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劫 by公子欢喜(即纨绔 风流攻 先虐受后虐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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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劫 by公子欢喜(即纨绔 风流攻 先虐受后虐攻he)-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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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一点狐狸的样子都没有?」
            印象中的狐是妖艳媚人又奸猾狡诈的。那个人,怎么能是狐?
            澜渊又笑了一阵才止住,更兴致勃勃地看着蛇族舞女的舞蹈。眼中却似隔了层纱一般,疏疏淡淡的,墨非墨,蓝非蓝,旁人怎么也看不真切他到底在看什么。
            闲扯了一阵,说到冥胤的妹妹冥姬,现今兽族中间顶尖的美女。美丽、高贵,看一眼就酥了半边身子,广寒宫中的嫦娥见了她也要羞愧。
            擎威玩笑着说要结亲,冥胤玩笑着摆架子说拒绝。
            澜渊皆是在边上喝酒看戏,不置一词。临走时笑着对墨啸说:「下回把那个篱清也叫来吧。」
            众人一下子安静了。
            墨啸为难道:「他那人不肯的。」
            「你去他该会肯吧?」澜渊丝毫不理会墨啸的惊讶,「既然你知道他那么多事又那么护着他,还能说不熟吗?」
            「可……」
            「就这么定了。下回他要来了,我澜渊欠你墨啸一个人情。以后你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我要说半个『不』字,我天雷轰顶永堕畜生道,如何?」描金扇展开了在胸前慢慢地摇,澜渊笑得斯文轻松。
            墨啸依旧沉思不语。澜渊不等他回话,径自摇着扇子走了。
            回去时特意绕回到那棵榕树旁,还真是个好地方。
            「不去。」
            狐王府中,狐王篱清听明墨啸的来意后断然回绝,丝毫不顾及狼王的颜面。
            「你这是何必?不过是喝个酒、聊个天,干什么这么严肃?」篱清的拒绝在意料之中,墨啸维持着笑,一副语重心长的老好人样。
            「不去。」
            篱清仍旧不肯,垂下眼来喝茶。茶是墨啸带来的天宫香茗「浮罗碧」,缩卷的叶片在沸水中慢慢舒展开,映得一盅茶水都湛绿通透起来,翠玉一般。
            「没别的什么人,擎威、冥胤,都是从小认识你又许久没有见的。现如今大伙儿都继了位,聚到一块儿聊聊不挺好的吗?」墨啸不放弃,继续卖力劝说。心中却埋怨着澜渊,好好的发什么毒誓,他要不点头就显得他多不仗义似的。也是篱清多事,教训弟弟在自己家教训不就完了,跑到外头去干什么?连累得他墨啸现在两头都落不了好。
            「……」篱清这回连拒绝都懒得说了,茶盅放到桌上,淡淡地看着墨啸快笑僵的脸,大有远走不送的意思。
            狼王硬着头皮赖坐着只当没看见,三寸不烂之舌鼓得更勤快,莲花一般:「你呀,别老把自个儿憋在屋里。平日就不见你露面,难得一个机会,你又何必这么不给面子?你看看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都成个大姑娘了。另外,不也是为了让旁人开开眼,见识见识狐王的风采吗?现今这年头,就算是公事也是酒桌上头才谈得顺呐……」
            篱清不作声,一径任他滔滔不绝地说完。灿金瞳里金光点点,无风无浪:「送客。」
            立刻进来了两个青衣小厮,拱着手请狼王起驾。
            「你……」墨啸被堵得哑口无言,悻悻地起身,幽绿的眼中寒光一闪,语气不复亲热:「篱清,你不去本是没什么。可是,各族中还有哪家是你那个宝贝弟弟篱落没招惹过的?」
            篱清闻言,神色不变,手掌却悄悄在袖中紧握成拳。
            「听说,前两天狮族的狮王宫中溜进了一只雪狐,偷吃偷喝不算,还肆意捣乱,险些把屋子拆了。光为了这个,你也该给各王一个交代吧?三日后,我墨啸恭候狐王大驾!告辞!」
            黑色的身影旋即消失在门边,篱清坐了良久,灿金瞳忽明忽暗,已是山雨欲来之势:「去,把那个小畜生带来!」
            黑羽红喙的炙鸟飞进宸安殿时,澜渊正打算出门。
            炙鸟停在窗边,引颈昂首,口吐人言:
            君欠吾大礼一份,隔日必来索取。
            话音方落,就见原地升起一团蓝火,火光中隐约只能看见几根黑羽在其中翻飞。一眨眼,朱栏格窗,半点痕迹不留。
            描金扇「唰——」地展开。澜渊身上穿的是宝蓝色的袍,珠光缎面,银线滚边,似瀚海波涛,汪洋接天。
            二太子今日心情大好:「走,去天崇山瞧瞧。」
