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剩将军 作者:随侯珠(晋江2013.07.19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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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剩将军 作者:随侯珠(晋江2013.07.19正文完结)-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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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编让她针对此次事件想一个法制主题,程甸甸对着电脑想了半天,然后从传统的丈夫应该如何判刑改成了小孩抚养问题的责任分析。
  这个社会上每天都会发生这样的血腥案件,有人伤人,有人受伤,只是有些悲哀是没有办法用金钱和眼泪来买单的。
  
  军区文书给韩益阳整理文件的时候,他把一张报纸递给文书,然后指着上面的一篇文章说:“把这篇文章剪修下来。”
  
  文书知道这位程甸甸的记者就是准首长夫人,剪贴的时候格外仔细,小心翼翼剪下来后贴在首长的一本工作本子上。
  
  秋季有一场总陆军集体空前演习,韩益阳是这场演习蓝军的总指挥,他作战指挥部他拟定了所有计划时,一位连长灿烂着一张笑脸问:“首长,如果这次我们赢了,你是不是应该请我们全军吃喜糖啊?”
  
  “没问题。”韩益阳说完,有人抿唇笑了,“铁树终于开花了……”
  “有什么好笑的,谁都会结婚,早晚问题。”面对几个人说的玩笑话,韩益阳训斥说,他将手从投影上的地收回来,虽然神色沉稳,嗓音低沉厚实,因为习惯性控制情绪显得有些平板,但是依旧可以从里面听出准新郎官的喜悦。
  
  傍晚韩益阳给程甸甸打电话时,程甸甸正去杨家的路上,手里提着从鹿侨带来的特产,有些是他爸妈帮忙准备的,有些是她自己买的。
  
  程甸甸跟韩益阳说过自己十岁那年溺水被人救起的事情,也说过那个人因为救她而失去了生命。
  
  但是唯独没有告诉他,那个人就是杨欣。
  
  这个秘密她打算好好找个机会再好好说,结果韩益阳又因为公事提早回了军区。
  
  程甸甸去杨家的时候,杨爸爸正带着一副眼镜看什么,他走上前问杨爸爸,杨爸爸告诉她说这是当年杨欣出事时全班同学写给她的话,原本是丢掉找不到的,但是前几天杨阿姨打扫的时候,被翻了出来。
  
  说完,杨爸爸像是怕她难受,转过身拍了拍她的手:“甸甸,别多想啊。”
  
  那么多纸条,程甸甸一眼看到了韩益阳的那张纸条,这么多年,他的字迹几乎没有什么改变,她拿起那张纸条,字迹力透纸背,可以想象当时韩益阳写这几个字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命运的确是掌握在每个人的手里。
  
  这就是当年韩益阳写给杨欣的告别话?
  
  杨爸爸抬头看了眼她手上的纸条,突然想到一件事:“甸甸,你帮我看一样东西。”杨爸爸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匿名的汇款单。
  
  汇款人是佚名,除了这就只有金额和收款人,上面的字不多,程甸甸还是第一眼看出了这是韩益阳的字。
  
  一共19张汇款单,算起来从杨欣去世,每年一张。
  
  “你看看这两个人的字是不是一样?”杨爸爸拿着汇款单跟韩益阳的纸条对比说。
  
  程甸甸没有看便点头说:“是同一个人。”
  
  杨爸爸没有程甸甸那么肯定,但是也觉得□不离十:“我跟杨阿姨一直不知道他是谁,所以这笔钱我跟你杨阿姨都没有动过,这些年有你们家的帮忙,我们也不缺钱,所以这钱就这样一直存着,说起来很奇怪,欣欣以前也没有多少朋友,到底是谁在帮我们呢?”
  
  程甸甸张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
  
  杨欣的日记写到高三结束后就不怎么写了,高三那年,她并没有考好那场人生最重要的考试,成绩出来后她决定复读,可能复读真的太忙了吧,所以她就没怎么写日记了。
  
  唯有几篇,也是关于未来的迷茫和对韩益阳的思念,还有对姜千榕的鄙视,日记里她用水性杨花来形容姜千榕。
  
  程甸甸想到韩益阳说的“她喜欢上其他的男孩子。”
  
  难道杨欣的“水性杨花”就是指这个?
  
  程甸甸突然很想见韩益阳一面。
  
  ……
  
  傍晚饭后,韩益阳正在作战指挥部跟副指挥长商量突击事宜时,一位士兵长走了进来:“报告首长,有位姓程的女同志找你。”
  


21、第二十一章 
  
  韩益阳快步走到招待室,便看到里面那个戴着鸭舌帽女人抬头看着墙上的奖杯的纪念章,他挥手让跟过来文书先回去,然后一步步朝里面的女人走去。
  
  程甸甸背靠着韩益阳站着,桌子上放一杯小兵给她沏的绿茶,她没有心思喝,所以就站着看看墙上挂着的各种纪念章。
  从小她听爸爸说过军区很多事情,然后她踏入这片土地时,还是被这里嘹亮的号角声张震撼,这片热血又富有魅力的土地,是不是也有她男人在这里留下的汗水。
  
  身后脚步声响起的时候,程甸甸知道过来的人是谁,她转过身,笑容灿烂地立正稍息,行了一个漂亮的军礼。
  
  韩益阳先是微愣,然后走上蹙着眉头问:“怎么过来了?”
  
