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少,你家老婆在守贞 作者:语语菲菲(潇湘vip2013.08.18完结)》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欧少,你家老婆在守贞 作者:语语菲菲(潇湘vip2013.08.18完结)- 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叫比我还瘦小的母亲出来接我时,只见白羽凡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来到车后座,打开车门后,将雨伞递交到我手里,对正看着电话出神的我低喃了一句:“蔡小姐,冒犯了。”
    在我还不明所以的状况下,只觉得身子一空,白羽凡居然将我从车里抱了出来。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手中的雨伞险些掉落到了地上。
    白羽凡眼疾手快,抱着我的同时用半蹲下身体去接了一下,那雨伞不偏不倚又落在了我的身上。
    “用伞撑住自己的腿,伤口不要被淋湿了。”我听到白羽凡磁性的声音在我耳畔急切地响起。
    我想说“放我下来”,但终究觉得太矫情而没有说出口,最后只“哦……”了一声,便局促又失措地打开伞。
    不习惯陌生男人怀抱的我,僵化着身体,强忍着别扭,维持着白羽凡将我抱起的那个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我尽量用雨伞遮住腿,而整上半身只能暴露在雨中。
    白羽凡见状,俯身下来,朝我靠近,用他雄伟的身躯遮住我头上湿润的天空,庇护住我。
    好在这种天气,这个时间,巷子里空无一人,要不然,我被白羽凡抱着的事情,就会成为村子里的爆炸性新闻。
    好在白羽凡走得快,他的步伐如同竞走般,大步流星地顺着巷子朝我家走去,所以煎熬的时间也缩短了很多。
    白羽凡将我抱到家后,又跑回去了一趟,将我遗落在他车里的包包送过来。
    “谢谢”我接过包包,为他今天的帮忙再次道谢。
    除了说这两个字,我就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曾有那么一瞬间,我闪过邀请他进门,拿弟弟的衣服给他换下的念头,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
    白羽凡听到我的那声“谢谢”后,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便告辞了。





     005 我的妈妈
     更新时间:2013…6…17 8:49:09 本章字数:2410

    “蔡菜,是你回来了吗?”妈妈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来,伴随她声音的,还有“哗啦啦”的流水声。
    “妈,是我。”我朝里间应了一声。
    水声消失,然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蔡菜,你们见面……”系着围裙的妈妈笑容满面地从里间走出来。
    蓦地,她的笑容收起,转而盯着我的腿,吃惊道:“蔡菜,你的腿怎么了?”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使得眼球上的条条血丝更加立体清晰,纵横交错如同一张猩红的网,看着有些吓人。
    我下意识地避开妈妈的眼睛,将视线转到她的身上:“不小心摔倒,擦破了些皮,不碍紧的。”
    我会避开妈妈的眼睛,并非她的眼睛多可怖,而是我自己心虚。
    妈妈的眼睛就像一条鞭子,每每望上一眼,就抽打一次我的心,又提醒一次我肩上的“使命”。
    其实,妈妈原本有一双美丽至极的眼睛,她的双眼皮很深刻,睫毛又密又长,配上她的瓜子脸型,白皙肌肤,年轻的时候被公认为是家乡最美的少女。嫁给爸爸后,依旧是乡镇里最美的女人。当然,这些都是我从外婆口中得知的。
    外婆说她结婚后很多年没有生育,原本以为自己不会生育了,但没想到二十八岁那年怀了我妈妈,当时她和外公惊喜得不得了。
    妈妈出生后简直比挂画上的婴童还要漂亮可爱,虽然那时生活条件很艰苦,但她和外公都将妈妈视作掌上明珠,宠爱有加,很少骂,从没打过一次,也没舍得让妈妈多干家务活。
    听说那时上门来提亲的人将外婆家里的门槛都踩低了,各种条件都有,但最后外公外婆却挑了其貌不扬、家境比较贫寒的爸爸,他们看中了爸爸的忠厚老实。
    据说那天妈妈是哭哭啼啼着出嫁的,直到我出生后,妈妈才认命。
    只是没想到在我小学毕业那年,爸爸却因车祸去世了,从此妈妈便带着我和弟弟,艰难地生活着。
    记忆中,外婆总会隔三差五地来看望我们,手里提着大堆她买的零食,临走前还会塞钱给妈妈,而妈妈总推却不要,于是她们母女就像“打架”似的来回不断地推搡着,而这一幕在每次外婆离去前都会上演。
    妈妈清楚地知道不能靠着外婆的接济过一辈子,在生活的逼迫下,她从家中走出去找工作。
    妈妈没念过学,目不识丁,最初时,她甚至连十个阿拉伯数字都辨识不清楚,更别提书写她自己的名字了,也正因为如此,她找不到正式些的工作,只能打零散工。
    妈妈曾帮人洗过衣服,定过珠片,剪过铁皮,卖过素菜等,那时候邻居们特别同情我们孤儿寡母三人,所以有什么能挣钱的活,都会叫上我妈妈。
    后来,通过一个朋友的介绍,妈妈进了一家规模较小的塑料编织厂,成为厂里的一名正式女工,也开始了她为期最久、相对最稳定的一份工作。
    塑料编织厂是两人轮班制,二十四小时内白班、夜班不断轮流、循环更替,工作的强度,长期的熬夜,加上心理上的负担,最终将妈妈变成了另一个人。她快速苍老下去,脸色变得蜡黄憔悴,眼角爬满了皱纹,眼睛更是毫无神采,因为充血,总是又红又肿。
    小时候,每每看到妈妈的眼睛,我都会很心疼,很难过,总是暗暗地告诉自己,我要快快长大,因为长大了就可以去上班,就可以挣钱了,也就可以帮妈妈分担些生活的重担了。
    可是等到我真的长大,等到我大学毕业后回到妈妈身边,我才知道那些都只是我儿时的美好愿望。
    因为妈妈告诉我说,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而妈妈眼中的“好”的首要标准,就是“有钱”。
    我不知道妈妈是何时开始有这样的观念,我只知道妈妈的观念就像扎根在了她的脑海中一般,不能撼动分毫。
    不管我怎么跟她沟通,怎么苦苦哀求她,她都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为所动。
    脸上冰冷的触觉让我猛然回神,原来是妈妈的手掌轻拍上我的脸。
    “妈,什么事?”
    “蔡菜,这话应该是妈问你才对吧。你杵着在发什么呆啊?我连叫了你两次都没反应。身上这么湿嗒嗒的,你不难受啊?你是不是想生病?不想的话,就赶快去把衣服换掉!”




