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造反吧! 作者:蓝艾草(晋江金推vip2013.09.2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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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造反吧! 作者:蓝艾草(晋江金推vip2013.09.26完结)-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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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催四请,才将她催到了后院,丫环们上前去服侍她梳洗,又有外面送了席面来,她也只吩咐送一桌给卢姨娘,自己捡着清淡的吃了两口,便倒头而卧,想来终是撑不住了。

    主子歇息,奴仆们也梳洗进食,归置自己贴身之物。

    那银环本是跟着婆子在下人房里歇息的,见主母带的丫环们来了之后,将主院东西厢收拾好了,便两人一间,径自住了进去,不由陪笑道:“姐姐们住进了厢房,那姨娘……一直住偏院?”

    按道理,这东西厢房是给妾室住的。

    银环以前跟着那灶上的姜婆子来收拾的时候,没少细看这东西厢房,只觉西厢房尤其好,心中也不免要畅想一番。如今见得忽啦啦别人住了进去,心中颇不是滋味。

    先时听得众人呼卢姨娘,只当来的全是薛寒云的家眷,便暗想着卢姨娘不知道会住哪间厢房,哪知道主母却将人安排到了偏院。

    秋果是个直肠子,又手脚麻利,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又去厨下打了热水来,将一双白生生的脚丫子泡在盆里,闻言道:“卢姨娘不住偏院,难道要挪到主院来?”

    银环吃了一嘴的灰,却也知道主母身边的大丫环不可得罪。说不定这些人中便有薛寒云的通房丫头,更要竭力逢迎:“我不是那个意思。想来姐姐们住在厢房,也好方便照顾奶奶。”

    旁的丫环们皆不作声,大家又不曾瞧见过柳明月与薛寒云的信件,心中只觉银环身份可疑,暗思难道是薛寒云在边关收的通房丫环?

    秋果却道:“难道你想住在厢房?”

    她本是反问,岂知银环听得这话,扭捏了一番,红着脸儿道:“奴家性命是将军所救,自当为奴为婢,以报将军救命之恩。如今奶奶来了,理应在身边侍候着……”

    春凤却不喜她这作态,打发她出去:“我家奶奶惯不喜生人服侍,你且回去吧。”

    银环无法,只得怏怏而回。

    却说近几日已到年关,风雪积厚,城下西戎敌营近几日也毫无动静,但此前大战,营中受伤军士不少,另有守将顾立身亡,营中之事便全落到了薛寒云及两位副将身上,正忙的团团乱转,听闻前营有将士奉旨而来,忙忙迎了出去,见得一众熟悉的兄弟,顿时乍喜。

    众人相见,又将营中事务熟悉一番,罗行之见得薛寒云一副懵懂之像,想来不知小师妹已经随同他们前来,便窥着空子,悄悄拉了他在一边,挤眉弄眼:“薛师弟不知家中有客至?”

    薛寒云已数日未回,只在营中理事,闻听此言,奇道:“难道你们谁还带着家眷不成?天气这般寒冷,难道竟不心疼?”想着这帮师兄弟们皆成了亲,许是有哪位伉俪情深,这才跟着来了边关。许是一时无处安置,索性安置到了他府上。

    罗行之见他这副模样,便知果然柳家父女二人并未有家书至,才慢吞吞道:“家眷倒是真有,只是……我们兄弟们皆心疼媳妇儿,不忍她们受这千里跋涉之苦,便将你媳妇儿带了来……”

    薛寒云:“……”

    后知后觉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把揪住了罗行之的领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罗行之朝不远处的贺绍思招手:“妹夫,小师妹可有与我们同行?”

    贺绍思自成亲之后,对这位大舅兄是言听计从,比之从前乖顺百倍,也因此获得了罗瑞婷的满口称赞,大着肚子的罗瑞婷临行前本来颇为忧心他在边关犯男女关系上的错误,被贺绍思一句话便打消了疑虑。

    “有大舅兄在旁看着,为夫纵有贼心,也无贼胆啊!”颇有面对强权而无奈屈从之意。

    罗瑞婷瞪他一眼,掐腰站着,便如一个大腹葫芦一般:“敢是阿兄不在旁看着,你便要放开手脚好生风流快活?”

    她自怀孕之后,胡吃海塞,又不曾运动,只静养,体重直线上涨,腰围胸围都非常可观,不过面上皮肤倒白腻粉润,很有光泽。

    贺绍思连连讨饶。

    此刻大舅兄相召,贺绍思颠颠跑了过来,见到薛寒云揪着罗行之有脖领子,便形同揪个犯人一般,心中暗笑,面上却有十分担忧之色:“薛师兄,小师妹随同我们一起前来,天气寒冷,路又不好走,她走的十分辛苦,听说这几日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冻病了……”

    薛寒云乍喜还忧,边关缺医少药,条件艰苦,她自小娇养着长大,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了这份苦,心中暗悔,不应该让她来边关。他原想着春暖花开之后,西戎退兵,再接了她来,哪知道这冰天雪地的,她便来了……

    他即刻便要甩手回家,将营中事务交托给了这帮师兄弟们,却被一众师兄弟死死拖住:“我们新来,对营中之事两眼一摸黑,你至少得给我们交待清楚了,再替我们洗尘,才能放你回去吧?”

