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应该是周易的车吧？”
张养浩局长继续问道。
“知道。”
曹芳依旧如实回答。
“那你也认为我对莫海洋过于谄媚了吧？”
张养浩局长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是。”
曹芳这回却是想了想才回答道，毕竟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她这回是诚实回答的，很可能真的会得罪张养浩局长。
“曹芳，你很坦诚，你和周易的关系也不错吧，这才帮他拦下了莫海洋？”
张养浩局长再一次问道，年初的时候周易血洗了西湖帮，那个时候曹芳很为周易担心，张局长就看出来了曹芳和周易的关系很不一般，结合曹芳这次的行为，他心中也就更加肯定了这一点，所以才有此一问。
“是的，局长，周易是我的朋友，不过我虽然有私心，但我做的一切都是按照法律程序的。”
曹芳回答道，底气十足，她是想帮周易，但并没有做出逾越法律的事情。
“没错，你做得是没有错，但是有许多事情你不知道。”
张养浩局长叹了一口气道：“这个莫海洋，还真是一个麻烦啊，你以为我真的想对莫海洋谄媚？”
“莫海洋此人，心胸狭窄，要是得罪了他，我们在杭州都不太好混，这家伙来杭州，他的爷爷和父亲都和杭州甚至是浙江的许多官员打过招呼，看来是真的来执行什么秘密任务的，所以今天你还是将他放了吧，不然的话，我和你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张局长对曹芳道，此时他完全没有一点架子。
“张局长，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以前你从不怕权贵，现在似乎是变了，既然你觉得莫海洋是一个祸害，那么你应该支持我将莫海洋抓回去。”
曹芳听了张养浩局长的话，感觉有些奇怪，因为她不明白张养浩局长为什么要和她说那么多，她也看出了张养浩局长对莫海洋的不满，所以更加惊讶于张局长为何要在莫海洋面前点头哈腰。
“曹芳，和你说实话吧，莫海洋此人实在是不好惹，周易得罪了他，你应该知道了吧，现在莫海洋就从北京带来了大内高手，要找周易报仇，周易和我也是忘年交，我可不希望周易有什么损伤，这才多次和莫海洋接触，佯装听他的指挥，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讨好莫海洋，我只是为了稳住他，弄清楚他来杭州到底是要干什么，我要是不稳住他，公开帮周易的话，莫海洋在选举当中他肯定要搞鬼下绊子，到时候我就不能帮主周易了，我明天就要离开市局了，所以不希望今天晚上还出什么事情，因此你就再听我一回命令吧，以后市局就要你做主了，你要记住一点，做事要谋定而后动，切记不要太冲动。”
张养浩局长再一次叹气说道，颇为苦口婆心。
曹芳是张养浩局长手下的得力干将，两人在工作中接触可谓不少，但是两人这般坦诚谈话，那还真是第一次。
“局长，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和莫海洋这般亲近，真的是为了帮助周易？”
半响之后，曹芳才惊讶地问张养浩局长道。
“恩。”
张养浩局长点了点头道：“我这个人从来不说话假话，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打电话问周易。”
既然张养浩局长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曹芳自然是相信了。
“局长，你是要当副市长了？”
曹芳回想了一下张养浩局长先前说的那句话，心里一惊问道，以前她就听到了张养浩局长要升为副市长的传闻，现在听到张养浩说要离开市局了，心中便想到了这个传闻。
“恩，明天我就要当杭州市的市长了，而你也将成为杭州市公安局的局长。”
张养浩点了点头道，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因为按照组织上的任免程序，这个注定能引起轰动的消息是要到明天才能公开的，但是张养浩局长却是提前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你当市长了？而我是局长？”
曹芳听了大惊，差点大喊了起来，从公安局长直接升为杭州市的市长已经很逆天了，如果她从一个市刑侦大队的副大队长一举成为市局的局长，这更加让人难以相信。
“恩，这是真的，明天就宣布了，不过眼下这还是一个机密，你暂时还需要保存这个秘密。”
张养浩局长叮嘱曹芳道。
“局长，这不可能是真的！”
曹芳认真地说道。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只要这个莫海洋今天晚上不捣乱使什么手段，事情就不会再有什么变化。”
张养浩局长看着曹芳，认真地说道。
“我一下升为局长，这不符合公务员的任免规程啊。”
曹芳继续说道，她可不相信天上真的会掉馅饼。
“这都是周易的付出使的手段，不然的话，我也不可能当上局长。”
张养浩局长沉默了一下，终于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周家使的手段，怎么周易从来没有和我说啊。”
