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爱 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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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爱 罗斯-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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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妮觉得他们似乎已很习惯这种生活,这些人是何来历?

  摩斯迪为何跟他们混在一起?摩斯迪给她肉于,她严肃地摇头拒绝,他喝过壶里的酒,把水壶送到她面前,她还是转头不予理会。

  “你抖得好像生病了似的,死于肺炎的人质对我们可是没有用的!”他狠狠他说完,举手就捏住她颊上柔软的地方要灌,珍妮只好乖乖喝了。灼烫的烈酒呛得她猛咳,不过,不一会儿便在她的腹内凝成温暖的一块,渐渐发散到四肢。他又给她肉干,这次她突然觉得饿了,所以乖乖接下吃了。

  其他人已打开毛毯卷悄然无声地躺下,摩斯迪起身伸了个懒腰:“你最好也睡一下,我们两个小时后又要出发了“她以为自己是累得听错了,两个小时!不可能!他一定疯了,像任何会选这个可怕的国家居住的人一样疯了!

  而他已弯下身重新绑好她的手,这次比较松些,她已受够教训不再反抗了。他铺好毯子。让她躺下,然后若尤无事地倚着她侧身躺下。她开始挣扎,可是他的手把她箍得太紧,不一会儿就只好放弃挣扎而僵直地躺着。她轻轻笑了两声。

  “人的身体是这种天气里最好的取暖物。”他简明地说。

  她深深体会到自己的无助,无奈地闭上嘴。她根本无法阻止如果他想做什么,这想法令他浑身一颤,不过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拥着她“直到她疼痛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而入睡。

  结果却似乎立刻被叫醒,再度被他随便地拎到鞍上。

  深蓝的天色随着他们更形深入山区而渐渐变成黎明,太阳无情地照下来,有个男人拿出一顶彼旧的草帽,珍妮冷冷地接受下来。

  她已毫无时间和方向观念,反正总有好几天。这几天内他们只在装水、喂马时稍作停留,她已习惯于肉干和辛辣的酒。其他人已承认她是斯迪的犯人,所以不会再来打扰她,事实上还因为她的冷静而有些佩服她。他们不知道那是因为她的心智和身体的力量已完全被榨干,她已无法体会任何情绪、甚至害怕了。她听到他们用“那个小妞”来称呼她,而当她的衣服破到无法再补好时,其中最小的一个,大约十八九岁模柞的男孩从他的鞍袋中拿出一套不怎么干净的衣裤在众人的笑声中交给斯迪。

  时间已近黄昏,山区渐冷,四周荒凉得让人心惊,他们在树林间的一处空地停下来。珍妮早已惯于接受命令,但斯迪要领她深入林间时,她却拒绝了。“我不要——我绝不穿那些恶心的衣服!”

  他嘲弄多于打趣地说:“难道你宁可像亚马逊战士一样裸体而行?对我当然很有趣,可是对我那些朋友却嫌诱惑太大了。”他改用严厉些的声音说:“珍妮,不要跟我争辩!

  难道你要我动手?据我记得——当时我并未遇到太多困难“噢!”她的脸刷地变白了,“你就真的那么下流?竟然还敢提起——”

  “你不要逼我,珍妮!”他语气中的警告之意使她害怕而冰冷,“也不必再装模作样,除了我以外,还有凯尔以及那个称你为未婚妻的法国上尉,你怎么解释?何必再玩这种笨游戏!”

  她的手指蜷曲起来,因极力制止自己不能去抓他那张虚伪的脸而发痛。她上回抓伤的痕迹还留在他脸上,现在她真希望自己当时挖出他的眼睛来。

  她愤怒地咆哮着:“除了憎恨和鄙视外我对你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了!摩斯迪,我恨你、恨你、恨你、你叫人恶心!想到你曾经碰过我,我就想吐!不错!我宁可当凯尔、马克或任何人的情妇,也不愿你这狗杂种再碰我一下!”

  他仍极力摆出印第安式的冷漠,不过从他倏忽变浊的眼色和嘴角的白痕,可知她已刺穿他平日努力武装着的自我控制。“多谢你常提醒我你有多恨我。”他最后终于说道,并同时上前,她本能地抬手护住脸部,结果他只把衣服对她扔过去,她不禁吸了口气,他却邪恶地笑了。

  他们继续上路,然而自他们再度相遇以来,原本冷淡沉默的关系已经变了。憎恨和鄙视渐渐高涨,她甚至觉得自己会因愤怒而爆炸,那憎恨尖锐到已成为和吃喝及呼吸一样的本能。她时时都可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强迫她倚着他时感受到的体温,替她绑手或解开时的手劲以及以黝黑的肤色为背景的蓝眼中的那抹捉弄。

  她无时无刻不在诅咒他、反抗他。使他个得不强迫她吃、喝、上马或睡在他身边。

  “我恨你,小偷,杂种!”她不断地低声咒骂。他要是听烦了,就用长枪横抵住她的胸部,使她痛得无法呼吸。

  终于又恨又哭地瘫软下来。

  她早已不明方向,不过那些人们可能是为了分散追兵渐渐分头而去,等他们出了山区,来到一片荒野,只剩下摩斯迪和珍妮两个人。她又开始害怕了,他会对她怎么样?他要带她上哪儿?尤其在明白了他其实渴望占有她时,她就更恐怖了”。

  “有人一直跟着我们,而且跟得很紧,很有技巧,我想他们要的大概是你,珍妮小姐。他们是美国入,约有五个,你父亲的动作可真够有效率呢!”

