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狐情迷--張琴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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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狐情迷--張琴涵-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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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里唯一的观众看了他毫无掩饰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出声,多半还是想起表哥在人前装腔作势的威风模样。
  「别顾着笑了。他的身体可好?这几年在外头肯定吃了不少苦。」
  「食膳上享受不到宫里的山珍海味,是可想而知的事;不过比起处身在华丽的牢笼中,外面的世界自然要好得多。」宇文扬啜了一口宫里才酿得的好酒后,以颇有深意的字句回答。
  「外面的世界的确好得多。瞧我如今处得位置,就算想看看我这位侄儿,却碍着一票别有用心的人士,而不得不作罢。」说到此,想到表弟之所以支开他人与自己单独谈话的理由,顺势道:「目前还是依照护安公的安排,让芃儿暂住在宇文家里,对好奇的人则称是你们的远房亲戚。」
  「我父亲的顾忌和现实果然没太大出入,就不知道是碍着哪一方面才不便公开芃殿下的身分?」
  「有关野心人士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那项猜测。」
  宇文扬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原本慵懒的脸上多添了一丝积极。「是哪一群人物?既然知道他们的存在,为什么目前没采取任何行动?」
  「一方面是尚未掌握到确切的名单,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企图夺取皇位的那群人士中,似乎包括一公主和一名王爷。」易隆一声轻叹。「你了解父皇的性格,对于同父的手足,无论如何是下不了手的。」
  「纸包不住火。祭姑娘为了能见到我父亲,曾经惹了一次小骚动,如今外头已经把她的事做了番渲染。我想被有心人探出她的身分,以及连带知道芃殿下的事,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我理会得,我也没打算把这件反乱的阴谋托太久。不过说起谣言,不如你娶了祭家千金,到是能为外人的臆测……」易隆玩笑开了一半,忽然停了口,面容严肃地赔不是。「是我失言了,一时忘了你那位宝城姑娘。」
  「我娘似乎非常喜欢祭姑娘,一心想替我们两人牵线。」宇文扬说起这件事,心思全飘到紫月身上,最喜欢细品的,是她流露出的腼腆娇羞。
  宝城的那位『紫月』姑娘,因为要紧守惊人的秘密,不得不以强势的态度应付外来的一切;如今得到宇文家助力的祭家千金,终于能卸下武装的外表,柔顺的本性表露无疑。也让宇文扬得以窥探她柔弱中,带着刚强的真实面貌;再一次迷恋上同一名对象。
  「看来要叫令堂要失望了。」易隆没听出表弟这句话的含意,仍带着歉意地附和。
  宇文扬摇了摇头。「和殿下打个赌吧,她老人家非但不会失望,一心所盼的事还会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
  「你、你变心了?」易隆吃惊地问。不是非得要字文扬专情于某位女子不可,只是他目赌表弟为了探访那位姑娘的下落所花费的心力,一时间不能相信向来自主的人肯和母亲决定的对象成婚。
  「祭姑娘的全名叫祭紫月。」宇文扬不愿让别的男人知道『未婚妻』的闺名,不过易隆却是个重要人物,不容他介意太过小家子气的事。
  「紫月?不就是你那位宝城姑娘的名字?」易隆一时间还没意会过来,几分傻气的问。
  「所以请殿下快些行动,为了隐藏芃殿下的身分,连带也会拖延了我的婚姻大事。」宇文扬没好气地应道。
  「婚姻!」听到宇文扬谈起这两个和他非常不搭的字词,易隆忍不住把一口刚喝进口里的茶全喷了出来。
  「我知道从我口里说出这两个字很怪异,不过殿下这种表现,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先不说我的表现了,还有一件要紧事呢!」易隆急道。「虽然我清楚你对紫月的心意,但是紫月姑娘本身的意愿呢?她同意你单方决定的事吗?更重要的事,她是否知道你就是朝廷追捕的钦命要犯?」
  「没得到殿下的允许,我自然不会泄露──就算事关我一生的幸福。」
  「不加上最后一句,到也是蛮动听的马屁话。不过真的恭喜你寻觅到了朝思梦想的人。」
  对表兄真诚的祝贺,宇文扬只是自嘲的一笑。有关『寻觅』这两个字,代表的意义却是他的无能。失而复得的佳人,完全不是靠他的努力所得,不过是捡了现成的便宜。
  「看到紫月出现在青竹轩,又明白了事件大致经过,我第一个念头只是觉得自己很窝囊。」
  「窝囊?」易隆饶有兴致地瞅着皱眉的人。不是察觉到表弟真心的苦恼,他真会以为眼前的人在无病呻吟。
