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欢,逐欢记(出书版) 作者:当木当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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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欢,逐欢记(出书版) 作者:当木当泽-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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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没计较的人。那既是如此,便听姐姐一句劝。寻死觅活的没意思,趁着这会子尚能瞧的上眼,好生的服侍,亏不得你。只消识得趣懂得服侍,日后也能得些个好处。西院有个住的长远点的姓郑的,想是你这些天逛着也能扫听到,你们来之前王爷开了恩,放了身。给房子给地,到时也买几个小丫头,还不跟个主子一样的过日子?凭相貌才情,大家都不差,怎么人家就能混到这份儿上让王爷体恤?以卵击石,那是傻子才干的事。俗话说的好,打铁趁热,你是个明白人,好好想想吧?”
  叶凝欢不是不明白,只是问题是他抽起疯来架不住啊!他之前那是宠幸吗?
不是说她非得扛着那张面皮,死较那什么贞烈。命都保不住了,她也没非得拿着那个劲儿。她是身份低微,奴才么……但她当时真的懵了,就觉得死都比这样强!
李云这么说也是好意,叶凝欢也不好跟她辩什么。喉间含糊应了几声说:“还是要谢谢姐姐照应着。”
  “饿不饿,有粥。”李云笑了笑,抚抚她的头发说,“咱们一个院里住着,就是有缘份,互相照应着也是应该的。”
  叶凝欢摇摇头说:“不饿呢,姐姐用些吧?”
  李云抿嘴笑着摇头:“那我先放在这里,一会饿了再吃?”看着床上的叶凝欢,她暗叹了口气。
  其实这番话,是孙管事让她说的。
  前天白日里寥花台出了什么事,她是一点不清楚。只是叶凝欢后来人事不省的给送回来了,冯公公没跟过来,打发了一个丫头过来送方子和药品,连带传话。只说叶凝欢把腰给闪着了,估么着要歇个几日,吩咐这边的孙管事照着方子把药该外用的外用,该内服的内服,务必把人给服侍妥了。
  孙管事一听这个哪敢怠慢了,忙盯着人服侍,一脱了衣服,见叶凝欢整个后腰都是乌紫的,再瞧着那腿上全是手指头印子。瞅这架势像是逆了王爷的意了,但逆了意了还给送回来让治,估计是王爷还真瞧上了。
  孙管事在这园里也服侍了好几年了,来来往往这里的见过不少。王爷没兴致玩那什么霸王硬上弓的戏码,闹腾起来扔出去就完了。
  在王爷眼里,这帮子算什么玩艺啊?掐死她们都嫌脏了手。于是在这里奴才们的眼里,也渐渐就那么回事了,犯不着跟她们套近乎或者挤兑。
  王爷的兴趣超不过一个月去,看上眼又乖乖听话的,王爷通常也不会太为难。有些还真就放身出去,也身家丰厚的有体面。但王爷也不是冤大头傻金主儿,出去了再翘尾巴打着幌子嚼舌头那也就是一个死。
  有时孙管事也挺同情她们的,像昨天早上走的那个姓林的,跟这位是一起的吧?听说要送到公主身边当女乐,那都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旁人若是听了这陪着远嫁到千里之外的地界去,哪个不怕不慌啊,但于她们来说,就是最好不过的了。好过在这里,说不好听点,跟馆子里的也都差不多。
  不过像叶凝欢这样,伤成这样也不知是不是让王爷给踹的,但踹成这样儿了还留着的,那就说明王爷兴致不减。
  孙管事虽没在宫里呆过,不过在王爷身边也好几年。深知这帮王孙贵族的脾性,龙生九子个个不同,有些命歹有些命好。王爷就是命好的那一类,可劲儿的折腾也没人敢管的主,脾气真上来了,那就是个没头没脸,别说奴才了,就连主子他也不管。
  说白了,就是让皇上给惯的,只消他不捅出大篓子来,根本没人管他。
  像这样一个混起来连皇上都躲着的主儿,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奴才们在他眼里不就跟蝼蚁一样?
 此时他摆明了还有兴致,让养着。孙管事心下就觉得,若是好了,这位姑娘再没个眼力价的,搞不好坑了这一大群。因此跑来跟李云商量着,好歹她们是一样的,说起话来比较容易听进去。
  李云岂不明白孙管事的担忧,要是看不上扔出去了倒省心。偏是这般鼻青脸肿的回来养着才麻烦,闹不清王爷兴致能延续多久,但只消还有一天,这人就不能不提气。
  李云呆了一个月了,加上前两天那一回,统共侍奉了王爷两回。两回得了不少好处,而西院有放身出去的也不是假的。她见叶凝欢几个来,冷眼旁观,是让永成王府给调教的好。估计平日里也是锦衣玉食的养的跟大小姐一样,所以导致闹不清自己的斤两了,一个一个都有了长远心思了。
  这几个究竟什么货色她管不着,但若是叶凝欢真这样,引得连累了她就不好了。所以趁着叶凝欢将醒未醒的,过来换个好印象,趁机说上一番肺腑之言。
  李云这边亲自打水给叶凝欢擦了擦,见她也没有吃东西的意思,估计真是疼的难受。便又替她掖了掖被角让她睡着。稍晚一些的时候,又帮她后腰换了换药。弄的叶凝欢都有点受宠若惊了。其实一醒过来,她自己也冷静了。看来还是心理准备不够,撅吧人就撅吧呗,就是算他喜欢扒人皮挖人心肝,真轮上她她不也得受着?
