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就不怕这一条小小的裙带困不住我么?我可是有武功的。”梁鸿舆倒是一点也不着急,还是这么的慢慢悠悠,问。
霜糖不想和他多做纠缠,十分强硬的说:“我不管你要如何,我只知道,我现在必须劫持你,去救步轩他们。”
【中】
“你又何必如此,他们与你又有何干,你非要这么救他们?”梁鸿舆说,其实步轩他们在这汲月宫里本身就是自由的,就算她已经清醒了,大可以找个什么借口带着芸儿她们逃走,劫持教主,只为换来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她太低估他梁鸿舆的能力了。
“废话少说,不论你说什么,都不能改变我,他们是我的同伴,既然一同来了,就要一同回去。”霜糖说得铿锵有力,惹来梁鸿舆一阵轻蔑的笑。
李霜糖啊李霜糖,你这么对待步轩,步轩又会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你么?
你不过是他的棋子,他的筹码,按照他的想法去走,被他出卖换来凡湮的伤愈,你怎么就这么的傻?
当然,这番话梁鸿舆没有脱口而出,有些事若是全都挑明了,未来也就不好玩了,如今小野味发威了,连利器都架到脖子上来了,他也就顺其自然。
依旧是没有半点惊慌,梁鸿舆欲求不满的瞟了霜糖一眼,埋怨道:“多好的良辰美景,何必用来挥霍?日后你可要记得,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
霜糖也不想多说,三下两下就将衣裳套好,拖着梁鸿舆下了床,梁鸿舆已经被脱得几近赤、裸,就这么衣衫不整的被霜糖一路架着脖子出了房,守卫寝宫的侍卫立即警觉,这就包围上来,霜糖一紧张,只能将手中勒得更紧,梁鸿舆嬉皮笑脸的对侍卫们交代:“都下去吧,我们这是玩呢!”
即使梁鸿舆这么说,但霜糖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可是明晃晃的真货,侍卫们也不敢太过松懈,又不能太过靠近,只能保持一定距离跟随着。
霜糖比梁鸿舆矮了大半个头,又要架着他的脖子,又要走路,十分困难,梁鸿舆这就吃吃的笑,建议道:“哎,我说,你这么走不累,我也累极了,总之我双手都已经被你捆了个结识,不如你就这么牵着我走好了。”
霜糖一想也是,这么深更半夜的,这么走实在太累了,万一要是一下没看清路摔一跤,一切都毁了。于是她直接改为拖着他的手,将摸来的削水果的小匕首揣进了袖子里,一路奔地牢而去。
在轻而易举的突破地牢重围之后,霜糖来到了囚禁步轩的密室,步轩为霜糖的到来吃惊不小,当看见衣冠不整还被捆了的梁鸿舆后,步轩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排山倒海的愧疚感席卷而来,她竟然敢冒着危险劫持梁鸿舆,只为杀到这地牢来,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对于梁鸿舆就这么乖乖束手就擒,霜糖并没有多想,而是激动万分的喊着步轩道:“步轩,你快些将他看住,我来绑结实点!”
【下】
霜糖找来麻绳,将梁鸿舆拦腰捆住,出于习惯,直接一把推倒了准备捆他的双脚,但梁鸿舆十分厚脸皮的娇喘了几声,埋怨起来:“哎,你这么捆着我,难不成你想背着我到处走?”
这么一说,霜糖才一拍脑门,想着这事她竟然给弄糊涂了,眼下当务之急当然是要押着他放出了凡湮等人,再去放走芸儿他们,这才是正经事。
于是霜糖这下可威风极了,将梁鸿舆丢给步轩押着,连夜将芸儿叫醒,准备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汲月教。
原本达到了目的,霜糖并不在乎梁鸿舆的下场,但考虑到汲月山上怪事颇多,这家伙也神神叨叨的不好惹,干脆直接带在身边的好,于是梁鸿舆就被这么衣衫不整的押上了马车,由步轩带领着连夜出山。
临走之时,霜糖并没有找见逍遥,也不准备去找逍遥,只因逍遥是不会和她走的,他已经提前打过了招呼。待到天蒙蒙亮时,霜糖终于有些睡意,望着迷蒙的风景发呆。
梁鸿舆倒是没心没肺的来了个彻底,一个人在五花大绑之下还能靠着霜糖睡得香甜,步轩一夜都是沉默,话不太多,看着霜糖开始眨巴眼睛,有些要睡的样子,心中按捺不住想要问她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但他终于还是没有开口这么问,而是变成了十分促狭的几句话:“那个……你……怎么……恢复记忆……的……嗯……”
听着步轩熟悉的结巴声,霜糖眯着眼睛笑了,这不是做梦,她真的逃出来了……
“我啊,我也不知道,虽然在欺骗中我也曾过得很幸福,但心底总有一种声音,告诉我,我不是这样的人。”霜糖小声说,为了不打扰正在瞌睡的凡湮,“虽然我仍旧还有许多事想不起来,但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步轩也望着窗外,回想起来许久以前他也是这么和她一起坐着马车,只是那时候她是个丑女,一字眉,酒糟鼻,外带一身黑皮大暴牙,她总是热乎乎的腻着他,一口一个夫君的叫着。
如今,她有了倾城之色,依旧穿着华丽的喜服,就这么文静的端坐在身边,肩头还倒着那个与她拜过了堂的正牌夫君,心中怎一个郁闷能了。
