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是喜欢洛小姐吗?这样下去,岂不是关系瞬间恢复到了原点吗?
萧牧静静地笑了:“我承认我对她很有好感,可能这种好感已经升华成了爱情,但是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更何况我看的出来,南宫绝是她心中的痛,如果她不杀了南宫绝,她一辈子都走不出来自己设定的枷锁。我们合作,帮我也是在帮她!”毕竟不放下,又怎么能够重新追寻呢?
安娜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她爱的一直都是南宫傲。”
萧牧的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可惜南宫傲不知道怎么去珍惜她。”南宫傲可知道他错失的是怎样一个发光发亮的好女人。
安娜担忧叹道:“您如果爱洛小姐的话,只怕会情路坎坷。”
“安娜,你说说看,人这一辈子能够爱几次?”萧牧的目光凝结在玻璃房外的洛云姬身上,忽然温声笑道。
安娜唇瓣微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看似简单,实则不知如何启口的问题,干脆不语。
也许时间会告诉他们也说不定。
总统要见你
“洛管家,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快急疯了。”总统府邸,焦躁担忧的文叔看到洛云姬走了进来,神情一松,连忙迎了上来。
洛云姬眉目半敛,声线依然:“让你担心了,文叔。”
她话语看似跟平常一样,但是文叔毕竟对她很了解,听了她的话语,很明显觉得有些虚弱。文叔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洛云姬全身上下,目光很快凝结在洛云姬的腰侧,那里颜色暗沉。
文叔皱眉道:“你受伤了?”
洛云姬见文叔抬手就要示意佣人过来,制止道:“只是擦伤,已经上过药了,不要大惊小怪。”
文叔和爸爸是多年的好友,一直都将她当女儿来对待,尤其是爸爸去世后,他更是多番照顾她。此刻他的关心,多少让她有些感动。
文叔心里一松,见伤口的确是处理过,就开口说道:“那就好,总统先生在书房等你,他说您回来后一定要先去见他。”
“好。”总统府邸的监控设备一流,刚才安娜送她回来的时候一定被拍摄了下来,所以她并不好奇为什么南宫傲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洛云姬上了楼,直接来到了书房,南宫傲已经换了一身白色休闲装静静的坐在那里翻看着文件,动作慵懒而优雅,听到有人进了书房并没有抬头。
洛云姬淡声开口:“少爷,我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忘了回家的路。”南宫傲薄唇微勾,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是我的错。”洛云姬知道南宫傲动了怒气,那个时候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够离开他身边,承受怒气好像是一件无可避免的事情。
“哦?你有什么错?”南宫傲似乎对洛云姬的话颇感兴趣,至少头抬了起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目光最后闲散的落在了她的腰上,最后淡淡的停格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
南宫傲心神恍惚了一下,在这六年的记忆中,她的脸色好像从来没有红润过。
洛云姬顿了顿,歉声道:“当时场面很混乱,您的处境也很危险,可我并没有在您身边保护您和艾玛小姐,我很抱歉。”
话落,南宫傲的眼神一时间翻涌不息,但是细看下好像又是一片平静无波,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洛云姬,什么话都没有,但是洛云姬却有了一种沉闷的感觉,就连呼吸好像也被他的目光夺去了大半。
“你受伤了?”终于,南宫傲暗哑开口,声音有情却似无情。
“小伤。”她熟练说着惯用的话语。
小伤?南宫傲有趣的挑眉。是啊!这六年来她每次在外面受了伤,回来后都会告诉他,她受的只是小伤。就连上次的扎心之痛,她也说只是小伤,不碍事。
不碍事吗?安东尼私底下告诉他,南宫绝的那一刀如果再深一点,洛云姬现在不是上天堂就是下地狱了。
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堪称久远的怒气,他双手环胸,静静的看着洛云姬,淡声道:“过来。”
洛云姬犹豫了一下,走到了他的书桌前,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
两人距离不远不近,中间隔着书桌,这让洛云姬觉得安全。
显然这不是南宫傲想要的,他没有说话,深邃黝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
洛云姬心里叹息一声,认命的绕过桌子,来到南宫傲身边。
不痛的,少爷
“痛吗?”南宫傲问她,不知为什么忽然笑了一下。
洛云姬诧异于他的笑容,但还是说道:“不痛。”
这一次,南宫傲低低的笑了出来,他实在不该期望些什么,她的答案这些年来千篇一律,实在是了无新意。
他的笑声其实很好听,就像上好的美酒,醇香而又怀远。
“啊!”晃神的瞬间,腰侧忽然一阵剧痛,因为没有预知,她痛苦的闷哼出声。
仓惶的低头看去,南宫傲笑的一派邪肆,他那双修长干净的左手正紧紧的捏着她的伤口。
疼痛伴着黏湿从伤口上覆盖的纱布下渗出,很快弄脏了南宫傲的手指。
她的第一感觉是,少爷的手脏了。
“痛吗?”他的手掌还压迫感十足的停留在她的腰上,话语却极尽温柔。
“不痛的,少爷。”她的声音有些飘,甚至有些颤音萦绕。
“啊!”又一阵疼痛传来,她知道她惹怒了眼前的男人,因为这一次的力道他下的更重,偏偏他眉眼之间均是一片化不开的涟漪春色。
“痛吗?”他笑容中夹杂着一抹生硬。
“不……痛。”她倔强且嘴硬。
他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庞,眼中最后一丝温度退散,右手搂在她的腰间,她脚步一阵虚浮,身体已经倒在了他的怀中,而她赫然坐在了他笔直修长的双腿上。
“傻瓜,怎么会不痛呢?瞧瞧你,脸色都这么白了,还逞强不承认,不乖。”他沾血的左手指尖温柔的描绘着她的唇瓣,苍白上沾染了嫣红,为她添了一抹血色,但却看起来很诡异。
唇瓣带来的暧昧酥痒令她的疼痛分散了不少,她看着南宫傲,她看不懂他,如果说六年前她还能看懂他,可是六年后她却是越来越不清楚他的想法了。
明明前一分钟,他像一个笑面虎一样肆意凌虐着她的伤口为乐,可是后一分钟却能够如此温柔的对她说话,好像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视的珍宝一样。
珍宝?她苦笑,或许以前是的,可是现在他眼中心中的珍宝并不是她!
