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118
118、没有真相 。。。
第三年，向队来找她，在法国的海边，两人谈过一次话。
“子风呢，你骗我的，对吗？”月小心印证。
“对不起，当时，我没有别的办法。”
结果，月早已经预料到，事已至此，她能体谅向队当时的良苦用心。只是有些疑问还需要解答。“那子风发的信息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子风的约定？”
“子风的东西都是要经过严密检查再清理销毁的。我看到了他发给你那条关于查看邮箱的信息，那确实是他发的，事先预设了发送日期。后面一条是我发的。你说的约定是指？”
“一个人也要活得开开心心。”
“我不知道那句话是他说的，你昏迷时，一直念着它，我想一定很重要，所以说是子风留的话。”
一切恍然如梦，梦醒了还是有点疼。
可向队说，他来找月并不是为了这件事。他讲述了另一个故事。
美国一个科研团队研制出了一种大大提高免疫力的药，或许是出于某种顾忌，他们将这个科研成果卖给了一个美国人和一个中国人，两人各执一半配方。科研团队在做实验的时候只用于动植物，美国人和中国人的目的是大批量生产，卖给人类，牟取暴利，他们共同配制出了让5个孩子长到10岁的剂量，定期检查孩子的发育情况和免疫能力，即五人实验。他们从世界各地分别带回5个婴儿，从小注射这种药，并定时定量注射营养液，以安眠的方式让孩子们长大。准确的说，孩子一直放在保温水箱里。他们把实验室建在天池，因为那里虽是旅游胜地，但山高路远，气候异常，去的人不多，而且从没有人留宿。他们没有算到的是，有一名探险者无意间拍到孩子们的照片，那时大概是9到10岁的样子。这些照片一曝光，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大部分报道都是说地球上出现了几个X星球特征的孩子……我和子风的父亲接到任务，参加了三次行动，子风的父亲和孩子们有过直接接触，发现了他们身上的特征。在最后一次较量中，船爆炸了，当时船上所有的嫌疑人，包括那个美国人和中国人、5个孩子、以及我们的队员都随船石沉大海。直至九年后，又有一个类似特征的人出现。其原因是，美国人在拿到一半配方后为了不让更多人得到科研成果，密杀了科研团队的所有人。而那个中国人，在喂养5个孩子的同时，多养一个孩子，并将药物的大部分用来养这个多出的孩子，希望通过实验研制出另一半配方。唯一的可能性是，五人实验被发现时，那5个孩子还只有9岁，当时剩下的药也不在船上，而是由这个中国人的弟弟负责，与第6个孩子一起被转移到其他地方。最后应该是草原，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孩子有一天会醒来。于是我们开始新一轮斗争。
“那个孩子是我？”月无论如何不能相信。
她只是一个实验品！
“子风呢，他知道这些吗？”向队曾告诉过她，子风是为了实现父亲的遗愿，为了她，为了保护来自X星球的人而加入组织。
向队说，“我在子风遗留的电脑里发现，他搜集了很多关于X星球的资料，以及十几年前他父亲牺牲的有关资料。我曾要他寻找你第一次出现时穿的衣物，总部说上面应该是有很多细微的针孔还有药物的味道，可是子风交给我的时候，只有几处看不到的针眼，并没有药味。我猜想他当时做了些处理，或以此为线索，查到一些事情。子风离开后，我申请调到总部，分在档案处。偶然打听到曾有一个人潜入过资料室，翻阅了轮船爆炸案资料。总部怀疑是子风所为，但没有确凿证据。当时，总部下了人事调整的通知，将他调回总部负责行政工作，子风没有接受命令，恰发生了摩托车撞人事故。当时，我没有将这些事连起来。
“那么，撞人事件是你们自己人所为？”月不善于推理，可这个结论显而易见。
向队摇头，“不完全是那样。撞车事件是二哥所为，我后来托人查了很多资料，那个妇女是癌症晚期，总部希望能借这个机会将子风隔离起来，所以在法医检验报告上做了手脚，使受害者看起来无自杀动机。总部也给了受害者家属一笔钱，让他们缄口。可是因为你的感应，查到了现场的证人以及她儿子吸毒需要钱的事实，将子风救了出来。
“如果当时我没有找到那个老婆婆作证？”
“只要他不承认自己曾违规去总部窃取信息，总部就不能处理他。或许他会被总部隔离起来，做一些数据分析之类的工作。最坏的结果，是会被强制针剂一些药物，损害脑部记忆系统，重新生活。”
月的心再次疼了起来，脚下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她那么努力，以为是救了子风，实则是将他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如果月没救他，他会被隔离，可能会失忆，可至少会活着！
