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相思似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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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相思似春色-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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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她是在逃避。我向她靠近一小步,她便会后退一大步,所以我们之间的距离只能越来越远。”说罢,自桌上取了烟,望向白蕙葉:“不介意吧?”
  白蕙葉做了个自便的手势,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这个时侯,不知道韵夕在家干什么,看碟?睡觉?今天早晨徐阿姨肯定去的很早,她昨天给家里打了电话,之后便回了店里睡觉。徐阿姨待韵夕就如同是她一般,自小便看着两个小女孩一步一步的成长,所以自然很乐意去韵夕家里照顾她的起居。
  “韵夕如果知道今天我来找你,一定会很生气,可是哪怕她会骂我,我都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除了她,再无二人。天知道,她有多么的不想和你分开,可是迫于无奈,她不得不和你离婚,她不得不隐藏住自己的心,你知道这有多么痛苦吗?所有的苦,所有的涩都要她一个人承担。我看着,都觉得很心疼。”白蕙葉稳定下略显激动的情绪,起身,看着对面的男人,面色沉郁,眉头紧锁,似乎正在沉思着她的话语,并没有意识到她已准备要走。
  她深呼吸:“陆良生。”沉思的人终于被一语惊醒,抬头看着她,白蕙葉才再次开口:“我言尽于此,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一定会明白还怎么做的。”
  待走到门口,她又回头,笑了笑:“希望今天我来过这里能成为一个秘密,一个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的秘密。”
  陆良生起身,也笑着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并走到办公桌前按下内线:“Linda,帮我送一下客人。”待搁下电话机,白蕙葉已经走了出去,Linda已经迎了上去,笑容标准:“小姐,这边请。”一边示意白蕙葉去搭乘电梯的方向。
  
  
                  第二十三章
  果然,白蕙葉猜得没错,她刚走没多长时间,齐欣芮的电话便打了回来。
  陆良生看了看手机的来电显示,挑了挑眉才接起来:“哦,妈。”
  “是我,我明天就要回来了,别忘了去机场接我。”齐欣芮慢条斯理在大洋彼岸说道,巴黎此刻正是早晨,她的声音很细,听起来还有些萎靡不振的感觉。
  “妈,你才起床?”陆良生试探着问道。
  “是啊,昨晚上又失眠了,后半夜才睡着,所以今天早上就起的晚了一些。”齐欣芮应该是在喝水,有咕噜咕噜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
  陆良生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明天几点的飞机?”
  “如果飞机不晚点的话,应该是下午两点到,你要是有事情的话就派辆车子去接我也行。”齐欣芮宽宏大量的说,她对于这个儿子,几乎是言听计从,只除了……
  “我明天没事,所以会按时去机场的,放心吧!”陆良生压下心底的疑惑,他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白蕙葉居然真的说中了,她话里的意思暗指了母亲应该是知道什么的,可是此刻在电话里,一言两语也将不清楚,想了想,还是等明天人回来了再说吧。
  
  穆家客厅。
  穆韵夕又看了看挂钟,她和黎程约的时间快到了,于是便换了家居服,提了包包,拿着车钥匙,就准备下楼,又喊了声:“徐阿姨,我要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你一个人在家看会儿电视啊。我等下会给蕙葉打电话,如果她下午没事应该就会跟我一块儿回来,你多做点饭,呵呵……”她忆起小时候有一次,徐阿姨饭没做够,结果她和白蕙葉差点打起来,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好笑。
  “知道了,你小心点儿啊,开车慢点。”徐阿姨笑着嘱咐她。
  她坐电梯下去,虽然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是五层楼的阶梯也不是个小数目,以防万一,她还是决定善待自己。
  
