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犬之爪by广袖飘飘(受变成狗陪着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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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犬之爪by广袖飘飘(受变成狗陪着攻he)-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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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自小就一无所有的我,何曾拥有过“别人的爱”,特别是“董一杰的爱”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简直可以称之为奢侈的东西?
  
  相较于梦想破灭后刻骨的失望与哀伤,我还是宁可安于一隅,孤单但安详地过自己的生活。
  
  毕竟,只要没有期待,就不会受伤害。
  
  只没有想到,董一杰的执拗与认真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想到这儿,我悲喜莫辨地侧头看向董一杰,却发现他正一脸罕见的严肃手握手机呆坐着不动,然而发白的指关节却不小心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可惜的是,直到全部新闻播放结束,他等的电话始终都没有响起来。
  
  如果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自欺欺人说其实他等的不是我的电话,我想恐怕就连我自己都很难原谅自己吧。
  
  无力地闭了闭眼睛,我从那个男人松松拢在我背上的大手下站起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跳下沙发逃离这低气压笼罩中的客厅。
  
  谁知才刚走到后院就听到“喵呜~~喵呜~~”的声音,原来是隔壁名叫咪咪的那只小花猫正蹲在墙头弱弱的叫唤。
  
  各种复杂难明的情绪将胸腔填得满满当当,正愁没有地方发泄,于是我当下便忍不住冲咪咪陡然大叫起来,“嗷呜~~嗷呜~~”
  
  那猫吓了一跳,声音更可怜了,“喵呜~~喵呜~~”
  
  我乘胜追击,“嗷呜~~嗷呜~~”
  
  正对叫得起劲,背后突然传来噗哧一声笑,“你还真无聊,居然跟只猫斗气。” 
  
  我倏地回头,眼前却陡然一花,在一阵天旋地转后背部已经挨上了柔软的草地,是董一杰以不容置疑的强势立场将我一把摁倒在地,然后哈哈笑着在我肚皮上乱挠。
  
  在猝不及防中,我从一开始就处在了一个再差不过的劣势,被挠得喘不过气来,只能在董一杰翻飞的十指下四肢乱蹬着滚来滚去,嘴里不由自主地溢出一阵阵奇怪的呻吟声,听起来简直不像是真的。
  
  正焦灼到无所适从的时候,董一杰却突然停了手,黝黑的眼眸从对面定定地凝视过来。
  
  这样深情的目光,从未得见。
  
  逮住这空当,我慌忙一骨碌翻身将袒露的肚皮重新藏在皮毛底下,然后惊魂未定地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与董一杰呆愣愣地对视。
  
  直把我看得几乎连头皮都为之发麻后,董一杰才嘴角一翘,伸手将我的两只前爪拎起来,我被迫半直立着听那个男人笑眯眯道:“毛毛虫啊毛毛虫,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挺像云天的。以前我挠云天痒的时候,他也是像这样缩成一团,笑得喘不过气来,看来宠物随主人这句话确实有一定道理。”
  
  说着,他棱角分明的一张脸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低下头,郑重其事地在我头顶轻轻印下一吻。
  
  我顿时石化。
  
  一吻完毕之后董一杰却还是没有放开我,就像捧着什么心爱之物总也不舍得撒手似的,他拿额头轻触着我额头,而后双手上移到我后颈处暖暖地扳住,语气温柔得要滴出水来似的喃喃道,“小笨蛋,你知道么,我真的是很有诚意地给孤儿院捐款的,可就连这样云天都还是不肯联系我。他不要你了,也不要我了……”
  
  竟是这般呼吸交缠毫不避讳的亲密,我不禁口干舌燥地僵住了再无法动弹。直到有两滴温热的液体滴到脸上,我才像是被烫伤一样惊跳起来,难以置信地猛然发力挣脱董一杰的手往他脸上看去。
  
  湿濡濡的一片。
  
  那个向来强势而跋扈的男人,竟然在一条狗面前流下了他珍贵的眼泪。
  
  在我掩都掩不住的错愕目光中,董一杰扯扯嘴角算是勉强一笑,然后略显慌乱地抬手在自己脸上胡乱擦拭了一通。
  
  那泪却像是有生命一样自动涌出来,总也擦不完,最后董一杰干脆赌气似的再不理会它,只颓然在草地上躺了下去,蜷成一团。
  
  蹲坐在一旁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这幅无助至脆弱的姿态,以及他眼睛里浓得化不开的伤感,我心中也不禁酸涩难当。董一杰的眼泪仿佛有着滚烫的温度,一滴一滴地烙掉我坚硬的外壳。
  
  我以为我早已不在乎他了,我以为我早已不再受他影响,谁知等到亲眼看见这笨蛋不管不顾地当着一条狗的面沉闷地哽咽出声,只有心疼才是真的。
  
  明明是再怎么艰难险阻,就连跟方定翻脸这样的致命打击都没有掉过一滴泪的人,此时却泪流满面哭得像个和双亲失散的孩子。
  
  我不该忘记的,作为在爱情中更为迟钝的一方,他的痛苦不见得比我少,他的彷徨不见得比我少,他的患得患失不见得比我少。谁也不曾告诉他怎样做才是正确的,于是他只能靠自己本能地摸索着一小步一小步笨拙往前走,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也从没听他吭过一声痛。
  
