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华映月 作者:春温一笑(晋江金推vip2013.12.07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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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华映月 作者:春温一笑(晋江金推vip2013.12.07正文完结)-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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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帛强笑,“大姐,我明白了。”大姐没出阁的时候,是端庄优雅的闺中少女。出阁之后,是得体谨慎的胡家少奶奶。她何时曾经如此温柔过,温柔入骨?
    除非是,她终于有了好消息。
    程希舒心的、温柔的笑了笑,程帛的心皱起来了。她过门也有几个月了,肚子却还没动静。邓攸是独子,邓父邓母眼巴巴盼着抱孙子,望眼欲穿。
    “嫁的虽比她好,子嗣上,还是晚了她一步。”程帛眼神一黯。
    “阿帛,多吃点。”程希笑道:“你太瘦了,要稍胖些才好。”你就傻死吧,为了讨邓攸喜欢拼命想瘦,怎不想想,越是瘦,越显的没福气;越是瘦,越是不容易怀上孩子!
    有福气,有子嗣,对于正室太太来说,比丈夫的情爱可要紧多了。
    程帛含糊道“这会子没胃口。姐姐,我饮食尚可,你不必担心这个。”
    程帛温柔看了眼自己平平的小腹 ,“自打怀了他,我心软的不行。阿帛,我是真心为你好,多吃点,把身体养好,早日生下儿子是正经。”
    “生儿子谁不想啊。”程帛心里嘀咕,“那也要送子娘娘送了才成。你一时运气好罢了,这般卖弄。”
    我嫁的可比你好多了,有没有跟你炫耀过?程帛不服气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好乐无荒,良士瞿瞿”,出自《国风·唐风·蟋蟀》,《蟋蟀》是劝人勤勉的,这话的大意是,贤明的人懂得享乐但也不荒废工作,懂得警惕瞻顾。


☆、第116章 泛泛杨舟
    你可倒好;这才刚怀上,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就教训上我了。程帛仪态万千的笑着;纤纤玉手擎着哥窑高脚酒杯;饮尽杯中琼浆玉液。
    终席之后,程希、冯姝等人到阿迟房中坐了坐儿,近距离看了看沉睡的张序,品评道:“序哥儿真会长;他娘亲已是罕见的美女,他呀;比他娘亲还好看!”阿迟听她们这么夸奖爱子;飘飘然。
    程帛也特意留下;却是要请教悠然的,“表婶婶,姑奶奶但凡到了冬天总会腿疼。我给她老人家做了个护膝,您帮着掌掌眼,这花色、样式成不成……”
    程帛很有眼色,无论婚前婚后,最会奉承远在山阳城的程家姑奶奶,张并的母亲。不得不说程帛找这个靠山找对了,那位姑奶奶拍案一怒,张并和悠然各自心惊。
    悠然拿过护膝看了,笑道:“她老人家一向讲究,所用之物不只要舒服,更要细致美观。这护膝料子轻柔贴身,颜色雅淡合宜,绣的这枝绿萼梅花,更是倨傲清冷,颇有风骨。”
    张并的母亲,一向最爱绿萼梅花。她的衣衫是由天锦城精工细做,襟角常常绣着枝绿萼梅花,孤高简洁,疏朗有致。悠然赞叹几句,把护膝还给程帛,“你有心了,她老人家定是喜欢的。”
    程帛俏脸微红,很得体的谦虚了几句。她在程家做姑娘的时候,程御史和秋姨娘一心指望她能攀门好亲事,故此不遗余力,重金延请老师,程帛也算是位才女,吐属文雅,娴于辞令。
    只不过,那些本该女性亲长教导的知识,程帛可就欠缺了。程太太不理会她,秋姨娘不懂,糊涂的程老太太更别提了,她不教还好,教了更糟。
    程帛幽幽叹了口气,“有些心事,任凭对着谁也没办法诉说。您是水晶心肝玻璃人,跟您说说,怕是还有用。表婶婶,咱们虽是庶女,却有哪一点比那些嫡女差了?要被嫡女踩在脚下,真是令人不服。”
    悠然才主持过满月酒宴,虽是客人大都散了,但前院还有几位张并的老部下没走,大喝特喝。后宅还有阿迟的闺中密友,流连忘返。更有酒席后一应要处置之事,不少管事婆子等着来回话。这时候听得程帛如诉如泣的话语,愣是激不起同情心。
    “日子过的好不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悠然温和说道:“我从来只过自己的日子,不和旁人做无谓的比较。”
    程帛羞红了脸。
    悠然指指程帛手中的护膝,“邓父邓母都是宽厚的老人家,这样的护膝,可给两位老人家也做过?”程帛呆了呆,摇头。
    悠然摸摸鼻子。罢了,眼前这位姑娘姓程,计较不得。
    “邓家不坏,公婆厚道,大姑姐聪明,邓攸浪子回头。你若常陪邓母说说家常,替老人家做些贴心的小活计,再养好身子,生儿育女,便会高枕无忧。过好自己的日子是正经,那些争竞之心,大可不必。”
    程帛先是曲膝道谢,“谢表婶婶教诲。”继而又迟疑问道:“可是表婶婶,对于女子,最重要的还是要得到丈夫的欢心,不是么?”