  程甸甸抬眸,一张小脸里有一丝局促:“我不打扰你,我住一晚就走。”
  
  韩益阳伸手摸了下女人的脸,动作比他摆着的脸要可要温柔许多,语气虽然僵硬,但是话却也是动听的:“多住几晚也是可以的……我先带你去我的住宿。”
  
  韩益阳在军区的住宿是一套独立的房子,白墙红瓦在藏在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中,连同房子都看起来格外绿意盎然。
  
  韩益阳带程甸甸上了楼,上面除了书房和主卧外还有一个小小的会客厅,一套小沙发以及一台不到40寸的液晶电视。
  
  韩益阳把程甸甸带到最容易消磨时间的书房,这里有书有电脑。
  
  “我还有事情要做,你现在这里呆着,电脑可以玩,但是有些东西不要乱碰,知道吗?”
  
  程甸甸乖巧地点头:“我就看看书。”
  
  韩益阳伸手摸了下她的帽沿:“如果我回来晚的话就先睡。”
  
  程甸甸又是一阵点头。
  
  韩益阳终于勾唇笑了,从见面到现在才笑那么一下,真是好不容易呢。
  
  韩益阳离去后,程甸甸也不敢动韩益阳的电脑,她就坐在一旁看起了书,结果没有一本她可以看懂的,里面不少书是全英军事战略书,程甸甸翻开书页看里面韩益阳写的备注,原来他英文还那么好。
  
  之后她又逛了韩益阳的卧室,里面布置整洁,被子枕头全是可爱的绿色,而且被子也垫得真跟跟方块一样整齐。
  
  这是他自己叠的?程甸甸笑了笑。
  
  卧室除了一张床、一个挂衣架和一个衣柜外似乎没有其他家具了,窗帘是简单的米白色,拉开窗帘居然还有一扇拉门,外面是一个大大的露台,摆放了几盆仙人掌。
  
  程甸甸想起了杨欣日记的一句话:“一个人的教室,我可以在他的课桌坐上很久……”
  
  对啊,喜欢一个人,这种慢慢走近他的世界里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明明是小心翼翼靠近怕惊扰他,但呆久了,还是想在他心里留下那么一角,是属于自己的。
  
  她差不多把整个房子看下来,包括垃圾桶上的废纸,程甸甸也有点饿了,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但是依旧可以听到士兵训练的声音,那么嘹亮,也那么寂寥。
  
  程甸甸坐在沙发上休息,不小心就打了个盹。
  
  韩益阳真的忙糊涂了,然后才想到一件事情,从S市来这里少说也有四个小时的车程,她这样跑过来肯定没有吃过晚饭啊,他立马交代文书去炊事员那里说一下,想了下,还是解散了夜间会议,回去了。
  
  程甸甸醒来的时候隐约闻到了饭香,睁开眼循着香味下楼,韩益阳已经回来了。
  
  楼下有个小厨房,一位炊事员正在里面忙活,最后一道小菜弄好,他解下白色围裙就离开了,而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韩益阳招呼睡傻掉的程甸甸:“你还不下来吃……”
  
  程甸甸真的饿了,吃了两小碗后又喝了一杯豆浆,韩益阳也陪她再吃了一点,收拾碗筷的时候问她:“没吃过饭怎么不说。”
  
  “人家怕你忙啊……”
  
  人家……韩益阳拉着程甸甸到自己怀里,顿了下脸色认真地问她:“甸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军区的打靶场外面有一大片空地,白洁的月光下,可以看清上面种植着各种蔬菜是白菜、萝卜和地瓜……
  
  “你确定要来这里喂蚊子?”韩益阳低声发问。
  
  程甸甸挠了下手臂:“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韩益阳领着程甸甸穿过这块菜地,回到原先的军区大院,最后洗了澡将她抱上了床。
  
  程甸甸窝在韩益阳怀里,她的头发还没有吹干,贴在脸上还有点湿,所以韩益阳下床拿了一条干毛巾,抱着她一下一下地帮她擦拭头发。他常年短平头,根本用不到吹风机,只能用毛巾将她头发擦拭干。
  
  韩益阳的温柔体贴,让程甸甸有点红了眼,她是真的挺想哭的,从杨欣家出来就很想哭,但是看到韩益阳又忍住了,现在感觉自己像珍宝一样放在手心呵护,眼圈就迅速红了起来。
  
  她的幸福,是不是抢了那个叫杨欣的女孩?
  
  “益阳,你对我怎么那么好啊?”
  
  “因为等老了,我还指望你帮我推轮椅洗牙套呢。”
  
  程甸甸又哭又笑,呜呜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甸甸,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韩益阳把女人的脸转过来,心细地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突然摆了脸,“再哭,就把你扔到猪圈去!”
  
  “这里还有猪圈啊?”
  
  “有啊,什么都有。”韩益阳放柔了声音,长着茧子的手一下一下地给她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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