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洲by千帆狂舞(小受残了 强攻美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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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洲by千帆狂舞(小受残了 强攻美受he)-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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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两人谈拢交易,兰若吩咐李风带关洲去书房,自己回房歇息,关洲不忿:“你明明空著,为什麽不抄?”兰若修眉一挑:“我又没砸坏东西!”关洲给他堵得说不出话来,焉焉地带著树儿随著李风来到书房,刚到书房门口便一下子愣住了。

  书房宽敞无比,两侧书架摆满了佛经,居中放了五张方桌,每张桌子上分别端坐著四个人,每人面前摊摆著一摞经书,正在奋笔疾抄。

  关洲疑惑地看看李风,李风笑道:“小少爷多虑啦,我家公子只是让小少爷来书房多读读这些经书而已!公子说小少爷性子太急,生意场上却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所以,叫小的带小少爷来这儿多看看佛经养养性子。里头还有一间小屋子,小少爷可以在那里看书。至於《华严经》,公子已经请人回来抄啦,小少爷就安心地读书吧!”

  “啊,那……那……”

  李风不让他说话:“小少爷砸碎的确实是唐三彩的茶盅,公子平素也是极喜爱的。只是小少爷身份不比旁人,就是把公子心爱之物全砸碎了,公子也是不会介意的!”

  关洲愣愣地:“为什麽不介意?”

  李风神秘地一笑:“小少爷自己去问公子吧!我们做下人的可不能乱说!”关洲撇撇嘴,不屑於再问,领著树儿进了书房。

  李风任务完成,退了出去,树儿见李风走远了,这才对关洲说道:“少爷,这兰狐狸倒真是个厉害人呢!”关洲随意挑选了几本经书,拿著进了里间小屋。小屋面积虽不大,却布置得精美妥当,靠窗处还放著一把藤椅,想是备他休息所用,不由十分喜欢,接上树儿方才的话问道:“怎麽厉害了?”

  树儿皱著眉道:“他先是做恶人,再来做好人,谁知好人没做完,又做了恶人,最後竟然又变成了好人……”关洲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什麽好人坏人?跟了我这麽长时间,一点长进都没有,他这是讨好我。这都看不出来,笨死了!”

  树儿眼睛翻翻,心想:真不知道谁笨死了,人家先打了一棒再给了一块糖,你就忘了前面那一棒的疼,光觉得糖甜了!也不想想兰狐狸往下还有什麽阴谋,平白无辜地为什麽要讨好你啊?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老老实实地服侍关洲精心读书。

  兰若所藏的经书纸张厚实,字迹清楚明了,印刷质量很好,看了极为舒服,诲涩深奥处,更有一笔秀挺的小字注释。关洲从小跟著姐姐学文舞墨,基础倒也扎实,一时读得精精有味,浑然忘我。连兰若进来,树儿退出去都未察觉。

  树儿原想与自家少爷打声招呼再走,轻喊了几声,见关洲不理不睬,也就罢了,只在心里祈祷著少爷,兰狐狸来了,你自求多福吧,树儿是帮不了你了!而後心安理得地跑到外面酒楼玩去了。

  关洲读得久了,口干舌噪,出声唤道:“树儿,添茶!”说著,随手把茶杯递了过去。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了过来接住茶杯,添了茶,又端回关洲手上,关洲喝了一口,回眸笑道:“你今天倒乖,我读了这麽长时间了,都不见你……你……怎麽会是你?”

  兰若笑笑:“怎麽不会是我?”

  关洲疑惑:“树儿呢?”兰若回答他:“去外面玩了!”关洲怒:“去玩也不跟我说一声!”

  兰若悠悠道:“他喊了你四声,你都没答应,他就出去啦!”关洲半晌无话,心里暗暗埋怨自己:怎麽见著这只狐狸就没了底气?

  兰若见他不语,柔声道:“看得懂吗?”关洲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突地又想起什麽问道:“有的地方也不太懂,不过幸好注解得很透彻!不知道是谁,竟注释得清清楚楚!”

  兰若淡淡道:“多谢夸奖,那个注释的人就是区区不才在下我了!”

  关洲“咚”地一头撞到书案角上,疼得眼冒金星,兰若吃了一惊,急忙上前扶住他,伸手替他揉抚撞到的额角,怨道:“怎麽这麽不小心!”

  关洲感觉那温润的手抚在自己的额角上,脸上不禁一红,忙推开他呐呐道:“你好像真的挺有才的嘛!”

  兰若轻轻一笑,不屈不挠地继续伸手帮他揉抚已有些发青的额角,低低地说道:“真是不小心,都撞青了!”

  关洲脸更红,只觉得那手抚到伤处,便是一片清凉,疼痛也减轻了,竟不愿再推开他的手,任由他轻揉慢抚。

  两人一时静静地,谁也不再出声,窗外鸟鸣清脆,树叶沙沙,空气中透著淡淡的青草清香,泌入脾肺,心旷神怡。

  兰若拉著魂不守舍的关洲坐到藤椅上,自己倚著窗默默立著,突然转身对关洲说道:“你喜欢这里吗?”

  关洲想想,觉得这里确实不错,也不必撒谎,便点了点头。兰若喜道:“我使尽诡计强迫你住到这里来,只怕你必定生气,不喜欢这里呢!”

