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春宫乱 作者:繁华歌尽(晋江vip2014-02-0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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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春宫乱 作者:繁华歌尽(晋江vip2014-02-07完结)-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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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艳亭飘摇的帷幔中,昏暗的灯光里,映出那人的身影。
  她沉下目光,缓缓而坚定地走了过去。
  “谁在外面?”沉溺于往事的段昭凌忽而发问,他屏退了下人,独留此地,便是不想有人打扰,这是只属于他们的地方,可她终究还是去了。
  他不敢去想,当日听得冷宫里来人报丧时,那绝望而无助的滋味,如他所算,唐家的权利收归朝廷,可他却万没料到,也未想过要让她去死…
  胸中蓦然抽痛,他复又站起,猛地将帷帐一掀,月光下那相似的人儿,是如此的不真切。
  就连眉宇间淡淡的哀婉都如此相似,他不由自主地伸手,低唤了一声,“嫣儿,是你么?”
  苏嫣凄然一笑,轻轻扑入他怀中,真实的触感,让他恍然惊觉,那一切终归是幻相罢了。
  怀中女子抬起更为娇美的面容,天真地问,“段郎,你为何会在此?”
  他抬手,走回亭中,负手而立的背影寂寥无限。
  苏嫣暗自嘲弄,命运何其荒唐,轮回一世,物是人非,故人对面不相识。
  这个男人,她曾用性命爱过,到如今,那情爱消磨,终究是走到了这地步。
  段昭凌心里说不出是失望亦还是无奈,只凝望着湖面,淡淡道:“今日是她的生辰,朕都记得。”
  苏嫣仰头,将泪水逼回眼眶,翩然旋至近前,嫣然浅笑,“真真是巧,今儿也是臣妾的生辰。”
 

47春宫乱
    段昭凌回头;眸光有些散漫,却夹着难以言说的涩味;绝不是平素里那个生杀予夺的帝王。
  “你过来,陪朕说说话罢。”他轻叹,复又将目光投向安静的湖面;繁星落影;缀着点点斑驳。
  绿罗裙随风轻摆;宛如少女绽开的娇颜。苏嫣少穿冷色在身,多是鲜艳明媚之姿;可今夜;这一袭绿裳,似水儿一般灵动飘逸,风华无限好。
  她将亭角的宫灯吹灭;黑暗中瞧不清彼此面目,他便问:“记得小时候,太皇太后就在这湖边,指着湖面对朕说,生在帝王家,半点不由己,星月再广,也飞不出这天下的牢笼去。人活一世,想得到一样东西,就注定要失去另一样儿,公平的很。”他说到此处,忽而回转,双眸如星璀璨,“可朕却时常会想,究竟值得与否?”
  “祖母亦同我讲过,人死如灯灭,一切缘法便算尽了,”她幽幽开口,“可我却并不如此认为,欠下的债,总归是要还回去的,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那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媚柔,如暗夜中的一束刺芒,狠狠扎进段昭凌心中,他手上一抖,便将那风铃草捏得粉碎。
  夜风骤起,衣摆猎猎飞舞,苏嫣与他迎风而立,曾经执手相携,换得如今殊途难返,她心里痛得紧,却也恨得紧。
  “段郎,你可有听过那句话?”她依偎入怀中,将他的手掌覆在自己冰凉的脸颊,他沉默不语,苏嫣便凑近了,一字一句地说道:“世人谁曾信因果,因果又何曾饶过谁?段郎说,是也不是?”
  湖面哧拉拉掠过一群夜鸟,惊起万点涟漪,段昭凌低声笑了,却又骤然止住,四下登时静谧如初。
  女子莹润的脸容,如珠如玉,却有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他只觉得那一瞬,一种久违的熟悉涌上心头,将他的理智,一点一点击散。
  今夜,分明是来祭奠她,可为何又留这个不相干的女子在身旁…
  便在死寂之中,只听亭外细碎的脚步声骤然响起,由远及近,随后便现出宫灯点点,将黑暗的亭子外,照的透亮。
  帷幔飘荡,映出内里两道相偎的人影,仍在远处守候的王忠明,崔尚仪等人还未及赶来,
  便闻得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苏婉仪,夜半私会,想来可好?”
  苏嫣与段昭凌俱是一窒,苏嫣心下一定,果然证实了猜测,不由自主地笑意深沉。
  而段昭凌却是有所警觉,今晚之行,并无他人知晓,实乃蹊跷。
  “段郎,听着怎像是那宜妃宫里的琳琅?”苏嫣往他身边靠近,有些惊惶。
  段昭凌凝住帐外,静默不语,挥手制止王忠明上前,气息愈渐冷厉。
  “您与宁大人可还安好,莫不是要奴婢请您出来?”琳琅语带得意,一副捉奸在场的口吻,隔着帐帘就见那人影缓步上前。
  苏嫣轻声开口,“不可进来,只怕你一会子难堪!”
  琳琅却笑道:“只怕苏婉仪比奴婢更要难堪了!”
  说话间,帐帘猛然掀起,琳琅小人得志的脸孔清晰地现于眼前,可下一瞬间,她已是面无人色,握住帘子的手抖得不可自抑,外头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见琳琅扑通一声重重跪在石阶上,唇齿颤抖,“皇…皇上恕罪!”
  本在亭外素手立着的宜妃,此下也懵了神,眸光一瞥,亦是花容失色。
  哪里有甚么宁文远的影子,那亭中正襟危坐之人,赫然是当今圣上!
  他身边妩媚万千的人儿,不是苏嫣又是谁?