  总归现在让她养着,就说明兴头还在。先顺着再说吧,之前问绿云水闸口,还有关于园林的一些事,那时不就是为了熟悉环境吗?这里并非无突破口,她缺的就是时间和消息来源。
  这么着叶凝欢在这间厢房里养了有三四天的光景,便勉强可以下床活动了。她有点提心吊胆,怕那糟心王爷知道她好了,又想把她拎过去当面团以挑战人体最极限。
  不过没什么动静,估计当时有兴致,冷了两天摞爪就给扔脑后去了。
  如此更好,她身体不爽利,但这里的人服侍的很周到。她下了床可以活动了,还是时不常的有两个丫头来嘘寒问暖的,省得她又劳动了自己的老腰。
  这般又过了几天大小姐一样的日子,真有种又回到雅乐居的感觉。不过好日子没持续太久,当叶凝欢的身体渐好的时候,楚灏又打发人来叫她了。
  叶凝欢心里的小弦拨的那叫一个乱,不过复想想也活该,当时踹腿儿拧腰来了劲儿了,估计他想忘也难。
  挺害怕见他的,但这也避无可避。叶凝欢一路又不断的给自己建设心防:不管一会他怎么撅巴,务必要千依百顺!像他这样的人,越跟他来劲他就越来劲。只有他看不上,没有他得不到。得到了新鲜感就会锐减……这里没人盯着,逛哪都不管,已经是地利了。所以这一关,叶凝欢怎么也得过!
  她过去的时候,楚灏正在东边梢间里看书,慢慢踱过去行礼。
  他挥手让人下去,瞥了她一眼开口:“起来吧。”
  叶凝欢起身的时候,眼角睨到他竟带了笑意,心里叹息,贵人嘛,不把奴才当人已经习惯了。她把自己的腰晃断了,好笑吧?
  楚灏瞧着她,没了脸上的大红包和那脂粉在那闪来晃去的碍眼,还真的挺漂亮的。
  如此近距离的看,连毛孔都找不到一个。此时面皮发透,红晕自内而外的散开,直将皮肤染如珠光。
  他慢条斯理的说:“这回只当是新鲜,饶了你了。”
  “是。”叶凝欢老老实实的应,识实务者为俊杰。
  楚灏问她:“招式打哪学的?雅乐居还教这个?”
  叶凝欢微吁了一口气,轻声说:“回王爷的话,有师傅教点柔功。”
  他拿了茶饮了一口,垂着眼道:“哪个师傅教出这种柔功来?”
  声音不疾不徐,叶凝欢却霎时明白了。
  他是个练家子,瞧出舞步里的端倪。怪不得之前在她身上乱摸,是怕她有功夫?还是说,怕永成王弄细作来?
  她低了头,轻声说:“回王爷,奴婢不敢妄言擅舞,但也粗通皮毛。一应舞步也算熟稔,不过有时奴婢闲来所见之姿态,亦能将其化为舞步。”
  楚灏微微一顿,略掀了眼皮看着她:“这么说,之前那支舞,是你自创新步?”
  叶凝欢道:“之前那支就是战舞。战舞、阵舞、鼓舞,皆为从阵前杀伐演化而来,自古有之。奴婢不过是穿化鸟兽之形,另仿人形百步,从而略加变改。”
  霜凌三十六路影月刀,完全是江湖套路。而楚灏自幼长于宫闱,就算学功夫,必然是找正宗名门,以大内正统而授,江湖路子他不见得熟。况且所有功法,皆自百态而演,每个人使出来都略有不同。
  叶凝欢不过是把霜凌的刀法,融汇于舞蹈之中。舞武有相通之处,本来就是动筋骨的东西。她没有内力,但又不能说是有人在教她招式。
  她没那当细作的资格,也不想卷进皇族倾轧之中。不然的话,她是真的没办法自由了。
  楚灏静静的,她便继续说下去:“奴婢稍通技艺,记性也还算可以。有时不免觉得舞步单一,因此稍添些新鲜。”
  “哦?那不仅是精于技,可以说能推陈出新了。”楚灏说话间,眼睨向窗外,“你看这套拳法,可演化何等舞步?”
  叶凝欢听了一怔,随着他的目光看着摘窗外。院里不知何时多了四个男子,花式零乱的在打拳对招。
  试她?!
  如果真是擅于创技者,所见必能仿中求变。就算记不住所有,一二之间也惟妙。
  不然的话,就是有人教她招式,一点点揉进舞蹈之中。就算她不是细作,也暴露了一点,永成王跟江湖路子不清不楚!到那时,她就是活证。等王爷厌腻放她,根本就是做梦了!
  楚灏扫一眼她的表情,那四个人打的根本不是拳法,完全是没套路的。她就算心里有套路也学不像。
  但有几个反复出现的动作,却因打的很快,若对姿态不敏感的人是很难分辨的。如果她真是一个擅于融各种姿态于舞步之中的人,就可以找出来并且加以演化。
  她看的很认真,表情专注之后五官就变得特别的鲜明。加上今天有些阴,云厚像是憋着一场雨,令屋里的一切都有点暗沉,如此就显得她格外的浓丽起来。
  楚灏突然手一伸,窗子顿时合上。他带出似笑非笑来:“跳吧。”
  完全不给任何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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