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喜欢你 意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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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喜欢你 意阑 -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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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磁带,据他俩吹嘘,是家人从香港特地带回来的。我象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的打趣说笑,脸上挤出的笑容都快僵硬,没有一点想把黑猩猩拿出来献宝的意思。 
  终于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紫萱亲热地抓着芳菲的手,“芳菲,住我们宿舍吧!我给你看看我夏天去乌克兰拍的照片。”紫萱的父亲被派到乌克兰做客座医学教授,她暑假前去探亲,照片还是小胖拿回宿舍给我们看过,全年级的女生估计都已经瞻仰过她在乌克兰的风情了。乌克兰的景色确实美得让人震撼,详情可以参见张艺谋的风光纪录片《十面埋伏》。
  
  我记得韩宇和我早就商量过让芳菲睡在我们宿舍,为这个,我还请大胖小胖吃了一只文虎酱鸭,她俩今晚才心甘情愿地回外婆家去了,我看着韩宇,希望他能有所表示,可是他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反倒对着芳菲和紫萱说,“那你们俩今晚可以亲热亲热了。”我的心凉了半截。 
  
  韩宇和东原送我们下楼,芳菲和韩宇走在我的前面,两个人好像在说些什么。我在后面磨磨蹭蹭,希望能拥有最后独处的时间。不料韩宇回头对着紫萱说,“紫萱,你先上去吧,我和芳菲还有事情要谈。”我心中一紧,抬眼看韩宇,他也同样看着我,“林立夏,你也先回去,要是晚,就别等我了。”我胡乱地点了点头,郁闷离去。 
  
  回到宿舍,发现居然空无一人,老江也不知道去哪里混了。独自坐在宿舍里,越发感觉凄清和寂寞。想了想,我还是抱着书本耳朵里塞着walkman去教室了。坐在教室里,听着郭富城的“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还是该勇敢留下来,我也不知道,那么多无奈,可不可以都重来。”心潮澎湃,跌宕起伏。 
  
  时间一点点流逝,韩宇也一直没有出现,很快就到了教学楼关灯的时间,我也毫不例外地被轰将出来,我想起方雯琳的一句歌词,“等待的心情象一杯渐渐冷却的茶;失去的温柔叫人有点担心害怕。”
  
  经过图书馆门前,我看到了韩宇和芳菲,站在一颗大树底下还在说些什么,直到这时,我的眼泪才从眶中忍不住地滑落。一扭头,我向宿舍方向走去。
  
  
林立夏的旷课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于是,19岁的林立夏同学,怀着悲愤的心情,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宿舍方向走去,即使眼角还噙着泪花。
  
  那个晚上,躺在床上的我挣扎了许久,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妄图理顺一下韩宇和我之间的关系,奈何头绪太多,实在不能。但是睡在我下铺的老江却怒了,于凌晨三点,忍无可忍地用大脚狂踢一下我的床板,怒吼道,“姑奶奶,拜托你别翻身了!好不好?!”
  
  在一阵惶恐之中,我倒是慢慢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眼皮沉重的我一把将狂叫地闹铃按下,扔到一个不知名地角落,继续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好象意识已悬浮于空中。其间仿佛有老江在我耳边喋喋不休,无奈眼皮沉重,完全不知所云。就这样,就这样,任时光流逝,宿舍重新回归一片安静。这种漂浮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被一阵尖叫给猛然吓醒!我迅速睁开眼睛,发现大胖和小胖站在我的床前,正好两个人四只眼睛和我的视线平齐,一起睁大地圆溜溜如铜铃,张着大嘴表情惊愕地看着我睡眼惺忪的模样。
  
  我迟缓地瞄了她们一眼,烦躁地翻了一个身,嘀咕道,“吵什么吵,没看见有人在睡觉吗?”
  
  大胖和小胖对视一眼,大胖小心翼翼地问道,“林立夏同学,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我的手在床上一阵乱摸,闹钟已被我扔得不知去向,只好反问道,“你们说几点?刚从外婆家回来吗?给我带油炸小黄鱼了没有?”
  
  小胖把自己的胳膊迅速举到我的眼皮底下,“你自己好好看看,现在是中午时分,你真牛,整整在床上睡了一个上午。”
  
  大胖接嘴道,“我们俩本来就差点上课迟到,直接奔去了教室,找了半天也没看着你的身影,正纳闷呢!对了,有个脑袋挺大的人还找你,问我们你怎么没来上课!”
  
  我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强作精神道,“小黄鱼带回来了没有?我都饿死了!”
  
  这时听见小胖奇怪地“咦!”了一声,“林立夏,昨天不是说有南京同学来住吗?怎么看上去不像啊!我的床没动过嘛!”
  
  大胖也翻了翻自己的上铺,“我的也没动过,没来住啊?”
  
