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寒门,死于贫困 作者:左荒(晋江2014-05-3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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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寒门,死于贫困 作者:左荒(晋江2014-05-30完结)-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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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样,是因为自己有几分姿色,骨子里带着狐媚子的影子吗?
  
  怕不仅仅如此吧。
  
  一顿饭下来,锦绣吃得心惊胆战,想到自己日后又要回到醉风阁对着这个阴晴不定的主子,她就恨不得在饭菜里下毒将他毒死。上回因为彩蝶的事情挨了他一巴掌,那火辣辣的感觉至今记忆尤新,赶明儿若是又因为别的事情惹了他不开心,还不知道会受怎样的责罚。
  
  这么坐以待毙可不行。
  
  思来想去,锦绣心头忽然冒出一个绝佳的计策。上辈子为逃避检查作业没少装病请假,这点儿演技还是有的,于是趁众人不注意之际,她猛掐自己大腿一下,“哎呦哎呦”着就喊了起来。
  
  云作衫忙问:“怎么了这是?”
  
  锦绣捂着自己的肚子呻吟道:“爷,我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尘旧事再回首

  云作衫诧异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吃坏肚子呢?”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着凉了。”锦绣装出一副极为难受的表情,额间甚至开始有薄汗冒出,由不得云作衫不相信。但是一旁的云作悦不以为然。
  
  吃坏肚子是假,躲云作悦是真。云作悦若是连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来,就白做那么多年少爷了。他轻笑道:“是吗?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锦绣回他以毫不在意的粲然一笑,继续装作肚子疼,哭诉道:“爷,我还是回里屋躺着罢,不要扰了您和二爷吃饭的兴致。”
  
  “好生歇着吧。”云作衫挥手示意准了。
  
  锦绣错了错身,起身离席退下,来到里间的炕床上,曳了薄被盖在身上,又伸手去拿桌旁的芙蓉糕来吃,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说到底锦绣不会为了逃避云作悦而委屈自己,既然外间那么一大桌子喷香的饭菜没吃成,这小小的芙蓉糕总该让她吃个够吧。
  
  里间锦绣乐得自在,外间云作衫和云作悦却没了言语。
  
  云作衫是正妻庞夫人所出,也是她膝下唯一的子嗣,身份地位都比云作悦高出许多。而云作悦的母亲,在整个云府都是禁止谈论的话题,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谁也不愿说起那位早先曾在云府里颇为受宠的原二太太。
  
  早在冯姨娘还未入府的时候,云府里只有一位姨太太,那就是云作悦的母亲,邱姨娘邱乐丝。邱乐丝凭着一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长相,成功挤入云府成为二太太,受宠之程度令人咋舌,不出半年就怀上了云老爷的孩子。
  
  庞夫人身为云老爷的正妻,入府三年都不曾有怀孕的消息,邱乐丝只来了半年就珠胎暗结,庞夫人不可能不怀恨在心。但是正巧这个时候,庞夫人房里也传出了怀有身孕的消息。如此一来,庞夫人便将对邱乐丝的恨意抛之脑后,一心一意只专注于腹中的孩子。
  
  临盆之日,二人同时招了产婆入府,同时都要引产生孩子,云府上下忙得不可开交,人来人往,行色匆匆。终于,庞夫人这边先传来了孩子的哭声,这个孩子便是云作衫。其后,邱乐丝那边也传出孩子出世的消息,这个孩子便是云作悦。
  
  可是好景不长,庞夫人的孩子天生双腿残疾,体弱多病,而邱乐丝更是生下云作悦后不到三日便气绝身亡,留下了形单影只的云作悦,在这孤独偌大的人世孤苦无依。庞夫人因他是偏房所出,极不待见,云府里的下人也上行下效,一并对他不冷不热。
  
  唯独云作衫不同,自身条件的欠缺让他极为羡慕能够自由行走的云作悦,更是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看待,最后甚至偷偷在房里设了间厢房让他搬过去同住。事后这件事被庞夫人知道,庞夫人便将云作衫好生痛斥一顿,又将云作悦赶出萧然阁,呵斥二人以后不得再私下相见。
  
  云作衫起初不解,自己的弟弟,为何自己不能私下相见,直到后来,他从乳母那里得知了一个惊人的秘密,他才彻底明白,庞夫人心里有鬼。
  
  原来庞夫人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她想要一个孩子,可是又没能力自己生,于是便找了邱乐丝来代孕。谁知邱乐丝颇得云老爷喜欢,每到半年就怀孕了,按照事先约定好的计划,生产当天会有产婆偷偷将邱乐丝的孩子抱到庞夫人那里,说是庞夫人所出,而邱乐丝这边,就说是胎死腹中。
  
  可谁知,邱乐丝不愿自己辛辛苦苦的十月怀胎变得一文不值,早就找了另一个产婆抱来了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充作自己的孩子。庞夫人听说邱乐丝的房里也传出孩子出世的消息,登时勃然大怒,可是她不能将代孕的事情公诸于众,只好想出一个法子来折磨眼前那个年幼的孩子。
  
