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那日装昏,借机偷走她身上的荷包,她便猜到了南宫宁的意图。
荷包她已经拿回来了,她还顺便将牵走了纳兰芸的帕子,放在了韩哲的怀里。
不知道南宫宁发现,今天霄雨阁的一场大火是从她的小仓库着起,这么多年她所有的宝贝都已化为一堆灰烬,会不会中风呢?
那些个宝贝在她纳兰冰眼中一无事处,只有这紫冰莲不同,所以在黄文启放火前,她特意命他将紫冰莲盗出。
纳兰玉的轻伤也在她的预料之内,有时候活着才是真正痛苦的!她不会轻易让纳兰玉死的!
“小姐!小姐!”
只见竹桃一瘸一拐的很似亢奋的跑了进来!
纳兰冰将紫冰莲放入眼前的锦盒中,“你这腿是不想要了吗?”
“小姐,奴婢不是刚得到消息,急着给回禀给您嘛!”竹桃眨巴着大眼睛,嘟着嘴无辜的说着。
“你啊!说吧,都得了什么消息?”纳兰冰一边倚在塌上,一边慵懒的扔了一颗花生在嘴里。
“小姐,半个时辰前永宁侯爷派人前来退婚了,之前过的定永宁侯也不要了!侯爷大怒,已将大小姐送进法华庵,让她带发修行,说是什么时候轸宿归位,什么时候才让她回府!
还有,三小姐突然配给了平安侯庶长子为平妻!”
永宁侯的退亲比她预料的还快呢,这轩辕家还真是害怕被纳兰玉牵连呢,天南在这方面也有律法,纳兰刚不同意退亲都不行。
将纳兰玉送入法华庵?纳兰冰挑了挑眉,法华庵是了然师太的地盘,不知道这是纳兰刚的主意,还是南宫宁的主意,这分明是为以后纳兰玉摆脱灾星之名做的准备嘛,他们看来是打算风头过了以后,借了然师太之口为纳兰玉正名呢!
却阴差阳错将纳兰玉送到了她纳兰冰的口中,她不想办法吞下去,都觉得对不起她们。
至于纳兰芸,据说那韩哲的未婚妻是武将之女,自小习武,为人善妒,行事狠辣,纳兰芸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哦。
“小姐,小姐!”竹桃以为纳兰冰听到这两个消息会比较高兴呢,虽知道居然这么平静。
纳兰冰看了看竹桃有些失望的脸色,笑了道:“这些个消息均在我意料之中,又有什么可高兴的,这只是刚刚开始!只是一个阶段的小小胜利而已!”
还有一个轩辕成呢!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禽兽曾经对她的蹂躏,忘不了他因惧怕纳兰玉身后的南宫家而纵容纳兰玉杀害了她的一双稚子,他到底是孩子的父亲,就凭这一点,他比纳兰玉更加可恶,更加该死!
入夜,胡远东死在了城外的狼腹之中。
当时,纳兰冰与黄文启就在不远处。
“他身上被人扔了兽闻香,不死在狼腹,也会死在虎肚!
安顿好他的家人吧!”
那日一早,纳兰冰看到了胡远东便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便临时安排黄文启劫了胡远东的家人,又给了他五百两黄金,让他临时倒戈,打了南宫宁一个措手不及,让她在天南名声扫地,也让她从此后在纳兰刚心中,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随后纳兰冰与黄文启便去了纳兰冰新购的别院。
别院在千叶山的角下,依山而建,气势磅礴。
别院的大门上写着“千叶山庄”。
“主子!”黄文天前来迎接纳兰冰。
“起来吧!你做的很好!从今日开始,我会每晚来与你一起训练他们!
他们从今后就叫黄影队!
你从中选几个聪明、伶俐的,我想置几个铺子!一方面可以收集资金,一方面可以打探消息!
这是我之前选好的铺位,明日你去找铺主谈一谈!”纳兰冰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拿出一张简易地图。
“这间用来开药铺,每缝初一、十五专治疑难杂症,平日里你让黄医一去坐诊!
他是这黄影队中目前医术最佳的,在这方面也很有天赋!药铺就叫‘宝芝林’
……”
纳兰冰又交待了许多情事,又亲自检验了影队这些日子的训练成果,均让她很是满意!
第二日一早,纳兰冰给老夫人请过安后,纳兰刚便提前回了忠勇侯府。
原来是因为南宫宁“偷人”一事已传得沸沸扬扬,纳兰刚实在无脸上朝,便向皇上称病告假回了家。
回了忠勇侯府的第一件家便是冲进了霄雨阁。
昨日痛失两爱女的南宫宁,再得知小仓库被烧,她多年为女儿们积攒的嫁妆化为灰烬时,真的如纳兰冰所料,差一点中风!
92,彻底决裂
虽然府医及时为她施了针,但是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中,高傲的她终是一病不起!
“砰!”
黑着脸的纳兰刚一入内屋,便一手打碎了南宫宁手中的药碗!