            天崇山天崇宫,楼阁高耸,翘角飞檐,琉璃瓦熠熠生辉,海外仙境中云遮雾绕的桂殿兰宫。
            天崇山的主人便是勖扬天君,上古神众的后裔,额有银紫龙印的天胄神族,二太子澜渊唤他一声小叔。
            偏不巧这天勖扬天君不在,说是去东海了。澜渊不以为意,摇着扇子熟门熟路地往后花园走。
            后花园中有条抄手游廊,一路蜿蜒向内。穿过月洞门又过了竹板桥,鹅软石铺就的小径弯弯地从竹林一直伸到一座小巧的院落前。
            既不叩门也不让人通报,澜渊推了门入内。
            院中有一个圆石台,环了几个小圆石墩。石墩上坐了一个穿青衣的人,青丝如瀑,垂及地面。那人听了声响抬起头来,面容有些苍白,唇色也是淡粉的,少了些血色。一张不算漂亮的脸,最多不过是清秀。
            见是澜渊,青衣人慢慢站起身,柔和的笑在脸上绽开:「二太子来了。」
            澜渊皱眉,收了扇子在他对面坐下:「文舒,不是说好了吗?叫我澜渊就行了。」
            「好。」文舒等澜渊坐了,亲手泡了茶奉上,才又慢慢坐下:「主子出门去了,要让你白来一趟了。」
            「谁说我是来找他了?我来……是因为……」澜渊看着文舒,墨中透蓝的眼睛一眨不眨,一往情深的样子,「我想你了。」
            文舒的眉眼低低柔柔:「谢谢。」
            「唉……」澜渊挫败地垂下头,「文舒,你就不能跟我说一次你也想我吗?」
            「我也想你。」文舒说,依旧和和气气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这么说倒是更叫我伤心了。」澜渊走过来拉他的手,「不过,我爱听。」
            澜渊和勖扬天君其实年龄相仿,自小就在一块儿大的。只是勖扬天君生性高傲冷淡,不喜与人亲近。于是澜渊倒是和文舒这个勖扬天君的侍童更亲热些。
            据说文舒原是凡人弃婴,被勖扬天君的父亲捡到带回天崇宫抚养,又输进上古神力脱了凡骨,非人非仙,长生不老。代价就是要伴着勖扬天君做侍童,直至灰飞烟灭。
            文舒的性子很好,总是那么温柔地浅浅笑着,不漂亮却意外地让人觉得很舒服。文舒鲜少出天崇宫,澜渊每次来都会和他讲讲外头的事,人间的、妖界的、天界的。絮絮地唠叨一阵,他就会笑得很高兴,面色也红润了些。
            今日便又说起来,提起那个篱清,冷冷的金瞳,冷冷的人。说到他时,澜渊又趴在石桌上大笑了一阵子:「文舒,你说,哪有这样的狐?」
            文舒看着他笑,语气有些无奈:「众生万千相,你怎能因为这个就去招惹人家?」
            「你不觉得有趣吗?既是狐,就该是个狐的妖媚样子,板着张脸去做给谁看?白白辜负了那么一张美丽的面孔。啧……」说这话时,墨蓝的眼睛晶亮耀眼,志得意满。
            文舒不说话,轻轻地摇头。
            狼王的宴会,篱清终是去了。
            挑了张墙角边的矮桌。刚坐下就有侍女跪在身边殷勤地倒酒喂菜。柔弱无骨的身子似有若无地腻过来,轻薄的纱衣根本遮不住什么,偏还刻意俯下身子,好让一对雪白的酥胸在他眼前一览无遗。
            眼看着女子就要倒进他的怀中,篱清忙不着痕迹地避开。眉头微锁,看向不远处那个宝蓝色的人影。
            从踏进这个大厅开始,他就一直在看他。原本不想理会的,他的视线却一直来来回回地在他身上打转。隐藏得很好的暧昧目光彷佛一只看不见的手,把他浑身上下摸了个遍还显意犹未尽。篱清对他瞥了几眼算是警告,他却笑笑地冲他拱拱手,看得愈加放肆。
            丝竹声声,长长尖尖的指尖把琴弦拨得缠绵悱恻,欲语还休。蛇族的舞女和着曲调款摆柳腰,足踝上的金铃「铃铃」地响。迷醉的乐曲,迷醉的舞姿,迷醉的人。
            澜渊举起酒杯隔着蛇女扭动的细腰向那个角落敬了一敬。果然,那双灿金的瞳更耀眼了,甚至能感受到来自那个方向的彻骨寒意。酒液入喉,把侍女揽过来轻薄,唇舌在颈窝边游移,眼睛仍死死地看着他。那人却扭过头,留给他一个挺得笔直的侧影。
            嵌在壁上的夜明珠光华皎皎,投照过去就沿着他的颈项画出一条好看的曲线,一直没入衣领中。恨不能撕开那袭白衣,墨中透蓝的眸子暗沉暗沉。
            男人们的酒席总是少不了女人的话题。冥胤家的冥姬、虎族中的采铃、狐族里的红霓,一个赛一个的美人;山下沉香阁里头的姑娘,在床上那叫一个浪,腰扭得比蛇还厉害;还有春风楼里的花娘,好一手功夫,管保叫你欲仙欲死……
            冥胤忽然说:「二太子怎么不说话?」
            擎威道:「二太子何等的眼光,能入眼的必是绝色。」
            墨啸在心里头暗骂这两个酒囊饭袋,事情都坏在他们俩手里了。一边使眼色给澜渊,叫他收敛些。
            澜渊一笑,低头看扇面上的山水,余光却瞟着篱清:「最近倒是看上了一个。」
            复又抬起眼,大大咧咧地就看了过去。
            篱清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心中恼怒,脸上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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