    薛寒云反省自身,深深觉得往日对师兄弟们太过残酷,作孽太多,如今明知他着急回家见媳妇儿,却都上赶着缠住了他,死活不肯放人。

    另有白增白起也欲同新来的同袍们打好关系,盼着薛寒云引介,哪里肯放他走?

    薛寒云无法,只得将连生召了来,遣他去家中探望。待得柳明月安歇了,连生又打着灯笼赶往营里,去的时候这帮人还在饭桌上讨论当前战况,连生上前去耳语几句,他紧皱着的眉头始缓缓松开,目中亦有喜色。

    白增白起与他共事半年,殊少见得他这般笑模样,都习惯了他冷冷淡淡的样子,白增便道:“将军可有喜事?”

    薛寒云道:“无甚,只是拙荆到了边关。”

    那白增白起在边关多年,细究起来,还是薛良当年手下,城破之时也只是大头兵,趁乱捡了两条命。后来大启夺关之时,出了大力,这才升了官,苦熬苦挣到了如今地步,对薛寒云原本便奉为幼主一般,如今听得他娶的夫人到了边关,立时便道:“这是喜事,怎的将军还在此处?”

    薛寒云目光在如狼似虎的师兄弟们脸上一一扫过,颇为无奈:“有人不放本将军回家,如之奈何?”

    白增白起早从几人见面之时的称呼听出端倪,又听得是罗老将军家嫡孙及亲授的徒孙,与薛寒云皆是师兄弟,也笑这帮少年们玩心未泯,明知人家小两口许久未见,薛将军面上都带上了焦色,偏不放人,更觉好笑,当下拍着胸膛担保:“此间有我们兄弟二人,将军只管回家……”

    薛寒云这夜回家已至二更,一路行来,院中与往日一般清冷,但他心中此刻暖意融融,连边关的风雪也觉轻软。连生跟着他一路往后院而行,暗道:自家这位主子往日回家,一头扎进书房再不出来,只除了才买了这宅子,布置主院的时候进去过,几时还进过后院了?

    特别是救了银环之后,更视后院如畏途,轻易不肯踏足。

    如今却脚步轻快到了后院,二门上守着的婆子见得他到了,行了礼便往主院去报。

    待到薛寒云到得主院,但见门口丫环们皆迎了出来,齐齐施礼。春凤便打起帘子,让薛寒云自己进去。

    银环这日半夜未睡,估摸着柳明月来了,薛寒云定然要回后院,便去而复返,一直赖在主院。等到薛寒云来了,却是独自往卧房而去,旁边丫环们皆见怪不怪,倒无人上前去扶,不由着急:“奴家瞧着将军喝了酒,姐姐们怎的也不去扶上一扶?”

    这半日功夫,柳明月身边丫环皆见识了这位银环姑娘的缠功,此刻皆想着,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不是被将军收用了,所以主母来了才这般急迫?

    除了金铃,其余人皆是在相府久居,薛寒云是何等样人,皆亲眼目睹,暗道无有小姐首肯,将军就算有纳小的心,也不会行动。心中便将这银环更是看低了一层。

    秋果直眉愣眼问道:“难道你想去扶将军?”

    这话太过直白,倒将银环闹了个大红脸。

    她就算想扶,往日也有过这样打算,直待将军喝的醉了,亲手服侍他一回,但如今被秋果当着众人的面捅破这层窗户纸,也不好承认,当下摇头。

    秋果傻傻道:“既然你不想扶,也不是将军的贴身丫头,操什么心?纵将军跌到地上,也怪不到你头上分毫。”

    她有些死心眼子,这话纯属就事论事,阐述了一个丫环的职责,分工明确,只要不在自己职责之位,别人服侍不周,挨罚也到不了她头上。

    但银环心虚,只当她风凉打趣,面色更加不好看,只甩手去了。

    秋果还莫名其妙:“银环生气了?”

    她也没说啥啊。

    春凤在旁瞧的清楚,几乎喷笑。暗道以后只要银环有什么明显不好的意图,都应该把秋果推出来应对。一个有心一个无意,反正气坏的总归不是无意的那一个……

    房内暖窠子里有温好的热水,盆里有凉水,布巾子则摆在面盆架上,房里早准备妥当了。

    薛寒云轻手轻脚进了房,反手将房门插了起来,但见房内灯色昏濛,却大异于往常空荡荡的景象,房内红绡罗帐,窗前妆台上摆着她的面脂口脂,妆匣等物,只觉心内也被填的满满,柔情满溢。

    他先轻手轻脚到得床前,掀起罗帐来去窥熟睡的人。

    柳明月自小睡的便是床,夜晚睡的却是一方小小火炕,上面虽仍有床架罗帐之物,实则只作装饰之用,下面却是暖烘烘的火炕。

    她长途跋涉,身下暖意融融,竟不觉边关寒冷,睡的酣甜,不知今夕何夕,因睡梦中也觉得热,便将被子踢开一半,露出纱罗小衣下半截玉藕似的腕子,薛寒云瞧见这景儿,眼都直了,恨不得立扑上去……

    亏得他还记得自己从外面回来,身上带有寒气,强捺了性子去洗了把脸,又喝了一碗醒酒汤,将手脚在火盆边烤热了,这才解衣上炕。

    柳明月睡梦之中,只觉脸上痒痒,又被人堵了唇,气噎难捱,身上重压,如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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