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狐情迷--張琴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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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狐情迷--張琴涵-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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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是我一直盼着的事,想吻着妳,想让世人知道妳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虽然让妳哭了,可是在吻妳时,心头强烈涌出的情感,是无法以理性压抑得了的。」
  「我……给我时间……」紫月困难地发出声音。流泪的真正原因,并非厌恶宇文扬的亲热,而是讨厌享受这种亲近的自己。
  「时间……」想起当年文风扬给紫月的半年承诺,宇文扬的声音中带着嘲讽和痛苦。「我最不想给妳的,就是考虑的时间……」
  「你……」
  宇文扬以食指点住紫月的唇。「不过我还是会给妳想要的时间,前提是妳要在我看得到的地方考虑我们的事。」
  这是否代表今后会被宇文扬监视住一举一动?紫月害怕细想下去。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只是想让今天表现太过激烈的人能浇息心中火焰,却反到弄巧成拙了。
  「别有悄悄离开的念头,就算妳和芃殿下的事解决了,也不准有逃开的想法。」宇文扬看穿了紫月的心事,先发制人地警告。
  紫月正不知该怎么回话时,梅晴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贵客已经莅临,请公子小姐移往书房会面。」
  「真会选时候。」宇文扬低声闷吭一句,起身时体贴地一同掺着紫月。
  看到她凌乱的头发和红肿的双唇时,始作甬者突然起了念头,想着若让她以这副模样走完锁情阁到主屋的路程,明天肯定有场婚礼--
  不过良知还是略赢一筹,或者说小气地不想让他人分享只该他知道的另一种娇羞面貌的紫月,充当起打理她衣饰发型的丫鬟。
  「我自己可以整理。」不想被那双厚实的手掌碰触,紫月尽力地想甩开对方的殷勤。
  宇文扬朝她一挑眉。「我是不怕迟见了太子殿下,不过他和宗展顼可精得很,一旦我们晚了些到,可是会东猜西想的。」
  事实上,就算他们没晚到,光看着紫月的唇,便已明了瞭一切经过。
  紫月太过单纯的心思,不了解现在展现出的风情,十成十地会让经验丰富的两人猜个正着;在宇文扬刻意不提下,最后还是不得不答允宇文扬替她的整装工作。
  
  两人姗姗来到书房时,里面早上演完叔侄重逢的感人戏码。易芃脸上还留着激动的神色,易隆则以超强的自制力恢复成平淡的脸孔。
  「什么时候可以光明正大说出我的身分?」在宇文扬和紫月二人推著书房门时,易芃正忍不住如此发问。
  「看殿下似乎颇为习惯宇文家的生活,和宇文伯父就像亲生父子一般,甚至比宇文扬这个正牌的儿子更像宇文家的公子,我还以为殿下早就不想回宫了呢。」宗展顼多次被小他十岁的小皇子刁难,好不容易抓到说嘴取笑的机会,当然不会仁慈地放过。
  「我是没说要回到宫里。」易芃白了多话的人一眼。「只是躲躲藏藏的日子过怕了,很想能光明正大走在街上,或者有对众人大声报出姓名的时候。一直对外宣称紫凡这个名字,说得久了,真怕自己都忘了自己叫什么。」
  紫月听了这番话,本想上前搂住易芃,不过一想到他已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若再拿对小孩的举动对他,肯定会遭来抗议,只得作罢。顺势在易芃身侧入了座──顺便避开了让她手足无措的人。
  宇文扬不是不明白紫月打的主意,发现宗展顼扬着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未坚持坐到紫月身边,在易隆右手边坐了下。却和想躲避的人对个正着。
  「等压下这次的政变后,我保证让你光明正大地出入宫廷。」易隆没心思注意表弟风花雪月的事,对侄子的问题做了个明确的答复。
  「政变?曾祖母好不容易入土了,怎么又要来一次变革?」易芃惊叫地瞪着太子。
  易隆瞄了眼同样带着疑惑的紫月,解释:「早先得了一个消息,有几名野心分子──其中包括贺王和兰若公主及其驸马,想趁我父皇政权还未握稳时,掌控住易周朝的大局。为了能名正言顺完成计谋,若此时芃儿这位嫡系子孙出现,是正好合了他们的意。」
  「既然已经知道谋反的人,为什么却不采取行动?」易芃不解地问。
  「虽然知道主谋者,但是父皇向来对手足很爱护,恐怕会残留下余孽。而且这次谋反的人里,除了皇室成员,另外还包括几名商人和一部分禁军……想要一举成擒,还是该查清楚了才不会有漏网之鱼。」易隆耐着性子详细解说,不啻也利用这个机会替侄儿上了一课。
  紫月和易芃同时蹙着眉,对于即将而来的血腥风暴升起一股厌恶。
  书房门外仆婢的敲门声唤回沉溺在四年前祭家血案的两人,紫月起身开了门,接过摆放清茶糕点的托盘后,遣开好奇朝内张望的仆人。
  当紫月替四人倒茶时,一个弯身让腰间的荷包滑落到地板。宗展顼热心替她捡起时,顺便偷打量着一直让他好奇的内容物。看到紫月从不离身的荷包里放的居然是眼熟的玉佩,差点忍不住爆出狂笑。
  「这件事之后就能如你所愿了,为什么还皱着眉?」易隆察觉侄儿眼中的不满,为了日后他将面对一连串宫廷斗争,故意不解地问。
  听到这句话让打算使坏的宗展顼,转移注意地强忍住大笑的冲动。
  「总以为只要等曾祖母一死,便天下太平了。怎知人还没回到宫里,又要面对另一场野心权力的戏码。」
  「身为皇室子孙,这是免不了的经历。」宇文扬知道表兄的用心,在一旁解说着。「也许殿下心有不满,可是就算不在皇室,这个社会上为了贪婪而产生的争乱,也不比皇室少几件。」
  「人心。」紫月轻声吐了两个字。心思飘回到祭家大厅所发生的事件──这可是宇文扬所说的贪婪,为了贪恋美色,演变成一出鲜血淋淋的例子啊!
