的话,那还叫幸福吗?”
南宫傲却是意兴阑珊,慵懒扬眉,回道:“叔叔说的对,到手的幸福的确应该好好把握,要不然被别人给抢走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南宫绝散淡地勾着薄唇,一双幽蓝瞳眸深不见底,不显丝毫波澜,慢悠悠地开口道:“如果从一开始那份幸福本来就不属于你呢?”
南宫傲斜睨南宫绝,薄唇如削,挑一丝戏谑的笑,淡声回道:“只要争取,幸福还会有前后之分吗?”
南宫绝俊容带笑,不置可否,只道:“总统先生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那您可要好好握住幸福才好!”
“我会的!”南宫傲轻声而笑,但是眸中却已现寒芒。
南宫绝转而望向平静如常的洛云姬,她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能说着,当真是一个奇迹。
他漫不经心的看向南宫傲:“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管家吗?”
南宫傲脸色如常,绅士优雅,一派悠闲之色,仿佛不关己事:“当然可以。”
言罢,南宫傲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洛云姬,就带着被众人忽视很久,已有些不快的艾玛走到了别处。
南宫绝语声带笑,笑里缠绵,绵里却有淬毒的针,“洛管家,一直听闻你调的鸡尾酒很好喝,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调一杯品尝一下呢?”
“能够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洛云姬低了头,眉眼寂寂,无波无澜。
南宫绝面无表情,语声透寒:“那请吧!”
“南宫先生请!”洛云姬唇边的笑意渐浓,悠然道。
两人走向吧台。
“你的命可真大!”本是嗜血无情的话语,可是出自南宫绝的口中却温柔的如同是情人间的呢喃一般,处处透着诡异和冷厉!
低低浅浅的笑化开,洛云姬笑语:“有人说祸害留千年,老天嫌我罪孽太浅,不肯收我。”
南宫绝冷冷的笑道:“老天还说了什么?”
说着,他看到身边经过向他打招呼的政坛议员,不由露出亲善的表情。
洛云姬唇瓣轻启,语音轻扬动人,“老天说相较于我的性命,她更喜欢你的,你只有先死,我的灵魂才能得到救赎。”
南宫绝脸色一变,阴沉莫测,皱起眉,语气冰冷的说道:“想不到最爱我的那个人是你啊!”
“是啊!放在心间六年的人,能不爱吗?”洛云姬眼神悠淡,不怒不慌,心中冰冷,脸上却是荡起如兰似地笑容,含笑的说着违心之语。
你想杀我?
南宫绝轻柔的笑了,但是让听的人却仿佛掉进冰窟般,彻身冰冷:“哈哈……不知洛管家想要为我调一杯什么酒呢?”
仅仅是蹙了蹙眉,洛云姬一笑置之,随即浅笑吟吟,回视南宫傲,说道:“不知道南宫先生喜欢什么鸡尾酒?”
南宫绝眉一挑,厉芒掠眸而过,“我听说洛管家最喜欢喝的就是血腥玛丽,要不然你就给我调一杯血腥玛丽如何?”
洛云姬勾起唇瓣,戏谑的说道:“南宫先生对我的兴趣爱好了若指掌,看来没少下功夫吧?”
南宫绝看到洛云姬身上无法形容的异魅和那随性而至的自如,深邃的双眸暗沉下来,里面闪过一丝暗潮,微闭双眸,再睁开眼睛时,里面已是冰冷一片:“那当然了,我本来还打算把你从总统先生身边挖过来呢?毕竟这么优秀的女管家可不好找!只是洛管家只怕不愿意吧?”
洛云姬轻笑,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倒未必,如果我愿意,南宫先生真的敢要我吗?”
南宫绝双眼一眯,目光凌厉:“为什么不敢要?”
洛云姬抿了唇角,似笑似戚,“南宫先生家里面养了只眼镜蛇,你还能夜间安然入睡吗?”
“那就太好了,我最喜欢的就是驯蛇,看着它从最毒的攻击蛇类,一点点的变成绕指柔,其中的乐趣可是令人回味无穷啊!”南宫绝俊美高傲,又有一种优雅气度,说话的时候也有点淡淡的漫不经心的味道,只看侧面也能感觉到一种让人觉得锐利的压迫感。
洛云姬娴熟的摆弄着手中的血腥玛丽,侧过脸,良久没有言语,几缕乌黑发丝垂在脸颊边。回转身时,神情已澹定如初,款款对南宫绝一笑,“调好了,请南宫先生饮用!”
南宫绝把玩着手中的高脚酒杯,低了头,眉眼寂寂,无波无澜,淡声道:“颜色血红,我猜想洛管家之所以喜欢血腥玛丽,是因为它的颜色似血吧?”
洛云姬笑纹未减,清雅开口道:“呵呵……被南宫先生一眼看穿,佩服。”
南宫绝异常温柔的凝视她,在她耳边说,“不知道洛管家喝它的时候,想象喝的是谁的鲜血?”
“南宫先生说呢?”洛云姬的笑声,如夜风吹入帘栊,温恬从容。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眸色转为深沉,开口道:“不会是我吧?”
洛云姬侧眸,不经意迎上南宫绝阴寒的目光,便回之以落落疏朗的一笑,没有言语。
南宫绝见了,眼神转寒,邪魅的笑道:“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洛云姬对上他深邃的眼,心中透亮,冷冷的说道:“南宫先生唤我到吧台,不知道意欲何为呢?”
南宫绝笑睨着她,意味深长,慢悠悠地抽回视线,冷笑道:“你说呢?”
“不会是想要杀我吧?”微不可闻的,洛云姬浅笑出声,平静人心的话语却因为隐藏的意味而变得越发清冷和深不可测,似是冰针一般一点点的刺入早已冻得麻木的身体,化为看不见的利刃,冷光四射!
成大事必须心狠
南宫绝如狼似眸微眯,嗜血的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洛云姬的目光如刀,顿时化成了一把嗜血的利刃:“吧台外面是一座酒店,酒店斜前方三十米,有一处空旷的平台,不管是酒店,还是平台,都是最好的狙击点,南宫先生如果一时无聊,想拿我当枪把子来练,不知道会从哪里入手呢?”
南宫绝俊美的脸庞上,一双炯亮且幽深如潭的黑眸,眸底隐约透着一丝寒意。
“你说呢?”
洛云姬垂眸浅笑:“不会是酒店吧?”
南宫绝眼睛闪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他锐利阴冷的眼睛直视着洛云姬的眼底,冷冷的出声:“你是怎么发现的?”
洛云姬眼睛闪烁了一下,声音一时间冷静而又淡漠:“在酒店里吃过一次亏,所以我对酒店深恶痛疾,这次来的时候不好意思,我叫了几个手下去酒店慰问了一下,顺便跟你说一声,平台那个位置,有我埋伏的狙击手在那里等着,现在说不定瞄准器的镜头就定在你的太阳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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