    远的不说,阿迟姐姐能过上这样的神仙日子,不还是因为二表哥?若二表哥不敬她爱她,她哪能如此自在。
    悠然微笑,“丈夫么,你不能把他不当回事,却也不用把他太当回事。”
    厅门口,高大沉默的张并静静站着。长长的身影投到地上,映入悠然眼帘。
    “客人走了?”悠然迎上去,仰起脸,温柔问道。
    “嗯,走了。”张并低头看着妻子,声音也很温柔。
    不知是因为有阳光照着,还是别的什么缘故,程帛偷眼看过去,只觉表婶婶那张光洁的面庞熠熠生辉,叫人不敢逼视。
    张并都已经回来,程帛哪还敢再赖着,叫了“表叔”,便行礼告辞了。
    悠然笑着告诉张并,“这孩子有心,替广宁郡主亲手做了护膝,精巧之极。”张并的母亲,被先帝封为广宁郡主,食邑两千户。不过她老人家不喜广宁老家,先是到了京城,后来又辗转去了山阳,“要与疯僧论短长”。
    张并且不理论什么护膝不护膝的,慢吞吞问道:“夫人,不用把丈夫太当回事?”阿悠,你越学越坏了。
    悠然笑盈盈点头,“我不要把丈夫太当回事,可是,我要丈夫把我很当回事。哥哥,你要紧着我才成。”
    张并拿妻子没法子,宠溺的笑笑,“好,哥哥紧着阿悠,哥哥把阿悠很当回事。”
    才办完满月,张并就催着张劢,“不是说你小媳妇儿要到西山避暑?快送她去吧,我和你娘亲也该回了。”
    自己和魏国公府打小不合,这才住到魏国公府几天,阿悠都要把哥哥不当回事了。还是回平北侯府吧,回去之后,一切照旧。
    张劢当然不乐意,“序哥儿还小,再等等。”妻子和儿子一送走,到了西山不得住上十天半个月的?自己要入宫警戒,一家人可就要分开了。
    回家见不着媳妇儿,也见不着儿子,算什么。
    无奈张并铁了心,张劢拿他老子没辙。更何况外公苦夏,师公爱玩,都要同去西山,橦橦快手快脚的把人手、车马都安排好了——她也喜欢西山凉快。
    张劢很忧郁,“序哥儿,儿子,你舍不舍得爹爹?”回房趴在房上,闷闷问着襁褓中的婴儿。婴儿这会儿醒着,看着房顶,咧着没牙的小嘴,笑的像朵花。
    “小花花,小朵朵。”张劢轻吻着儿子,又有了新称呼。
    阿迟轻轻笑了笑。还成吧,总算比什么小黄瓜小茄子强点儿。
    阿迟开始打点行装。张劢很是幽怨,“没良心的,扔下我一个,带着儿子凉快去。”阿迟拿出一个大床单铺好,热切的拍拍,“孩儿他爹,快坐上来,我把你裹了带走。”
    妻子的眼光明亮如星,张劢被她期待的看着,慢腾腾坐了上去,“裹好啊,别半路把我掉了。”阿迟拿着床单一通乱裹,张劢伸手抱住她,两人滚在一处,吃吃笑了半天。
    序哥儿满四十天之后,被他娘亲抱着,踏上了西山避暑之路。他祖父虽是依依惜别,却也放心的带了他祖母重返家园。他爹爹挺可怜的,一个人孤零零留守。
    “多陪岳父岳母几天,别着急回来!”临分别,孩儿他爹很慷慨的交代妻子。阿迟还没来的及说话,白发苍苍的师公凑了过来,“放心放心,什么时候玩够了,什么时候回来!”
    到了西山,见着序哥儿的外祖父,这一通亲热。序哥儿是徐郴头一个孙子辈儿的孩子,徐郴希罕的不行,抱在怀里,从眉毛夸到嘴巴,再夸到耳朵,只觉得外孙子无一处不可爱,无一处不有趣。
    徐述、徐逸是很喜欢小外甥的,却也只是很喜欢而已。小外甥又不会说话又不会走路,一点也不好玩,等等吧,等他长大了,懂事了,小舅舅会疼他的。
    徐宝怯生生站在一边,羡慕的看着婴儿。他多漂亮多神气啊,喜欢死人了。真想抱抱呢,可是自己这死过一回、不吉利的人,还是莫沾惹孩子吧。
    阿迟坐在徐郴身边,轻轻拍了拍他。徐郴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徐宝,温和的笑道:“阿宝,来抱抱你小外甥,好不好?”低头告诉婴儿,“序哥儿,这是你小姨,是你阿宝姨姨。”
    徐宝满脸惊喜的过来,见徐郴、陆芸、阿迟都冲着她微笑点头,小心翼翼的把序哥儿抱了过来。序哥儿很给她面子,让她抱了会儿,并没哭。
    怀里是一个软软的孩子,徐宝被巨大的幸福感冲击的快要晕倒了。徐宝快活的笑着,美丽的眼眸中星光点点。
    陆芸和阿迟都留了心。抱着序哥儿她已是这般高兴,这要是成了亲成了子,抱着自己亲生的孩子,她得乐成什么样?
    “你爹爹交代过我,虽不必操之过急,也要冷眼替阿宝相看相看。”陆芸跟阿迟商量着,“只是她到底嫁过一回,这初婚的就不便寻了,只好寻二婚的。二婚的要么年纪大,要么前头人留下的孩子顽皮,总没有能看上眼的。”
    “阿宝,今年才及笄吧?”阿迟沉吟道:“我怎么记得,阿宝说过,那人和她并没有夫妻之实,说要等到及笄之后,才会圆房。”这可怜孩子,她还小着呢。
    陆芸却是不知道这件事的,闻言怔了怔,“若真是如此,那人倒也算是君子了。”
    过后陆芸细细问了徐宝,徐宝红着脸,手足无措的说起,“那家人,公公是最风流的,妻妾无数。祖父和祖母却是一夫一妻,再容不得第二个。那人像他祖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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