  「听宇文扬说过祭家悲剧的真相后,我已命人去调查当时的真凶。」易隆适时介入,打断紫月血腥的回忆。「只是祭姑娘不知道那名恶徒的身分,加上当时祭府附近被祖母下了管制令,没有看到进出祭府的邻人……」
  「当时……」紫月搜索着记忆。「大厅上除了我父母外,还围着不少那恶人带来的壮丁,所以我猜那个人应该是个有权、或是富有的人。不过,也可能因为他犯下这个十几条人命的大案子,早已不在京城了。」
  宇文扬隔着面前的矮几轻拍着紫月的手背,在她的目光瞄过来时,投与一抹安抚的笑。「换个乐观的角度来看,那个人也许以为自己的罪行是神不知鬼不觉,所以根本没想到要逃到他处。如果照妳的说法他是个大富大贵的人,就更不可能舍下这个繁华城市所能给的奢华生活。」
  「是啊!紫月姑娘该耐心的等待。我相信太子殿下的能力。」宗展顼一席话安慰了紫月,同时也赞美了易隆。
  易芃瞥了死对头一眼,虽然和宗展顼见面时只有斗嘴,在听到他的社交辞令时,却不得不佩服他那张嘴巴。如果向这种人多学习……
  摇了摇头,易芃抛开忽来的念头。『 易芃啊易芃,虽然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可是还是该擦亮双眼,否则一失足成千古恨,到时候是后悔都来不及。』
  「祭姑娘不必担心。如果暗地里真的查不出来,我还有其它办法可想。」易隆听了马屁话信心大增。「例如找个名堂邀请京城中有嫌疑的人,让祭姑娘躲着指认凶手,也就不怕漏掉一个半个。若京城还是找不到,我再命人到东方大城洛城去查访。」
  「谢谢殿下。」没有三位男子的乐观,不过看到大家热心的分上,紫月强打起精神露出一丝笑容。
  「刚才提到叛乱者之中包括了禁军……陛下取得政权时,为什么不把禁军全换成自己的心腹?」易芃不想再臆测宗展顼对自己形成的影响,随便找了个问题问在座的三个老奸巨滑的前辈。
  「若解除他们的军职放出宫去,一大堆武人心有不甘地在暗地集结,岂不有些本末倒置了?不如留他们任着原职,平日稍加注意,一旦有了风吹草动,反而容易事先预防。」
  「就像在这次未发动的政变里,你们已经探得有禁军的参与了?」易芃了然地点了点头。「只是说句实话也不怕大家笑,等到公布身分的时候,我恐怕也不能回到宫里居住。那里的守卫全是着制服的禁军武人,一看到就让我全身不自在。」
  易芃的话大家都不难理解,只是他想住在宫外的希望恐怕无法实现。一旦公开了他的身分,想找他下手的人相对着增多,别说住在皇宫时要看到一群守护的禁军,就算是出了宫,只怕会跟着更多的守卫保护。
  五个人又闲谈半个时辰,直到易隆发现紫月和宇文扬两人间紧绷的气氛,和宗展顼互使了个眼色后,才别有用意地对心不在焉的紫月道:
  「我想祭姑娘也累了,若想离开休息,也就别顾忌着我的身分。」
  紫月偷瞄了宇文扬一眼,起身向易隆作了揖,顺了他的提议退出。宇文扬不等太子多言,丢下一句「殿下保重」便追着佳人匆匆离去。
  「见色忘友。」宗展顼啐了一口。
  「别尽说别人,今天换成是你有心仪的对象,恐怕比宇文大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与其说易芃为宇文扬说话,不如说他是故意找宗展顼的碴。
  宗展顼好牌气地耸了耸肩,嘻皮笑脸地随口说:「小皇子似乎很喜欢找我斗嘴喔。不知我哪一点惹恼了殿下?」
  「就是你现在那不正经的表情。」
  「那可是天生的性格,恐怕一辈子都改不了了。」宗展顼无所谓地答复。看到易芃沉着一张脸,有意捉弄地说:「殿下才十五岁的年纪,怎么就如此严肃?人生该享乐的事都还没玩够,成天板着一张脸可是会未老先衰。」
  一直沉默在一旁的易隆扬了扬眉。「你这句话有指桑骂桧之嫌,我怎么觉得话是对着芃儿说得,矛头却指到我身上了?」
  「殿下多心了。」宗展顼笑得暧昧,分明就是开了太子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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