曹芳嘀咕了起来，到这个时候，她依旧不太相信这个惊天的消息。
“或许是周易想给你一个惊喜吧。”
张养浩局长说道。
第71章：我不怕得罪你
“周易家居然有这般手段，将年纪轻轻的我推上来做局长？我从警才几年的时间啊，能服众吗？”
曹芳想了一阵之后，依旧不太相信地说道。
如果曹芳从刑侦大队的副大队长，一夜之间就成为了杭州市公安局的局长，这升迁速度完全可以用坐火箭来形容，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她在听到自己即将成为杭州市公安局局长这个消息之后，心里并没有很开心，因为她并不热衷官场，从来没有想过做什么公安局长，她只想着好好做一个警察，保一方平安，然后好好照顾自己的父母，让二老有一个幸福的晚年。
“曹芳，周家的实力之强势力之大，也是你无法想象的，我和你说句实话，我一举成为市长，这也是周家的杰作，这下你知道周家的实力了把。”
张养浩局长小声说道，为了让曹芳将莫海洋放掉，他不得不说出了许多的内幕，他要是不说出这些，可能还真的没有办法说服曹芳，让曹芳下令暂时放莫海洋离开。
“周家为什么要花这么大力气推我们两个上去？”
曹芳听了之后愕然，然后才问张养浩局长道，她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周家将他们推上去，总该有目的才是，不然的话，不会动这么大的手臂。
“周易得罪了莫海洋，莫家的势力之大你大概也知道吧？莫家和周家一对抗，鹿死谁手尚是未知数，我们两个都算是周易的朋友，明里或者暗里都会帮周家的忙，所以周家将我们推上来，好对周易有更大的帮助。”
张养浩局长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张局长的意思是说，现在我们两人在选举期间不能太得罪莫海洋？”
曹芳听了张养浩局长的话之后，也就想到了张局长为何坚持要自己将莫海洋放了。
“正是如此。”
张养浩局长点了点头道：“曹芳，你切莫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得罪莫海洋，莫海洋的父亲是组织部的副部长，就算是我成为了正式的市长，你成为了正式的局长，莫海洋只要一向他老子告状，我们立即就会被撤掉，如果我们和莫海洋搞好了关系，也就可以为周易打探一些情报，如果我们和莫海洋交恶，那就自身难保，想帮周易也帮不了啦。”
“张局长，你说的都在理，以前我还想你为何要对莫海洋那么谄媚，原来是为了周易的缘故，我曹芳打心里佩服局长的忍辱负重，不过今天的事情，我不能就这么放了莫海洋，毕竟他的手下伤了我的手下，我要就这样放了他，肯定会伤了我那些手下的心，我日后在手下面前，就无法做到令行禁止了。”
曹芳想了想说道，她现在已经不怪张养浩局长了，但是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
“曹芳，你真的打算明面上得罪莫海洋？这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啊！”
张养浩局长没有想到曹芳这么倔，叹了一口气说道。
“局长，我们两人，你唱红脸，我唱黑脸好了，你表面上帮莫海洋暗中帮周易，我则是按照原则来办事，今天莫海洋说他有特殊任务，我可以暂时放他离开，但是他24小时之内，必须来警察局，主动接受我们的调查，你看如何？这样的话，莫海洋并不会怪你，他只会把这一切算到我的头上！”
曹芳道：“我不怕得罪莫海洋，这个局长我也不是很想当，他要是使手段让我撤职，我大不了不当，反正在官场，有局长您帮助周易就够了。”
“曹芳，你这样做的话，是将自己逼入了绝境啊，以后莫海洋肯定会暗算你的，那家伙睚眦必报，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张养浩局长有些担忧地道，曹芳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他也不希望曹芳有个什么凄惨的下场。
“局长，你以前不是教育过我们，不要想恶势力低头吗？我相信这个莫海洋是蹦跶不了多久的，就算法律治不了他，周易也一定能治他。”
曹芳说道，脸上现出了一片坚毅的神色，想到周易，她知道周易是在帮国家做事，一统黑道，心中也有有了一些底气，她相信就算自己遇险，周易也一定会保护她的。
“但愿如此吧。”
张养浩局长道。
“局长，那我们下车吧。”
曹芳建议道。
“曹芳，真是委屈你了，等下我们还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
张养浩局长说道，率先走下了警车，向曹芳的手下包围莫海洋的地方走去。
曹芳的手下，对曹芳的命令执行起来那是一个都不含糊，等张养浩和曹芳走过去的时候，那十几个警察都是如临大敌一般，将莫海洋等人团团围住，莫海洋此时非常的郁闷，但他偏偏又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觉得非常厌恶。
“张局长，曹芳，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我现在在办一件特殊的事情，你们最好不要耽搁