  她车子开得很慢,再加之周末堵车的原因,所以到了那里已经过了三点钟,于是停了车急匆匆的往里赶。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刻钟的时间,进了咖啡厅,一眼就看见了黎程,他坐在很显眼的位置。
  于是一坐了下来就忙着跟他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今天会堵车堵得这么厉害,让你久等了。”眼前的黎程尽管只是几天未见,便觉得似乎消瘦了许多,眉宇间有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沉郁,看见她的到来,似乎总算淡了一些。
  “没关系,我也刚到没多久。”黎程从靠背沙发里支起身子跟她寒暄,眼睛里也有了浅浅的笑意。
  看她坐定,黎程才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你要喝点什么?”他问穆韵夕。
  外面的太阳烤的人心里发烫,从车子里下来,只是几步之遥,她却还是出了汗,鼻尖冒出了小小的汗珠,仿佛蒸气泡一般整整齐齐的堆积在鼻梁上。于是为了解渴,她想了想平时里和同事一起来时喝过的:“麻烦给我来杯红豆奶昔,谢谢。”这家咖啡屋里经营很多种类的饮品,因为她经常来,所以很熟悉。
  “一杯红豆奶昔,一杯蓝山,谢谢。”黎程望着站在一旁的服务员。
  帅哥waiter笑容可亲的点头:“好的,请稍等。”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倾向,韵夕望着窗外,眼神飘渺,正在寻思着用什么开场白好,黎程却开口了:“你的腿好些了么?”目光又定格在她的额头上,望着还未拆除的纱布问:“还没拆线呢?伤口应该不疼了吧?”
  韵夕伸手摸了摸额头的伤疤,笑容轻松:“腿已经大好啦,要不然今天我就不会出来见你了,至于额头,呵呵,医生说再过两三天就可以去拆线了,现在疼倒是不疼了,只不过有时候又痒得很,痒起来的时候我真恨不得能伸进去挠一挠。”说完又用小拇指隔着纱布轻轻的搔了搔。黎程制止她,“尽量别去碰它,现在伤口正在愈合,自然会有些瘙痒的感觉。再过几天就不会了,不用担心。”
  “嗯,我知道。”穆韵夕点点头。
  又沉默了一会儿,黎程才有些沉重的开口,声音低沉,似乎在压抑着什么:“韵夕,我真的很高兴你能来赴约,昨天晚上我几乎没有睡着过,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你妈妈说过的那些话,韵夕,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到了那么重的伤害,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弥补我的过错啊?你告诉我,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粉身碎骨都愿意为了你去……”
  穆韵夕看着他沉重的面色,反而清清浅浅的笑了,笑容温浅,眼睛里漾开了几许暖意,看得他不由得心里一动,或许这才是她最吸引男人的地方,不笑的时候清清冷冷的,可是,只要有了笑容,仿佛碧草春晖,有一种淋漓尽致的素雅之美。
  “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顿了一顿,看向窗外林立的高楼,“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是我自己的过错,怨不得别人。所以,黎程,不用再对我怀有任何的愧疚之意,你没有错啊,你有什么错?是你灌醉我的么?是你找的人强奸我么?不是,都不是,对不对?所以不要再这样了,我们之间已经互不相欠了,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也没有义务。现在这样对于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偶尔可是一起出来喝喝咖啡,聊聊天,就像现在这样。足矣。”
  奶昔送上来的正是时候,韵夕借着低下头含着吸管的机会,不着痕迹的微叹了口气。对面的黎程一时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的这番话,让他着实吃了一惊,细想一下,明知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自己却偏偏提不出反驳的说辞。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大学时期的辩论赛,虽然身为学生会的干部,却从来都没有发挥过模范带头作用,只因口拙,所以从不参加那一类的活动。即使现在已经经过几年的雕琢,可是本质还是本质,没有得到丝毫的改观,他还是说不过她。
  应该说,在这方面,他从来就没有赢过她。
  所以此刻,他只能看着对面低着头含着吸管的女子,郁郁寡欢。因为低着头,所以他一眼看过去,只有那光洁的额头在视线的范围之内,如果除去那扎眼的白色纱布,她的额头真的很漂亮,嫩白光洁,仿佛闪烁着熠熠光彩,头发被全部梳了起来,在脑后扎成马尾,他还记得,上大学时,她还是直发,直直的头发总是黑亮诱人,让他爱不释手,而现在,昔日的直发早已变成了卷发,终究不再是从前的样子了。
  穆韵夕抬起头时,正好和黎程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于是有了一些隐隐绰绰的尴尬,她调转目光,看向窗外,路边正停靠着一辆黑色的宝马,霸气十足,从半开的车窗里看进去,一男一女正在暧昧的上演一出激情戏,车外得人漠不关心,车内的人蠢蠢欲动,她看了片刻,只觉得无趣得很,又掉转头,目光重新回到黎程身上,她决定速战速决。
  “我知道这些话让你很受打击,可是我还是得说,黎程,我已经是一个结过婚,又离过婚的老女人了,不再是二十出头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也许你会觉得我无情无义,可是我不得不告诉你,六年的时光,我用了三年忘掉了你,又用了三年去爱上另一个男人,我知道,那个男人就是我这辈子要寻找的人,我可能会爱他一生一世,也可能不会,可是,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真的再也无法爱上除他之外的其他男人了。无情也好,无义也罢,总之,就是这样。你能理解我最好,如果不能接受,没关系,我们当不成恋人还可以做朋友。你说呢?”她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上,稳稳的说道。
  “韵夕,不要这样……不要。”
  “相信我,你一定会寻找到比我好一百倍,好一千倍的女孩儿。”韵夕温和的劝解他。
  “可是,再好的女孩儿都不是你啊!我忘不掉你,怎么办?忘不掉……”黎程说到最后以近乎呓语,声音低的几不可闻。
  韵夕重重的叹了口气,还是决定提醒他:“你忘不掉的不是我,只是年少时的一段情,你忘不掉的只是那些存在在记忆里的美好,你耿耿于怀的只不过是当年的不辞而别,因为你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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