 


     006 蔡小姐,你真会说笑
     更新时间:2013…6…17 8:49:10 本章字数:5097

    夜幕降临,我站在窗前,看着四周一点点地暗沉下去,由昏暗渐渐变得模糊,最后完全淹没在黑暗之中。
    明天,就是婚礼了。
    没有紧张,更没有喜悦,有的只是一身的凄凉。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自己的婚礼,那是一个西式的婚礼,在一个教堂里,我穿着雪白的婚纱,在亲朋至友的目光中缓缓走向他,他远远地笑望着我,是那种很幸福的笑容。我走到他身边,他牵起我的手,我们在神父面前宣誓,不管疾病、饥饿、还是贫穷,都会爱着对方,永远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好美的誓言。
    只可惜,在冰冷的现实面前,它是那么地苍白无力。
    心底倏然浮起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房间被妈妈收拾过了,她将我房间的很多东西都搬去了其他房间,所以此刻房间显得格外空旷,除了一张床,一张小圆桌,一个红色小箱子后,再没有其他。
    小圆桌子上摆放着一对造型古朴的银灰色烛台,以及一对灯盏。烛台上插着两只未点燃的红蜡烛,灯盏里倒着三分之一的香油,两条大约五厘米长的灯芯在香油里浸泡着。据说出嫁那天,女方被男方一迎接出女方家门,女方父母就要将蜡烛和香油快速点燃,寓意女儿女婿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当然,这些婚俗都是妈妈在我房间里捣鼓这些东西的时候讲给我听的,她还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交代我要记住这个记住那个。她讲的起劲时,我正在神游太虚,根本没听进去多少,只是“嗯……哦……”地机械回应着。
    夜渐渐深了。
    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妈妈轻声推门进来,她开了灯后,突然看见我站在窗前仰望星空的身影,吓了一跳,皱起眉头数落道:“蔡菜,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去睡觉?不要忘了四点半还要去影楼化妆的!”
    “妈,你不是也还没睡觉吗?”我转过身,对妈妈笑了笑。
    妈妈瞪了我一眼,低斥道:“死丫头,你能跟妈比吗?妈熬夜都习惯了。你是新娘子,要是没睡够,明天就不漂亮了。赶快上床睡觉去!”
    在妈妈的催促与监视下,我乖乖地上了床,躺进被窝,闭上眼睛。
    不知道妈妈在房间里窸窸窣窣地弄什么,然后就听到灯“啪”地一声被关掉了。
    妈妈出去后不久,我睁开了眼。
    我无意假寐,可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
    明明是一段作秀婚姻,却不知为何心绪会波动起伏。
    从床上坐起,我深叹了一口气,打开灯、下了床,走到红色小皮箱前。
    皮箱是妈妈为了“婆婆开皮箱”的习俗而特意购买的,皮箱里是折叠整齐的几套新衣服,一律都是喜气的红色。虽说欧家什么都不缺,只要新娘子嫁过去就行,但妈妈还是象征性地买了几套衣服放进箱子里。
    我的手伸向衣服的最底层,那里有一本厚厚的日记本,淡蓝色的软皮封面,侧面带着密码锁,还有一本八成新的文学期刊。
    拿出那本期刊,我坐在床头,翻至其中一页,这页有一篇简短的诗歌--《梦想》。
    尽管内容我早就熟记于心,甚至可以倒背如流,但我还是在橘黄色的白炽灯下,一个字一个字地轻读出声:
    “我
    是飞鸟
    我收翅从高山颠坠落
    气流的冷暖
    交替触摸翻飞的毛羽
    放任的自由
    在耳边的呼啸声里展翅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