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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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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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极其认真地看了看我,皱眉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避开他的眼睛,顺势推门进去,坐在桌前,勉力笑了笑:“看在今晚月色的份上,你也该好好招待我一次。”
  他哼了哼声,便也随着坐了下来。府里连只像样的杯子也是没有的,他也不在乎,随便找了一只破旧的碗,倒满了酒。
  山大王送来的的确是好酒,才一倒出就已是酒气四溢,醇香醉人。我盯着那碗泛着琥珀光泽的酒,心里翻滚着,像是一锅煮开的水。
  他端起碗,看了看我:“你从哪弄来的这么好的酒?”
  我几乎要站起来尖叫,却还是紧紧地攥住拳,笑道:“何必问这些?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笑了笑:“今朝有酒今朝醉,说得好。”便干脆地端起碗,放到唇边。
  “不要!”我忽然大叫起来,“不要喝,酒里有毒。”
  他诧然看了看我,醇香的液体已然顺势滑进他的嘴里。
  我绝望地大叫起来,狠狠地摇晃着他:“不要!你快吐出来!”
  “无妨,我早就知道了。”他看了我一眼,平静地说。
  我吃惊地看着他,一时失神,整个人陷入了一场混乱之中。
  他见了我这副表情,倒笑了起来:“你不是这种风花雪月的人,如果不是早有算计,怎么会忽然想到拉我喝酒?”
  “那你为什么还要喝?为什么要喝?”我拉扯着他,心里纠结成苦涩的结,脸上的泪不停地淌,淌成河流,淌成江海。
  他笑了笑,瘦削的脸现出一点熹微的光亮来:“能死在你手上,很好。”
  所有的流光岁月在眼前滑过,他的气息微弱,渐渐沉睡过去,我扑倒在他胸前,流着泪,咬牙道:“李显,你等着,等孩子生下来,我就给你偿命!”
  “哈哈,好精彩的一番告白!”山大王忽然抚掌而入,口中笑道,“只是不知道,要是你那位老情人听到这些会怎么想?”
  他的声音阴鸷低沉,像是从地底下刚钻出来的一样。
  我在混乱中抬起头来,怒目相向,恨不得化身大力金刚,将眼前的这个罪魁祸首撕得粉碎。
  注意到我的眼神,他轻笑了一下,柔声问我:“若是我告诉你,其实李显根本就没有死,他刚才喝的不过一碗加了迷药的酒呢?”
  我哑然,盯着他的影子,心里一阵狂跳。
  他点了点头,笑道:“没错,我所说的都是真的。酒里没有毒,他也不会死。”
  “那你为什么要我这么做?”我颤声问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沙哑。
  “我么?很简单,”他轻慢地说,“我只是很有兴趣,若是李贤听得你方才亲口说要跟李显同生共死的话,他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他的声音低沉慵懒,敲打着我的心。我心跳如鼓,密集成极快极快的节奏,声音却变得极其的缓慢,一字一顿地问他:“他——还活着?”
  “那是自然,若非是为了他,我何苦费这么大的气力来找你?”
  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我舒了一口气:他没死,太好了,他真的没死……这一晚,经历了这么多大起大落,我累了,真的是很累很累。
  山大王的声音却不依不饶地传了过来:“你虽将酒给了他,却中途变卦,方才的赌约只能作废了。”
  我脑中轰然作响,于是挣扎着抬起头来看他,又慌张起来。
  他看着我,笑了笑,狡黠地说:“我本来应该今日便命人通知那老太婆的,但你好歹也是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我便多给他们几天相聚的时间,正月十五前那老太婆自然会接到线报去找他们两个。”
  “不要!”我没想到这么一番折磨后,他依然不肯放过苒苒,心里更加着急,便挣扎着要起身去拉他的衣角。
  还没站起身来,却忽觉腹部一痛,一股热流缓缓而下。
  我不由苦笑,转而伏在桌上,气若游丝地说:“山大王,你来得真是时候,每次都赶上我生产。”
  作者有话要说:  每日一更~


☆、举世无双的暗器(晨吟述)

  这一年的冬夜,我的第三个女儿在一场大雪中顺利地降临人世。
  我抱着新出生的孩子看了看,默默地将她放在依旧沉睡着的李显身旁,转身看冰山美人,平静地说:“我们走吧。”
  平素冷冰冰的冰山美人忽然问我:“你舍得下孩子吗?”
  我便苦笑起来:“不舍得又怎样?事到如今,我还能留得下来了吗?”
  诚然,李显虽无碍,那壶酒却是我亲手递给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喝下去的。
  这座庐陵王府,不必他赶,我就已然是留不下去了。
  整理好本就不多的东西,我瞪了一眼正在我身边打转的小栗子,把包袱一股脑地丢给了他。
  他接过包袱,愤愤不平地嚷道:“凭为什么这么多东西都让我一个人拿?”
  “说得有理,”我点点头,伸手指了指那座气势恢宏的梅子山,对叶静能说,“这些梅子就交给你了,都给我搬到车上!”