  这个法子,就是断了他的双腿。
  
  所以云作衫的腿疾根本就不是天生的,而是庞夫人一手造成的。
  
  果然,邱乐丝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没过三天就气绝身亡。
  
  庞夫人终于还是胜利了,得到了一个傀儡一般双腿残疾的孩子,铲除了云府除她之外的妖艳女人。但是云老爷不可能只满足于有这两个孩子,所以冯姨娘和石姨娘便依次入府。彼时的庞夫人已经心力憔悴,无心再去理会这些事情,变得一心向佛,只想赎罪。不仅是对邱乐丝的罪,更是对云作衫的罪。
  
  她曾经邪念突起,掐断了一个孩子的一生,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女子,她只愿下半生能够在佛前念经超度赎罪。因此,人说云府的大太太心地善良,待人极好,并不是她本来就如此,只是恶事做的太多,总要行善积德。
  
  自此之后,云作衫开始听从庞夫人的话,逐渐远离云作悦。这场变故中唯一一个没有受到伤害的人就是云作悦,云作衫不愿他也卷入其中,便极尽所能努力避开他。
  
  而这其中究竟有几分是因为怨念呢?云作衫也说不清。毕竟牵连自己断腿的根源,就是云作悦。每每只要云作衫看到云作悦,那些往事就会浮现在眼前,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今日这一切,都是拜云作悦所赐。
  
  而云作悦不知道这些,只知道曾经待自己情同手足的哥哥,转眼就形同陌路。那个时候,云作悦的世界里只有大哥,大哥是唯一一个真心待他的人,大哥是唯一一个愿意让他住在自己房中的人,大哥是他憧憬的天。可是莫名其妙间,他的天突然崩塌了。
  
  他又成了云府里那个不招人待见的二少爷。
  
  他恨,既然知道会绝望,为何当初还要给他希望。
  
  时过境迁,转眼已是十余年,他们都已经不再是当年少不更事的小孩,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随风而逝便好,何必挂在心上,徒添烦扰。无论事情演变成了何种模样,不能挽回的都已经不能挽回了。
  
  云作悦率先打破沉寂,笑道:“许久未见,大哥可安好?”
  
  云作衫苦笑:“老样子。阴天下雨的时候病得难受,其余时间倒还勉强。”
  
  之后二人再次没了言语,饭桌上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卷帘都看出了端倪,她尝试着说些什么来改变气氛,可是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出好法子来,只能继续看着对桌的二人,默不作声。
  
  饭毕,嬷嬷丫鬟上前收拾桌子,三人来到内室探望锦绣。锦绣听到外间传来声响,慌忙抹去唇角的残渍,窝在被子里□□起来:“哎呦……”
  
  云作衫来到床前,试探性的摸了摸锦绣的额头,担忧道:“若是疼得难受,不如请郎中来瞧瞧?”
  
  “哎……不用了。爷记挂着就好,不必请郎中来瞧,过些时日自然而然就好了。只是委屈了二爷,大老远跑来请我回醉风阁,可是现下我这般光景,估计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锦绣惭愧道。
  
  云作衫点了头,附和道:“说的也是。劳烦二弟特地前来,锦绣却不能回去。”
  
  云作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床上拱起的被团,将手中的折扇递于云作衫,笑道:“无妨,只当是来和大哥叙旧便是。这折扇是日前我亲自作的,水墨题词都是上品,今日既前来,空手总不好看,若大哥不嫌弃,这柄折扇就送予你,聊表二弟尊敬兄长之情。”
  
  云作衫接过折扇,展开一看,一副锦绣河山跃然纸上,唇角含笑道:“二弟有心了。”
  
  云作衫命卷帘送云作悦出去,房中又只剩下锦绣和云作衫二人。他捏起手里的扇子拍在锦绣的被子上,轻斥道:“人都走了,还装给谁看?”
  
  锦绣闷闷的拉开被子,傻笑道:“原来爷早就知道啊。”
  
  云作衫无奈的摇头,又将手中的扇子递到锦绣面前,示意她展开看看。锦绣拿起折扇,一折一折展开,直到最后看到扇面的题字:锦绣河山。
  
  她复又将扇子合上,撂在一边,满不在乎道:“谁要他这破玩意儿。”说罢,锦绣又蒙回被子里默不作声。
  
  “呵,年纪小,脾气倒不小。不要算了,我让卷帘拿出去烧掉。”
  
  “别……”
  
  锦绣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拾起一旁的折扇握在手里,觉得唐突又将其扔在地上,尴尬道:“我是说,别用烧的,撕了多好,还能听响呢。”
  
  云作衫失笑,无奈的捡起地上的扇子放在床头,推着轮椅出了内室。正巧碰上回来的卷帘,卷帘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便是当日在柴房煎药的幻音。
  
  雨梨不在的这几日,幻音进进出出服侍云作衫,既煎药,又更衣,服侍的也算是无微不至。云作衫正有意让她顶替雨梨的位置,恰巧卷帘和他想到一处去了。
  
  云作衫感激之余,想起上回卷帘走之前说的那番话,心生愧疚,因道:“卷帘,上回那话是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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