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红“嗯”了一声。随后自另一条小径离去。
文媚连忙回到主屋。“夫人。老夫人怕是已认定是您毒害了苏姨娘的孩子。对秋菊用了刑。还让金嬷嬷來请您过去。估计一会儿便到。
您看。”
林秀文轻皱着眉头。一声叹息。“有些事躲是躲不过的。”
文媚有些忧心道:“夫人。您推脱不舒服。晚些再去吧。小姐这才走了一个时辰。侯爷也未下朝。如果过去。实在危险。”
林秀文摇了摇头。“咱们便是想推脱。别人怕也不会给机会。应该不会有大事。老夫人总要顾及我肚子里的孩子啊。”
文媚心中不安的情绪越來越大。“夫人。怕就怕老夫人会顾及。那苏姨娘可不会啊。她如今只怕恨不得您的孩子也掉了。”
此时暗处的清莫一闪而出。“文媚。我会在暗中护着夫人。你骑术比我好。现在就去护国寺寻主子回來。马厩中的那匹枣红色小马。是公子送给主人的。脚程很快。
事情明显是有人陷害夫人。他们既然布了这个局。就不会轻易地给夫人逃脱的机会。
如今唯有主子回來才能还夫人清白。”
文媚点了点头。也知道事不宜迟。转身而去。
文媚刚走片刻。金嬷嬷便带着人到了文秋阁。
金嬷嬷仍是毕恭毕敬。她早就看出來了。五小姐可不是省油的灯。她也并不想得罪五小姐。于是很客气地道:“二夫人。老夫人有请。请二夫人到文玫阁一趟。”
林秀文缓缓起身。淡然处之。“嬷嬷前边带路。”
金嬷嬷诧异地看着林秀文。什么时候那个曾女的农家女居然拥有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然大气。这也难怪能再度得宠于侯爷了。
林秀文走到文玫阁主屋外。顿了顿。俗礼是不许孕妇进入刚滑胎妇人的房间的。就怕对孕妇有所冲撞。老夫人如今连这俗礼都不在意了。随后淡淡一笑。便进去了。
“秀文见过母亲。”林秀文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随后看到了仍旧瘫躺着。全身还有些轻颤的秋菊。眼眶微红道:“母亲是念佛的善人。今日到底为何发了这么大的火。”
钱嬷嬷在一旁忙道:“老夫人是……”
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林秀文打断:“若本夫人洠Ъ谴怼f宙钟κ撬找棠锏奶礞宙职伞
嬷嬷犯了两大错。嬷嬷可知。
其一。本夫人是当家的二夫人。太后封的平妻。嬷嬷见我为何不行礼。苏妹妹出身大家闺秀。最是知书达礼。嬷嬷这么可是丢了妹妹的严面。”
50,情况危急
林秀文的话让在场之人全都一愣。什么时候那个胆小怕事、任人拿捏的二夫人居然变得如此伶俐了。
林秀文将大家的惊异收在眼底。温柔一笑。她不能永远站在女儿的背后受她的保护。便是出门在外都不能让她安心。她要做个坚强的母亲。她要保护好自己。她不要女儿再因为突然的失去而伤心难过。
林秀文继续说道:“其二。本夫人与老夫人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嬷嬷多嘴。还是你自认为可以代替老夫人。如此越矩。理应重罚。
母亲。儿媳说得可对。咱们府内家大人多。若是法礼不严。那做下人的岂不都要骑到主子头上了吗。
主就是主。仆就是仆。哪有奴才代替主子说话的道礼。”
林秀文句句在理。老夫人也不好太过偏颇。于是看了眼钱嬷嬷:“你也是老嬷嬷了。居然还这般越矩。掌嘴十下。自罚吧。”
苏谨绣刚想求情。却被老夫人用眼神制止。心里大恨。面上却只能委屈地看着老夫人。
钱嬷嬷知道已是避不过这十巴掌。只能闭着眼睛。狠扇着自己。心里却更加记恨林秀文。
“母亲。您到底为何事发这么大的火。”林秀文见钱嬷嬷自罚。淡淡一笑。老夫人是疼爱苏谨绣。但在法礼与严面问睿先淳换峁孟⒁桓雠拧U馐歉畹俟痰墓笕ㄋ枷搿4蟾乓仓皇潜呕崛绱税肀叩呐景伞
老夫人冷漠地看着林秀文。“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有数。还胆敢问我为何生气。这是在你内屋的地毯下收到的。就是这南疆密毒害得我儿与任何女子行房都会致其滑胎。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前些日子你是不是将想与你同房的丈夫赶出了文秋阁。你亲自对他下了毒。当然不敢与之同房。是不是。”
林秀文仍是那副淡然的样子。不慌不忙地道:“那日儿媳是拒绝了侯爷。那是因为儿媳胎虽稳但身体仍是有些羸弱。实在是怕腹中胎儿有所差池。
至于这包东西。儿媳在金嬷嬷收到它之前从未见过。亦不知是何时被人放到地毯下的。”
老夫人一拳尤如打在棉花上。心里又怒又气。“如今证据在此。你还胆敢狡辩。陈太医。请你为我的好儿媳诊诊脉。老身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羸弱。”
陈太医上前一步。“二夫人。请。”
陈太医一靠近林秀文。林秀文便觉得一阵不适。头有些眩晕。胃里泛着恶心。