  “不是吧?”刚才还幸灾乐祸的小叶子惨叫起来。
  不久,伴随着某些人喋喋不休的抱怨声,一辆马车顺利地趁着夜色开出了房州。
  我舒服地躺在塞满了梅子的车上,左翻身,右翻身,然后沉沉地睡去。
  但愿一觉醒来,就会忘记昨晚那一幕幕的苦痛波折,不再有悲,不再有伤。
  但愿一觉醒来,所有发生过的事都可以倒退回从前,倒退回不曾彼此伤害的岁月,不曾彼此伤害,也不曾彼此折磨。
  但愿年年岁岁,只遇上一个人,从此简简单单,便是一生。
  然而,上天一定没有听到我的祈祷,当我大梦初醒的时候,下意识地翻了个身,便看到无数的梅子从天而降,恰好把我压在下面。
  我j□j了一声,才要叫人来救驾,车外却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打斗声音。我撇了撇嘴:不是吧?山大王派出来的马车也有人敢劫?这帮土匪未免也太不识趣了吧!
  这么想着,我便又在梅子堆里奋力地挣扎出来,翻了个身,打算再小睡一会儿,等那些不顾死活的人被打跑了再起来。
  谁知,车外的声音却越来越大,似乎根本没有停下来的势头。我无奈地有坐起身来,把车帘暗暗挑起一道缝隙,偷眼向外看。
  只见车外黑漆漆的一片,不是黑夜,而是围攻的黑衣人连成的颜色。冰山美人和杨钧的武功虽然不错,却无奈对方人数众多,无法力敌。眼看对方的包围圈已然越来越小,把整辆马车团团围在当中。
  我挠了挠头,心里盘算着既然这些黑衣人和山大王有仇,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投奔他们,跟他们一起走。
  正在这时,叶静能急火火地冲进了车厢,一下子撞在我身上,两个人顺势一倒,都被来势汹涌的梅子给淹没了,顿时香艳无比。
  所谓香,指的就是梅子的香甜。
  所谓艳,指的则是小叶子穿的那件五颜六色的华美袍子。这家伙衣食最是挑剔,就连衣服一定要穿得张扬无度。
  综上所述,此等“香艳”之事着实不是什么美谈。
  我奋力地挣扎了半天,才探出脑袋,怒骂道:“该死的小叶子,又没被火烧屁股,干吗横冲直撞的?”
  周围没有传来回应,我咂了咂舌头:这家伙不会是被梅子给直接压死了吧?忙坐起身来,四下转了转脑袋,这才发觉他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了车前的横木上,正挥着鞭子奋力地赶车,那件五彩斑斓的袍子披在他身上,活像一只趾高气扬的花孔雀。
  只可惜,这只花孔雀现在的状况实在是狼狈,不仅头发散乱异常,就连袍子也被刮开了一道半长不短的口子。谁都知道小叶子最注重仪表了,每天早上起来都得对着镜子看上老半天才能出门,这样狼狈不堪的形象实在是难得一见。
  我于是笑眯眯地凑了过去,谑道:“小叶子,怎么你的尾巴真被烧着了?”
  他顾不得理我,只把手里的小马鞭挥得虎虎生威,拼命地把马车往前赶。我这才反应过来,杨钧和萧秉燃都没有跟在后面,那么他们……
  我忙抓着眼前的花孔雀问:“他们两个人呢?不用等他们吗?”
  他拨开我的手,俊美的脸上满是汗水:“对方的人太多,我带你先走!”
  我点点头,刚要回车厢,却忽然反应了过来,又急急抓住他的袖子:“那他们怎么办?那边有那么多人,他们打得过吗?”
  “打得过得打,打不过也得打!”小叶子咬着牙说。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掉!”我的眼前忽然滑过李显慢慢闭上眼睛的画面,不由得尖叫起来。随即一把夺过小叶子手里的鞭子,狠命地调转马车,向回奔去。
  “你疯了?”这次换做小叶子惊叫起来。
  我摇了摇头,对他说:“我再不会放任身边的人死去。”
  话说完了,我才诧然:不论他们曾经对我做过什么,原来我早已把他们当做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了。
  所以,当初在悦来客栈发觉被欺骗,才会格外的难过,格外的痛苦。
  所以,现在的自己即使仍有心结,也无法坐视他们活生生地从这个世上消失掉……
  马车一阵疾驰,恰好赶上最后的合攻。
  满身鲜血的杨钧和满脸惨白的萧秉燃背靠着背,被围在正中,那群黑衣人训练有素地慢慢合拢过去,手中的刀剑亮得刺眼。
  我猛地从车厢里窜出来,想要上前。小叶子一把拉住我,凛然道:“你要做什么?”
  “救人!”我斩钉截铁地说。
  小叶子却紧紧地按住我,义正言辞地说:“这种事理应由男人来做!”
  自相识以来,他一直戏谑成性,从未如现在这样的认真,这样的严肃。我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挣开他的手,伸手拍了拍他那张极其好看的脸:“这天下事,不全是男人才可以做的,女人也一样可以!”
  因着方才的停顿,那群黑衣人已然发觉了奔到近处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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