  「当年紫月说起自己的冤情时,我居然没想到祭家的事,那时京城中只有祭家的血案而已啊!更呕的,明明瞧见芃殿下了,也觉得似曾相识,却还是没留心到眼前的少年便是两年来寻找的对象。」
  易芃一直被囚在深宫内院中,身为易氏的皇子们很难与他见上一面,更不用说是异姓的外人。宇文扬所以觉得他似曾相识,当然在于小皇子和年幼的易隆十分神似。
  「说到芃儿……再一阵子,我想去护安府里看看他。」易隆自己已有三名子女,但是从易芃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对这位侄儿非常投缘。「不只光是看看他,顺便也瞧瞧那位令你朝思暮想的女子。」
  宇文扬闷吭了声,不喜欢易隆脸上的取笑。「什么时候能让我向她表明身分?不管紫月选择赤狐或宇文扬,我内心都不太舒服。」
  「真贪心。」易隆啧了两声。「我也不是故意要折磨你,只是目前的局势还挺脆弱的,不是向她公告的好时机。」
  宇文扬瞥了表兄一眼,眼中闪着不信的神色。似乎在他说得头头是道的理由中,听到『故意』二字说得特别突显。
  「紫月不是个多嘴的人,既然殿下都能让宗展顼参与赤狐的计划,也就没什么人不能说了。」
  宗家历代在朝为官,也是易周朝的开国功臣;宇文家和这个有历史的家族是世交,因此宇文扬方不得已地和同辈的宗展顼成为竹马之交。这份友情,怎样都斩不断了。
  易隆大笑道:「看来你对自己的老朋友挺有意见的。他除了巧言令色一点外,到也没有不好的地方。」
  『目前我最担心的,就是他那张莲花之舌了。』想到多数人都爱听好话,宇文扬就想把紫月藏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怕一个不留意,二十几年的朋友便成了自己的情敌。
     第四章
    「还住得习惯吗?」锁情阁开满各色夏季花卉的庭园中,忽然响起男子低柔的嗓音。
  仅是一句简单的客套问候,却叫闻其声的人没来由感到一阵心悸。紫月转身望着缓缓步向自己的卓尔男子──宇文扬脸上挂着她已看得习惯、含蓄而有礼的笑容。
  从这位四处游历的宇文公子倦鸟归返后,迄今已有十天的光景;除了第一次在青竹轩对初见的紫月表现出稍微激动的反应,之后的相处多半都带着儒雅守分的举止。
  也许因为这份温文合仪的举止,不善与异性接触的紫月,却能和这位太过出色的男子相处得非常自然投缘。宇文扬不若平日绕在她身边的异性,总在脸上毫不避讳地表现了亲近她的意图。
  「大家都对我很好,比起当祭家大小姐的日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紫月回给对方同样的笑容。
  紫月这个过于迷人的表情,让那张原本就令男人倾心的脸孔,多加了一份引人的美丽--
  宇文扬被灿烂的面容勾了魂,一时间只是定定的伫立在原处。人比花娇,而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虽然正是相同的状况,但紫月的容姿,又岂是简单一个娇字能够形容的!
  「不会只是客套话吧。」宇文扬稍稍收敛起心思,随口问着。问话时不忘在脸上呈现出这十天来一直展现的温柔情──就怕稍一个失神,暴露出心里转得念头,会吓跑了好不容易才见着面的人。
  「若硬是要找出不习惯的地方,恐怕是仆婢们都太过殷勤了。」紫月自然不知对方辛苦的掩饰,睁着双无瑕的黑眸信任地注视着。
  他们殷勤的原因,自然是拿妳当宇文家的少夫人对待!「向来只有抱怨受的款代不够,紫月妹妹却嫌太过殷勤,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喔。」宇文扬轻笑地凑到对方身边,与心上人同坐一张长椅上。
  紫月不安地偷瞄太过接近的宇文扬一眼,望着周围能再坐十人的空位置,感受到他故意制造的亲昵。
  若在平日,谨守礼教的她,必然会表明立场地起身坐到别处地方;可是迎上宇文扬那张故作纯真不觉的脸孔,反而怪起自己,似乎用太计较的态度,去看对方单纯的一个行为。
  「紫月妹妹出神地在想些什么呢?」宇文扬放柔了音调问。
  「没想什么。」紫月回给他尴尬的一笑。刚才她庸人自扰所想得那些事,是决计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宇文扬淡淡一笑,似乎看出她的不自在,体贴地不再追问。
  紫月望着身旁男子的笑容,忆起心底未能忘却的另一名男子。文风扬对一个才见面的人,就明明白白表现了他的强硬、不容人反抗的本性;宇文扬却始终是温和儒雅的佳公子--
  但是,紫月曾感受到文风扬隐藏于强势认碌娜崆椋辉谒郧坑驳奶染龆怂拿酥螅指怂岬奶逄U夥痔逄坪鹾陀钗难锉硐殖龅那崛幔凶畔嗤钠ⅰ?br》  好不容易找到能和紫月共度的时间,宇文扬不愿两人的独处,就在一片的沉寂中悄然渡过,主动开口问:
  「这四年来妳和易芃的经过是听父亲说了大概,却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突然离开宝城了?」
  这个问题早在他第一眼看到紫月时就想问个明白,却为免太过莽撞的举动会吓坏对方,勉强地忍了几天,如今已是他耐力的极限。
  「因为发生了一点事……到也不是什么好拿来挂在嘴边的事。」紫月不愿谈起那段时日。
  永钦的求亲,和文风扬订下承诺的时间太过接近,每次想到永钦,总会跟着唤来惹她心乱的情绪──忆着只见过两面的男子;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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