此时秋菊的身子也缓过來许多。她久在林秀文身边。看出了她的不适。顾不得自己的身子。硬撑着起來。扶着林秀文在一旁坐下。“夫人。您可还好。”
老夫人看着林秀文突然脸色惨白。有些担心。又有些不解。
林秀文自怀中拿出纳兰冰给的急用药丸。一口吞了下。才感觉好些。于是强压着不适。让陈太医诊了脉。
“回老夫人。二夫人的胎很稳固。行房是无碍的。”陈太医一脸耿直地说道。
老夫人听了陈太医的话。勃然大怒。指着林秀文道:“毒妇。你还有何话可说。你的孩子你宝贝得很。那别人的孩子就可以下毒手吗。”
林秀文看了眼陈太医。面不改色地说:“母亲。陈太医想必与苏姨娘是旧识。诊起脉來自有偏颇。母亲。可请张炎张大人前來。看他怎样说。他的医术与人品想來母亲是信得过的。”
陈太医一听。老脸通红。怒道:“二夫人此言是说下官诊断不公了。下官从医三十余载。人品与医术是有目共睹的。绝不允许任何人玷污。下官愿以死明志。”
说完。陈太医便一头撞向了身后的墙。晕死了过去。
苏谨绣冷冷一笑。老夫人刚大惊失色。林秀文怔怔地看着陈太医。摇了摇头。
“陈太医。姑母。谨绣也不要活了。谨绣失了孩子已万念俱灰。现如今又遭二夫人诋毁。什么叫旧识。什么叫偏颇。此言若传了出去。谨绣还怎么做人……呜呜……”苏谨绣适时的踩上一脚。说着向床头猛撞了过去。
倒是钱嬷嬷反应快。一把抱住了她。“姨娘。有老夫人在。老夫人会给您和陈太医做主的。恶人自是会受到惩罚的。你可不能想不到啊。”
“反了。这是要反了。來人。來人。快请府医來看看陈太医怎么样了。”老夫人在金嬷嬷的搀扶下直奔向林秀文。在她毫无防备之时“啪。”的一声。狠狠打了她一耳光。
“原來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巧言令色。几句话就能逼死陈太医与谨绣。你还有什么不能的。你以为你怀着身孕老身便不敢对你怎样。
老身掌家这么久。有的是方法不动胎气的惩治你。金嬷嬷。请家法。上针板。上夹竹。老身就不信治不了你。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这般伶牙俐齿。”
金嬷嬷颇为为难地看着老夫人。“老夫人。二夫人到底是有身子的人。”
“姑母。便让谨绣死了吧。洠в辛撕⒆印=餍迦缃裰皇羌惶酢6蛉擞牒⒆硬抛钪匾N匚亍!彼战餍逅底疟阋跬亚宙旨绦八馈
苏谨绣的放声大哭彻底搅乱了老夫人的心神。她狠厉地看着金嬷嬷。“她既然能做出让自己的丈夫断子绝孙的事。就应想到可能会祸及到自己的孩子。今日她的孩子若洠Я恕N冶闱鬃晕斩倌墒挎稀D训捞煜录渲挥兴桓鋈嘶嵘⒆硬怀陕稹
还不快去。”
金嬷嬷也无可奈何。极不情愿的道:“是。”
秋菊担心又心疼地看着林秀文肿胀的右脸。拉着她的手。“夫人。”
林秀文拍了拍她的手。“母亲若是认定了儿媳是凶手。儿媳无话可说。但是儿媳拼死也会护住腹中骨肉。儿媳还是那句话。儿媳从來洠в泻魏稳恕3绿秸锫霾还!
老夫人看着仍是淡定如初的林秀文。一股心火怎么也发不出去。她这种自若的淡定比南宫宁的惺惺作态更让她觉得愤怒。一种威严被挑衅了地愤怒。一种全然不能掌控的愤怒。
51,中途劫杀
金嬷嬷差人备好了刑具。叹了口气。“老夫人。家法备好了。”
老夫人凝视着林秀文。“我再问你一句。你是怎样将毒下到刚儿身上的。”
林秀文腹儿的孩儿像是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般。一直在胎动。林秀文轻轻安抚着自己的肚子。“母亲。儿媳洠в凶龉!
老夫人怒极冷笑。“好。好。好。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针板硬。上针板。”
针板是由一百根三寸长。筷子粗的铁钉密密排列、固定在木板上制成。所谓的上针板。便是将被施刑者的鞋、袜去掉。将其双脚放在针板上。再用粗棍鞭打双脚。此刑不但剧痛难忍。被施刑者往往还会落下病根。
两个粗使婆子将针板摆在林秀文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二夫人得罪了。”
只是手刚刚伸向林秀文。便听其一声惨叫。“啊。”。手硬生生被突然出现的清莫给掰断了。
老夫人又怒又怕地看着清莫。“你是何人。胆敢在忠勇侯府内伤人。”
清莫抱剑站在林秀文身前。“我是小姐为夫人请來的暗卫。专门负责夫人的安全。但凡有胆敢伤害夫人者。杀无赦。”
“反了。反了。你这是要杀老身吗。來人。去。去叫护卫。快去。”老夫人被气得险些晕倒。
“这是怎么了。”就在此时。刚刚下朝归來的纳兰刚自屋外进了來。
老夫人长出一口气。“刚儿。你总算回來了……”
于是便绘声绘色将所有的事讲了一遍。当然重点是要突出苏谨绣的可怜无辜。与林秀文的心机狠毒。
纳兰刚眼中满是疑惑地看着林秀文。他不敢置信。他心中最美的解语花也是如南宫宁一般两面三刀的人。“秀文。你可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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