  她不信地瞪着他:“怎么可能!我们走了没多久,我父亲哪有时间······他冷笑道:“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你的继母赶问厄尔巴索后或许打了电报给你父亲,反正现在有人跟踪着我们就是了。否则我们为什么分路?可是他们的目标显然不是黄金,而是你,当然还有我,我相信你父亲对我必定早已订好了计划,就看他抓不抓得到我了。”

  天气热得几乎无法忍受,大地无尽无垠毫无变化。珍妮觉得他们似乎绕着毫无意义的圈于打转。他真的认为有人跟踪他们?此地任何人兽都不可能生存,可是他们却办到了。这儿的水非常稀罕,可是摩斯迪却对每个水源一清二楚。他的镇定使她害怕迷路的忧虑渐渐被冲淡了。

  他们一路前行,大部分挨着耸立的峰影下面走。逃开这无止境的奔波和永远的脏和热;有一次她在一个水洞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几乎认不出那脏得和他一样黑的人就是自己了。

  “我变成印第安人了!”她骂道,“甚至比他们还难看!

  我们到底去那里?什么时候才停?”

  他这时才不轻不重的说,他正带她回厄尔巴索。珍妮不相信地瞪视着他。

  “你疯了!厄尔巴索?我们现在不是在墨西哥吗?”

  “本来是的,现在却己在新墨西哥州的阿帕奇区——所以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乱叫!”

  她的喉咙根本干得叫不出声来,可是她虽然憎恨地瞪着他,却忍不住期待他是否己决定要释放她了?他却像明了她的想法似的,马上嘲讽地笑了。

  “别抱太大希望,珍妮。我到厄尔巴索有几个理由,其中最主要的是那儿最不像是我会带你去的地方。我想我己摆脱掉后面的人,不过我要先确定才行。”此外他便不肯再多说。

  他们于清晨时分抵达城镇的外围,她想到自己蓬头垢面如丧家之犬的样子突然转过身来,马儿也随之后转,他跟着咒骂了起来:“你又怎么啦?想摔断你那傻脖子不成!”

  “我这样子不能进城!。我不要被人当成游街的——”

  他不生气了,反而笑着说:“你大概觉得自己颇像碰上暴风雨的墨西哥蛮女吧,的确也是那样子呢!小妞!”

  “可恶!你这种人真该下地狱!你这油嘴滑舌的猪,我看你比我更像野人!”他想着,如果她知道他们的目的地,一定会咒骂得更厉害。他自己也考虑过,不过莉莉是他在厄尔巴索唯一信得过的人,他们相识多年,而且他用过她的地方藏身。她经营着厄尔巴索最时髦、最贵也最高级的店,位于偏街,楼下是酒吧,楼上是妓院。莉莉经常夸口说她手下的女孩子是这一行里最好最漂亮的,不知她看到珍妮后又该怎么说。反正今晚他就会知道了,而珍妮必定大为震惊。俯看静静生着气的她,他不禁猜想梳洗干净、头发闪亮的她又该是什么模样。

  深夜进入厄尔巴索的珍妮早已又虚又饿地倚着摩斯迪沉睡了,根本没注意到突然向他们掩盖而来的屋影。附近的灯光很少,莉莉的后门更是黝暗,这是为了某些不欲为人知其行踪的客人所专设的。但为了“保证善良的人”,门房的小窗口一定有一个持枪的人守着,以过滤一些不受欢迎的人。

  摩斯迪大胆地直驰后门,将黑马系在栏杆上,待会莉莉会让人将它送人她私人的马厩喂料过夜。他仔细研究另外两匹马上的烙印,、都不是他已知的什么人的。

  他紧抱住珍妮让她下来,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敢乱嚷,我就打断你那道俏鼻于。”珍妮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乖乖地咬住了嘴唇。

  他还来不及敲门,板门已向里开去。“嗨,老马。”斯迪好像一星期前才来过一般地向守门人亲切地打招呼,其实他已将近一年没来了,但臂下夹枪的胖男人马上认出他,带着笑退后。

  “维特少爷!好久不见!您等一下好吗?我得赶快去告诉夫人,否则她会骂我的……”

  他匆匆掀开绒布帘走掉后,珍妮怒道:“我们现在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我不要——”

  “闭嘴!”他突然对她的质问口气感到极为不耐,抓着她手臂的手用力之猛,逼得她必须咬紧牙关才能不叫出来。

  “弄痛我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还需要证明你比我强壮许多?”

  他有些惭愧地放开她时,莉莉已提着裙子走了进来。

  身上是金光闪闪的缎子,头发是经过染色的,香水味几乎使处于小小空间的人无法呼吸,她张开手欢迎他。

  “斯迪,想不到会看到你回来这里!你这个小坏蛋。

  好多人说起你的事哟?”

  珍妮微觉恶心地看着他们彼此亲热地拥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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