  我对天翻翻白眼,这两个家伙真可以去做间谍,简直是明察秋毫。
  
  忽然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今天老师没点名吧?如果被抓住可就完蛋了。”我正忐忑不安郁闷不已。
  
  小胖乐成了一朵花,“你运气还真不错,今天诊断老师没点名,可是课堂小测验来着。”
  
  我的脸一下子就拉长得快要哭出来,诊断老师是一个经验丰富诙谐有趣,非常有才华的女老师,因为喜欢她,我一直在她跟前装大尾巴狼,时不时地跑上去问个小问题,这下完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大胖蔑视了小胖同学一下,“瞧你这幸灾乐祸地样!林立夏,没关系,我替你回答了一份。”
  
  当我梳洗完毕,坐在我们宿舍唯一的桌子前疯狂厮杀小黄鱼时,江米条得意洋洋地走进门来,“哟,睡神,你可算醒了!早上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理我,结果老师出小测验了,后悔了吧!”
  
  嘴里塞满油炸食品的我,还没来得及表扬大胖的无私援助时,沉不住气的江米条跳出来自我表功道,“不过,幸好还有我,我替你答了一份。”
  
  我和大胖小胖对视一眼,齐齐晕倒。
  
  下午,我们组是妇产科的见习,收拾好书本和白衣,我们四个就向医院一起出发了。刚下楼经过男生宿舍楼前,,碰见张美好和贾贵玉正在无比亲热地耳鬓厮磨,让我们几个目不忍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小胖第n次警告我,“林立夏,你可别学这俩人,干这种有碍观瞻的事体。他们也不觉得难看!”大胖替我解围,“林立夏才不是这种人,她和韩宇隐藏得比较深,都不知道躲在哪里拍拖。”老江继而感叹,“幸好我们和她不是一组的,要不然天天这么看下来,眼睛肯定会长针眼。不过,韩宇和张美好一组,不知他有何感想?”俺笑笑,沉默不语。
  
  在医院里,区分医学生和住院医生最简便的办法,就是看白大衣。我们的白大衣都是刚一进校门发到手上,其间经过无数次试验课的洗礼,早就破旧不堪。比如我自己那件白衣,大一时就在化学试验课上烧坏两个大洞,还是心灵手巧的小胖替我找来两块白布补上,再加上不同试验课后留下的若干可疑痕迹,我穿在身上,不是不象丐帮弟子的,再不济,也和食堂大师傅的大褂可以一比高低。
  
  妇产科的实习是我所郁闷的,我总是觉得,对于女性而言,妇科的检查姿势是最让人感觉到羞辱,而且彻底摧毁女性的自尊心。因此,从自己的心里,就感到非常地排斥。不过,那天下午,一进妇产科的门诊,代教老师就欣喜地迎上前来,眉飞色舞地告诉大家,“今天你们组运气好,病房那里有产妇马上就要生产,而且她比较开通,愿意让你们参观。赶紧过去,都快开到十指了。”
  
  我们飞速奔往分娩室,可是等我们赶到并更换为无菌的手术衣后,看见的情形是宝宝的头已娩出,在医生帮助下,助产士大喝一声,“吸气,再用力!”一身胎脂的宝宝横空出世了。
  
  看着产妇精疲力竭地躺在产床上,在宝宝的啼哭声中,我们几个惊恐不安地交换着眼色,这难道也是我们将来一定要经历过的人生劫难吗?给几个年轻的医学生心里,投下不可磨灭的淡淡阴影。
  
  在医院病房的走廊上,我们组和在耳鼻喉病房视察的第一组擦身而过,我被走在末尾的韩宇一把拽住,轻轻地在我耳边说道,“早上怎么没来上课?病了吗?晚上你别出去,我来找你。”我想起小胖说过不要行为不端的提醒,迅速甩掉他的手,向大部队方向奔去。
  
  
生日后和韩宇的一次交锋

  晚饭后,我又照例爬回我的上铺,一边听歌一边假寐。有时候我觉得,我的大学五年,基本上有一半的时光都是在床上渡过。我们宿舍本来就又小又窄,放了唯一的桌子后,连转身都很困难,所以养成我一回宿舍就上床的恶习。那里基本上是我的安乐窝,躺在床上听音乐,看小说,吃零食,或者东一句西一句地和我这几位室友斗嘴耍评,分析一下学校大事,讨论一下最近穿衣打扮的新动向,畅谈一下各路明星的娱乐八卦,都是消磨时光的好办法。
  
  就在我四肢无力,赖了吧唧的幸福时刻,墙上的呼叫器尖利地响了起来,“523的林立夏同学,下面有人找。”我应了一声,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当我站在我的中转站,宿舍唯一的桌子上时,透过窗户很不幸地看到,站在我们宿舍门口的那个家伙,正是昨天过完20岁生日的那名同学,而且,他还正和拿着饭盆的紫萱窃窃私语。本来以我擅忘的性格,昨日的不快已经残存无几,可是现在,新愁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我的身上仿佛立即穿上一件看不见的战袍,手上拿着莫须有的兵器,雄纠纠气昂昂地下楼去也。
  
  可是等我走出门外,紫萱早就不知去向,让俺的满腔怒火无从发泄,只能闷闷地走到韩宇的身边,没好气地问道,“你找我?”
  
  韩宇只是很担心地问道,“早上怎么了?没来上课?”
  
  我懒洋洋地“哼”了一声,无精打采地回答,“没事,就是睡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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