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友(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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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友(下部)-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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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十足,亲得钟理腿软腰软,都忘了疼。 

  随后的律动并不难接受,一点胀痛完全比不上体内性器抽动带来的快感,钟理渐渐克制不住发出奇怪的声音。 

  这和那晚爆炸一样的疯狂性爱又不一样,多了很多诱惑和色情的东西,刻意要让他领略到其中滋味似的。 

  坐着欢爱了一阵子,杜悠予技巧高超地顶着他,连欢愉的喘息声都让人心跳,钟理被挑逗得浑然情动,涨红了脸,只能靠在他身上,胡乱抓住沙发扶手,被那欢爱弄得口干舌燥。 

  两人很快从沙发上做到地板上去,从坐着变成趴着,钟理跪趴在杜悠予身下,感觉得到那温柔的抽插渐渐变快了,越发有力和沉重,却不暴躁,每一次都要让他享受到完全的欢愉似的,插得他满脸通红,渐渐失控了。 

  「杜悠予。。啊。。杜悠予。。」 

  两人重重喘息着,钟理觉得快要在这甜蜜的欢爱里溺毙了,腿软得终于再也跪不住。杜悠予也停住,抽离出来,躺到他身边,把他抱到腰上,在钟理抑制不住的呻吟声里再一次连根狠狠没入那已经湿软的地方。 

  钟理脖子都红了,勉强用手撑着地板,想让刺激不要太过强烈,手腕上却突然一紧,方才丢在地上的围巾被杜悠予拿来绑住他。 

  双手并不是绑得太紧,但束缚的感觉已经让身体迅速滚烫起来,钟理失去了支撑,只能趴在杜悠予身上,被动地吞入那火热的性器,随着杜悠予的动作晃动腰部。 

  「啊,啊,杜悠予。。」 

  这样的姿势,杜悠予一动起来,钟理就连骨头都酥软了,在杜悠予那难以想象的律动里,不失声喊叫就无法缓解体内汹涌得几乎要爆炸的热流。 

  杜悠予也终于不再温柔,托着他的臀部,在那深处热烈抽送,用力狠插他,钟理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欲仙欲死,在那前所未有的快感里失控地迎合,欢声叫喊,神志不清地觉得自己都已经灵魂出窍了。 

  这样的一晚上过去,钟理在了解什么叫销魂的同时,也几乎对自己的克制力绝望了。他无比庆幸自己总是醒得比杜悠予早,这回也不敢花时间洗澡,捡了衣服裤子穿上,就偷偷摸摸溜回家去。 

  家里欧阳正绑着围裙打扫房间,见他进门便问:「昨晚没回来,在杜悠予那过夜吗?」 

  钟理答得不太自在:「是啊,因为没车了,所以干脆住下。」 

  欧阳不疑有他:「是啊,太晚路上不安全,你在他那里我比较放心。我留了你的早饭,等我给你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竟然轻易就对欧阳撒了谎,钟理觉得很不是滋味,生活似乎和原先的轨道偏离得越来越远了。 

  「来趁热吃包子吧。」 

  钟理尽量让自己走路的步子不要太怪异,无论怎么故作镇定地调整姿势,还是觉得杜悠予仍然在他体内似的,让他背上发麻。 

  这事根本不敢告诉欧阳,甚至有点怕让欧阳知道。他觉得很羞愧,不知怎么的自己竟然就沉迷于欲念。 

  太堕落了。 

  从没体验过SEX 滋味的人,一旦尝试过,就都会跟他一样不能自拔吗? 

  第二十二章 

  虽然每次都能在杜悠予醒来之前跑路,那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在公司里不得不去跟杜悠予碰面,钟理就跟被缉拿归案的逃犯似的,缩起脖子心虚不已。 

  杜悠予倒也没说什么,只公事公办地谈工作,丝毫不带入个人情绪。钟理一颗心悬到总算谈完为止,庆幸着走到门口,却听他在背后笑着说:「还有一件事。你要是以后再偷偷溜走,我就要把你绑在床头做了。」 

  钟理「轰」地一下红了个透,怕被人听到,忙把门关上,红通通地转身压低声音道:「我不能跟你做那种事了。」 

  杜悠予抬起头,「嗯?为什么?」 

  钟理憋了半天,「那样不对。」 

  杜悠予拿手指托着下巴,「为什么不对?」 

  「我觉得我不是同性恋。」 

  「为什么你就知道你就不是呢?」 

  「。。」钟理觉得还真有点不好回答,「我、我看到女孩子也觉得她们挺好的。。」 

  「做的时候,你不也觉得我挺好的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 

  「但、但那可能只是因为你技术太好了。。」 

  杜悠予绷着脸还是忍不住笑,「谢谢。」 

  钟理又是着急又是羞惭,「反正,那个是不一样。。」 

  杜悠予双手交迭着放在桌面上,成竹在胸的笃定姿态,笑道:「直人不会跟一个同性上床的,起码不会那么有感觉。」 

  是,是吗。。 

  「我并不是说你跟我做过了就一定变成同性恋。只是也许你根本不像自己认为的那么直呢?」 

  「。。」 

  杜悠予是很有说服力的人。任何东西只要到了他那里,再荒谬的也能变得很合理。 

  「也许你会觉得再交个女朋友就能明确自己的性向,但没搞清性向就和女人交往,是非常混帐的,如果结婚以后才发现爱的是男人,你不觉得会很对不起那无辜的女人,毁了她的一生吗?」 

