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劫 by公子欢喜(即纨绔 风流攻 先虐受后虐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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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劫 by公子欢喜(即纨绔 风流攻 先虐受后虐攻he)-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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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簪在心口处停住了,再进些许就要触到那个拳头大小的「罪」字。鲜红的颜色,在月光下格外刺目。相传处黔刑时,流出的血被银针凝住了就天然地成了一种染料,再洗刷不去的,生生世世注定背负着罪孽过活。
            簪尖颤抖,细细看就能发现字的笔画全是一个又一个小小的针眼组成,一个「罪」字笔划不多,但若这般一点一点慢慢刺就,亦是苦痛难当。
            「你再这么看我可要忍不住了。」澜渊吊儿郎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手附上来拿开骨簪,「原来你也一直带着。」
            篱清一概充耳不闻,指尖颤颤地去触碰他的伤口。蓦然抬起那双水灿的金眸,脸上一半痛苦一半挣扎。
            澜渊伸出手臂轻轻地圈住他:「除了当日观刑的,这些年来你是第一个看到。怎么办?这么吓人的一个东西放在身上,谁还愿意跟我?」
            想问他为什么,视线跃过了澜渊的肩头落到了内室床前放置着的花灯上,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推开澜渊走过去捧在掌上看。莲花样的造型,中央放一截小小的蜡烛,灯壁上清清楚楚地写了两个字:澜渊。
            当日是谁风流薄幸名满天下?当日又是谁笑弯了一双墨蓝的眼无情地说是一时兴起?
            可还有呢?可如今呢?
            到底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
            为什么人人都说这很简单,可他却如坠迷雾始终不知所措?
            「篱清、篱清,你……你是真心的对不对?」澜渊从背后拥住他,在他耳畔急切地追问,「当日是我的错,是我漫不经心,是我不知珍惜……篱清……」
            愣愣地听着他说他是真心,听着他说要他相信,自己却半张着口说不出一个字。
            「篱清,相信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喜欢你啊……篱清……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回过身来,正对着他,风吹进来,银发与墨发都交织在了一起。
            「我听说了,狐王府要办喜事了……我看到了,狐王府门上都挂上红绸了……擎威立后了,墨啸有儿子了,连冥胤都成亲了……我知道,你是王,你要有子息。可是……可是……我不愿啊!我要你过得好好的,你不理我、你不信我都没关系,但我不愿你娶妻……我不愿……」墨蓝的眼里悲伤难抑,一向从容温雅的人,激动得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我知道你要火琉璃,我早给你备下了。我知道我不该,可是……我宁愿你怨我也好过让我看着你娶妻,篱清、篱清……答应我,答应我不要娶妻好不好?好不好?」
            将花灯放在一边的案几上,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牵绊了数百年的人。嚣张的太子、温柔的情人、薄情的风流子,笑过、伤过、负过、悔过,计较来计较去伤透了神思,却始终看不破情爱二字不过是问一句喜欢不喜欢,开心不开心。
            「好。」郑重地点头答应他。
            尾音还未完,他就先贴住了他的唇怕从他口中再听到其它……
            红绸高挂,鼓乐喧哗,素色的纱缦俱被艳红色取代,年岁久远的家俱一溜被擦得光洁簇新。青衣的小厮咧开了嘴在厅堂后院前前后后地奔忙,大门前轿起又轿落,宾客快把门槛踏平。大堂内,大红的双喜字高高悬起,底下黑压压的人群把偌大的宴客厅挤得水泄不通。平素宁静的狐王府今日喜气盈天。
            门外一声高亢的唢呐,一顶红艳艳的花轿晃晃悠悠落了地。鬓角插一朵大红牡丹的喜婆搀着新娘慢慢悠悠地跨进门。闹声轰然,人人争着往前弯下腰来想看一眼红盖头下藏着如何倾城绝艳的容颜。
            「别挤,别挤,仔细碰伤了新娘子!」喜婆用手中的蒲扇挥开众人,引着新娘行到厅中向在座的族王及长辈行礼。
            「好,好……」分坐两侧的长老们捋着胡须频频点头。
            「礼——」小厮们扯开了嗓子传令。
            狐王下阶将新娘扶起,端肃的脸上也难得染了一丝喜色。
            正是此刻,门外竟又传来一阵乐声,唢呐嘹亮,鼓点轻快,又有一队人身着红衣敲打着涌进来。
            「这是……」
            「怎么一娶就娶俩?」
            「这哪个是大哪个是小哇?」