往事不堪回首,步轩即使是难舍,心中也渐渐想开了,有些人,错过便是错过,一如那破碎的镜子不能再圆,他曾伤过她的心,也是无法再补。
更何况,木讷如他,并不懂怎么做才能弥补。
“逍遥……他……人呢?”步轩连忙转移话题,问起了逍遥。
霜糖眼神就黯淡了下去,无限感怀的说:“我也不知道呢,从汲月教出来,我就没找见他,而且我新婚那日,他还在我上茅厕的时候拦住了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什么不管我选择什么样的未来,与谁在一起,他都要留在这什么的,昨夜动静这么大,他都不曾出来,大约,是不想跟我走了吧。”
步轩没有说话,看着她一脸倦色,安慰道:“放心吧……出去……我会……救他……日后……”
“嗯。”霜糖欣慰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第020章 无奈为其扶小鸟 (一更3000)
经过一天的山路,霜糖等人终于到达了汲月山山脚下,这回与上回不同,没有诡异的浓雾袭来,所以这山道也就变得好走起来,这让霜糖心安,但身边的这位却让霜糖心安不起来。
梁鸿舆总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笑得意味深长,霜糖原本就是性子耿直的人,想来都是直来直往,最受不了别人这般百转千回,总是被他盯出一身鸡皮疙瘩来。
而他嘴里不时念着的话,更是让霜糖有就地吐血的冲动。
“糖儿,我饿了……”他只要饿了,便张嘴这么念着,一个劲往她身上凑崴。
不一会,又是一句:“娘子,我要小解……你陪我……”
霜糖无比震惊,羞愤的瞪着他,怒道:“什么?你小解还要我陪?”
“那是,我可是老老实实的被你五花大绑了,从没想过要逃跑,这么绑着我怎么解裤子呢?再说了,我你是我的娘子,不你来谁来?”梁鸿舆可不管这一套,笑着说,末了还不忘强调一句:“你都与我喝过了交杯酒,我的宝贝小鸟你也感受了不下数次,怎么能忍心让别人给我扶小鸟呢?孤”
霜糖无比愤恨,这般直白的话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说了出来,让她情何以堪?
窘迫的扫视四周,无奈谁也不肯为他梁鸿舆扶小鸟,霜糖只能自己揽了这个烂摊子,牵着梁鸿舆进了小树林,寻了颗够大的树,这就从身后伸手揽住他的腰肢,为他解开裤带。
摸到那火烫的小鸟,霜糖脸就红了,摸索出来,一阵水声之后,梁鸿舆终于长吁一口气,无比畅快的说:“今日被糖儿这么一扶,顿觉过去二十来年的尿白尿了,都不如这一尿爽快!”
“死色狼!”霜糖唾骂一句,极其不耐烦的说:“真不知我今生倒了什么霉,竟会碰见你。”
说罢,就草草的给他穿上了裤子,牵着梁鸿舆准备走,梁鸿舆不肯走了,霜糖怎么拉也拉不动,使劲的搬了好一阵,霜糖抬眼,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他问:“糖儿,这几日,你对我就不曾有一点心动?”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霜糖就来火,她停下了动作,叉腰咆哮起来:“永远不要再和我说这个!就算我们喝了交杯酒,出了这汲月宫,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若有,那便是你是掳走我女儿的仇人,现在是我的俘虏,除了这个,什么都不会有!”
“真的吗?”梁鸿舆语气一挑,眉眼也是一挑,挑衅似的看着她。
“当然是真的!”霜糖气呼呼的说。
“那你什么时候恢复了记忆,被我下药后的第几天?”梁鸿舆问。
【中】
对于梁鸿舆这个问题,霜糖并不想回答,她不想告诉他,只因这些都是她心底的一点小秘密。
梁鸿舆见她默不作声,便笑了:“你不想说,但我也猜的到,你演得再好,但有时,眼神还是出卖了你,我早该想到你已经恢复记忆了的,可惜我失算了。不过不要紧,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
霜糖直接一掌拍了上去,恼羞成怒的吼:“那都是没有的事,我不许你乱说!”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哎呀,我就喜欢你这个模样,活力充沛小野味!”梁鸿舆虽然胳膊上挨了一掌,但嘴巴是一点也没有学乖,他顺从的跟着霜糖身后,说:“好啦,你也不要总是生气,女人生气,容易长雀斑!”
霜糖简直就是气得七窍生烟,真想直接将他按住,一顿老拳伺候,但这个想法终于是在他俏皮的话语中被磨灭殆尽,只剩下深深的无奈。
回了马车,众人皆是沉默,看着这二人也是尴尬。
霜糖自觉方才给他小解,一定会让众人尴尬的,只好撇过脸去,佯作聚精会神的看风景,梁鸿舆倒是不生分,依旧嬉皮笑脸,大咧咧的往霜糖身上一靠,啧啧的感叹起来:“啧啧,还是我糖儿的身子软,夜里好暖床,白日可当靠垫~~~”
霜糖脸红,步轩脸黑,凡湮不知怎么的,脸更白了。
凡湮这几日在梁鸿舆的调理之下,许多穴位顺畅,时而逆行的经脉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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