  被说得这么可怕,钟理也不由畏惧起来。一想到也许将来会让那些娇弱的女孩子哭哭啼啼,就觉得问题真的很严重。 

  宁可把自己错判成同志,也不能冒险去毁灭一个无辜女人的生活,逻辑好像是挺有道理。但也令他很是苦闷:「那、那我要怎么办?」 

  搞不清楚之前不能随便跟人交往,可不跟人交往他又怎么搞得清楚?蛋生鸡还是鸡生蛋,他能弄得明白才怪。 

  杜悠予望着他:「我比女人坚强多了。你想确定自己的性向,可以试着和我交往,我没关系。」 

  钟理一步后退,慌了神:「那怎么行!」 

  杜悠予笑道:「我又不是女孩子。」顿了顿又说:「而且,我不认为你跟没兴趣的人在床上能有那种表现。你如果对我那么有感觉,就没必要压抑自己。我们顺其自然。像昨晚那样不是挺好的吗?」 

  钟理陷在回忆里面红耳赤的时候,杜悠予又柔声问:「晚上一起吃饭吧。」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单独约出去过了,不等钟理犹疑,他又笑着补充:「你不用怀疑,就是约会。我想约你。」 

  虽然慌慌张张的,自我挣扎了一整天,钟理还是跟杜悠予出去了。那站在门口面带微笑等着的男人,有谁能抵挡得住? 

  两人吃了顿很不错的晚餐,一起去看了电影,真的像恋人一样。 

  看到一半杜悠予还牵了他的手。这是他以前一直想对女孩子做,却永远也没机会做的事。钟理眼睛盯着屏幕,手心都出汗了。 

  散场的时候杜悠予还是拖着他的手,到了人多的光亮处才放开,钟理早已经羞得不行,赶紧把手塞回衣服口袋里。 

  杜悠予笑笑地看着他:「要到我家坐坐吗?有很好的酒。」 

  「不了,挺晚了,我得回去。」 

  一进杜悠予的家门他又会变得淫乱,那房子像有结界似的,理智之神被挡在外面完全进不去。 

  「好,我送你。」 

  眼看已经到了自家公寓楼下,钟理觉得今晚总算打倒了不知何时开始潜伏在自己体内的淫魔,可以安全度过了,道了别就去开车门,手却被按住,而后从后面十指交叉地被抓回来。 

  不由自主回头去看杜悠予,那男人牵了他的手,微笑道:「没有晚安吻吗?」 

  已经是夜深人静,周围一个人影也没,钟理趁黑壮胆,也就豁出去,和那凑近过来的男人接了一次吻。 

  吻得有点久,也比预料的来得激烈,唇舌交缠,那深入的火热程度,能把一个人给融化了。停不下来地吻了一次又一次,越来越缠绵,变着角度和技巧,终于分开的时候不仅气喘吁吁,身体反应也明显不太规矩。 

  钟理暗叫「坏了」,但被杜悠予抱紧了,意图明显地顶着大腿内侧,竟然也开始心跳加速身体发热,对那挑逗着他的手指和舌尖欲罢不能。 

  杜悠予隔着衬衫舔了他胸口的小突起,微笑道:「约会不是只吃饭、牵手,还有更想做的事。」 

  钟理面红耳赤,挣扎着说:「做、做太多会伤身。」 

  杜悠予忍不住笑了,亲了亲他:「那我们做一次就好。」 

  「这、这种地方,有伤风化。。」 

  杜悠予笑着解开他的裤子:「我们在这里,谁也看不见。我让你叫得再大声,也没有人听见。」而后用低低的邪恶声音说:「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钟理嘴角一阵抽搐,他觉得很不应该,可这种情境也确实很性感,只能最后垂死挣扎:「会、会伤身。。这个做多了,体虚,影响你工作。。」 

  话没说完就被杜悠予堵住了。湿润的深吻把克制着的欲念都点燃了,钟理很快就被脱得下身赤裸地跨坐在男人腰上,气喘吁吁地被爱抚着,毫无招架之力。 

  听见杜悠予拉下拉链的声音,钟理脊背就受惊地一麻,而后男人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你觉得我像体虚的样子吗?」 

  钟理僵硬地伸过手去摸了一下,手指碰到那种火热的触感,只觉得背后寒毛刷刷竖起。 

  而后那火热便插入他的体内,涨满的又是痛楚又是欢乐。杜悠予实在太会引导,那高明的节奏把钟理诱惑得不行,数次之后终于丢盔弃甲,在有限的空间里被杜悠予引诱着狂野地交欢,骑在杜悠予腰上,压抑着声音不断迎合。 

  汹涌的快感到达一个令人窒息的颠峰之后,终于缓缓退去,钟理腿脚发软,臀间湿润地趴在杜悠予身上。而对方还在意犹未尽地挑逗他,手指的每一个碰触都带着魔法似的,能在他身上燃起小小的火苗。 

  「还想回去吗?」 

  无论事后会多么自我唾弃,钟理晚上依旧又是留在杜悠予那里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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