“当时，我去探监时，子风说，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还说我救不了他，谁也救不了，是因为他已经知道是你们总部要处置他？他还说要带我去天池，说我会喜欢，因为他知道我曾经在那里度过很多年。所有的事，他都知道？”
“这几十年，我经历过无数命悬一线的时刻，最后悔的事就是将子风拉了进来。查到事情的真相，他一定很痛苦和很矛盾。撞车事件后，我去拘留所看他，他说他父亲的仇永远也报不了。我以为他是指自己将被关押。想来，那时，他已经认定那年的轮船爆炸案是自己人所为，所以才那么气馁。”
月沉默了，心口堵得荒。
她用了两年时间来接受自己是外星人，以及子风为了保护她送命的事实，现在一切又变了。以为了解全部，了解自己，可现在看来，只是个笑话。子风查到真相，要忠身致他父亲于死地的组织，要保护月，要保守秘密，他的内心经历怎样的煎熬，她一点都不知道。她仍然是个傻瓜！
“将我送入太空也是总部的决定？”
向队默认。“虽然你身体里的毒素无法控制，但你成长时吸收的营养液、各类药物都是按科学的方法配制，体内的抗癌细胞等有益元素仍然存在，将你留在地球上任何一个地方，哪怕是地里，仍旧会有人继续这项研究，我们不能冒个险，所以，必须牺牲你……”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将我隔离，或者，毁灭，那么袁玫、怀谦、子风等不幸的事都不会发生。”
“我想，总部是不确定是否还有其他人知道五人实验，他们希望你能将其他人都引出来。”
月再次沉默。
她不但是一方的实验品还是另一方诱饵。“没有X星球？我在整理子风书籍时，看到过这方面的信息，虽然没有被证实，但事件很完整。而且你们的总部为什么要捏造这些不存在的东西？”
“当时，为了不让人们知道已经有人研制出了这种药，或者说不希望有人继续这项违背人类自然规律和生存法则的研究，所以声称那几个孩子是来自外星，为了让事情可信，在新闻、杂志、科技宣传等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编了各种版本的故事，并有意将故事延伸到了一个世纪前。最终达到了目的——转移人们的视线和焦点。可是你仔细分析，没有一个数字或新闻是官方的。”
“你们的组织怎么能连自己的人都不相信？”
“这是纪律，虽然我们的队员忠诚于国家和组织。但人都有思想，最不受控制。包括子风在内，凡有关联的都会被隔离或强制失忆。总部不能容许这件事有丝毫的差错。因为这项研究关系到整个地球和人类。”
“那么，你呢？”
“子风的父亲是唯一近距离和5个孩子接触过的人，一定是他知道了什么，所以组织不得不牺牲他。只是，真相已随大船沉没，再浮不出水面。子风窃取资料后，所有有关X星球或是美国人中国人的资料全部被销毁了。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我曾经费尽心力查到了这些，也会对我采取措施。我之所以来找你，把真相告诉你，原因之一是我相信你现在成长了，对真相有一定的承受能力。我们对组织无限忠诚，并随时准备付出生命，当知道被欺骗的时候，心里肯定愁闷。但想到这些都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生活的更好，也就释怀。你是这项实验最直接的受害者，我希望你能接受并理解我们的行动，不要在心理上产生包袱。其二，虽然现在你身上的特征都消失了，但是在你无意识的幼儿成长阶段，他们给你注射过各种营养液和药物，有些药效是有休眠性的，不排除有一些潜伏性还没有显露的特征。药与药之间相互作用产生的影响也有可能要经过长时间后才会显示出来。对于这些，你自己要有心理准备。其三，总结过去，其实最能保护你的还是你自己，你的善良和真诚救了自己。据高朋交待，他一直都在你身边，有很多机会可以向你下手，但他没有，而且还几次违背二哥的指令帮你避险……”
“他救过我？”
“在韩国的时候，有人跟踪你，是他帮你摆平了那些人；你被袁玫绑架到暗屋里，是他匿名发了信息给子风。他说他一直保护你，是因为你的善良和爱心。所以终究还是你救了自己。我马上要退休了，不可能知道更多的信息，也不能再参与任何行动。又或许明天就会被隔离。你与一般人不同，在以后的日子里，可能还是会遇到一些危险或困难，希望你能冷静的面对，保护好自己。”
“高朋说我在水里长大，那么他知道真相？”
“据高朋交待，二哥告诉他，你从X星球来的，在水中长大。直到现在他也是这样认定的。所以，他并不知情。我猜，二哥说你在水长大，可能是指你们十岁以前在天池边，放在装有水的温箱里育养。高朋还说，他二哥一直从事某项科学研究，但没有得到想要的配方，只是偶尔发现了能迅速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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