  这一惊之下,非同小可,宜妃从脚尖凉透了全身,现下才知,是中了那狐媚子的圈套了…
  众人见状皆是又惊又惧,连绵跪伏在地,而段昭凌怒极反笑,挥袖一指,“宜妃你过来!”
  琳琅此刻腿根子发软,连动也动不得,只用眼神望向宜妃,又死死伏身在地。
  “陛下,您怎地也在此处呢,恕臣妾不知,多有不敬。”宜妃先认了错。
  “不知?朕看你知道得紧,就连你的奴才都振振有词,说的是甚么下作话,简直荒谬之极!”段昭凌左手搭在膝头,指骨纠结起来,苏嫣知他怒火已起,此一招偷天换日之计,不枉耗费她几日筹谋了。
  “奴婢该死,奴婢多嘴,求陛下开恩!”只见琳琅抬头,额上磕的青紫一片,举手便狠狠地往自家脸上扇去,苏嫣冷眼瞧着,只道是下手着实不轻。
  “陛下,她为何知晓咱们会在此处,只有臣妾宫中的婢子才知道,”苏嫣很合时宜地提点了一句儿,崔尚仪便上前一拜,“奴婢绝未说与第三人听,陛下明察。”
  宜妃双手紧攥,从苏嫣说出第一句话时,她便知今夜难逃此劫。
  “臣妾是听有人举报,说苏婉仪私来此约会…”宜妃心知瞒不过,只得先搁下话来。
  “宜妃住口,朕要先问问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段昭凌略微抬头,宫人便上前提住琳琅双手,将她扳起来。
  “你从何处得来了消息,何人又是你的眼线?”他声音虽不高,却闻着心惊。
  “奴婢没有眼线,”琳琅狠狠望了苏嫣一眼,惨笑着回答,一张口露出血迹斑斑的白牙,很是可怖,“是苏婉仪不得人心,宫里的内人将消息报给我们娘娘,宜妃娘娘一心为陛下,这才冒险前来,陛下若要怪,只怪娘娘心切,生怕后庭闹出有那损天家颜面之事!”
  好一个义正言辞,若不是苏嫣一早就知道其中阴谋,也真真需要为她的演戏掬一把眼泪了的。
  “陛下,臣妾不信,臣妾宫里的下人皆是忠厚之人,绝无可能!”苏嫣往后退了一步,圆睁着双眸,难以置信。
  琳琅果然被她激起,便道:“回陛下,正是苏婉仪宫中的绿芙!”
  “哦?竟是绿芙?”苏嫣眼波流转,那笑意让跪在地上的琳琅暗自心惊,“那便传她过来对证罢。”
  段昭凌仍稳稳坐着,目光定在宜妃身上,耐人寻味。
  不一会子,绿芙便来了,而她后面,还有一抹纤细的身影,却是那如云。
  “回陛下、小主,奴婢不知身犯何错。”绿芙脸色很是泰然。琳琅便冷笑道:“绿芙,你想要攀附宜妃娘娘,不惜出卖你家小主,可恨却凭白诬害,陷我们娘娘不义。”
  “不知姑姑所言为何。”绿芙丝毫不见慌乱,倒是从旁的如云,深埋着头,慌张一闪即逝。
  “奴婢…确见绿芙下午往落玉宫后的松林去了。”如云一语惊人,琳琅遂道:“陛下,是苏婉仪宫中有人做鬼,不关宜妃娘娘的事。”
  “慢着,”苏嫣徐徐起身,绿衣妖娆,她眸色如水,教人看不透彻,只听她道:“绿芙的确往落玉宫去了,只不过,”她旋身,冲段昭凌娇声,“是我教她去的。”
  苏嫣目光掠过绿芙,遂定在如云身上,“你说的不错,那我便再替你补充一句,往落玉宫去的,不止有绿芙,还有你。”
  如云猛然仰头,但素来平淡的面容上隐隐乱神,“小主,您说笑了…”
  峰回路转间,但见王忠明想了想,终是上前,“老奴还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
  “若和此事有关,便速速说来!”段昭凌厉声道。
  “老奴今日打松林路过时,恰巧瞧见如云匆忙离去,”王忠明不抬头,“原以为是苏小主吩咐了甚么,便未曾上心,可不料,无意间拾起了如云姑娘掉落的物件儿。”
  琳琅古怪地望了一眼,不知这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如云眼见矛头直指自家,情急之下,脱口道:“奴婢回来时,并不曾带任何物事在身!”
  苏嫣恍悟道:“原是将证据都毁了去,那可真真是心思细密的紧。”
  如云脸色涨红,复又惨白,只盯着王忠明从怀中掏出一纸信笺,折的甚小,如拇指段大小。
  段昭凌始终眉心紧蹙,就着灯火,在眼前一瞧,当即便掀起眼帘,“传录册宫人来辨认字迹!”
  遂转手将纸条递于苏嫣,“只怕你落水之事,和此人也脱不了干系!”
  宜妃不明就里,冲琳琅投去眼色,那琳琅只是摇头,苏嫣细看之下,美眸颤动着,“陛下…这字句心惊,分明就是有人精心策划!”
  书纸上所写,不过两行小字:
  落水不成,严观动向…下面又是另一字迹:今晚酉时,掠燕湖,与宁密会。
  触目惊心,其计昭然若揭,段昭凌盛怒,苏嫣便做出悲戚之态,她亲手伪造的字迹,这会子已是铁证如山。
  一番辨认下来,一切便有了定论,纸条上是琳琅和如云的字迹,丝毫无差。
  “此乃有人陷害,绝非出自奴婢之手!”琳琅连跪了数步,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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