  可这不代表他就真的不会痛了。
  
  而这种种与以前的我如出一辙的心情却总被我忽视了去,于是我和以前的董一杰又有什么分别。
  
  在揪心的自责中,我没来由地想到,相识多年,也许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了董一杰深藏在强悍表象之下的另一面:不暴躁,不强求,有的只是温柔的守候,和卑微的期盼。
  
  因为一个真心去爱的人,总有一颗柔软得不堪一击的心,更何况董一杰还是那样一个死心眼的笨蛋。
  
  在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中,哪个付出得更多一些,哪个更一往无前义无反顾,到如今,谁还说得清?爱情确实是天底下最没有道理可循的事情,人的喜恶与爱恨,为什么会复杂到一个无从辩驳的境地。
  
  然而,即使心里早已难过得翻江倒海,狗还是不会哭的,我只能凑上前去,怜悯地伸出温热的舌头,将那个男人哭花的脸一点一点地慢慢舔干净。
  
  陡然轻颤了一下,董一杰泪眼朦胧地冲我恍恍惚惚地一笑,然后伸手将我揽入怀中,像怕冷似的紧紧地,紧紧地抱住。
  
  夜风刮过树梢,发出哭泣一样凄厉而悠长的声音,实在叫人心口堵得慌。

作者有话要说:合掌,大人们请原谅,这次修改花的时间是长了点。因为我反反复复改了很久,写了删删了又写,却还是觉得辞不达意,没有把我的想法真正在文里恰如其分地表达出来……
抱头,这种感觉真讨厌》_《
算了不改了,再改也就这样了(灰心丧气滴趴ing)
26…28章修改过后多了近两千字,有心的大人可以再看一遍^_^




第 29 章

  在满天星辉下,我把脸埋在董一杰怀里,和他紧紧依偎在一起如同全世界只剩我们两人。悲伤无处容身,一时间彼此握得住的似乎只剩下眼前的这点蚀骨温暖。
  
  直到董一杰摸摸我头顶示意我起来,我才发现当喷涌的情感如潮水般沥沥退去,他的眉眼间已经重新恢复了几分以往的清明,一双如洗的黑眸正带着透亮的神采在极近的距离里温柔地看着我。
  
  然而只有我知道,这个男人在从容若定的外衣之下掩藏着怎样不足为外人道的种种深情与绝望,宛如赤子,弥足珍贵。
  
  听话地从他怀里钻出去,我看着董一杰随即挺身坐起,脸上是一种暗自下了什么重大决定后所特有的坚毅。
  
  于是我很快便愕然发现,这个男人的行动力远比我想象中更惊人。
  
  在从后院走回房子的短短几步路上,董一杰已经开始迫不及待般掏出手机给不知哪名下属打电话。
  
  他对着电话那头淡淡吩咐道:“马上联系电视台和X城早报,问清登载寻人启事的有关事宜后即刻向我汇报。”
  
  闻言我不禁眼皮一跳。
  
  董一杰这意思是说,他终于要开始大张旗鼓地寻找我了么?
  
  无意识地抬头望向神秘而深邃的夜空,我心底混合着微妙的感激与忧虑。事情到得这里,似乎周遭的团团迷雾一点也没有变淡的迹象,我们竭力左冲右突,却始终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不管怎么说,有钱就好办事,很快地,电视、网站、报章上连篇累牍的都是关于董一杰一掷千金地寻找我的消息,三管齐下密集轰炸自然是为了确保受众范围最大化。
  
  不仅如此,董一杰还派人连夜四下张贴寻人启事。
  
  启事的正文是他亲自写的,不长,但措辞足够真挚恳切,全文以“云天,我和毛毛虫会一直在家等你回来”结束,旁边还配上了他向奶奶讨来的那张我的照片。
  
  于是从头到尾都在旁看着董一杰是如何在灯下认认真真地敲打文稿的我,一时间又生出几分造化弄人无以为报的感慨来。
  
  不知该用心诚则灵还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来形容的好,出乎意料地,董一杰的努力很快有了回报。第二天一早便有人照着寻人启事上的联系方式找上门来,居然是我在城东租的那间小居室的房东。
  
  在听来人说出身份之后,董一杰的脸当即黑了一半,明显不信任地上下打量着对方。
  
  “房东?你是说,云天他租了你的房子?”他微微蹙着眉头,沉声问道。
  
  “是的,大约一个月前,那个叫云天的小伙子来租了我闲置的那套十几平米的单间。”热情大方的房东大姐好脾气地点点头,停了一下,翻翻手袋从里面取出几百块钱然后才接着道,“当时他说手头上的钱不够,我觉得那小伙子看上去也不像坏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于是就破例只预收了他第一个月的房租,谁知他后来根本就没来住。按照合约,这钱虽然不必退,不过我留着好像不是很好,再说那小伙子也不是个宽裕的,所以我早琢磨着还给他了,就是一直联系不上。这下好了,你能帮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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