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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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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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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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武后的旨意,我赶在大年初十的时候就要入宫,也不过是剩下几天的时间了。收拾东西的事情自然可以交给小蕊来做,也正好免了那丫头整天在我耳边唠叨各式各样规矩的吵闹。照我说,这丫头念经的功力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连唐僧也得拜她做师父了。
  摆脱了小蕊的教化经文,我开始寻思起趁这最后的几天做点什么。经历了李令月变身太平公主的戏码,女扮男装出门这件事是行不通了,万一她发现她的未婚夫婿薛绍不是我男装时扮的那个样子,我的好日子估计也就过到头了,所以还是低调些好。
  思来想去,主意没想出什么,我倒是趴在桌上睡了过去。梦里的师父一身的素衣在风中轻扬,略带宠溺地看着我,干净的眼中满是笑意:“瑶环这招离魂梦清寒使的不错,很有灵性,如果起势时手再向上提些,剑尖左挑就会更好些,像这样──”那清俊的身影随即旋身而起,雪剑素衣,万点银光在满是桃花的林间折射出如梦的幻境。而我,就沉睡在这幻境之中,无法自拔。
  “师父,不要……”我下意识地说。
  那道素影随即停了下来,看着我,唇间挂着淡淡的笑:“傻孩子,你知道,师父有自己不能推避的责任。”
  “可是……”我喃喃地说。
  眼前的人却如同风般迅速散去,只有那一树的桃花仍然美得耀眼,清甜的香气扑鼻而来,泪水却一点点地滴湿地面,汇聚成潮,卷着满地的桃花向我迎面扑来,将我深深地腻在其中。我想挣脱却毫无力气,口中徒劳地做着口型。声音却像是隔着高墙,传不出来。
  不要走……不要走……
  只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却说不出口。
  越是挣脱不开就越是拼命挣扎,茫然无措时就听得叹息声在耳边响起,终于有一双手将我一把拉出泥泞。我于是睁开眼,惊喜地唤:“师父,你──”
  话说了一半却生生顿住了,在我眼前的人正皱着眉看我,一脸的不屑,见我看他却猛地将刚才还拉着我不断摇晃的手收了回去,不自然地别过头说:“看什么看,还不是刚才看你睡得不安生才把你叫醒的。你真是够懒的了,大白天还躲在这里睡觉,大唐的太子妃要是都是你这样的我还真替那位太子担心啊。”
  我的梦境,我的师父……我于是怒了:“你个小栗子,那只炒栗子的锅烧坏了把你给漏下了,半生不熟地就把你给扔出来了,也不怕咯着人牙!”
  扬钧于是火冒三丈,恶狠狠地盯着我:“我就是要把你的牙咯掉又怎么样?”
  我挥挥手,笑眯眯地说:“也不会怎样,只不过──”
  只不过,在晚上餐桌前,扬钧一脸阴沉地盯着我,面前的饭碗里端端正正地摆了一枚没炒熟的糖爆栗子,半红不紫的颜色略有些发青,着实像极了他此刻的脸色。
  旁边的墨函端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一口一口地喝着自己碗里的那道我命人特意做的玉面芙蓉汤,面色如常。扬钧眼里的小火苗就透过墨函端着的汤碗咄咄逼人地向我烧了过来,我下意识地躲在墨函身后,他于是抬手按住扬钧,沉声道:“别吓到舒颜。”
  见墨函拦他,扬钧猛地拍案而起,我以为他会像平时同我斗嘴时大怒成一只烤熟的糖炒栗子,他却只是站起来直直地盯着墨函看,一直很明亮的眼中蒙上了一层不知名的东西,看来未免有些黯淡。还没等我在墨函身后找好躲藏的位置,他却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这次倒像是只没爆开的闷栗子。
  小栗子,我知道你是个断袖,但这飞醋吃得似乎没什么道理吧……
  难道,你看上我家墨函了?
  就这样,当晚上我坐在韦府的宽敞的厨房里吃着小飞替我开的小灶,自我上次喝了夜雨醉天香后一连几天,每晚都有做好的饭菜按时摆在我桌前,精致的程度足可以同长安城几家有名的酒楼媲美,小飞却一直没有再出现。
  一个人吃宵夜未免有些无聊,忽然就想起了被气的一天没吃东西的扬钧来,那双明亮却又固执的眼睛仿佛就在我的眼前,透出不屑一顾的神气来。我扁扁嘴,略不甘心地将桌上未动过的几道菜肴装在排云描金食盒里,沿着院子里的鹅卵石小道就向侧面的客房走去。经过墨函的院子,就听得里面的声音时高时低地透过高墙穿了出来。这显然不是墨函的做派,我于是好奇地贴到门口,想要一探究竟。
  一向安静的小院中间立着两道人影,一个稳如磐石,一个立如松柏,似乎气氛有一些凝重。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感觉自己来得似乎不是时候。
  “当初为什么要走?那么一声不响地突然离开?”有些沉闷,是小栗子的声音。
  等了一段时间却没有回音,他的声音于是悲愤了起来:“你可知道我对着你指在我胸口的剑时在想些什么?你可知道我因为你的那一剑昏睡了多久,醒来了之后又找了你多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你,难道见了面,你就真的没什么可对我说的了吗?”这一连串的问题连我都未免有些动容:原来墨函同扬钧间曾有过这么多的事,那么他们两个的关系……
  正这样想着,沉默了良久的墨函终于开了口:“你不该来的,早点离开吧。”
  “为什么?”过于简短的回答显然让扬钧很难接受,“为什么忽然就要走,是因为她吗?只见了她一面就想着要跟她走,以前我们一起过的日子难道都比不上留在她身边不成?”