“贱人!居然做出如此苟且之事,还弄得人尽皆知!我忠勇侯府的脸面全被你丢尽了!
你生的好女儿,有样学样,小小年纪便与人私通!
我,我怎么会娶了你这种女人!”
“你,你骂我?
你亲眼看到我与人私通了吗?我是被冤枉的!
那是母亲大寿的日子,家里贵客颇多,我就是要与人私通,也断断不会选择那样的日子!”
南宫宁病来如山倒,整个人憔悴不堪。
可惜纳兰刚如今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如今他恨不得捏碎了这个女人。
“你是冤枉的?
如今这忠勇侯府中,你早已一手遮天,谁有这个本事冤枉得了你?
你能安排大江子谋害小五,能安排秋嬷嬷毒害秀文,还能指使为母亲诊病十几年的胡太医给母亲开张毒食谱,在这府里,你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像你这样一个不仁不孝,无情无义,心计深沉,无耻恶毒的毒妇谁能冤枉得了你?”这几日,南宫宁不断触碰他的逆鳞,已使得他无法再顾及南宫宁身后的南郡王府,而给南宫宁留有颜面了。
“夫人!”王嬷嬷连忙帮着南宫宁顺气。
南宫宁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脸色惨白,手颤颤地指着纳兰刚,却已说不出一句话。
“侯爷啊!
您不能如此冤枉夫人啊!
这些年来,夫人是如此爱您,这些事都是那起子小人在侯爷面前诋毁夫人,夫人持家有道,这些年是有目众睹的啊!
您这不是在夫人心窝子上捅刀嘛!”王嬷嬷一下子跪在了纳兰刚面前。
纳兰刚一脚将她踢到一旁。
“哎哟!”
王嬷嬷屁股上的伤还未好!
“持家有道?
那些个侍妾是怎么死的?落水的落水,上吊的上吊,投井的投井,哪个有孕,哪个就会发生意外?
南宫宁,你当真以为我都不知道?
只不过那些侍妾身份太过低贱,便是生出了孩子,以后孩子也没什么前程,何况于忠勇侯府名声无碍,死就死了,我还是敬着你,让着你!
但是如今,你不但将主意打到母亲的头上,还做出如此丧德败行之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纳兰刚看着南宫宁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恨与厌恶。
南宫宁的眼泪止不住的流着,“我没有毒害母亲,我没有与人私通!
我深爱着你,深爱着你!
你可以说我恶毒,我是处理了那些侍妾,但是我却无丧德败行。
刚,刚,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啊!”
纳兰刚从未见过在他面前,如此柔弱的南宫宁,如过不是他已彻查清他母亲被毒害事,定会心软,相信了南宫宁,可如今眼前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无比的恶心。
她南宫宁什么都不怕,但是纳兰刚眼中的恨与厌恶却真真的让她害怕与寒心了!
没有她南宫宁,没有她南郡王府,纳兰刚如何能走进权力的中心,当上这内阁大学士。
纳兰刚一把回挡了南宫宁的手,“我来只是通知你几件事!你冤不冤枉已与我无关!
第一,主母不仁,丧德败行,无以治家,以后家就交还给母亲打理!
第二,母亲想我纳谨绣为贵妾,我已答应,如今你若是不同意,那便是一纸休书!
第三,小三的婚事不可大办,但要速办,这事也不用你来操心,自有母亲打理!
第四,从今后你就老实的呆在霄雨阁,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霄雨阁一步,否则家法处置!”
说完,纳兰刚头也不回的走了!
“纳兰刚,你给我回来,你能有今天,全败我南宫宁所赐,你忘恩负义,你,你,你怎么能如此对我,如此对我!
纳兰刚!
噗嗤!”南宫宁又是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夫人啊!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夫人!
快,传府医,不,不,找太医,找太医啊!”霄雨阁乱作一团。
与此同时,霄云阁内,老夫人正在审问竹西,终于竹西顶不住金嬷嬷的针刑,老实交待了一切。
她原本就是南宫宁派到文竹阁的眼线,那日也是一早就得了南宫宁与纳兰芸的命令,找适当的机会将纳兰冰引到文闲阁。却未想到,那日发生了纳兰玉一事,让她们临时改变了计划,只是让她引纳兰冰到文梨阁,再到适当的时机将那番话讲与众人听,坐实纳兰冰的私通之罪。
她也不知为何五小姐会变成三小姐,后面的事她当真是不知道的。
老夫人打竹西与她一家老小全部发卖。
93,大病初愈
至此后,老夫人以雷霆之势将忠勇侯府的重要管事全部大换血。
江总管因其儿子与香莹未婚私通,受了牵连,被免了总管之职,由老夫人的陪嫁管事,苏忠顶替,其他采买、厨房等重要的管事,也均被寻了错处,全部换成了老夫人的人。
一月后,纳兰芸大婚,因为南宫宁的珍藏全部被烧烬,只给了纳兰芸两个铺子,一个别院,又偷偷给了她一万两银票。老夫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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