  关洲撇撇嘴:“你也知道自己诡计多端啊?”兰若自失地一笑:“我从小生长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又岂是诡计多端可以一言概之的。”

  关洲见他语气凄凉,神情落寞,眉峰微皱,心下突起不忍,竟有丝冲动想抚平那皱起的眉宇。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忙转移注意问道:“你不是在自己家里长大的?”心里却想著怎麽会有这种念头?

  兰若淡淡道:“不是,我是在自己家里长大的,只不过我这个家太过复杂,兄弟姐妹太多,又并非都是一母同胞,为著一份家业,你争我夺,斗得死去活来。”

  关洲吓了一跳,脱口道:“怎麽会有这样的家庭?你父亲娶了很多老婆吗?”兰若叹道:“他的老婆之多,恐怕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有些甚至见了面都不认识。”关洲愣住了:“这是什麽家庭?”

  兰若回头瞥了他一眼,知道他从小生长在父母、姐姐的关爱之中,并不晓得世上还有一种家庭,即使是同胞兄弟,也是互相算计,互相牵制,必要时,便是亲手足也能眼都不眨地杀了,又谈什麽家庭亲情?

  他不欲关洲知道这种事情,转移话题:“关小少爷可曾有婚约?”这话问得十分唐突,关洲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怒道:“有你这麽问人家私事的麽?”

  兰若淡淡地笑了笑,又道:“一年前我曾途经扬州,认得了一个人,这个人与我一位亲人十分相像……”他突地又笑了笑,关洲觉得那笑容没有半点喜悦的成分,看来倒象是想哭,不由冲口问道:“你怎麽了?”

  兰若不理他,接著道:“我见著他便十分挂念,回去後一直想著再到扬州来找他,此番我好不容易得了假期来扬州寻到了他。谁知他竟是半分也记不得我了。唉!”

  关洲见他神情萧索,眉目黯然,知道他心里为著那人的不认识十分难过,心头没来由的一阵酸楚,想著:不知到底是什麽样的人?竟让他如此念念不忘!他心下揪然不乐,语气便有点冲:“原来是一见锺情啊!”说完再不理兰若,坐到书桌前读书去了。

  兰若见两人原本聊得好好的,谁知小少爷突地又犯了脾气,不知道自己究竟哪句话触到他的逆鳞,左思右想猜不透原因,半晌无语,只想著这小少爷又是发的哪门子脾气啊?他只道是自己说错了话,汕汕地给关洲添了壶新茶,刻意地去讨好他:“小洲,喝茶!”

  关洲心中不爽,大眼一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兰若涵养再好,也被他气得愣在了当场,出声不得。

  两人沈默半晌,兰若甚觉无趣,闷闷道:“你看书吧,我去外面看看!”说完,大步离开,转了个弯不见了身影。

  关洲见他离开,气得噎住了,心中大骂:“臭色狼,死狐狸,有心上人了还来惹我姐姐,骗子,死骗子,死骗子!”他全忘了当初是他一门心思想撮合兰若与关鸠,人家兰若也从未说过喜欢关鸠,要追求她之类的话,只是把这罪名一味往兰若身上添去。




  第六章

  兰若出了书房,慢慢踱到水榭中,心中仍是疑惑不解,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关洲为什麽突然发起了火。他想得心烦,望著盈盈碧波,一时只觉人生无常!

  不知怎地突然想到了三哥临终前温柔宠溺的眼神,那时的三哥已说不出话来,只用那双清澈的眼睛一遍一遍眷恋地望著自己。自己紧紧抱著他,哭著喊著叫他不要离开,最终还是没有半点用处。三哥慢慢地闭上眼睛时,自己只觉得心脏似是被人用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剜掉了一片,疼得喘不过气来。三哥出殡那日,再也忍受不了,偷偷溜了出来。

  甫到扬州便见著那人,一见之下,十分地吃惊,那人竟与三哥有七、八份的相像。不顾一切打听那人的下落,终於得知了那人的身份,求得了一面。岂料未及再做深交便被大哥的暗探发觉带了回去,此後历经巨变,沈沈浮浮,便是身处危难之时心心念念也想著再把那人寻得。

  大哥是个十分狠辣的角色,为求得大位,排除异已,陷害手足就象是吃白菜萝卜一样随心所欲,便是自己这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设计提防。自己自三哥死後心灰意冷,根本无意再与亲兄长争权夺势,索性遂了大哥的愿,助他夺得了大位。

  大哥志得意满,颁布新政,大赦天下。自己念著扬州那人,以己身作筹码苦苦请求方得这三个月的假期。谁知到得扬州後竟发现那人半分不认得自己,真不知道自己这一年来日思夜想,牵肠挂肚究竟是为了什麽?只怕便是这三个月假期过了,也不一定能抓住那人的心啊!想起自己暗自布局,细心筹划,不由暗暗自怜自惜,只觉一颗心起起伏伏,毫无著落之处,竟是连半分自信之意都没有了。

  兰若痴痴地望著湖水,突地叹了口气道:“三哥,若你还在,我……我怎会……有时对著他,我真不知道是因为想你,还是因为我心中其实早已有了他了。他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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