  这个“她”是谁?我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见墨函不肯做声,他苦笑了下,明媚的眼中光芒黯淡:“认识了这么久,你一向冷漠得很,一直以为你就是这种性格,却没想到……”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径直冲进院子对着墨函喊道:“你没看到他多难过吗,这么不容易才找到你,为什么不理他?”
  没有理会我正在替他出头,扬钧倒是一脸不屑地扫了我一眼,随即勾起一抹笑意来对墨函说:“你既然这么在乎她,为什么连真面目都不肯让她看到,还是说这也不过是虚假的,她不过是你离开的一个借口而已?”
  真面目?他们在说什么?我于是糊涂了。
  注意到我困惑的表情,墨函的唇间很难得地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她早就见过了,我没有想过要瞒她。”说罢便转过身看我,手伸到脸侧,不知做了什么动作,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就被撕了下来,现出虽长年躲在面具下却并不苍白的脸来。笔直高挺的鼻梁,冷俊斜飞的眉峰,还有好看却孤伤的双眼,依稀是我曾经见过的样子。
  我终于醒悟:“原来,那一晚……不是梦……”
  是了,我喝了夜雨醉天香的那一晚,一杯梦醉,原来看到的却不是幻梦!墨函竟将这样好的容颜藏在一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面具下,到底是为了什么?
  显然没想到我早就见过墨函的庐山真面目,扬钧尚显年少的脸略有些变色,月光在他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来。我看了未免于心不忍,于是很讲义气地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这个人最好说话了,对于断袖相当理解。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喜欢墨函,但你也知道他是个不大会表达的人……”眼见他的脸色仍不大好,似乎随时要发火的样子,我忙又鼓励地拍拍他:“看你的样子就该知道你是个又帅气又霸道的小攻,当初还以为你是那个山大王的宠,真是不好意思,您也大人不计小人过。现在才发现你也是可攻可受,绝对的人才。这次的计划包在我身上,他要是还不就范的话,我就亲自出马,灌他几坛夜雨醉天香,包管你──”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两个人脸都绿了。
  我于是疑惑:难道是我太热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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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墨函和扬钧两个人,不用说个性的互补又多绝配,单只看绝对养眼的相貌就让人感叹造物者的完美技艺。只可惜,墨函却不是这样想的。
  所以当第二天,我兴冲冲地跑到后院去替扬钧做说客的时候才发现一夜之间他原本住过的地方竟已是人去楼空,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
  我感觉满腔的热情像是被盆冷水浇过一般,这才体会到昨晚扬钧口中的那个以前的墨函又多么的冷漠,连句再见都吝啬得出奇。对此扬钧却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不过简单收拾了东西就继续找墨函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留下来继续听小蕊不断在耳边重复的经文,并为八天后的进宫做准备。
  坐上宫里派来的马车,照例是大哥韦温负责将我护送入宫。经过朱雀大街听到车外的喧嚣热闹,我忍不住偷偷揭开车帘的一角,想要再看一眼热闹繁华的长安城,毕竟以后的日子怕是要在皇宫里蹉跎了。
  鎏金马车在宽阔的大道上急速驶过,我从车帘窄小的缝隙间无意中发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深沉孤独却出奇得好看。
  墨函……你是来送我的吗?
  从上次宫宴来看,武后大约不大中意我这个儿媳妇,所以就连我这次进宫也没有直接宣我觐见,倒是直接叫人安排我在太极宫住下,说是东宫也在太极宫内,可以事先熟悉下环境。
  毕竟是以准太子妃的身份入住,宫人连番忙碌,早已把我暂时居住的轩室布置一新,熏香净室,轻纱笼窗,足见我在那个太子心中的地位也应不低。
  我是向来睡眠毫无障碍的人,躺在软绵绵的被褥间不大一会儿就睡得安稳。倒是到了半夜因为肚子饿爬了起来,披上外衣就想要到厨房找吃的,才想起来已经到了宫里,想来以后小飞的夜宵也是吃不上了,不觉有点郁闷。
  窗外的月色正好,我对着月亮,很不地道地把它想象成一枚活色生香的月饼,咬一口皮酥里嫩,香甜可口。毕竟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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