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痞子被婚记 作者:花曳(晋江2015-02-2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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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痞子被婚记 作者:花曳(晋江2015-02-26完结)-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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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咏臻表情没有一丝变动,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开口的话却还是重复着那句:“我想咱们袁连座了。”
  徐岩叹口气,不再杵他心事。这丫的哪儿是想人啊,分明就是想念七四二六,想念那个地方,想念那段魂牵梦萦的军旅生涯了。
  当兵的,当过兵的……唉。
  “决定了?”
  “决定了。”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指向下午两点二十八分。
  徐岩一口喝光瓶里的余酒,晃晃悠悠站起身:“我去队里点个卯,晚上咱哥俩儿找个火锅店好好喝个痛快——”
  话音还没落,谢咏臻眼见着徐岩一个趔趄,那么大的块头脸色惊愕的摔到沙发上,手中还滑稽的高高举着绿色的空酒瓶。
  谢咏臻空着的左手猛的伸平,反手抓住沙发的边沿,脸色一下子变了。
  两个男人一个坐在地上,一个摔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操!不是吧,他妈的喝个酒都能喝出地震?”徐岩把酒瓶丢在沙发上,整个人翻个身从裤袋里摸出手机快速上网:“老子这是七楼,不是七十楼,再说也没听地震局——”
  下面的话都咽了回去,自认为见过无数大风浪的男人眼睛越睁越大,简直到了瞠目结舌的地步。
  “怎么了?什么事儿?”谢咏臻等了半天不耐烦了:“是不是地震?震源在哪儿?要不要跑现在?”
  徐岩无声的把手机递给他,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息。
  谢咏臻不明所以的接过手机。
  一分钟前,北纬30。986,东经103。364之地发生强地震,震源深度14公里,里氏震级8。0级……
  脑子一下子轴住了。谢咏臻结结巴巴的:“徐岩你这搜的什么玩意儿,假的吧……”
  徐岩抢回手机,撑着身体一跃而起,抓过制服就往外跑:“出大事了,队里肯定马上要集合。谢咏臻你别犯二,干什么事都给我用脑子想想清楚再说——”
  “不行,我得回去!”谢咏臻把酒瓶丢开,咣当一声脆响,大半瓶的啤酒洒出来,淌的满地都是。
  顾不得了。
  徐岩一把揪住他的t恤衣襟,声色俱厉:“谢咏臻你他妈的现在就是一小老百姓!七四二六跟你没关系!飞鹰队跟你更没关系!你当过兵应该知道,这种时候灾区不需要不相干的人去添乱!”
  “你他妈的才是去添乱!”谢咏臻梗着脖子,眼珠子通红:“老子知道怎么救灾!老子对那片地儿比自个家都熟,抢时间比谁都牛逼!”
  两个男人针锋相对,像是两头蛮牛顶着犄角,各不相让。
  徐岩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号码,嘴角无奈的抿紧又松开。
  “好吧,随你,我先回队里。”走了两步到门口,徐岩又转身回来,伸手拉着谢咏臻,坚…硬的胸膛撞在一起,铮铮有声:“兄弟,一定要注意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锵锵锵,开新文啦~
  谢老三的故事。
  个人很喜欢的一个人物,欢迎收藏捧场。

  ☆、第 2 章

  七四二六野战部队在甘明县,距离震中二百多公里,飞鹰队所在的无名山沟,距离震中直线距离也是不到三百。
  谢咏臻站在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A市机场,整个人都要被掏空了。
  买不到机票。
  C市机场因为这场地震临时关闭,周边几个城市,距离近的无一例外的挂了暂停牌,距离稍远的都被哄抢一空。
  有人在哭,六神无主的围着售票中心,反复的哀求着:求求你卖我张机票,俺家娃和他妈都在灾区,你不能让俺们一家子见不到最后一面……
  手机反复的响了好半天,谢咏臻才觉过味,原来是自己的电话。
  是陈瑶。
  电话接通那一刹那,陈瑶焦急的声音不加掩饰的传过来:“谢咏臻你在哪儿?”