            众人疑惑,一片「嗡嗡」的交头接耳声。
            众长老也站起身来伸长脖子往屋外看。只那狐王负手而立,嘴角稍稍抿起,金眸中光芒闪烁。
            乐队在堂前站住,有一人身着一袭大红吉服手捧一盏粉红莲花灯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篱清,你骗我。」澜渊神色平静,眉眼还微微含一点笑,「你答应我不娶妻的。」
            话语中也不带一点情绪,淡淡地陈述着,异样地诡异而心寒。
            周遭人等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堂中死寂,谁也不敢发出丁点声响。
            将花灯送到他眼前,灯壁的另一边赫然也题了两字:篱清。
            「当年是我负你的真心,如今我用我一片真心来换,可好?等到花灯时节,你我再去人间放一回花灯,好不好?」
            靠过来拔去篱清头上的乌骨发簪,银色的发披泻而下,长长垂过了腰。指上凝起剑气割下几缕与自己的黑发编结到一起,又割下自己的发来编进他的发丝中。墨蓝的眼中情深几许:「既然你坚持要成亲,好,我总是顺着你的,那便与我成亲吧。」
            手指顺着他的发,银白中隐隐几丝乌黑:「我澜渊愿与篱清成结发之好,不离不弃,永生唯一。若有违背,甘愿跳下众生轮回盘,生生世世沦落畜生道。」
            「篱清,你可愿信我?」却不等他的回答,唇径自就贴过来。
            「嗯哼……」火狐长老咳嗽一声,为难地站出来提醒,「王,吉时快过了。」
            「嗯……哦。」还差些许就要相接,篱清转过脸避开,对着被冷落在一旁的新娘道,「开始吧。」
            「篱清!」澜渊气急,反身紧紧抱住他,「信我啊!」
            僵持之间,却是新娘终于忍耐不了,一手扯下了大红盖头,瞪圆一双赤金的眼对两人怒喝:「要受礼就赶紧坐好了等本姑娘给你们磕头,要不想受,本姑娘立马上轿走人,我家夫婿还眨巴着眼盼着呢!难得我甘心上了花轿,别存心不让我嫁人!误了本姑娘这门亲事,管你是狐王还是二太子,我耽误你们一辈子的好事!」
            「你家夫婿?盼着?」牢牢抓住了话中的重点,澜渊睁大了眼睛看着篱清。
            「天界娶亲是穿白衣的么?」篱清淡淡地说道,金瞳璀璨,脸上一派狡猾的笑意,「红霓要嫁去狮族,按例过来行礼拜别。」
            「噗哈哈哈哈哈……」一直强忍着笑在边上看戏的狼王虎王等终于忍不住大笑,「值了!这一趟还真是来值了!哈哈哈哈……」
            「礼——」吉时不等人,小厮们扯开了嗓子传令。
            新娘盖上了红盖头对着堂上的狐王并一众长老盈盈下拜辞别。
            「起——」又一声传令,新娘站起身来由喜婆搀扶着回到花轿里。众人也跟着涌出去,一同去狮族讨一杯喜酒。
            人多混杂,有人便揽着一直抱在怀里的人往内室里拖。
            「发都结了,咱也该洞房了,我的狐王。」竹纸扇「唰——」地打开,澜渊金冠吉服,笑得春风得意。
            「你……」篱清无奈,红着脸半推半就随着他往床上倒。
            良辰美景,一室春意盎然。青蓝纱帐中两具身躯抵死缠绵。
            一手掀开了衣衫在他的胸膛上摩挲,一手下滑,卖力地在他的腰下动作,唇一下一下地吮吻着已然被吻得红肿的唇:「篱清、篱清……我想你……你想我不想?嗯?」
            「唔……嗯……」篱清被他揉弄得情欲蒸腾,一张嘴就是低低的呻吟,立刻咬住了牙关再不肯发出声响,直把一双金眸眯得更为水气氤氲。
            澜渊不气馁,低下头来用舌撬开他的牙关,呻吟喘息一并吞入肚中。手游移到他胸前突起的红点玩弄,身底下的人颤得更厉害。
            一吻完毕,唇间拖出一线银丝。在他下身的手也不曾闲着,套弄抚摸硬是要逼出他的真心话:「有没有想过我?嗯?想过没有?想,还是不想?篱清,回答我……」
            见他又要咬牙,赶紧用舌堵上去,身躯贴得愈加紧密,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渴望。
            「嗯……想……哈……啊……」喘息的间歇,他幽幽地说出口,第一次在他面前亲口坦白。
            澜渊心中用狂喜亦不足以形容,正要下一步动作,却听远远有人往这边走来。
            「人都去哪儿了?外边的喜字是怎么回事?我大哥给我娶嫂子怎么也没人通知我?」
            动作一僵,房内的人面面相觑,再不敢有任何声响。
            「是篱落少主回来了!快!快!篱落少主回来了!王怎么不见了?刚还听到房里有动静……」是元宝还是铜钱?在房前的院中欢快地嚷嚷。
            随后门上就显出一个人影:「喂!大白天的闷在房里干什么?书呆子说要来看看,我就带着他来转转,我们进来了啊!」
            说罢便推门。
            「别……」两人大惊,双双高喊。
            却为时已晚。
            刹那寂静,大眼对上小眼。
            「你们继续。」篱落赶紧关门退出,反应再快却快不过捆仙索,门关上的时刻,直挺挺地跪倒在门前。
            「下去!」房中「咚——」的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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