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寄都市之三镜子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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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寄都市之三镜子巫婆-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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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能的。 
  我从以前开始,每天都会到三番四次地想到,自己的死期何时会到?甚至也幻想过我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然而,虽然时常在替自己担心,但我却从来也没想过要主动放弃生命,只是有的时候,上天总喜欢和人开玩笑。 
  就像最近,我总是碰到这种衰事。 
  从墙壁上凸出的包越来越大,似乎有向前面挺进的趋势,我怔怔地望着那个逐渐凸起的包,等待着它产生变化,那镜子巫婆…血腥玛丽究竟是什么? 
  正在我想着的时候,那个'包'已经从墙上凸出了很大一部分,突然发出'啪'的一声,从墙里面脱离出来。 
  我几乎怀疑是自己的眼睛脱窗了,从墙里'钻'出来的,竟然是一只鸟,一只极其美丽的夜莺,此刻,这只夜莺正在悠闲的梳理着它自身的羽毛。 
  我哀叹了一声,自嘲的笑起来,道:〃一只鸟,怎么会是小鸟,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 
  难道我也被人下了药,才会看到像这样荒诞的事情,还是我也已经像甘贝尔般神经错乱了。 
  我忍着双手上的刺痛,闭上了眼睛,为自己全是伤痕的手感到很不值。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那只夜莺竟然还没有消失。 
  〃天……〃 
  这简直就比在南极看见了北极熊还要古怪,一个被鲜血涂红的卫生间里,墙壁上突然多出了一个凸处,这是多么诡异的一间场所,我本来已经做好了见到鬼怪的准备,不管将要出现的是多可怕的怪物,但是,为何会出现一只夜莺? 
  〈即使是贞子出现,也不会使人比现在更吃惊了。〉 
  我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声,道:〃喂,小鸟,你会不会讲人话?〃 
  夜莺停下了梳理羽毛的动作,抬起小小的鸟头,高傲地道:〃你还真是个疯子,讲话也真没有礼貌。〃 
  我差点笑了出来,压抑的心情在突然间放松了。 
  一只鸟,一只鸟的脸上居然有表情!居然还能开口说话,说话的声音也是女人的声音,真是有种说不出的可爱,反正不管它脸上的表情是不是高贵,我都看不出来,既然只是只小鸟,那我根本没理由害怕它。 
  在以前,我也只听说过女妖塞壬,那是种惯用歌声迷惑水手的女妖,她们只出现在传说中,她们可能是鱼尾,也有可能是人首鸟身的女妖,即便如此,不管任何传说中,她们也都拥有女人的头颅。 
  至于这只可爱的小鸟,不知道它是不是塞壬的变种,如果是塞壬,它不跑到海里去,为何反而出现在卫生间里? 
  〈如果这只鸟愿意当我的宠物就好了!即使上飞机,只要替它打上一针,就能当毛绒玩具带走,真是方便极了!〉 
  我迟疑地问道:〃你是……血腥玛丽?〃 
  夜莺又歪了歪头,半晌才点了点头,道:〃算是吧。〃 
  我笑了笑,又道:〃小鸟,麻烦你帮我把卫生间的门打开。〃 
  夜莺的声音变的异常冷峻,道:〃你说什么!〃 
  一只夜莺用冷峻的口气来说话,我不禁觉得好笑,道:〃算了,既然你没有长手,我自己来开吧。〃 
  然而,我的双手被玻璃划的鲜血淋漓,到处都是伤口,只要一接触到任何东西,都会有一阵通彻心扉的剧痛。 
  我用一只手肘抵在门把手的下面,忍着痛,把门把手转开,'咔'一声,卫生间的门应声而开。 
  我正准备走出去,没想到那只夜莺先我一步,从半开的门里飞了出去。 
  一走出卫生间,我顿时感觉身体舒适了许多,那股血腥味则被关在了卫生间里面。 
  二楼居室被珍珠,纱帘和淡灰色的针织地毯布置的很奢靡,之前我还没有为这种奢靡感动过,但终于出了像卫生间一样的鬼地方,外面的房间使我感到很舒适,简直就像一个天堂。 
  我坐到大床的边沿上,脱掉黑色的睡袍,从床下的行李箱中取出医药箱,又从医药箱中拿出镊子,绷带和消毒药品。 
  由于手上的创伤实在太严重,使我没办法用手去拿东西,所以取东西的时候就份外费劲。 
  我用两只手指拿着镊子,往出挑伤口中的玻璃渣,每动一下镊子,都会感觉到一阵要命的剧痛。 
  同时,我也想起了刚才从镜子中看到的画面,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那个微带些秃顶的中年男人杀了芙洛拉。那个中年男人在杀了她之后,为了掩饰她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就借用古老的传说毁了她的容貌。 
  芙洛拉是在拿起枪的一瞬间,就倒下去了,当时她就应该已经死了,难道她是因为对方的一巴掌而死的?那个中年男人又是什么人?看起来,芙洛拉似乎很憎恨他,而且他们两个的年龄和长相,也都很不登对,这对男女的关系真令人感到费解。 