他灵活的手指在掀翻她的上衣衣摆,她蓦然抓着了他的手,意含询问。
“让我看看伤口。”他看似妥协般的开口。
“别看。”她怕他不理会她的话,抓着他的手没有松开。
他看着她,面色阴冷,目光好像化不开的浓雾,但是却没有挣开手,任由她握着。
她从来都不肯让他看她的伤口,虽然他们这些年有时候会同床欢好,但是晚上的时候通常都会让他把灯关了。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一点上妥协,大概是看到了她眼中那一瞬间涌起的柔弱。
但是不是关了灯,他就不知道她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疤。
他有时候摸着她滑腻肌肤上的凹凸时,心脏就好像被人紧紧的攥住一样,痛且快。
瞧瞧,洛云姬,这就是你六年前背叛我们爱情的代价。
他那时候才明白,原来痛和快是可以同期而遇的。
他在无情讥嘲她的同时,心原来也可以这么痛,这么空。
曾经,他是那么爱她,恨不得将全世界最美,最珍贵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可是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在教会了他什么是爱之后,无情的教会了他什么叫恨,什么叫可笑。
她背叛了他们的爱情!
书房娇客来访
南宫傲胸膛因为过往的记忆起伏难平,他收敛思绪,控制住不掐死她的冲动,从她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洛云姬尴尬的把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见他脸色不好,一时也没有说话。
她内心苦笑而讥嘲,她从来没有在乎过身上的伤疤,可是在南宫傲面前,她却不希望他看到她的丑陋,即使她早已丑陋不堪。
沉默在寂静中发酵,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试图打破。
她坐在南宫傲的腿上,感受着这份淡漠和压抑,有好几次都想站起身来,腰腹间似乎流了不少的血,是伤口裂开了。
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腰上,她相信他一定也知道她的伤口流血不止。
他不开口,她就没有开口的权利。
她在想,如果在他怀抱里能够流血至死,似乎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只是她还没有报仇呢?
她有些恍惚,这个时候她还能想起报仇的事情,看来南宫傲说的没错,她的确是一个行尸走肉。
终于他还是开口了:“让安东尼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你换一身衣服,然后来见我,我有话要问你。”
“好。”她从南宫傲腿上离开,看到他手指上的血迹,眼睛闪烁了一下,顺手抽出书桌上的纸巾,单膝半跪在地上,把他的手拿起开始细心的擦拭起来。
他生平厌恶血腥味,所以很多时候杀人的事情都是她在处理,而她也见不得他的手上沾染上太多污秽的东西,尽管现在他手上的鲜血是她自己的也不行。
南宫傲微僵,目光暗沉的看着她,任由她擦拭着,眼神恍惚而迷离。
这种情形瞬间和六年前重叠,只是却有些粉末倒置。
六年前,他会不顾自己的伤痛,细心的呵护她,可是现在却正好相反。
不,这种情形又怎么会一样呢?
现在的她之所以会做这一切事情,只是因为他是她的少爷,仅此而已。
察觉到今夜的思绪有些杂乱,南宫傲所幸闭上了眼睛。
洛云姬擦拭干净,这才站起身体,腰畔因为这一动作泛着清晰的疼,她咬着唇瓣,没有发出声音,见南宫傲闭眼小憩,就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书房。
待安东尼帮洛云姬清理好伤口,洛云姬简单梳洗过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她走向书房,这个时候南宫傲应该还在里面。
洛云姬远远便看到文叔站在书房门口脸色沉凝,待走近,正准备过问,就听到没有合紧的书房内传出男女的对话声。
“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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