  谢咏臻哽了半晌:“机场。”
  “你先别急。”陈瑶看来是知道了情况,不知道是不是徐岩跟她通了电话:“C市那边现在飞不了,我们在那儿有分公司,电话全都打不通……”
  “我知道。”谢咏臻打断她的话。他这会儿不想听任何关于安慰的话语,那会让他更添烦躁:“不行我就去火车站。”
  陈瑶被噎了一下也不恼,声音低低的:“我们公司跟东航有合作协议,你等我五分钟,我帮你问问有没有去附近的机票。”
  十分钟后,谢咏臻拿着身份证去换了登机牌,四个小时后飞往临近Q市的商务舱。距离C市五百公里,一票难求。
  ……………………………………………………
  谢咏臻最后是以志愿者的身份参加的这场救援。
  从他一路搭车赶往C市,不管是出租车还是私家车,没人问他要钱。大家都是奔着一个目的,救人救人救人。
  余震不断。从最初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谢咏臻没去成甘明县,一是因为道路被山石阻断了,二是因为他跟那边通上了电话。
  整个七四二六部队已经紧急出动,接上级调拨冲去了灾情最重的几处村寨,偌大的团部只剩下几个通讯连的女兵和炊事班的几员大将值守,去也是扑空。
  知道团部无伤亡,谢咏臻的心思放下了一半。可是另外一半无论如何也落不到地面。
  飞鹰队那边本就是保密性质的特种大队,行事隐秘不与人说。七四二六也是因为与其属于相邻最近的友邻关系,加上一些非军需物质的供给,相较于其他部队走的要稍微近一些。但是这次破坏性极强的地震将双方的联络彻底切断,就连团里的王政委都不知道飞鹰的现状。
  谢咏臻只能干着急,什么力都出不了。
  有电视的地方,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滚动播出着最新的救援进展。山区里比山外更严重,偏僻的乡村比繁华的城镇更悲惨。
  飞鹰大队所处的地方属于A级保密位置,是连天上的卫星都找不到的所在,没人知道他们怎么了,是全体出动参与了救援还是本身就被龙困浅滩动弹不得。
  除了上级军委的直线领导,不会再有更多的人知道他们的动向。
  谢咏臻只能一边参与着抢灾救险一边等着消息。而形式严峻的灾区有足够多的事情让他去烦心耗神,没有过多的精力可以分暇他顾。每天忙到精疲力尽倒头就睡,睁开眼睛五分钟之内再度投入救援。
  他的强悍体力和拼命三郎的狠劲儿让同一志愿者队伍的成员刮目相看,大家不知道这个沉默着冲在前面的男人是名刚刚退下来的军人,也不知道他服役期间就这种极限救灾演练学习过多次,已经深深印入脑海——
  谢咏臻宁愿自己这辈子没有实践出真知的这种残酷机会。
  第五天傍晚的时候,谢咏臻他们所在的牦牛坪镇子开始下大雨。天空上的雨水跟倒下来的一样,视线可及之处一片浑黄,像是回到了天地混沌初开的亘古时代,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什么都看不清楚。
  个人的力量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英雄主义变成最不可取的莽撞。
  谢咏臻和四五个志愿者站在军用帐篷的门口,望着不远处随时会滑坡的小山。没有人说话,潮乎乎的空气都带着粘腻。
  山坡下是整个镇子最偏远的地段,依旧有着零星散落的几户人家没有来得及搜救。都是子女在外打工的留守老人和儿童。
  谢咏臻他们心知肚明,救人的黄金三日过去,老弱妇孺生存的机率已经大幅降低,何况还碰上了这样恶劣的天气。
  旁边帐篷里传来麻将搓动的哗啦声音,夹杂着瓜娃子这样调侃笑骂的方言。
  从东北来的老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的样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瓢泼大雨中突兀的钻出来一个披着绿色橡胶雨衣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连进门的打算都没有:“老槐坡出事了,泥石流把军车埋了两辆。”是镇粮食局的党委书记老汤。
  谢咏臻二话不说,扯过雨衣往身上一披,顺手抄起手边的大铁锹,低了头就往外跑。老赵和几个弟兄相互看了一眼,纷纷跟在谢咏臻的后面冲进了大雨里。
  密集的大雨像是把人砸进了水坑里,换气都不易。每个人的身体都疲劳到了极致,偏生精神处于一种亢奋而焦灼的状态,连夜里都无法安眠。
  老槐坡是镇子外头最险的一段弯路,事故多发地带。一边悬崖一边峭壁,典型的山区地貌。这种地方不出事就罢了,一出事——
  两辆熟悉至极的军用大卡车被山上的泥石流推着堪堪到了悬崖边上。一步之遥就是地狱与人间的阴阳桥。万幸的是,泥石流暂时停了,只有零星三两个小石头从坡顶骨碌碌滚下来,砸在车顶发出砰砰的闷响。
  谢咏臻几锹挖下去,觉得厚重的雨衣实在太碍事,索性站起身体扯下雨衣甩到身后。精壮结实的身体顷刻间被大雨淋了个透彻,灰绿的t恤贴在身上,流畅贲起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牵扯出完美的弧度。
  每个人都在争时间抢速度的飞快挖着,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山上会出什么更坏的状况,他们这是在跟死神赛跑。
  第一辆车的副驾驶及前半个车篷堪堪露出来,随着车门开启,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大雨传进男人的耳膜:“谢咏臻!”
  谢咏臻浑身一震,几乎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兜头的雨水泼洒下来,很快模糊了他的视线。即使这样,那个高大挺拔的清朗轮廓依旧错不了。
  “袁杨!袁连座!”
  随着利刃划破军用帆布篷子的细微声响,一个个敏捷的身影撑着汽车的护栏鱼贯而出。
  倪群,赵全,黄利民……都是飞鹰队里个顶个的一流特种兵。
  阴差阳错间,谢咏臻竟然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和心心念念的兄弟袁杨见了面。
  ……………………………………………………
  袁杨一行的目的地当然不是这小小的牦牛坪,只是路上出了这样的意外,即使徒步急行军对于飞鹰队来讲不算什么,可是时间上他们耽误不起。
  作为领队,袁杨跟上面单线联系汇报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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