  〈芙洛拉和海因两个人之间也毫无关系……等等,在芙洛拉死后,甘贝尔一直在帮她照顾她的白山千鸟,真伤脑筋,这又和海因有什么关系?〉 
  我一分神,镊子碰触到手上的肌肤,使我疼的哼了一声。 
  那只夜莺忽然扑扇着翅膀,飞到床沿上,用一种不屑地语气道:〃你这样会感染坏血病。〃 
  我用镊子夹起一块酒精棉球,突然凑到它的鸟头前面。 
  夜莺的反应很强烈,它向后跳了几步,连着打了许多个喷嚏,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 
  我看得不由呆住了,真难以相信,一只鸟的表情竟然也可以这样多样化,如果被研究医学的人碰到,一定会欣喜若狂的把它拿去做活体解刨。 
  '听说血腥玛丽因为她父亲亨利八世而恨透了男人,杀人如麻,如果我把它抱进怀里,它会不会脸红,真想看一看,但也真奇怪,血腥玛丽竟然会是一只鸟,一只小巧的夜莺。' 
  〃你干什么?〃 
  〃没什么。〃 
  我强忍住想笑的冲动,低头仔细处理着手上的伤口,先用酒精把满手的血全部抹掉,再细细的擦拭伤口。 
  在把血全擦干净后,我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口,比想象中还要多许多,伤口横七竖八的密布在手掌心和手背上,纤长的手掌和手背上伤痕累累,简直就像是刚被人虐待过一样。 
  我挑了一下眉,先把药洒在伤口上,又用纱布把手紧紧裹了起来,虽然这样做需要不停的换药和纱布,但在短时间内还不至于会感染,我也可以感觉到舒服一些,可惜的是,伤口愈合后一定会留下很多疤痕。 
  夜莺又飞到了我面前,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却又忍不住偷偷瞥过来。 
  我忍不住问:〃喂,小鸟,你有没有偷看我洗澡,除了洗澡外,你还看到了多少?〃 
  夜莺停在床沿上,歪着鸟头,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这时我已经发现,它虽然是一只鸟,但却仍然保留了女性的特点总喜欢莫名其妙的生气,而且,它除了能回放以前发生过的事,和制造出恐怖的气氛吓别人之外,似乎并没有其它的本领,对我的生命也完全无法构成威胁。 
  〈算了,反正我也没时间和一只鸟在这里打哑谜。〉 
  〈那些女人穿的衣服就全留在这里吧。〉 
  我从床底拖出行李箱,再次整理了一遍,把该带走的东西全部都安置好,才拿出一件严密的衣服,取出一顶和之前那顶完全相同的假发。 
  我已经受够了,就当是甘贝尔杀的芙洛拉吧,反正甘贝尔也已经死了,想从茫茫人海中找出一个微秃的中年男人也是不可能,海因的事又与我无关。 
  而且,即使我不认识去机场的路,也可以在途中问人,即使在中途迷了路,也绝对不会有人忍心袖手旁观,我来之前买了一张地图,也带了足够的钞票,拖拖拉拉的留在这里根本不像是我,所以,今晚就走。 
  我拖起箱子,毫不留恋的打量了二楼一眼,打算趁夜离开。 
  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在离开之前去一趟米尔亚娜那里。 
第九章 另一个结局 
在这样的深夜里,米尔亚娜居所的三层仍然透出灯光,她显然并没有在睡觉。 
  透过树影,甚至能看见三楼阳台上米尔亚娜修长的身影,我穿过枫树林时,顺便把行李箱藏在了一棵隐蔽的枫树的阴影后面。 
  之后,我靠在离别墅最近的一棵树的树干上,一直注视着在三楼阳台上吹风的米尔亚娜。 
  在这样宜人的夜晚,我实在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心情。 
  如果说我没有一点点喜欢米尔亚娜,那纯粹是假的,从以前开始我就最喜欢像她这样强大的女性,我一向只喜欢强大的人。只是盯着她修长的身型,我想自己就能看上一天,但遗憾的是,她竟然是一个同性恋。 
  连我自己也感觉到迷惑。 
  其实,那也没什么,只要多花一点时间,我完全能使她迷恋上自己,但是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够了,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告诉我,在这里待久了不会有好事。 
  虽然米尔亚娜这样的美女很少见,但相较起金钱来,我更喜欢金钱,因为钱能稳定的维持日常生活,而女性却最善变,尤其是美女。 
  即使没有米尔亚娜,还会有很多女性主动来接近我,更何况,米尔亚娜实在太危险了,不应该沾手危险的女性,否则后果一定很严重。 
  她看起来像是受了欺骗就会毫不犹豫开枪的人,不管对方是谁,恐怕待遇也都一样。 
  我随手扶住身旁的树干,透过晃动摇弋的树影,又盯了三楼地阳台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非问清楚不可,希望她不要反目。〉 
  想到这里,我戴上手里的一顶假发,从树影后闪了出来,朝那幢别墅走过去。 
  我朝四周瞥了几眼,那只美丽高贵的夜莺似乎并没有跟来,也好,这样省了不少麻烦。 
  不知为何,别墅的铁门并没有向平时一样紧紧关着,而是大敞着。 
  我从铁门里走了进去,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任何人阻拦,也没有见到一个米尔亚娜的仆人。 
  我心里更感觉到奇怪,放轻了脚步,推了一下别墅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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